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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篇之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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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承登基地消息传到龙城,高旦不由连忙召集群臣商议道:“如今徐承篡位建国,诸位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群臣皆是不知如何回答好,人家徐承可是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大寿法统的禅让,不管用了什么手段都好,怎么也比这边来得正统,在舆论上这边可没有立场去指责人家徐承,在军事上更是东强西弱,先不说先帝被一战击溃,丢了东都,还被人家活活激死了。河北高宁为了分兵救援偃城,导致河北兵力不足,被大虞邺、德两路兵马打的节节败退,连原州治所太兴城都丢了,原州也仅剩晋元郡还在手上,若非为了守住河东港,高统怕是就要全军撤出原州,退往对岸的出原港了。

    毕竟高统已经独木难支,关中也无法给予他有效的帮助。此时高统也算是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守怕是也守不住,撤又撤不了。

    渝州的高霸也不好过,本来兵力占优,跟麦朝打的有来有往,把芙蓉郡都快打成只剩下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了。结果高棣的死讯传来,渝州军士闻言皆放声大哭,士气瞬间降至谷底,无心血战。

    而麦朝那边因为徐承登基,怀朝换代,大封天下,士气异常高涨,麦朝还因此得了个普林侯的爵位,若是此战能下渝州,说不定一个郡公甚至国公也不是不可能,麦朝自然铆足了劲,借着新朝刚立之盛,士气高昂之威,日以继夜的不停攻打高霸,整得高霸焦头烂额,因为高棣偃城的失利,导致西寿这边的资源都倾斜到了龙门和出原一关一港上,别的地方很难再获取更大的支持,高霸经过几个月的硬仗,早就已经到了刀折矢尽的地步,而麦朝那边还能源源不断的得到东虞的支持,要人给人,要粮给粮,刀枪剑戟、弓甲箭矢源源不断地从陵州输送过来。

    曾经繁华富饶的芙蓉郡乃是天下数得上的兴盛大郡,经过几个月的血战,整个芙蓉郡算是被这两拨人打得千里赤地无人烟,千里无鸡鸣的惨状。到处断壁残垣,尸积如山,连绵大雪白白的落下,到了地上就消融与血水,也使得芙蓉郡呈现一片奇异的景象,就像天堂与地狱的交汇,红白分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一样的寒冷。也像高霸的心境一样,一阵无力感充斥着心头,这仗越打越惨,再继续打下去,就算将士依旧勇猛彪悍,也架不住粮草告罄的无奈。反观麦朝,却越打越富,有强大的后勤支撑着,麦朝以绝对的优势压着高霸几乎喘不过气。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容不得高旦不得不做出思考,是否要全面收缩,将所有兵力都撤回关中,毕竟国力不济,站着这些地方既得不到任何赋税收益,还得损兵折将耗费钱粮,用不了多久,整个国家就会被这两路战线彻底拖垮,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此次朝议,看似是针对徐承篡位商讨应对,实际是为了收缩两路战线所做的试探,毕竟战败丢地是一回事,主动放弃又是一回事,第一种是无奈之举,第二种是主动放弃,这是于礼不合的,天子放弃国土乃是大过,高旦是不能开口做这个决定的。所以只能是群臣一致请求,而高旦“勉为其难”的答应才行。

    高旦的坚定支持者大相麦朗自然早就知道了高旦的意图,他当然会选择第一个带头排忧解难,想都不想就出列道:“陛下,如今事态紧急。先帝偃城失利,导致我大寿整体战局失利,臣以为,此时伪虞正值强盛,我等还是暂避锋芒,将兵力收回关中,闭关锁国方为上策。待国力回复再东图争霸!”

    麦朗所言其实也是大家所想,只是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不然将来史书上一个奸佞的名声是逃不掉了。好在麦朗识趣,知道自己根基浅薄,除了替皇帝背锅,别无选择。群臣也因此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人带头开口,后面再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没那么多后顾之忧了。

    虽然这是高旦事先跟麦朗达成的共识,但是见到满朝文武只有麦朗愿意为了君王分忧,不惜牺牲自己的声名出来开了这口,可群臣依旧不为所动,不由得脸色铁青地问道:“诸位臣公可还有其他谏议?”

    此时的大宗正邺王高驿赶忙出列道:“陛下,臣亦以为麦相所言有理,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恢复国力要紧。只要我等将兵力充实关中各个雄关要塞,伪虞亦是拿我等无可奈何。将来不说是否出兵攻打伪虞,再不济依照目前的地形,得个不败之势也是绰绰有余。”

    其他宗室忠臣见高驿也这么说,也赶忙出声附和起来,而那些中立派件大部分都已经发声,也赶忙表明立场,于是不等世家派赞同,朝堂上的形势就已经很明显了,收缩兵力,闭关锁国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那些世家派也不由得暗暗后悔,没有早点出声支持,这算是又把高旦这位新君得罪了一次。

    但是这个壮士断腕的决定并未有让高旦松了一口气,而是觉得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毕竟这个决定看似稳住了关中的防线,可是想再出关也是难如登天,可如今他还有的选吗?

