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选择
“求求你大人，咳咳，饶过我，以后我我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
神父狼狈哀求，狄龙心中一阵厌恶。
当恶行被发现，他不是祈求受害者的原谅，而是寻求高位者的宽恕，希望寻求强者的庇护。
完全不知悔改！
这么简单的杀了他，实在是太过便宜。
“以你犯下的罪行，真是死不足惜，”狄龙话锋一转，“既然你这么想活，那我就给你一个选择。”
神父一听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向狄龙磕头，卑微如尘土。
跪在地上连声保证，“大人我保证会全心全意的为您工作，我就是您最卑微的奴隶。”
“当我的奴隶？你还不配。”
“对，当大人的奴隶，我根本不配，我一定会在监狱里好好改造！”
周围的半大小子们目睹了这一切，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狄龙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啊？怎么连神父都这么怕他？”
“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你看神父都被他吓成那样了。”
“我猜他可能是个天使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天使不是奥特曼吗？”
狄龙听到了半大小子们的议论，尴尬的摇了摇头，并未理会。
转向神父，继续说道：“想进监狱？你想多了。旧约圣经《出埃及记》中说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应该知道。你的生死，由你伤害过的人来定。”
神父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在南区犯下的罪行，若是由受害者来审判，他必死无疑。
狄龙却毫无怜悯，他向旁边的半大小子们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父母，今晚八点，所有受过伤害的人都可以来教堂审判他。”
半大小子们被狄龙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所震撼，男生们恨不得取而代之，而女孩们更是眼冒小星星。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映衬着教堂古朴而庄严的轮廓。
时间还没到，已经有不少人等在教堂门外。
充满仇恨的眼神全都锁定在布道台下不断蠕动的黑色麻袋上。
出于畏惧，人们并没有进入教堂，而是直到8点的钟声敲响，人们才走进教堂。
麻袋被解开，神父长呼一口气毕竟在麻袋中憋了几个小时，迫切的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可入目全是燃烧着怒火的双眼。
人群逐渐聚集在教堂的中央，他们围成一个圈，将神父团团围住。
狄龙站在布道台上，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各位，”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首先，我要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这场审判。我是这座教堂的新神父，狄龙。”他举起手中的委任书，向众人展示，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这个教堂里，所有站着的人，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什么帮派，在这里你们是父母，都是受害者。所以，我要你们先放下眼前的仇恨，共同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审判上一任的神父。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狄龙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这时候，有下面的人大声喊道：“他不是神父，他是一个强奸犯，他是一个恋童癖，这个混蛋，罪该万死！是我亲手把儿子交到他的手上，我要报仇，我要一枪崩了他！”
一个情绪激动的父亲拿着枪冲上来就要把那袋子崩碎。
旁边的人拦住了他，说道：“他是神父，如果杀了他会很麻烦。”
那位父亲却喊道：“有什么麻烦的，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这时候有人说：“但是他是教廷的人。”
“冷静点！”有人喊道，“他是神父，我们不能随意动手。”
那位父亲不甘心地挣扎，但最终还是被说服。他愤怒地瞪着麻袋中的神父，眼中满是仇恨。
在这个超能力横行的世界，教廷已不再是单纯的信仰象征，而是拥有实权的暴力机关。任何国家都不敢轻易得罪教廷，因此神父的罪行处理变得异常复杂。
在米国甚至有着神职业人员犯罪，不接受本国审判，由教廷内部审判。
这种规矩有些像驻日美军，又或者是韩国内部军队。
虽然有这种规矩，但是神职人员犯罪一般来说，教廷都不会管，除非是死罪，又或者是神父被杀害。
“既然狄龙神父在这里，”一位看似精明的老人站了出来，“我们何不听听他的意见？”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狄龙微微颔首，表示感激。
刚才阻止那个冲动父亲的人对着狄龙说：“既然你是新任的神父，那么就由您来杀死他吧。”
教廷的人杀死教廷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更何况那本就是个罪人。
看来南区的人虽然穷但也并不傻，他们明白变通。
很可惜，狄龙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杀死他。因为你们才是判官，你们是行刑者，你们是受害者。我无权干预你们的选择，也无法帮助你们。”
所有人面面相觑，“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理解大家的愤怒和痛苦，”狄龙缓缓开口，“但我们必须冷静地面对这个问题。神父的罪行已经无可辩驳，但他的命运不应该由我们单方面决定。”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需要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一位看上去矮胖的亚裔老板，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收集其罪证，把他送到警察局。”
下一秒，站在他旁边的妻子就反驳了他，“像类似的丑闻，教廷都是能遮就遮，很可能会把这个恋童癖引渡回去。”
一个有看上去有些精明的老奶奶说：“教廷袒护自己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除非你不再信仰上帝！否则板子一般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说不定可能过上几年就能从教廷出来到其他地方当神父，继续猥亵当地的男孩。”
听到这种可能性，人群变得暴躁。
“难道我们就拿他没办法吗！我更愿意一枪崩了他。”
“我们有自己的家庭，要为家庭考虑。”
有人询问狄龙，“请问这位神父，如果我们杀死这个恋童癖是否还能上天堂。”
“很难，除非你能够真正的心甘情愿的牺牲奉献，才有可能获得救赎。”
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够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更何况还有可能会受到教廷的追责。
气氛瞬间又变的沉默，在普通人眼里教廷无所不能，上个世纪的美国曾拍过一个纪录片，一系列难以调查取证的案件，犯罪者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同时也没有证据。
这时候就需要神父出手，因为神父的测谎术也算是证据的一环，只要你不说实话，也可以当做犯罪的证据提交。
这时候狄龙提出一个意见，“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做一个选择，让神父自己来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