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体接触
两个人一路飞奔到礼堂门口。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star！”
没想到程悠悠竟然会弹吉他。
她斜跨着一个大吉他在小腹前，身上穿着复古又华丽的短裙。
绿色的小碎钻镶满了整条裙子，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小短靴，显得腿更加修长。
唱到副歌部分，她转身张开背后的绿色翅膀。
舞台上的灯光闪烁，聚光灯全程追踪着她，和演唱会上的明星没两样。
我忍不住举起手跟随音乐一起摆动。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悠悠看见我了，还冲我甜蜜一笑。
完全没发现歌曲已经结束了。
“该你上场了！主持人在叫你的名字！”
大梦使劲把我摇醒。
什么鬼，怎么就该自己上场了。
我呆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舞台，再睁开眼，已经站到了舞台中央。
音乐响起，台下的大梦朝我摆手。
我低头看见自己已经身穿黑色战袍。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人只有不完美，值得歌颂，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我从剑鞘中拔出黑剑，高举过头，剑鸣清响，寒光逼人。
这首歌在我骑车放学的时候，清晨放羊的时候已经唱过无数遍。
命运的礼物，要接受命运的礼物吗？
我也能成为一个传奇，一个真正的英雄吗？
我在脑袋里反反复复琢磨崔南说的话。
遇事不要怕，不怕就还有戏，怕就直接完蛋。
忠爷经常跟我念叨这句话。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唱到副歌的部分，礼堂里的同学和老师都跟着一起嗨了起来。
所有人同唱这首歌，氛围绝了！
左侧舞台帷幕后面有个黑影，我用余光看到，那是崔南。
歌曲落幕，黑影消失在帷幕背后。
可能阴暗角落里有敌人在盯着我，但是，也有朋友在暗中保护我。
音乐停下来，我把黑剑收进剑鞘。
台下掌声雷动，评委老师也鼓掌。
应该稳了吧？
我走下台，好多人围过来打招呼。
“没看出来啊，罗信，有两把刷子。”
“深藏不露啊，罗信。”
“听说你还会吹萨克斯，打架子鼓？”
谣言越来越离谱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笑了笑。
“前面有三个人都唱了这个歌，你唱的最好！”
“决赛见啊，兄弟，没看出来。”
我在人群中寻找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罗信！音乐世家果然厉害啊！”
悠悠已经脱下演出服装，换上自己衬衫和短裙。
“真的吗？我其实不是，额，没什么。”
“我偷偷看了一眼评委的分数，肯定能通过初选！
双双晋级！接下来我们可能得选歌，
然后试着练习几次，你看怎么样？”
“好啊，太好了，我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你唱的比我好，在台上就跟大明星样的！”
“我先走啦，搭档，还没吃中饭呢，一下课就过来排队了。”
悠悠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她朋友走了。
“好，快去吧。”
我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地说。
“嘿，老弟，我识趣吧，看她走了我才来！”
大梦也学着悠悠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来的正好，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我换完衣服，跟大梦一起骑车回家。
“你知道吗？今天你在舞台上的时候，好多女生在下面问，
这是谁，怎么这么帅！哈哈哈哈，太牛逼了！”
“你要早表现出这实力，悠悠都给你写十封情书了。”
真的假的，搞得我也有点飘了。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山谷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格外漂亮。
牧场的风景一辈子也看不厌。
“别说其他人，你开口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我可是知道的。
但是这首歌，你唱的太好了，这首歌其实还挺难唱的，
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在家练了？
不过服装也很重要，那个黑色战袍太帅了，
比蝙蝠侠还帅！”
“煤球对你真不错，他好像知道你需要什么，
就像冬冬一样，不过，冬冬没有煤球那么牛逼咯。”
大梦一路兴奋地叽叽喳喳。
说实在的，我还处在有点懵逼的状态。
脑袋里反反复复想着守护者、命运的礼物、灵兽。
“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像做梦似的。”
“不敢相信？你是指哪个部分？
你是说不相信程悠悠主动跟你说话，还有身体接触？”
“什么身体接触，你说的好像我们怎么了一样，
她只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ok？”
“那你怎么解释她说你是她的搭档？
搭档，嘿嘿，有点暧昧哦！”
大梦一张嘴阿巴阿巴说个不停，好像比我还要高兴。
有这么个兄弟真是，天天跟过年似的。
我俩一路飞驰爬上小山坡，傍晚山谷中升起了薄雾。
薄雾中隐约出现一个黑影。
一声巨响，把停在路边的越野车的四扇窗户全部震碎。
“地震了？”
“不可能，爷爷说我们这几百年没地震过。”
“那是什么东西？”
大梦指着前面的黑影。
在薄雾消散的地方，一个怪物露出了部分身体。
难道是恶灵？
他的脚下，碎石子往后飞溅，一个猛冲，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第一眼看以为是巨人，但是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吓尿了。
那不是人脸，是戴着铠甲的熊脸，脑袋上全是又脏又黑的毛。
眼神尤为凶残，比我见过的野狼还要狠上一百倍。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变得更加愤怒，獠牙弯曲尖锐，血盆大口中燃烧着火焰。
“快跑！”
我和大梦转向左侧的小径，两个脚拼命的蹬。
怪物发出一阵阵咆哮，十头野猪绑在一起也没那么大的声音。
震得我的自行车轮子都在颤抖，碎石头四散飞溅。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他每向前跑一步，地就跟着震一下。
“站住！否则我把你撕成两半，再扔到你家羊圈里！”
“他在跟你说话？”
大梦吓得魂飞魄散，我也没好到哪去。
“把球球兽交出来，我就让你们俩死得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