    于是高霸和高统两兄弟再得到了朝廷的旨意后,虽心有不甘,却都也明白大势所趋,各自领兵退回关中,自此,渝州、原州两地皆被徐承收入囊中,除了关中定、夏、肃三州和京师龙城,徐承已得八分天下,且保持着对西寿的高压共识状态,只是高旦壮士断腕的举动让徐承很是无奈,否则徐原本就打算将原州和渝州作为主战场,逼迫西寿源源不断地输血,直至国力贫瘠,不战而崩。

    可惜徐承想得到地,高旦又如何想不到,所以高旦主动选择了弃子求活,徐承不由得也佩服起了高旦的果敢。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徐承的新朝刚立,也需要休养生息一番,无论如何自己坐拥万里疆域,短短四五年光景就可以储够足以支撑五十万大军一战之力的赋税钱粮和兵器甲胄,可关中就未必了,说不定还要不断的削减官员、将士的用度才能支撑得过去,说不定最终还要走上裁兵这条路来平衡开支。

    没有意外,最少三年内,双方不会发生什么战事,可是小小摩擦怕也在所难免。

    可是没有战事,不代表徐承就清闲下来,恰恰相反,新朝刚立,百业待兴,徐承要操心地事可多着呢,远的不说,就说那快被打烂的渝州就急需大批钱粮工匠民夫前去重建和恢复,还有这两年陆陆续续因战受损的百姓也需要朝廷帮助恢复生计,之前是因为战况紧急,不得不先考虑战事支援,现在没有战事,那就要将大部分资源用回道民生中来。

    至此徐承每日要批复地奏折成倍的增加,为此徐承都好几次恨不得罢工,可是一冷静下来想想只能无可奈何的苦笑。今日徐承好不容易将最后一本奏折批复完,亦是将近黄昏时分,徐承伸了伸懒腰,出了御书房,顿感百无聊赖,他如今身为万乘之尊,轻易不能离宫,所有的生活消遣没有意外都要在宫中完成。

    可这深宫高墙,除了吴叶一个跟他相敬如宾的皇后,他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吴薇和徐民如今已经不能再跟徐承一块住在皇宫了,毕竟于礼不合。而李少佳却随着高治去了封地,徐承纵然有千般不舍,也找不出借口挽留,毕竟圣旨是他亲自下的,为了江山稳固,高治必须离开偃城这座权力中心,去到徐承给他指定地地方了残余生。

    而徐承心中挚爱,除了徐承登基之后,曾托人送来过一把果篮当做贺礼,没错,就是一把果篮,徐承当时被逗得笑得直不起腰,可惜的是那送礼之人就是回京受封的麦朝,在回京途中遇到月儿持着令牌特地来访,丢下了十两银子给麦朝,让麦朝回到京师之时,随意置办些水果,装成果篮,替他送给徐承,当做徐承的登基贺礼。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飘然而去。麦朝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却也猜的七七八八,回京之后也老老实实按照月儿的吩咐置办了一个精美的果篮,在进宫面圣的时候交给了徐承,徐承心急如焚地追问月儿的下落,可惜得到的只是麦朝一脸茫然的表情。

    百无聊赖之下,徐承思来想去只好去找皇后吴叶了。一到了凤仪殿,就发现自己的岳父,也就是当今的大虞国丈邺郡公吴绅也在,正满面愁容地问着吴叶什么问题,而吴叶也是被问的有些难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二人见徐承前来都是下了一跳,连忙一齐起身朝徐承施礼。

    徐承则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国丈和皇后免礼吧,一家人私下哪来这么多客套。”

    随即大步走到主案后坐下道:“国丈进宫想必是有事,你说来朕听听看,皇后做不了的主朕做得。”

    吴绅当即有些不好意思道:“陛下说笑了,老臣只是有些思念女儿,便抽空来看看而已。”

    徐承也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的,皇后又不是被朕囚禁了,若是思念皇后,也可让人传个话,皇后出宫回娘家坐坐也是可以的,做皇后又不是出家做道姑,不会割断父母恩情。”

    吴绅当即脸红道:“陛下说笑了,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真的想看看女儿罢了。既然陛下过来,老臣就不打搅陛下和皇后,老臣先行告退。”

    徐承当即挥手阻拦道:“国丈急个什么,既然来都来了,便留在宫中与我们一同用膳吧,也享享父女天伦。”

    吴绅赶忙躬身答道:“陛下,不妥。老臣身为外臣,不宜在后宫久留,何况天色渐暗,更是不便。”

    徐承嗤笑道:“国丈言重了,不就跟女儿女婿吃个饭罢了。能有什么不便?何况朕这后宫可没有佳丽三千,朕的后宫现在只有皇后一个女子,国丈就算在此过夜都不会有人说闲话,国丈只管放心的留下吃饭。”

