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最大的宽慰
“将军，现在该考虑的不只是这些了！
时间每流逝一秒，变数都在成倍增长。如果我们未能在他们脱离能量场之前找到目标，那……”
斯特恩的话语戛然而止，但罗斯已明白其含义：一旦计划失败，他们将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更糟糕的是，若敌人识破他们的意图，后果不堪设想。
“博士，我真的找不到那个量子装置了！原路返回去找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没有了，除非我们现在立即返回军事基地，否则无法避开他们的追踪。”
“呵呵！真没想到，竟会败在疏忽上，真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没用，煮熟的鸭子这次彻底飞了。”斯特恩抱怨着，眼神中流露出对罗斯的不满。这家伙简直是个猪队友，完美的计划执行到一半，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
“还是先想想一会儿如何解释吧！毕竟我们撤退得太远了。”
斯特恩的话让罗斯心如刀绞，他感到幸运女神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无需解释，只要我们坚决否认就好。大不了归还物品，再支付一些赔偿，平息事端。”
“如果事情真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斯塔克我不担心，他应该猜不出我的计划，但凌戈就难说了。
他可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不过我们的生命应该无忧，但准备好大出血吧！”
“唉！只能如此了。”罗斯无奈地说，看上去疲惫了许多，原本就不年轻的他显得更加苍老了。
“这次行动失败只能怪你们军方的情报工作太令人失望。
侦探的情报全靠视频分析，毫无准确性。早知他的动力装甲如此强大，我们也不会毫无准备。”斯特恩见罗斯心灰意冷，便给出了失败的借口。毕竟轻视是一回事，利用则是另一回事了。
半小时后，几人抵达罗斯所在之地，那两百多名精英士兵中，除了科尔森，无人在意罗斯。
“将军，久违了啊！”
“又是这句话，怎么总是这句话？”罗斯内心咆哮，这句话对他而言是绝对的侮辱，但他必须忍耐，不能发作。
“是啊，久违了，侦探。”罗斯强装笑容，冷冷地说。
“将军这次的态度意外地平静，是认命了吗？
那应该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毕竟那是我凌某人的私人物品啊！”
“拿去吧！”罗斯无力地说，恋恋不舍地递出手中的量子通讯器。
凌戈上前，准备取回自己的东西，但罗斯的手握得异常紧，不愿松手。
凌戈笑了，说：“罗斯将军，配合一点，别这么不情愿嘛！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对吧？”
然后他强行从罗斯手中夺过量子通讯器，丝毫没有尊重前辈的意思。若不知内情，还以为凌戈是个黑帮分子，从孤寡老人手中抢东西。
“早这样不就好了，害我费了番周折。
那么接下来谈谈赔偿问题，可以吧？”
“哼！说吧！”罗斯极不情愿，但又能怎样呢？他已经输了，彻彻底底，作为败者，他没有发言权，更重要的是，他的底牌也没了，连最后平等对话的权利都失去了。
“将军，别不服气！
看开点，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你输了，但谁能保证下次不会输呢？”
“啧！这话听着，我都想揍他了。”一旁的斯塔克低声对科尔森说。
“同感！”科尔森回应，他身后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表面上的任务只是听从科尔森的指挥，与任务无关的事他们不想理会。
“有话快说，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罗斯说。
“三亿美元就够了，付款后，一切一笔勾销。
我们以后见面还是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
斯塔克：“胃口真大啊！军队可没我这么富裕，这对将军来说简直是伤筋动骨。”
科尔森：“说得对，看来我的工作不好做啊。”
“三亿，你怎么不去……
哼！之前不是一亿美元吗？你这价格涨得也太高了吧！”
“别这么说，和将军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您刚才那副得意的样子我还记得很清楚，您打算用一百美元买下我的动力装甲呢！
不会忘了吧！”
“你别太过分了！”罗斯怒道。
“过分又怎样？反正你也打不过我。”凌戈说着，就像校园霸王向低年级学生收取保护费一样轻松随意。
“你！”
“你什么你，别忘了，追根溯源还是你先欺负我的。我没受过什么教育。
只知道一件事，别人欺负我了，要么想办法欺负回去，要么勉强忍着委屈忘记这事。”
“呵！真是记仇啊！不过你说得有道理。”
“将军，你看，你都同意了我的话。
其实从这件事来看，你是赚大了。
斯塔克有句名言，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我一直认为这句话很对。”凌戈语重心长地说。
科尔森闻言，看向斯塔克，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
“别用那种看暴发户的眼神看我，那句话我是说过，但那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而且我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这可以说是富人的共识。”斯塔克虽在解释，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
