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情所伤田伯光
林平之将二小贼扔在地上,“想必阁下姓易,我倒是想请教,贵帮抢劫抢到老子头上了?”
“尊驾是哪一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个面白微须的人接言。
“你姓齐吧,你问他们!”林平之解开穴道,将二人踢过去。
“我们正在路上走着,被他学了耳尖抓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平之还是经验不足,将二人放回去了,他们怎会承认。这二人反咬一口,说林平之无缘无故就抓住他们二人,诬陷他们偷东西,还让帮主给他们申冤做主。而白蛟帮的人自然是相信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
林平之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有剑说话吧!”
“这位朋友,你故意寻衅滋事,擅自闯入我帮,今天少不得要给你点颜色!”
易堂主飞身直扑林平之,林平之知他功夫一般,也不出剑,看他来近了一耳光扇翻在地,踢中穴道。
“看来今天无法善了!”林平之怒道。
齐堂主自觉不是对手,不敢上前,“帮主,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都打上门了,还有什么误会,打了再说!”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身材不高,却精壮异常,两眼明亮,就是白蛟帮的的史帮主。
小说中袭击恒山派尼姑座船的是齐、易二人,史帮主并未出现,所以林平之不知他修为如何,因此不敢大意。
史帮主一晃手中单刀,直劈林平之面门,林平之挥剑格挡,刀剑相碰,林平之觉得手腕一麻,这人好大膂力。
“点子挺硬啊!”史帮主看林平之年龄不大,却能接他一刀。
林平之不再与他硬碰硬,施展身法,同时剑术变幻,史帮主就应接不暇了。十个回合刚过,林平之一剑刺出,史帮主急忙用刀去斩,却斩空了,不过是一个剑影,等他发现时剑尖已到他咽喉,他猛一侧身,长剑贴着脖子过去,林平之只需长剑平扫便可切下史帮主的脑袋。只是并无深仇大恨,故一脚踢去,史帮主无法躲避,被踢中穴道,倒在一旁。
“齐堂主,可有指教?”
扶着史帮主,齐堂主试着解开穴道却因内力不足,解不开。见林平之如此咄咄逼人,明知不敌,便放下史帮主,欲上前争斗。
“齐兄,闪退一旁,交给小弟!”
言还未尽,一刀挂定风声已经劈至,林平之举剑去拨,不料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刀却随即一变,刀一翻改为斜砍。林平之不由得心中大骇,此人是自己习武以来交手最厉害的一个,刀法甚快,力量又大,却能变化多端。当即施展身法闪躲,自己挥出十几剑,却没有一剑挡住对方的刀。
这也难怪,毕竟林平之对敌经验不足,上一世自不谈,哪有什么刀剑相向,这一世虽有比武,不过是一些武力低微的人,更兼从未有生死相博。故而这般几合之后便心生惧意,只顾闪躲,可是久守必失。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若是连这点伤都害怕,还闯什么江湖!
林平之心一横,挥剑向前,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想通此节,气势大振,施展青蚨身法躲开攻击,欺身而进,寒冰劲周天运转,压制辟邪剑法产生的热气。
剑法施展,鬼魅飘忽,招招不离那人要害之处。那人原本以为取胜只是早晚的事,不料异变陡生,对方气势猛增,剑光飘忽,只好挥刀格挡,如此一来就失了先手,被林平之牵着鼻子走。斗至七十多个回合,那人已经险象环生,似乎随时都会被林平之刺中。
“少侠,剑下留情,我们认输!”齐堂主见事不可为,放下面子求饶。
林平之第一次生死相搏,心意通达,对此人甚至有几分感激,故而长剑一挥,那人向后闪躲,林平之也退出身形。
“在下福威镖局林平之,阁下刀法精妙,还未请教名号?”
“鄙人田伯光,刀法草创,让林少侠见笑了……”
“啊,你是那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
“某虽不成气候,却也未做出那下流之事,万里独行也不敢愧领!阁下武艺高强,却也不能凭空污人清白!”说罢又长刀紧握
这是什么情况,笑傲世界里有名的淫贼田伯光竟然拿着刀子说自己凭空污他清白,确实令人感觉荒谬,就如同秦桧被骂为奸臣后义正言辞地指责别人。哦,不对,自己先入为主了,此时笑傲剧情尚未开始,那田伯光或许还未沦为采花贼,此时的功夫也未成熟,连自己都不如,更没有到与一派之长余沧海相抗衡的地步。
“所信者听也,然听犹不可信。在下误听江湖传言,在这里赔罪了!”
打赢了,一切都好说,那两个人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林平之也未深究。与几人用罢早饭,谈话方知,田伯光五年前结婚,因痴迷刀法,寻师访友,常常经年不归,其妻空闺难守,又被隔壁老王勾引,田伯光的绿帽子妥妥的戴上了。本想一刀杀死二人,却又见二人都是九死无悔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结婚五年来冷落了妻子,所以挥刀斩断二人发髻而走。就来到了白蛟帮,每日痛饮烈酒,出入青楼。想必是到底意难平,出于报复,甚至是变态的心理,就走上了采花的不归路。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既然自己遇见尚未沉沦的田伯光,自当拉一把,说不定日后也是臂助。
“田兄,我也不劝你拿得起放得下之类的话,既然你不愿伤二人性命,足见高义。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况且酒多伤身;留恋秦楼楚馆,也非长久之计。这世界离了谁都能活,你可以让自己忙起来,就会忘了之前的事。比如可以帮史兄长打理帮务,也可以再找一个女子结婚生子,还可以追求武道,总之忙起来就好。等再过了一段时间,你在回过头来看这件事,或许就觉得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