    吴绅闻言随即有些难堪,以为徐承在暗示他吴叶善妒,导致徐承后宫空虚,毕竟寻常百姓一夫一妻那是因为穷,这个年头,但凡有点实力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而徐承身为九五之尊,偌大的后宫只有吴叶一个皇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就连当时陪嫁的四个娇滴滴的丫鬟,徐承碰都没碰,现在还在吴叶身边伺候着呢。外面早有不利于吴叶的传言出来了,说什么皇后无后且又善妒之类的话。

    细细一想,徐承这番话若是另有所指,那自己可就要遭大殃了,毕竟帝王心思反复无常,想通此节,吴绅赶忙躬身道:“都怪老臣管教无方,使得皇后养成善妒骄纵的性子,如今陛下后宫空虚,老臣定会好好教育皇后。”

    徐承一听就知道吴绅想偏了,哭笑不得地瞥了一眼尴尬地吴叶,对着吴绅哈哈笑道:“我说国丈,朕就是让你留下一起吃个饭,什么意思都没有,你莫要多想,朕和皇后相处得很好,后宫空虚也跟皇后无关,皇后也不善妒,相反没少为了这事操心,是朕现在没有这个心思,所以才没有充实后宫,你好端端地指责皇后干嘛?”

    吴绅听闻徐承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道:“陛下恕罪,是老臣多想了。”

    徐承随即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难得国丈也在,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就留下陪朕和皇后好好吃顿饭,朕知道皇后也是颇为想念国丈和岳父等亲人,她一人主理后宫事务,也没个说话的人,很是寂寞,国丈若是有空,还是要经常进宫看看皇后才是。”

    吴绅连忙应道:“这是自然。”

    此时,一批传膳的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将各式菜肴摆放在三人的案几上,吴叶亦是奇怪的望了望四位贴身的丫鬟飞雪、梅霜等人,四人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谁去御膳房吩咐的酒菜,不由都是摇头否认。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徐承不由暗自好笑道:“皇后莫要好奇了,朕远远过来之时就知道了国丈在此,所以特地吩咐黄思维去的御膳房传菜,国丈难得进宫,说什么也得留他用膳,不然传出去外人还的说朕不敬岳父不是?”

    吴叶不由得心中一暖,虽然她跟徐承相敬如宾,可徐承确实一直对她敬重有加,从不要求她做任何事,且事事为她着想,给足了她面子里子,虽然她不知道徐承为什么不同意她帮徐承扩充后宫的提议,但是也隐隐感觉到徐承也有着为她着想的意思在里面,虽说徐承如今贵为帝王,应该按照礼制将后宫撑起来,可他们少年夫妻,刚成亲不到一年,徐承就有了别的女人,难免会让她有些不自在。徐承所作所为从不跟她解释,可是仿佛她都能体会,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若说因此对徐承产生情爱之意,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有没有,但起码对徐承一点也不排斥倒是真的,甚至跟徐承相处了,对徐承的才华手段颇为欣赏和敬佩,也庆幸过自己嫁的是这般英伟的奇男子。

    吴叶见徐承就连吃个饭都要解释一番,心知这都是徐承的借口,其实就是知道自己思念家人,借故留下父亲罢了,随即笑道:“臣妾谢过陛下。”

    徐承随即笑道:“谢朕作甚?”

    吴叶笑而不语,随即有些羞涩地低下头默默为徐承夹菜,吴绅见状也不由得心下宽慰,怎么看自己的女儿都还是深得天子宠爱的,于是赶忙举杯向徐承敬酒,一顿饭倒是吃的翁婿尽欢,最后才醉醺醺地在内侍的搀扶下除了后宫,上了马车打道回府。而徐承也早已喝地晕晕乎乎,别看徐承酒量不好,一喝起酒来豪迈地不得了,可以说逢喝必醉。

    待吴绅走后,徐承也有些醉醺醺地摇摇晃晃起身道:“皇后也早些安歇吧!”

    吴叶随即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徐承急道:“陛下这是要去哪?”

    徐承大着舌头答道:“朕喝的有些多了,自然要去就寝。”

    吴叶捂嘴一笑道:“陛下既然要就寝,那还要除去作甚?臣妾这里没有床给陛下睡么?”

    徐承随即摆摆手道:“皇后莫要误会,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怕一会熏着你了,毕竟朕也知道,喝醉之人身上的酒气能把人熏死。”

    吴叶当即好笑道:“那陛下还喝这么多作甚?陛下酒量本来就不好,喝酒该适量。”

    徐承晕乎乎地笑道:“谁说不是,这可是国丈,皇后的父亲,朕岂能怠慢。”

    吴叶不由得心中一动,仿佛一根心弦断开一般,呢喃道:“原来你都是因为……我?”

    徐承此时已经喝多了,有些没心没肺意识模糊道:“那可不是?你可是……可是我的妻子,我……朕……岂能让你受……半分委屈!”

