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之七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气骤然巨变,本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人的心里,望着玻璃窗外依然下个不停的大雨,我的心就像一只在大海中飘浮不定的小船,浮浮沉沉。
……
今晚,一好和乌鸦找我一起去晾衣台那儿聊天,我提议无酒不欢,让乌鸦赶紧把私藏快点贡献出来,在乌鸦和一好很不相信的眼中我看到了惊愕,因为我喝下了整整一大瓶的口子酒,还连呼:好酒,好酒,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结果就是醒来的第二天,我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在心里轻轻地骂了一句:什么鬼玩意,难受死了。寝室里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提起热水壶摇了几下,全空的,口渴的难受,下楼去开水房打开水的时候,碰到了展颜,我不知道,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呢,还是睡着了,玩我也不用这么玩吧,不想看到个人吧,总是在哪儿都能碰得到。
可偏偏人家一副小媳妇似的,总是低眉顺眼的微笑着,甜甜地叫:学姐,你好。你让我如何视而不见,又如何恨得起来。
可今天这妞好像很害羞,一直跟我到四楼,我停下脚步,她也停下,我只好转身请她进来,问她什么事。
只见她不安的抓着她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有些局促,见我一再追问,抬起头,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眼神很是坚定地说:“学姐,那天,你走后,学长去外面的小店喝了很多酒,喝到很迟,校园的门都关了,学长又烂醉如泥,没有办法,所以……所以我就带他在外面开了一间房,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叫……叫着你的名字,那个时候,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法走开,于是我们……”
“够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讲,你如果说完了的话,请你离开好吗,我有点儿头痛,想休息一下。”我感到噬心的痛意在我的四肢百骇散发开来,打开了门,微笑着,示意她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居然还能够连声地说:对不起,学姐,对不起。
我砰地一声甩上了门,顺着门框直直地溜下,瘫坐在地上,捂着双手掩面痛哭,像是要哭出所有的不甘、不愿、不舍;哭尽所有的无奈、委屈、心痛。不知道多久,直到泪干了,心死了。
可是我能怪谁呢?怪鲁肃吗?怪展颜吗?他们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妙龄少女,他们有什么错,错的是我,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只是这爱情也太经不起考验,也太经不起时间的洗涤,我痛哭什么呢,只是为了消逝不再的爱情吗?我大声的问自己,你不是早就放手了吗?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像被生生的撕开一样,痛彻心肺呢?
累了,倦了,疲了,身上被一阵阵的凉意惊醒,直逼全身,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头痛得我龇牙咧嘴,爬上自己上铺的床,拉好床帘,让自己与外界隔绝,蒙头大睡,告诉自己,睡一觉就好,明天又将是一个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