第五章：香味，发狂
“我突然想起还要去医院复诊，晚上还得输液，聚餐你们自己去吧，抱歉。”
“擦，你怎么早不说啊！这都买好了。”周浩拎着几大包蔬菜，脸上写满了郁闷，孙芸则关心道：“复诊？输液？那要我们陪你去不？”
“不用，没什么大事。”我连忙摆手拒绝，因为我只是去医治食欲罢了，而且那治疗的场面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生人勿见的好。
告别了两人，我怀中抱着两大包新鲜的猪内脏，飞快的朝家里跑去，当时的我心情真的很激动，以为自己终于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只是有点恶心，但结果却……
“呕！”厕所里，我趴在地上拼命的干呕着，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刚开始，我把猪心切片炖了锅汤，全吐了，明明在肉摊上看着是那么好吃，可煮熟后完全不对了，仿佛大便一样的味道。
接着，我把猪肝洗得干干净净，再没有煮，只是用开水涮了涮就丢进了嘴里，可结果依旧是吐得稀里哗啦。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生吃，像只野兽似得捧着半个猪心拼命的撕咬着，只为了减轻腹中的饥饿感，而这次我没有再吐出来，只是趴在厕所里不断的干呕。
这似乎是……我的胃接受了那布满血迹的猪心，但我的心理上却依旧无法释怀，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野兽，变成了怪物。
那晚，我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厕所里，盯着天花板，双眼里满是空洞。
“李阳？你复诊回来没？”钟摆指着11点时，敲门声响起，是孙芸。
“我晚上做了好多菜，和周浩根本吃不完，就送了点过来。”孙芸永远是那么体贴，让我实在无法假装不在家。
“在呢，你等等，我收拾下。”
“收拾什么？我帮你呗。”
“不用，很快的……”
两分钟后，我尴尬的拉开了门，吃剩的猪心猪肝全都塞进了柜子里，桌上的血迹和厕所里的呕吐物全都擦了个干干净净。
“咦？”孙芸刚进门就是一怔，端详了我许久道：“你这复诊的效果也太好了吧，这才几个小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脸色也比白天好看多了。”
“精神了？”我连忙瞄了瞄一旁的镜子，果然！
瞳孔中的红色一下子减轻了大半，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了，苍白的脸色不知何时爬上了几丝红霞，皮肤也光泽了起来，这是为何？只因为我吃掉了半颗血淋淋的猪心？
或许……我找到解决自己最大问题的办法了。
“看啥呢你，再看也不会变帅的。”孙芸娇笑道：“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帮你热热，顺便再陪你吃点。”
“我……”
“不许拒绝！生病的人就该多吃多补。”
“嗯……”
许是孙芸的语调太坚决，又许是我刚刚解决了食欲问题而心情大好，终还是点了点头，一会随便吃几口敷衍下应该没问题吧。
厨房里，孙芸忙里忙外的张罗着，她着实做了不少，荤素搭配着有七八样菜，而我又无事可做，就站在她后面望着，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虽然是深秋，但家里还是挺暖和的，孙芸很快的就忙了个满头大汗，女孩脱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低领的小t恤。
孙芸并不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以至于我和她相处了十多年也只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不过这妮子的身材倒是越来越凹凸有致了，目测那胸部都有……唔，坐d望e了。
“在看哪呢？抠瞎你眼啊！”
汗，好泼辣！我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胸部移开，却冷不防瞄到了她那白皙的脖子。
孙芸的皮肤很好，很白，但不算苍白，属于那种很健康的肤色，因为厨房里很热的关系，女孩的皮肤上还泛起了朵朵红晕，愈加的充满诱惑力了。
我真心不算是个好色的男人，但还是忍不住凑了上去，皱起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很香。
不是脂粉味，也不是香水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香味，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手也缓缓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别碍事，站远点，别吃姐豆腐。”
“嗯。”我点头答应着，却连半步都没有退后，反而本能的靠了过去。