    吴叶顿时眼睛有些湿润,眼前这个男人承受着这么多事情,却还事事为自己着想,不由得忍不住将身体朝着徐承靠的更近。

    此时的徐承早已站立不稳,他本就生的个高挺拔,吴叶一介弱女子如何搀扶得住,一旁的飞雪几位丫鬟见状,连忙一起将徐承扶住,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将徐承扶到床上躺下。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徐承身上的衣服鞋袜解了下来,露出了徐承精壮身体,四人见到徐承这健壮的身躯也不由得羞红了脸,但又忍不住偷偷窥探,毕竟徐承确实生的仪表不凡、丰神俊朗,是个翩翩美男子。

    吴叶也趁着帮徐承擦拭身体之际,难得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徐承,越打量就越发紧张,心跳加速,这是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徐承有了这样的反应,尤其当她的指点触碰到徐承的胸膛之际,想到自己曾被他那强壮有力的臂弯搂紧紧贴着那坚实宽厚的胸膛过,不由得身体一热,脸亦不知不觉的发烫发红,然后渐渐地喘着粗气。

    也许是感受到了吴叶手指的细腻,或者吴叶身上的幽香吸引,徐承居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则是吴叶那不知道了害羞还是燥热而导致红彤彤的脸颊,还有那双快要滴出水的水汪汪的眼睛,此情此景映入眼帘的徐承不由也是一阵燥热,随即一把握住了吴叶正准备抽回的柔夷,有些动情地说道:“叶儿,你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吴叶闻言当即羞得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着徐承,徐承却犹如旁若无人一般直接坐起身子,一把将吴叶拉入怀中,低头就抄着吴叶那诱人的双唇吻了上去。一旁的四个丫鬟见状随即吃惊地捂嘴,然后四人相互对视,都心领神会的将床帐放了下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将水盆等给徐承洗漱的用品端走,躲到正殿等候吴叶的召唤。

    可还是忍不住趴着墙根偷听,毕竟寝宫里面传来阵阵呻吟充实着难以言状的吸引,似笑似哭,还有充满狂野气息的喘息,和因为过度摇晃而导致床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都深深的引起了四名未经人事少女的好奇心,虽然她们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番景象,可是今夜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徐承和吴叶夫妻二人最为激烈的一次,尤其是吴叶的反应尤为激烈,从她发出的动静可以判断显然她是真的很快活和动情,而徐承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卖力一般。

    这也仅仅是私人趴墙根的感觉,若是亲眼目睹说不定现场的景象比她们所听到的还要震撼十倍,而且徐承今夜明明已经醉的说是站立不稳都不为过,可是感觉他今夜犹如有用不完的精力,吴叶也表现出了跟往常反差明显的激动。

    四人整整等徐承吴叶两人整整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后才等到了吴叶略带沙哑的召唤,赶忙把早就备好的洗漱之物端进寝宫,服侍二人洗漱。

    一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羞红了脸,只见枕头被褥落了一地,吴叶像是下地干了一天农活一般,披头散发香汗淋淋赤身裸体地趴在也同样大汗淋漓赤身裸体的徐承身上喘着粗气,看样子就像散了架一般,而徐承则是累得直接睡了过去,但是徐承身上布满了多道疑似被之家抓出的血痕,胸前背上,手臂大腿都有,没有意外都是吴叶挠得,她们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又不敢多问。

    四人赶忙将水盆端到床边,分别羞红了脸的给吴叶和徐承进行擦拭,然后给二人都盖好了被子,才脸红心跳得不行的出了寝宫,来到了正殿。飞雪随即打趣晚冬和冰儿道:“你们两个浪蹄子,刚才借着帮陛下擦拭身子的当口可没少占便宜吧?”

    晚冬随即啐了一口道:“你莫要瞎说,我们帮陛下擦拭,怎么可能不触碰陛下?”

    冰儿也是满脸通红的叫道:“就是就是,我可瞧见了,飞雪你跟梅霜可没少盯着陛下的身体看,尤其是梅霜,看着陛下的眼神都快勾丝了,明日我就跟皇后告状去,说你俩做事不认真,帮皇后洗漱,眼睛却总是盯着陛下!”

    梅霜闻言,当即又羞又气道:“你胡说,我明明见你……见你……”

    飞雪几人见她欲言又止的,随即都好奇的盯着她,晚冬更是个急性子,当即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冰儿怎的了?”

    梅霜当即气的羞红了脸,一跺脚道:“她……她……她摸了……摸了陛下的……摸了陛下的……”

    飞雪等人自然知道梅霜为何欲言又止了,当即都羞红了脸,飞雪更是啐道:“你还不承认你是个浪蹄子!”

    冰儿当即也是又羞又急道:“你们瞎说什么呢,我……我要给陛下清洗,自然……自然要触碰陛下,晚冬也摸了,你们怎的不说她?”

    晚冬当即也羞着道:“我……我那是为陛下清理秽物,哪像你们,盯着陛下的眼神就像狼见了肉似的。”

    飞雪当即捂嘴对梅霜笑道:“你看,这两个浪蹄子得了便宜又卖乖,平日里陛下一来,就没少在陛下面前晃悠,生怕陛下不知道她们似的,不就仗着自个有点姿色么,可咱们陛下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没人没见过,咱们陛下心里只有皇后,容不下她们两个浪蹄子!”

