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寂夜的晚
等他们走了以后,真田雅也把女儿赶去洗漱休息。
女儿今天够累的,剩下的他自己能搞定。
而忍足瑛士这边在离开玉家后,直接笑开了怀。
“哈哈,和美,你看到雅也的脸没有,真是太解气了。让他总是抠抠搜搜的,现在好了,清暖直接开口送的。”
忍足和美也有些忍俊不禁,主要是真田雅也看她阿纳塔的眼神,就像是被偷了心的负心汉一样。
看着他笑的有些发抖的身子,出言提醒:“阿纳塔,小心别岔气了。”
忍足侑士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并未发言。他看得出来,他爸是故意挑逗真田叔叔的,但也是真心喜欢那些酒,不然他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今天确实过了个美好的夜晚!
迹部家——
收到他邮箱的迹部景吾却在心里默默为忍足侑士把他明天训练又增加了一倍,省得他那么闲。
忍足侑士:‘迹部,我今晚遇到一位很有趣的女生,如果你和她遇上一定更有趣!’
看到内容后,他并没有打算理会,毕竟忍足遇到女人时不时会抽疯,很正常!
他都见怪不怪了,与其跟他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多去跑跑步。
玉家——
玉清暖是真的累了,等洗漱完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便不动了。对她来说现在最好办法是先让身体先休息,但大脑却还在飞速运转。
曾经的苦难,她骂过神明不睁眼。却也无力回天,如今,依旧是!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懂这个世界是衍生的还是动漫世界?可她小清暖记忆里看到的却很真实。
一个是在我那个世界无恶不作,做下累累孽果的国家!来到在这里却告诉她这里爱好和平?这tm不是在诛我的心是什么?
如果自己真的承了这方世界意,那,那么多牺牲的祖辈算什么?我的国家所经历的又算什么?
玉清暖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无法接受现实!
不是接受不了穿越的事实,而是接受不了对自己国家做下那等残忍之事的国家,如今在这里却显得它那么干净。
那我的记忆算什么呢?那些刻印在我脑海的历史又算什么?
眼泪一串串的往下砸,但她却无法发出声音。更可悲的是,她现在甚至找不到声讨的对象。
实在承受不住的她,此时身体在颤抖!她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夫妻二人在门口扒了半天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女儿睡着了。可,如果他们哪怕开门看一眼的话,就会看到自己女儿身上充满了浓浓的死寂。
夫妻对视一眼后,便携手回了房间。
医院——
幸村精市此时正在和真田弦一郎通话,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他想自己是个好哥哥,真田应该也不差,玉清暖的事情,真田知道会比较好。
“真田,明天早训,你跟连二说一声,让他查查清暖在女子中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幸村,你发现了什么?”真田弦一郎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妹妹,但因为叔叔不回家的原因,只在出生的时候看到过照片。
祖父应该是很想叔叔回家的,却死倔的不愿开口!昨晚他回来把妹妹住院的事情跟家里说了以后,家里却陷入一片沉默。
晚间他口渴,准备去倒水喝时,看到祖父坐在客厅,手里拿着叔叔一家三口的照片摩挲着,眼神里满是落寞。
“我感受到她身上不经意间流露的悲寂,很浓郁!”
“以及,她身上偶尔出现对这个世界的排斥。”
“真田,我不会感受错!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连你叔叔他们都可能不知道!”
幸村精市并没有说什么她挑食之类平常的话,而是句句戳重点!
那孩子身上还有一丝死寂存在,但他不敢说!真田的性子太执拗,让他知道可能会出事。
“还有,你叔叔可能会让她去青学,我答应帮她打听,你让莲二也查查,如果不好的话,我们把清暖拐回立海大吧。”说这话时他嘴角上扬着,笑容很明媚,话里的认真真田隔着屏幕都能听出。
真田弦一郎此时很自责,他是知道妹妹回日本上学的,但他以为叔叔会安排好,没想到会出现这些事,如果他多关注一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我知道了!”
也许是他嗓音太过低沉,幸村精市还抽空安慰了他。
夜,很长!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两人聊了很多,要挂电话的时候,幸村精市还挑拨了一下他,“弦一郎,清暖做饭真的很好吃哦!”说完,他迅速掐断电话。
真田弦一郎黑着脸低吼道:“幸村,太松懈了。”
放下手机后,他静坐了很久,听到自家母亲声音才清醒过来,“弦一郎,该休息了哦。”
“是,我这就休息了。”平时他不会太晚睡的,今天例外。
关于妹妹的事,他也决定先暂时不告诉家里,祖父年纪大了,大起大落的身体会受不住,他会和柳先查,如果不行!在让家里出手查就是了。
但其实他知道,柳一定会查出来,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至于青学,他在想要不要联系手冢国光,那个被他称为宿敌的朋友。
中国——
位于西南深山幽谷的一座庙宇里,一位身着白色僧袍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外面漆黑的山岭,喃喃低语:“回来了啊。”
那个曾经被他批过命孩子,第一眼看到她,便知一切为虚生。主魂不在,却能如正常人一般生活。
但他却无法看透她的命理!也不知道主魂回归后会变成怎样,所以只能用师傅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做成吊坠,希望可以为她抵挡死劫的同时也能牵制着她。
若主魂为善,便安;若为恶,这世间怕是要多些冤了。
只见他起身来到桌前,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等墨迹干后找了信封装起来,拉响院中的铃叫来了弟子,让他把信连夜送到山下去。
看着弟子下山的背影,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希望那孩子感觉不对的时候,能回来。低眉善语道:“阿弥陀佛,吉凶祸福,皆由心造。”
黑暗中的玉清暖,没有收敛情绪,反而让那股死寂在空气中凝聚。
白日里的她,压下一切不平只为让父母安心。可夜晚的她不想在压抑自己。
她在不安,也在不甘!不安的是她无法接受自己来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国度;而不甘“祂”创造了一个和平的世界来掩饰一切伤害的长河。
可,人又如何与天斗?
如果历史被洗刷,那为何要留下我。是留下我为之折磨,还是要我铭记世仇?绝望的隐忍声嘶嘶传来,嘲笑着这个世界的谎言。
所以,就这样吧!让这黑暗吞噬了她,她不想在做一个无助而被噬咬折磨着的灵魂了。
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也许只有那里才有自己灵魂的归处?
半空中凝视着她的两位老者无奈叹气:“唉、痴儿啊!”
“这样下去,她的灵魂快被染黑了,你快想想办法呀。”轮回老者对旁边的光影急道。
光影却不以为然,“吾能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是你要骗她,后果你不是已经预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