似乎越来越香了，我吞口水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了，突然……我从后面抱住了她，唇轻轻的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和孙芸算是要好到无拘无束的朋友，平日里来点荤素搭配的玩笑是常有的，甚至我的初吻对象就是她，因为上学那会我实在泡不到妞，这丫头就施舍似得给了我一个法式湿吻，当然是仅有的一次。
所以面对我的非礼，孙芸也只是笑骂了几句就作罢了，也没有拒绝和反抗，只是自顾自的摆弄着饭菜，而我，却更加的放肆了……
不知道为何，当我抱住她时，心中一种贪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愈发用力的亲吻她的脖子，双手也越搂越紧，这有点像那晚的小巷中……
那吻，让我感觉很熟悉，又感觉很迷醉，逐渐的，我仿佛深深陷入了其中，虽然不是爱意，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那吻，越来越放肆，甚至有些疯狂，甚至迷醉中的我还伸出了舌头，开始一寸寸的舔舐着她的肌肤，女孩有些略瘦，所以她那白里透红的皮肤上，经络是那么的清晰，让我从心底里浮现出一股最原始也最邪恶的冲动，我突然很想……很想……
张口咬下去！！
“喂喂，过分了哦！开玩笑点到为止就好，你还真吃我豆腐啊？”孙芸不乐意道。
“别乱动，再让我亲一会……”
“啥？还得寸进尺了你，放手啦，再乱来我可发飙了！”孙芸开始挣扎，却毫无用处，因为我的双手仿佛铁钳般死死箍住了她，箍的她浑身酸痛，甚至呼吸困难。
“死李阳，你……你弄痛我了，放手，放……我透不过气了。”孙芸急了，拼命想掰开我的手指，还伸腿不断的朝后蹬踏，想踢开我。
“我说了，别！！乱！！动！！”
这句话，我是吼出来的，而且是失控般，仿佛野兽般的嘶吼，孙芸被我吓得浑身一颤，女孩扭过脸来，表情却猛地呆住了。
站在她背后的我，神色已经完全变了，哪里还像个虚弱的病人，简直像是只发狂的猛兽，又或者说是……怪物！
“李阳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你的眼睛怎么又红起来了，你的脸……你……”
孙芸后面的话我就听不清了，脑海中嗡嗡的一片，情绪也完全失控了，我只知道自己把她抱了起来，冲进了卧室，丢在床上拼命的撕扯她的衣服。
女孩是在哭还是在骂？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当时仿佛发了狂似得，大脑根本做不了主，只是本能的把女孩压在床上，疯狂的吻着，从她的脸颊到脖子，到胸口，再到小腹，又游走回脖子，突然……我张开了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砰，一记膝撞顶在了我的胯下，毕竟是男人的要害部位，疼痛中我闷哼一声就摔下了床，捂着裤裆一阵颤抖，也就是因为这份疼痛，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孙芸。
“王八蛋，就算你憋疯了也不能这样对好朋友吧？玩闹也该有个限度吧，你……你……”孙芸气急败坏的怒骂着，话音却渐渐降低，她看着我茫然的脸色，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
“李阳你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你到底……”疑惑中，女孩把手伸向了我的额头，那是只很白皙的手，透着红润，透着光泽，手腕上还显露出几根细细的青筋。
“别碰我！”我吓得大吼，手刨脚蹬的朝后退去。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胡乱解释着，却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越是这样，孙芸就越是觉得不对，毕竟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哪怕我方才再过分，女孩依旧放不下关切的心情，她爬下了床再次向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我，想要仔细的询问我。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陪我件衣服就行了，李阳你别怕，过来让我看看怎么了。”孙芸皱着眉头道：“你该不会想女人想疯了吧。”
“说了，别靠近我！！”我再次嘶吼，再次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去，因为我又再一次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这次我知道了，那是肉香，对我的身体来说，那是食物的香味……
“啊啊啊啊！”我猛地爬了起来，扭头就冲出了卧室，发了疯似得逃出了家门，孙芸的呼喊声从背后响起，我却根本不敢理会。
只差一步了，只差一点点我就咬下去了，而咬下去的结果是……我根本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