    晚冬被飞雪一阵酸讽,当即羞得就起身要去打飞雪,冰儿也是不依不饶的随着晚冬一起追打飞雪,梅霜也莫名其妙的加入了战团,于是四人就嘻嘻哈哈的打闹了起来,毕竟四人从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有时候感觉相互间说话针锋相对,但确实情同姐妹,尤其入了这深宫高墙,不拌拌嘴,又如何打发着慢长的日子。

    春分的早晨分外舒服,徐承正准备翻身,却感觉怀中软玉芬香,睁眼一看,原来是吴叶跟自己赤身裸体抱在一块睡着了,望着吴叶那吹弹可破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小巧的笔尖,还有那略为上翘的唇珠,忍不住便轻轻拨开了吴叶额前的刘海,轻轻吻了上去。

    吴叶许是被徐承拨开地发丝弄得脸颊有些痒痒,皱着眉头又往徐承的怀里蹭了蹭,模样甚是可爱,可是这一蹭就坏了事了,两团柔软在徐承的腹部挤了挤,顿时让徐承想入非非,一股邪火蹭的就上来。

    吴叶许是被徐承早晨地反应给搁到了,还在睡梦中的她下意识的用手顶了顶这讨厌的东西,徐承瞬间就被吴叶这些无意识的动作弄得气息粗重,身体燥热。

    许是徐承的反应过大,弄得吴叶很是不舒服,随即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徐承双眼微微泛红,穿着粗气的盯着自己看,随即反应过来徐承准又是有了什么歪念头,当即羞红了脸道:“陛下醒了怎的叫臣妾伺候陛下洗漱?”

    徐承随即笑道:“急什么?一会再洗,朕还要晨练呢!”

    吴叶好奇道:“陛下不该是洗漱完毕,再换上短装才去演武场么?”

    徐承笑道:“今日不练武,今日练点别的!”

    吴叶更是好奇道:“陛下打算练些什么?”

    徐承当即一个翻身将吴叶压在身下,贱兮兮地笑道:“今日练练这个!”

    吴叶当即又羞又急道:“陛下不可,陛下还要上朝呢,莫要耽搁了时辰,可不好让满朝文武久等了。”

    徐承不依不饶道:“现在还早着呢,咱们好好复习一下昨夜的比试!”

    吴叶当即用手抵着徐承道:“陛下若是想要,大可晚上再来,这大白日的怎可……怎可……呃!”

    徐承哪里还给她说话的机会,当即俯身一吻,就堵住了吴叶那张诱人犯罪的嘴唇,贪婪的吸吮起来,没两三下的功夫就将吴叶吻得花枝乱颤,红彤彤的脸颊加上犹如喝醉一般的额迷离眼神,仿佛就在告诉徐承,花开直须摘。

    徐承当即一把掀开包住二人的被褥,顿时满床春色进入眼底,徐承如何能忍,就准备进入正题,吴叶却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当即一把推开徐承,拉过被褥将自己牢牢的包住道:“陛下,恕臣妾现在不能侍寝,还……还是晚上再来吧。”

    徐承知道吴叶这种高门大宅里出来的世家嫡女,自幼接受道德礼数的洗礼,对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难以接受,虽然很是扫兴,但也不好勉强,往后有的是机会改变她的想法,昨夜不就改变的很成功。

    于是徐承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朕唐突了,皇后莫怪,只因皇后生的国色天香,纵然睡梦之中,不施粉黛,亦难掩容貌之清丽,朕自然难以把控。”

    吴叶听徐承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才放下了挡在身前的被褥对着门外喊道:“飞雪,梅霜,晚冬,冰儿,你们四人赶紧去准备准备,服侍陛下起身。”

    完了急忙起身去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却不曾想又被徐承一把拉进怀中,急呼道:“陛下……”

    徐承当即笑道:“你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朕只想抱抱你,这都不行?”

    吴叶既无奈又羞涩的急道:“陛下,飞雪她们四个就要进来了,要是被她们见到了咱们这番模样,会笑话臣妾的。”

    徐承哑然失笑道:“你我夫妻恩爱有何好笑话的,她们若敢笑话你,朕打她们板子。”

    吴叶赶忙道:“陛下,别啊,她们可经不起挨板子的罪!”

    徐承笑着刮了刮吴叶的鼻子道:“朕同你说笑呢,几个丫头片子,朕岂能跟他们计较,传出去朕还不被人笑话死。”

    吴叶当即羞涩的低下了头,感受着徐承温暖强壮的怀抱,她甚至能听到徐承平稳强健的心跳。

    此时飞雪四人也分别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具入内,见吴叶脸红得都能滴出水的被徐承搂着,顿时不知道是过去还是不过去好。

    徐承见状,随即松开吴叶对四人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皇后洗漱更衣。”

    四人闻言赶忙走到床边服侍徐承和吴叶夫妻二人下床洗漱更衣。

    随后徐承先是让人把他的武器搬到凤仪殿,然后在殿外大院练了一阵武,才由吴叶陪着一起用了早膳。

    早膳过后,徐承就直接上朝去了。

    吴叶见徐承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下走远了,当着一众太监宫女的面就板着脸斥责飞雪道:“你们四个昨夜趴墙根可听得开心?”

