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萧容鱼:沈幼楚好笨(10)
“不对!你怎么这么笨啊!这里你再仔细看,人家是,没有4!”
“为什么没有4啊?”沈幼楚弱弱地问道。
“你管他为啥呢?他琴就是这个样子的!”萧容鱼都要崩溃了,人家幼儿园小班都会的,沈幼楚都弄不明白,“来来来,这个你等回去自己练,你再做一遍手型。”
沈幼楚怯生生地伸出了小手。
“不对,你来看我这个样子。”萧容鱼转身靠在沈幼楚侧面,伸出手,“你看,这个手指勾过来,这个不能动,你学我来一遍。”
沈幼楚学着试了一下。
“啪!”萧容鱼气的拿戒尺直接拍在了沈幼楚手上,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她换上去,“不对!重新做!要有力量,又不能僵硬!要自然又稳定!”
“咳咳,那个,萧老师?有点事你过来一下。”张姐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你再琢磨一下。”萧容鱼嘱咐了一句,起身走出了教室,“怎么了张姐?”
“咳咳,那个,你还记得咱们上课前说得不?”张姐为难地看着萧容鱼。
“上课前?”萧容鱼一愣。
张姐崩溃的都想捶墙了,“哄啊,我们不是说好用哄这个姑奶奶了吗?”
“啊?哦对,好像是说过。”萧容鱼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沈幼楚是哪家得罪不起的大小姐,和张姐商量好一定要哄好伺候好绝对不能得罪,“但她实在是太笨了啊,您不觉得吗?”
“我看出来了,确实是有够笨的。”张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上课的时候,她站在外面就注意到了,这姑娘一副憨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电视剧里豪门少奶奶,“但她再笨,你也得哄着啊,咱得罪不起她啊!”
“咳咳,这个……”萧容鱼表情有些尴尬,她也不好意思和张姐说她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其实,嗯……您就当我们认识吧,总之肯定没问题的。”
“真的?你们认识?”张姐半信半疑的隔着玻璃看向屋里,那个憨憨的大小姐正对着教材,一脸困惑的调整着手型,学着萧容鱼刚刚摆给她的手势,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
“那你也悠着点。”张姐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万一给她男人惹生气了,咱这少年宫就得关门了。”
“您放心吧。”萧容鱼莞尔一笑,甜甜的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心里的寒意却已如漫天大雪。
谁生气还不一定呢。
送走了张姐后,萧容鱼回到教室,看着正冥思苦想的沈幼楚,心里忽然一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给情敌上课?
忽然回过味的萧容鱼有些犹豫,按立场来说,自己现在应该一走了之,沈幼楚学什么样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她那么笨,学不好也是应该的,怪不得自己。
“哎呦!”沈幼楚忽然小声惊呼了一下。
“怎么了?”萧容鱼吓了一跳,急忙跑了过去,看到沈幼楚握着手指,上面有点点血迹,双手抓住拉到了怀里,“划破手了?”
沈幼楚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正常,弹琴哪有不破手的。”萧容鱼熟练地从兜里拿出了创可贴,“下次戴上指甲会好一些。”
“谢谢啊,萧,萧老师。”沈幼楚见萧容鱼帮自己贴创可贴,有些受宠若惊。
“下课了,不用叫老师了。”萧容鱼低着头,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沈幼楚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萧容鱼,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够复杂了,现在更理不清了。
萧容鱼见沈幼楚沉默着没有说话,也猜到了她在纠结什么,不过这会儿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没再多说什么,“我先回去了,你准备自己走回去?”
沈幼楚不自然地别过头,小陈说下课后会来接她的,但她还没蠢到在萧容鱼面前提这事。
萧容鱼见沈幼楚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恨不得把陈汉升直接扔秦淮河里,果然是下午要去“开会”啊。
沈幼楚下楼后,萧容鱼站在走廊里,看着楼下的卡宴,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小鱼儿?”陈汉升有些紧张,不停地看向楼门口,要不是在楼下一直等着太无聊,他也不会这个时候接小鱼儿的电话。
“小陈,我在外面呢,你来接我一下呗?”萧容鱼甜甜的说道。
“我这会还没开完呢,不过也快了。”陈汉升算了一下,把沈幼楚送回去,再去接小鱼儿应该也来得及。“你要是不急的话,把地址发给我,我开完会去接你。”
“好啊,那我在这等一会儿,你一会儿来接我吧,快一点哦,我都想你了。”萧容鱼挂断了电话,回到了准备室,准备弹会儿琴打发时间。
陈汉升正纳闷,今天小鱼儿怎么这么突然这么温柔就看到,沈幼楚就从楼里走了出来。
见到陈汉升的车停在外面,沈幼楚有些紧张,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上车后,陈汉升启动点火,随口问了一句,“感觉学得怎么样?”
“啊?啊,挺好的。”沈幼楚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陈汉升皱了皱眉头,聂小雨办事应该挺靠谱的啊,要是出现男老师骚扰的情况,她这个秘书就真不用干了。
“也没什么,就是……”沈幼楚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在陈汉升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慢慢开口,“教我们的,是萧容鱼。”
“害,我还寻思是男……”
吱嘎—!
路面上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太阳渐渐落山,晚霞映照着天空,灿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走廊里,这会儿所有补习班都已经下课了,不过古筝班老师准备室的灯还亮着,楼道里回荡着优美动人的古筝曲。
听到走廊里熟悉而沉重的脚步声,萧容鱼冷哼一声,换了一首曲子。
陈汉升一路听得心惊胆战,感觉每一扇门后面都藏着百八十个刀斧手,就等琴弦一断,冲出来把自己乱刀砍死。
终于走过了这条漫长的走廊,陈汉升站在房门外,听着音乐从房间里传来,看着里面动人的少女尴尬地笑着,“弹得真好听,是什么曲子啊?”
“十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