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妙
王竹在他舒适的龙榻上盖着柔软的丝绒锦被从子时一直睡到午时!戚姑娘也陪着他睡到午时!两人都太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闪开,我要见大王!”王竹迷糊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似乎是侍卫拦住了谁?
“夫人,大王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侍卫很为难的说!
“锵!”吕雉的声音尖利的传入王竹耳内:“大胆的奴才,你敢阻拦本夫人,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两声金铁铿锵。
“匡!”两扇门被推开了,一阵凉风席卷进来,吕雉面陈似水,白衣飘飘,手持利剑而入,两个受伤的侍卫随后跟了进来:“夫人,你要行刺大王吗?”
王竹已经被吵醒了,赶紧坐起来,挥手把两名侍卫赶出去。吕雉一看到王竹,利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扑到床边痛哭起来;“大王,臣妾只是想见你一面,可是这些侍卫,硬是要拦阻我!”
王竹早就知道她做事狠辣,没想到狠到了这个地步,一言不合,就抄家伙砍人!
“算了,他们也是忠于职守!寡人本来打算过一会儿就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倒是自己过来了!”王竹忙作出无所谓的表情,现在还不是开罪吕雉的时候。
戚姑娘这时也醒过来,锦被从光华的上身滑下来,露出缎子般的肌肤!
吕雉顿时两眼冒火:“她是谁?让她出去?”王竹笑道;“她是戚姬,是寡人的救命恩人,你说话别那么凶!”
吕雉冷哼了一声;“大王,臣妾有话对你说,你让他先回避一下!”王竹回头对戚姬道;“先出去一下,过会儿寡人会传你来!”王竹以为戚姬温柔胆小,一定会顺从的离去,没想到吕雉和戚姬就像是天生的仇敌,水火不能相容!
戚姬冷冷的说;“她只是个夫人,又不是王后凭什么呵斥我,我才不走!王竹——大王——你还没有给我封号呢!”
王竹咳嗽道;“午后寡人会下旨封你为妃,吕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寡人说,你先回避一下!”
“戚姬?戚夫人?”吕雉恨恨的重复了一遍!
“戚夫人?”王竹也跟着重复了一边,瞬间闪过脑中的意识犹如黑夜中的鬼火,难道,戚姑娘就是闻名天下的‘戚夫人’,赵王‘如意’的娘亲,被吕后迫害致死的可怜人!不离十!这就是历史。虽然多了王竹这个不之客,但历史仍然是历史,戚夫人和吕夫人终究是走到了一起!
吕后的性子是不能来硬的,尤其是王竹还要靠她来拉拢刘邦的旧部!如果得罪了吕雉,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那么就只有先委屈戚夫人了。王竹心想,如果我不去专宠戚姬,那么吕雉就不会恨她恨得牙痒痒,也就不会作出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变态的行为了。
“戚姬,你先出去,吕夫人比你年长,以后你一定要尊重她,听她的话!”
“不!”戚姬固执的说;“她是夫人,我也是夫人,为什么要听她的,如果一定要这样,大王还不如把我赶出城去算了!”
开玩笑,那王竹怎么能舍得!
吕雉粉腮上肌肉绷紧,银牙咬的作响,冷笑道;“好,你是夫人,我也是夫人,大家理应平起平坐的,我吕雉可没有资格来教训你,命令你呢。大王既然贪恋新欢不愿意见臣妾,臣妾就此告辞了!”吕雉的宽袍大袖带起一阵风急匆匆的冲出房门!
“匡!”侍卫从门外把两扇朱漆檀木门关闭了!
“大王!王竹哥——”戚姬无限委屈的从榻上跳下来赤着脚扑入王竹的怀里,像蛇一样紧紧缠抱着他,泪眼婆娑,口齿喃喃着:“我是个穷丫头,享不了大富贵——城里这么多人,我只认得你——我害怕,哥,我还是回到村子里去吧——”
王竹一阵心酸,泪水差点流出来,心说吕雉也真不是个东西,干嘛这么蛮横,人家还是新来的吗?
“你回村子里怎么生活,戚老爹已经死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那里不是大秦的领土,王竹哥保护不了你,不得见也不得问,我会心疼的!而且——而且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窝藏了暴秦的大王,你只要落在项羽军的手上铁定是个死,我绝对不让你回去,刚才的事情,就当是个玩笑,让它过去就好了!”
戚姬擦着流不完的眼泪,一双柔荑捧着王竹的脸颊,哀怨的说;“可是我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她会害我,她的眸子背后隐藏着好重好重的杀气和怨气,她一定会找机会来杀我的,我不走的话,一样是个死!”
王竹突然失笑道;“妹子,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大秦的大王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是那么喜欢你,哥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珍宝一股脑的都塞进你的胸口,怎么会让人去伤害你呢!说着话,王竹看着戚姬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中突然起了淫念,伸手去触摸她的胸膛!
戚姬晶莹的身体上起了一层细汗就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王竹越是抚摸,就越感到她的滑溜和紧绷。戚姬凑在王竹的耳畔低声细气地说;“我不想再见那个女人了——”王竹急于求欢,色令智昏,随口答了一句:“明天我让她回关中去,妹子,这下子你可是满意了!”
“嗯!大王,轻些!”
两人这一会儿搞的室内春色无边,啪啪作响,浪语连珠,却没想到隔墙有耳,吕雉去而复返,站在门外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到。直气的她花枝乱颤六神无主脸色青,吕雉差点抽出宝剑来冲进去把王竹给剁了,可是她虽然暴躁,却不是个没脑子没打算的人,想了一下,狠狠的咬咬牙,竟然转身离去了!
