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料之外
原来是在这里等自己。
边月看着时安安愤恨表情,声音平和:“你做这些事情,用自己算计我?”
时安安冷笑,她表情坦然,一副占尽情理的得意,“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边月,现在是你!是你的朋友把我带到了这里,对我一番羞辱,你觉得,李斯珩信谁?”
边月点头,很中肯,“信你。”
时安安表情更得意。
潘妮这才反应过来,时安安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如此听话,其实是另有算计。
她自以为在替边月收拾时安安,实际上却成了时安安手中的一把刀。
潘妮表情气愤,冷冷看时安安,“时安安,你要不要脸!”
“脸?”时安安环顾这群出身优渥的上流千金,手握成拳,“你们倒是生下来就有脸!所以我这种人,就活该被你们践踏!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有什么错!”
边月面无表情,她上前,走到时安安面前。
时安安面露惶恐。
“你想干什么?边月!斯珩马上就会过来,到时候他只会认为你恶毒!”
潘妮和温皎一左一右拉住边月,潘妮表情愧疚,“边小姐,你别和这个女人计较,你放心,我不会牵连你,要是李家公子真的来了,我会同他说,一切和你无关。”
边月只是看着时安安,那张精致的脸此时满是狼狈,还不服输的看着自己。
“时安安,我同你之前,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原本没什么深仇大恨,一切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男人。你实在是今日多此一举,我和李斯珩,本就没可能了。”
边月轻轻挣脱开温皎和潘妮的手,她将一块毛巾递给时安安,淡淡说:“你走吧,趁事情未闹大。”
时安安怔怔看着边月,面对边月居高临下的姿态很不忿,“你这是什么语气?你以为你是在为我好?边月,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脸吧!”
时安安一把挥开边月的手,她眼眶充血,眼泪汹涌,“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斯珩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他大病一场,今日听闻你结婚还气的吐血了!边月,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边月低头看掉在地上的手帕。
言尽于此,无话可说。
且不论时安安的话有没有可信度,就算是真的,她又能如何?是李斯珩背叛在先,是李斯珩选择了和自己陌路。
于是,边月说:“把时安安送回李家,要是李家那边有什么怪罪的,直接同我说。”
潘妮表情不安,紧张看边月,满心愧疚,“我就是太着急了,边小姐,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认!”
“你们都别妄想了!”时安安冷笑,环视众人,“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潘小姐刚刚朝我身上泼酒不是很得意吗?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时安安气焰嚣张,嚣张到众人不得不猜测,她李斯珩心中,地位究竟几何。
就在僵持之际,门再度被推开,门外,李斯珩站立,表情紧绷。
上次祠堂一别,边月没再见过李斯珩。
时安安说他大病了一场,边月看他眉眼苍白,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时安安一见到李斯珩,就如同见到救命稻草,哭着冲了上去,抱紧男人。
“斯珩我我不过是想劝边小姐回李家见你一面,她就她就让她的朋友,将我羞辱成这样!”时安安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紧紧捏住李斯珩的西装衣摆,哀恸不已,“我没想到,边小姐竟然会这么对我”
边月对上了李斯珩的目光。
他还是那么温润的面孔,桃花眼看人多情,只是神色太淡,猜不出心中所想。
不知多久,直到他开口,边月听见他的声音,寡淡冰冷,
“边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恃强凌弱?”李斯珩皱眉,带着审视漠然,“还是说,和沈津辞的婚事已成,所以也可以仗势欺人了?”
“仗势欺人?”边月细细咀嚼这四个字,眼神茫然。
一旁的千金小姐们大气不敢出,看这个情势,李斯珩竟然真的来帮时安安撑腰了。
想来,边月这个前未婚妻,之前在李家的日子是真的憋屈。
温皎脸色气得泛红,顾不上得罪李斯珩,语气愤怒:“时安安被带进来的时候,我和边月都不在场!这件事和边月有什么关系!李公子,边月和你好歹一起了七年,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质问边月,你究竟在想什么!”
“斯珩”时安安委屈抱紧神情莫测的李斯珩,声音柔弱哽咽,“我身上冷,我们走吧”
李斯珩推开了时安安。
他走到边月面前,温皎见他面色冷沉,下意识将边月护在身后,“你想做什么?边月是沈津辞的妻子!”
边月是沈津辞的妻子。
短短一句话,轻易刺痛了李斯珩原本就已经紧绷的神经。
而边月也害怕李斯珩愤怒之下伤害到温皎,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温皎,淡淡发问:“李斯珩,你现在是要替时安安出头,让我给她赔礼道歉?”
“你也可以让沈津辞来为你出头。”李斯珩冷笑,眼神更冰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边月,眉眼间的讥诮渐浓,“你不是选择嫁给沈津辞吗?我倒是好奇,沈津辞会不会为了你,来这一趟!”
“你不用想了。”边月皱眉,冷漠看向李斯珩身后得意的时安安,“我不会给她道歉,这件事绝无可能。”
“如果我非要你道歉呢?”李斯珩扯了扯唇角,笑容未达眼底,更添冷漠,“那你打算如何对付我?”
边月看见李斯珩表情中的偏执。
他只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
“李斯珩,”边月平静看他,问的没有情绪,“你是要报复我吗?”
李斯珩感觉到心脏牵扯,生疼。
他表情微变,但很快恢复冷意,雅致面孔一片冰冻寒气,“我说,和时安安道歉。”
下一刻,门再度被推开。
男人声音遥遥传来,清冽冰冷,淡漠寡淡,他说:“我的妻子,凭什么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