凌戈观察到罗斯的沉默，嘴角勾起一丝科幻般的微笑，解释道：“指挥官，我并非有意如此，仿佛星际追债者，但你刚才无视协议，狂妄自大的态度深深刺痛了我。若无适当补偿，我内心的平衡难以恢复，你说对吗？”
“精彩绝伦！你若投身星际谈判，其他人恐怕都要黯然失色了。”罗斯笑着鼓掌回应。
“嗯，其实我刚才正想提及此事。”斯塔克插话道。
科尔森附和：“我也有同感。”
“很多人有过类似的想法，我也曾考虑转行，但觉得太过繁琐便作罢了。那么，指挥官，你是否准备履行赔偿？”
“抱歉，依然不可能。我身无分文，也不会让军队为此买单。我愿以我自己的生命作为赔偿，一个将军的生命，至少价值三十亿星际信用点吧！”罗斯坚定地说，尽管惧怕死亡，但他更不愿玷污军队的荣誉，作为一名军人，责任感是他的基石。
“指挥官，不必如此，不值得啊！”科尔森忍不住劝阻，他来此是为了防止凌戈对罗斯动武，但如果罗斯自愿，他可能无法阻止，况且罗斯的死会给凌戈带来军队的追击，这绝非神盾局所期望的。
“好吧！指挥官，你的牺牲精神打动了我。赔偿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一笔勾销。”凌戈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罗斯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即欣喜若狂，凌戈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丧命，此刻还不敢得罪军队。
罗斯脑中浮现出种种假设，这是他今日最大的宽慰。
与罗斯的“峰回路转”不同，其他人则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凌戈，仿佛在看一个冒牌的星际战士。
“你们这是何意？罗斯指挥官为军队荣誉甘愿舍弃生命，我有何理由对他痛下杀手？”凌戈觉得自己的高尚形象可能被误解，不得不解释。
“对了，斯塔克，一枚核能脉冲弹价值几何？”
“这个问题我确实无法回答，虽然我父亲曾研发过，但我并未参与，他们不允许，连原料我都无法获取。”
“原来如此，科尔森，你知道吗？”凌戈转向科尔森询问。
“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普通特工，接触不到那种级别的武器。”
“那也没办法了，指挥官，你觉得一枚核能脉冲弹值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罗斯颤抖着问，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敢确定。
“没什么，只是刚才无意间捡到一个控制器，就是这个。”凌戈善意地出示了核弹引爆器，让罗斯瞥了一眼。
“原来是你！”
“噗！”罗斯还想说什么，愤怒已无法压抑，一口鲜血喷出。
他终于明白为何遥控器失踪，为何他们拖延这么久来找他，为何凌戈狮子大开口，这是报复，更确信自己无法拒绝他的无理要求！
“指挥官，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科尔森，斯塔克，你们看到了，一定要为我作证！罗斯指挥官突然吐血与我无关啊！”
两人交换眼神，明白了，指望凌戈改变本性是妄想。凌戈刚才的友善和一笔勾销都是假象，能让一位指挥官气到吐血，也是独一份了。
“三十亿星际信用点，我给，行了吧！”罗斯说，原本以为已迫使凌戈罢手，没想到核弹落入他人之手。
这个责任太大，即便他是指挥官，也不能轻易调动核能武器，更别提丢失，到时候可能面临降职甚至解雇的风险。相比之下，三十亿星际信用点又算得了什么？
“指挥官果然痛快，放心，钱一到账，我就把这东西交给你。”
“咳咳！”罗斯咳嗽着说，“侦探，你够狠，你是第一个让我陷入这种境地的人。虽然不愿承认，但你赢了。”
“多谢夸奖，放心，以后我们依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敌人’。”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免得哪天被气死。”
“这就是你对我的误解。你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凌戈指着斯塔克他们说。
被点名的人只能呆滞地点头，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虽然目睹了一场好戏，但感觉怪怪的。
“就这样定了！我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对了，那枚核能脉冲弹我已经藏起来了，你找不到的。放心，我比某些人更尊重契约精神，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走吧！谈妥了！”凌戈对两人说，随后率先离开。
“指挥官，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虽然你之前打算连我一起炸掉，但我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绝不会因此不借钱给你，利息绝对比星际银行低一点。”斯塔克说完，径直走出，无视脸色铁青的罗斯。
“哎，何苦呢！”科尔森简单地叹了口气，带着两名“保镖”离开。其实他心情很轻松，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没想到根本无需出力，只需摇旗呐喊。
“罗斯，一切都会过去的！”斯特恩安慰道，但罗斯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回应。
“快来人啊！指挥官昏倒了，快叫星际医疗队！”片刻后，斯特恩察觉到不对劲，紧接着帐篷内传出他惊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