    飞雪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赶忙低头认错道:“皇后恕罪,奴婢等人可是因为要实时接受召唤,所以不敢走远!”

    吴叶不悦道:“就算待命,可也不是你们几人胡闹打趣的理由,就不怕别人听见?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飞雪等人一听,四人齐齐怕的跪下求饶。

    吴叶冷哼一声道:“这会知道怕了?这陛下和我又岂是你们能胡乱编排的?你们身为我的贴身婢女尚且如此,别人又该如何?岂不有模学模,有样学样?”

    四人连忙求饶,吴叶叹了一口气道:“你四人自幼便跟在我身边,名为主仆,情似姐妹。本来让你们陪嫁,也是打算一来身边有个体己的人,二来也是为你们寻一条好出路,最好的结果就是被陛下看上,能位列六宫之中,再不济,为你们另谋一段好的姻缘也不是不行。可你们几个怕是离家太久,连规矩都忘了,昨夜说的话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么?连我都能听见,何况陛下?好在陛下没有计较,否则你们焉有命在?”

    四人听吴叶说的严重,均是瑟瑟发抖地趴着不敢动,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回答了。

    吴叶对她们现在的态度很满意,继续说道:“你们别看这陛下如今只有我一个妻子,那是因为陛下还年轻,且国事繁重,天下尚未统一,陛下不愿过多的分心在享乐之上。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别的娘娘进入后宫,她们也必不会像我对你们一般,倒是你们一个疏漏,一个错误,可能都会因此被人攻讦,轻则性命不保,重则连累我乃至整个吴氏。如今后宫仅我一人,我都如履薄冰,你们怎么你如此大意!”

    四人被吴叶训斥得又愧又怕,都忍不住哽咽啜泣,吴叶当即语气缓和道:“罢了,往后你们要切记谨行慎言,莫要丢了我的脸面,我说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宫里不比家里,这里与凶险的朝堂无异,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你们起来吧。”

    得到吴叶的许可,四人才赶紧起来,吴叶也当即瞥了一眼四人后高声说道:“除了飞雪、梅霜、晚冬、冰儿四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太监宫女闻言,当即纷纷躬身领命退出,等这些太监宫女都出了殿门后,飞雪更是抹了抹满脸的泪痕道:“小姐,我们四个以后都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一声“小姐”算是击中了吴叶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当即也柔声道:“好了,你们也别哭了,我若是不训斥你们一顿给外人看,指不定明日就有人向陛下请旨杀了你们。你们以后说话做事都当心一点,莫要什么话都不经脑子就往外蹦。”

    见吴叶脸色缓和,语气温柔,四人这才破涕为笑,吴叶当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承自然不会知道凤仪殿所发生的事情,他昨晚一心扑在跟吴叶鏖战之上,加上本就喝多,哪里知道外面在干嘛,就算知道了四人的打趣,也不过一笑了之,他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之事跟几个黄毛丫头计较,光是现在面临的情况就够他闹心的了。

    事情是这样,本来徐承治下诸州也算是四海升平、安居乐业。可是天下太平起来,就会有人懈怠,开始贪图享乐,甚至恃功而骄,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半个,是一群,且多以徐承的根基班底为主。

    海源徐氏族人还算本分,毕竟千年世家,无论做不做皇族,一直以来过得都是富贵日子。可三州八十五姓就不一样了,整日以徐承嫡系自称,在朝堂上自成一派,企图凌驾于百官之上。

    这还不算,八十五姓中的官员搜刮民脂民膏、贪污收获数不胜数,好在知道土地是徐承的底线,自从徐承执行新政之前,都老老实实的“钻空子”,把各家的产业按照徐承制定的土地法分田到户,把土地都按照远近亲疏的关系分给了族人,算起来各家也是是损失不小,所以得找补回来,怎么找补?民脂民膏呗。

    徐承也预料到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让徐承头疼的是,这帮人那点智慧干别的马马虎虎,但是用在钻空子上面当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且这些人若是拆开来看,大部分连个世家都算不上,了不起就是个地方豪强。根本没有世家那种根深蒂固的底蕴,同样是鱼肉百姓,世家中人基本都做的很隐晦,且有的还能让人对其感恩戴德,就犹如曾经的天下八大世家,又例如海源徐氏,在虞州哪个老百姓不竖起大拇指夸赞的。可地方豪强若是没了土地,就相当于没了根基,人望有限,所以他们干脆就拧成一股绳,居然成了党派,朝廷上下都私下将他们称为三州党。

    对于徐承来说,他们若是只是做点坏事,大不了就是罢官撸爵,再不济抄家杀头,随便拉几个出来做做样子给人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事也就过去了,毕竟谁都是只有一个脑袋。可是党聚之事,徐承就不能轻轻放下了。