此时的王竹正沉浸在一种恋爱般的兴奋和欢愉中,他对虞姬是崇拜,对吕雉是爱慕兼利用,对薄姬纯粹是好色,对韩姬和王后是广揽天下美色的贪欲。可是对戚姬这个撒娇耍赖又救过自己性命共过患难的小美人则是一股浓浓的爱意!
“哥,你让她走,我不想见她!”王竹从一个美妙的巅峰跌下来之后,躺在榻上,渐渐开始幻化,手臂、腿脚轻捷如燕,舒服的不得了,心头似有一缕不尽的柔风漫过去在吹过来,脑海里似乎有无数的鲜花绿叶在滚动!这种感觉是王竹以往从没有感受到过的。虽然他已经利用嬴胡亥的躯壳糟蹋了不下五百的妙龄绝色少女,可是从没有一个人能带给他这种爱意浓浓的感觉!王竹觉的他是离不开戚姬的!有了戚姬,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里,他一下子觉的并不孤单了!
“她不走,我走!”戚姬狠狠的在王竹的那话儿上用指甲拧了一把,王竹差点跳起来。戚姬已经转头看着墙壁垂泪了。两只蕊珠般圆润的肩头不断地颤动着!抽泣的声音,声声入耳!
王竹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爽朗的说;“寡人让她回关中去,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在为难她了,她毕竟比你年长,你见到她之后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好吧,好吧,好吧。”戚姬浑圆娇柔的身子转了过来,破涕为笑:“大王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我想给大王生个儿子,就取名字叫‘如意’好不好!”
“不好!”王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弹簧一样坐了起来,以严厉的口吻说;“戚姬,你听着,你生女儿也好,生儿子也罢,绝对不能叫如意这两个字,其他的名字,你随便吧!还有,在外人面前,要自称臣妾,记下了——”
戚姬吓得呆住了,不知道王竹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大的脾气,不就是个名字吗?随便说说,这是干什么?
这一番大战,又过去将近一个时辰,门外忽然有人通报;“大王,王熬大人求见!”戚姬嬉笑着问;“王熬是谁呀?”王竹失笑道;“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戚姬闪动着长睫毛给正在起身的王竹穿衣服;“我——臣妾老早就想看看你是怎么做大王的,能不能带我一起去!”王竹道;“这可不行,后宫是不能干政的,大臣会对你产生非议!”
戚姬笑了,眯缝着眼睛威胁王竹;“我一定要去看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王竹真想硬起心肠来说不可以,可是他偏偏就没有这么硬的心肠!
“好吧,不过你要记住,是下不为例的!”
“好,王竹哥,到底还是你疼妹子!”戚姬深情的看着他,语气幽幽!
王竹就是无抗拒她这个哥和妹子的情义,被他这样一说,村子里一个月的生活又历历在目了,只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让她好,所有的一切力所能及的,能满足的就要满足——
“大王!”王熬、章邯、李左车、辛胜、陈平、萧何、樊哙、王陵等将已经在大厅中恭候多时了。大家一看他领了个嫔妃进来,喉咙里都咕咕声,眼神大为诧异!
王陵和樊哙心里却在想,秦王跟刘季一个样,不论到了那里都离不开女人,议论军国大事也带着一个,不成体统!
“大王,臣等有事启奏!”王熬先言,他只是略微的看了妖娆的戚姬一眼,就把眼神挪开了,王熬不是腐儒,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只要大王勤政明达就好了,好不好色的无伤大雅!
王竹大概知道他们想要启奏的事情,拉着戚姬的手坐在案几后,沉声问道;“城内还剩下多少兵马,关中有没有援兵过来,粮草够不够?项羽的战略部署是怎么样的,这些情况寡人现在就要知道!”
王熬和李左车对视了一眼,表情严肃的说;“自从荥阳大败之后,我军折损过半,眼下剩下的兵马十万左右,骑兵不到两万,战车兵三万,其余的都是重装步兵。至于粮草,因为子婴丞相多番派人冒险运粮,大概还能支持半个月左右吧!”
王竹道;“战将有没有损伤?!”王熬道;“战死都尉、校尉级别军官总计百名,大王的亲信战将,倒是损失不大!”
王竹一阵心悸,没想到一仗下来,竟然损失了一半的人马,辛辛苦苦东挪西凑的搞来的二十多万人马,又只剩下一半了,真惨!
李左车接着王熬的话茬说;“大王,项羽对成皋采取的是松散布防,他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四面围城,也没有截断粮道,只是偶尔的会派人来城下挑战一番,一顿叫骂后就会离去,仅此而已!”
王竹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不趁机出兵去夺回荥阳?!”王熬上前一步,郑重地说;“大王,这正是范增和项羽的诡计呀!臣猜想,他们不在成皋围城,是知道城内兵马众多,而且,成皋的城池很坚固,要攻城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范增想把我军调出城外去,假如我猜想的不错,荥阳附近一定已经结好了口袋阵,只要我军一接近,口袋立即就会张开,我军死无葬身之地也!”
“啊!”戚姬听他们说的严峻,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赶忙又用十根染着红指甲的玉指捂住了小嘴!可是,下面站着的众位大臣,仍然把嗔怪的眼光从各个不易现的角度投射了过去!
王竹咳嗽了一声解除尴尬,接着说;“那么我军要不要偷袭一下项羽的大营?!”王熬心想,上次已经吃了亏了,范增可不要对付,还是不去为妙!
“这个,范增此人的确是诡计多端,不好对付呀!”王熬满怀踌躇的说!
王竹突然灵机一动,眼神在群臣中扫视了一遍,突然现了佝偻着腰,不敢吭声的陈平。陈平其实长的很漂亮。人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可是,自从他来到秦营之后,不知为何总是比别人矮了一截!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好像是欠了人家钱没还!很有些明哲保身的意味!
王竹心想,陈平是有办除掉范增的,可是,他现在的处境,我不问他,他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