    这事绝对会危及皇权,就算徐承有自信自己能压得住,可徐承的子孙呢,他们又如何能压得住这党聚之祸根,且这玩意在萌芽之际直接把它掐了还好,若是给它机会壮大,让它蔓延至朝堂乃至天下,将来再想扑灭它可就难如登天了。

    如今参三州党的密折早已垒了几堆,比各地传来的战报还多,大多是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之类的,毕竟新朝成立不久,这帮子人还做不出太多影响朝堂的事情。

    但就是这帮子人同时犯下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才让徐承难办,毕竟已经形成党派,这些事没有意外就是一党都有参与,这些人可都是徐承的基本根底,不敲打不行,敲打得过了也不行。治罪不难,难得是怎么治,总不能全都治了吧。

    在徐承看来,当务之急反而不是怎么治罪的问题,而是怎么把这个刚刚萌芽的新党给拆分了,这样才符合徐承的利益。

    有了计较,徐承当即将政事堂九相都传召至御书房议事。此时的政事堂九相其实只有八相在朝,因为身为大宗正的建邺王徐建被派去坐镇南京建邺,为南京留守,没有直接调兵、任命之权,但有监督之责,一应兵马调度和官员任命都必须经过徐建的确认才能生效,徐建的作用就是稳固三州甚至江南的势力。

    所以实际上,现在的朝廷仅有八相公,对外仍然称为九相,不过这个称呼可能也要变了,因为徐承觉得之前的官制已经不适合管理以后的天下,所以决定重新调整官制。

    但改制这种事绝非一朝一夕能定下来的,可如今这党派的苗头,让徐承瞬间觉得改制的重要,刻不容缓。

    因为改制的目的是一来是为了让朝廷运转效率更高。二来增加更多制衡,将权力分散,避免出现权臣。三来削弱世家门阀的影响力。

    原先大寿的官制是沿用大周的,而大周则承袭大华,在大华的基础上做一些改动,所以现在世间的官制的根源皆是源自于大华官制。

    可大华建国是上千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思想、认知乃至民生、政治、军事跟现在皆是不可同日而语,如今若是继续沿用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自大周以来,中原皇朝的国土不断向外扩张,人口早就不是当年大华时期的数量可以比拟。

    早年大华建国因为当时人口资源有限,天下之大难以管理,所以大华太祖决定了一件事,便是天子以下的诸位皇室宗亲按照远近亲疏的关系皆为王公之爵。这些王公都有着自己的封地,相当于臣服于大华的诸多小王国,只是跟大华统一天下之前的诸国不同的是,这些大华太祖皇帝分封诸王公之国,皆是毛氏宗亲或者太祖子孙,非毛姓者不王。这些王公之国之下,所有的官职跟都天子主宰的朝廷一样,只是所有的官职之前必须加上一个某国以区分与天子之官和他国之官。

    而朝廷的官制也不复杂,文官以丞相为首,武将则以大将军为首。丞相统领文官,下设六部(户、兵、刑、吏、民、礼)分别司管天下赋税钱粮、兵马调度、行刑律法、官员考核、民计民生、大典祭祀,每部主官一人,称为尚书,副职两人,称作侍郎,下辖八名郎中分别操办不同事宜,每位郎中下辖主事四名,协助郎中办理具体事物。可以说六部乃朝廷管理天下制度的框架,天下诸事皆在六部掌控之内。

    当然除了朝廷京师的官员,还有天下诸州郡的官员也差不多是这个结构,州郡同样分为文武两班搭配的制度,一州的主官为一人,称为刺史,副职亦是一人,称作长史。下设六曹,分司一州的钱粮赋税、州郡治安、刑律案件、官员考核、人口名册、民计民生之类的事。州的下面又是郡,郡的主官一样是一人,称为郡守,副职一人,为郡丞,再往下同样是六曹。而郡的下面是县,主官县令,副官县丞,同样设有六曹。

    这些就基本是文治的架构。

    而大将军则是武将之首,总领天下兵事。六部之中的兵部除了归属丞相管理之外,亦同时受大将军管理。若是将相二人的政令有所冲突,且都无皇帝旨意支持的情况下,太平时期则以丞相的意见为主,遇到战事则以大将军的要求为先。

    大将军下设有都军、州军、边军三大军制板块。

    都军顾名思义就是京都之军,负责镇守京师以周边的,都军主将一人,称为万胜军(万胜乃大华太祖亲军番号)大将军,一般都由大将军亲自兼任。副将十三人,分别为八名万胜外军将军和五名万胜内军将军,外军则分为左右两军,左军负责守卫皇宫之外京师城池以内的地方,右军则负责守卫京师外围,而内军也称为中军,则是拱卫皇宫安全。

    每名万胜军将军都独领一军,麾下设置司马一人、参军四人,兵团统领八人,兵团统领之下再设置兵营校尉十人,校尉之下则是队正。

    而州军则是天下诸州驻守之兵,主将为驻州将军,品秩比万胜将军和低一级,与州刺史同级。驻州将军下设司马一人,参军四人,驻州兵事营统领则根据州的划分来定人数,一般州的下级为郡,各州辖郡数量不一,一般就是有几个郡就会设置几个驻州兵事营统领,同时在州之治所在而外增加三名兵事营统领,保证每州治所都由四名兵事营统领。

    同时除去固定驻守州治所的驻州兵事营统领外,其他的兵事营统领都要驻守州下辖的郡城,也称作为驻郡守备营统领,统领下设参军两名,驻郡守备营校尉若干名,校尉的设置逻辑和统领的设置逻辑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州对郡,一个是郡对县,所以驻郡守备营校尉凡是驻守县城的也称为驻县校尉。

    而边军则是独立于其他两军之外,可以说其他两军的将士可以退役,而边军则是除了立功升迁,否则终身都只能在边军不得离开,边军则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划分出四个军区,分别设置一名四方镇军将军出镇一区,四方将军之下设有司马两人,参军八人,镇军诸营统领六名,每位统领下设有校尉十八名。因为边军所镇守的地方难免和州军驻郡重叠,但又互不统属,所以,一旦发生战事,则看时态大小来决定,若是州军能控制的,边军不插手,一旦超出州军的控制范围,则州军自动归属为边军调配,直至战事结束。

    这就是武制的架构。

    但是除了文武之外,华太祖还同时设立御史台,独立于文武两班之外。

    御史台主官一人,称为御史大夫,副官一人,称作御史中丞,下设台、殿、察三院,作为中央监察机构,专门负责代表皇帝自上而下地监督中央和地方各级官吏是否遵守国家法律和各项制度,是否忠实履行职责,位高权重,可称得上是皇帝的“耳目之司”。御史台有权监督刑部的审判工作,同时参与疑难案件的审判,并受理行政诉讼案件。

    御史台中分设台院、殿院、察院,统辖下属的诸御台院是御史台的基本组成部分,设侍御史若千人,执掌纠弹中央百官,参与刑部的审判和审理皇帝交付的重大案件。由于侍御史在诸御史中的地位最高,职权最重,因此一般均由皇帝直接指派,或由丞相与御史大夫商定,由吏部选任。

    殿院,设殿中侍御史若千人,执掌纠察百官在宫殿中违反朝仪的失礼行为,并巡视京城及其他朝会、郊祀等,以维护皇帝的神圣尊严为其主要职责。

    察院,设监察御史若千人,执掌纠察州郡地方官吏的违法行为。每郡设一名监察御史,称为巡按使,品级虽低,但权力极大,是皇帝监督地方的耳目。

    所以,御史台说白了就是监督文武百官的,无论是朝廷大佬还是郡县小吏皆在御史们的监督之下,且御史台的官员还有一项权利,就是闻风而奏,也就是只要御史台盯上某个官员或者将领,哪怕什么证据都没有也可以参上一本,且无罪,这也是为什么御史看似权力不大,却总是无人愿意得罪的原因。

    这以上三方就分别是这天下最早的皇朝官制的基本框架,至于所谓的三公,有华一朝就没有实封过,也是到了大周末年才有人实实在在的领过三公衔,但是领衔的人也有限得很。徐承身为八大世家出身的子弟自然对这些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哪一朝哪一代都分别对这个官制做了什么调整,带来了什么变化。例如大周开国之初,周太祖为了加强军事力量,将驻州将军改为驻州都督,除此之外,有周一朝,都不知道增加了多少临时的官位,用完即弃。

    但也有让人拍案叫绝的,就是大周正帝为了防备出现权臣,而搞出一堆官制的做法,就是把原来的丞相、大宗正、六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都塞进政事堂为相,本来天下仅有一相则变成了九相,而大将军则联合四万镇军合并成八名柱国大将军,只是后来徐盛、徐正父子功劳太大,且得明帝信任,才在柱国大将军的基础了设置了一位上柱国大将军凌驾于诸位柱国之上,也等于将正帝绞尽脑汁剥夺淡化的大将军之职变相的又搞了了回来,而大寿的奠基人太祖高皇帝高适就是因为接任了徐正的上柱国大将军的位置,才有机会做到独揽大权,一举以寿代周、改朝换代。徐承自己何尝不是政变成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自领上柱国大将军之职,将天下军权牢牢抓在手里。

    这也就说明现在的官制还是容易出现权臣,甚至以权臣为首的权党,纵然不覆灭江山也会架空皇权,所以想要打破这个怪圈,第一件事就是要改变官制,接着是让原本的三方制衡变成多方制衡,而且必须是有效制衡,就像御史台一样,太平时期尚且能震慑百官,可一旦战乱,御史台纵然铁骨铮铮,可也挡不住人中无权,凭一腔血勇和例如刀锋的机言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所以,徐承决定,趁着这几年还算太平,揪这聚党这个苗头,凭自己的无上威严强行将此事给推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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