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抉择
检查好物料之后，跟阿秋嘱咐了一些细节之后才起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坐了许久都没看进去文件。
长叹一口气，拿起手机，登上了许久没有用过的kakao。
“秀一，恭喜回归，秀一知道我开了公司了吧，我最近办了一个打歌周的舞台，虽然舞台不太有名，但是还是想问asd有没有想要参加的想法呢？”
沈秀一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摁开手机。
练习室里的音乐声还没有停下，镜子前还有在认真跳舞的少女。
沈秀一看着这条聊天记录，一时有些呆愣。
许家蓝在做的事情，沈秀一一直都知道。
第一则是因为许家蓝跟她是ins互关的好友，面对自己好友的账号突然变更信息自然是知道的。
第二则是，boxing真的掀起了一个大浪花。
前段时间重组的消息还在韩国上过热趋。
关于那几个孩子的讨论帖跟现在一些二线团的体量不相上下。
对于好友的成功，沈秀一是感到非常欣慰和高兴的。
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因为她是清楚的知道许家蓝的梦想的。
但是现在就算没有完成最初的梦想，她也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同时，沈秀一感到有些悲哀。
曾经她是站在舞台上的人，现在她也要走下舞台回归平凡了。
她们都是怀揣着热烈的梦想走过来的人。
但是许家蓝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属了，她的归属却遥遥无期。
她或许再也无法站在自己热爱的舞台上了。
未来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收到这条消息，沈秀一第一反应是呆愣，然后是鼻酸。
许家蓝肯定是知道她的窘况才会给她发这条消息。
现在她们的处境，没有人比她们自己更清楚，好不容易凑出了这一次回归，但是后续的打歌、活动和物料已经没有钱可以支撑了。
她们需要舞台，需要一个能让她们被观众看见的舞台才能活下去。
沈秀一回过头，“大家，可以停一下吗？”
听见她的声音，八位少女关掉音乐，集合过来。
知雅擦着汗水：“怎么了秀一？”
沈秀一没有吝啬，将手机伸出来，给大家看。
“还记得吧，我以前的练习生朋友许家蓝，她是华国人，现在在华国开了一家公司，邀请我们去参加她办的打歌舞台。”
绿卡毛轻轻惊讶：“是boxing的制作人许家蓝吗？”
沈秀一点头：“是的。”
“啊，boxing！他们的音乐节舞台我看了，真的很厉害。”
“是的，当时参加那个舞台的几个团都上了热搜，讨论度可高了。”
知雅惊喜：“说不定我们可以在这个舞台起死回生了！”
毛轻轻无情的泼了凉水：“社长会同意我们去吗？我就是川省人，工城我也去过，去一次，机酒费用可不便宜。”
秀一：“可是，不去留在这里等死吗？我们没有钱上打歌节目了。”
知雅叹气：“是啊，现在的钱只够上一次节目的，可是去了这里的话，我们有连续七天的舞台。”
毛轻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不去怎么知道不行呢，明天就找社长！”
其他八位：“好！”
翌日。
九位少女一脸失望的走出办公室。
知雅耷拉着脑袋：“果然没有希望。”
沈秀一抬头扫视了一下办公区。
昔日热闹的办公室里面，现在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还在坚守，这些人只怕也很快要离开了。
沈秀一捏紧拳头。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上了的那个打歌节目起了一点效果吗？完全没有。”
“我们已经没有可以努力的地方了，唯一的一次舞台也没有激起任何水花，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asd真的就要消失了。”
知雅有些犹疑：“就算我们去了，那如果还是没有用呢？”
沈秀一看向她：“那我就认命了。”
知雅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我和你一起去，就算是自己花钱，也要去！”
毛轻轻闻言，“喂，我们七个是摆设吗？当然得九个人一起去了！”
九个少女再次跟社长协商，仍然是不欢而散。
社长真的不知道她们突然哪里来的决心：“你们硬是想去，我不拦着你们，但怎么去你们自己想办法！公司给不了你们任何帮助！”
九个少女只能继续回练习室练习。
晚上，沈秀一突然坐起来，把下床的毛轻轻吓了一跳。
看着沈秀一爬下床的身影揉着眼睛问：“你干什么？”
沈秀一没有回答，在黑暗里摸索了一阵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陈旧的皮包。
就着毛轻轻的台灯打开了。
看着沈秀一翻出来的钞票，毛轻轻瞪大眼睛，“秀一？你干什么？”
沈秀一笑：“我还有一些积蓄，原本存着解散之后用的，也不知道够不够机票钱。”
毛轻轻哑言，看着沈秀一翻出来的钱，她也跟着起身翻找。
然后抱着一个罐子蹲在沈秀一身边，“加上我的吧。”
不等沈秀一回答，知雅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也加上。”
灯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我们的也加上！”
许家蓝收到回信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最近亿和博的粉丝在网上吵的火热。
一开始，仙灵们还默契的不给眼神，但是亿最近登上了好几个大热音乐节的舞台，而且官宣了电视台元旦晚会的舞台。
这下子亿妈们扬眉吐气了，一个劲的阴阳怪气。
仙灵们怎么可能惯着，一顿输出，大战再次爆发。
但是许家蓝可没空关注粉丝大战，三天后就开始打歌了。
她和李鹏天天跑场地，两条腿都快跑成筷子了。
今天的场地看完，许家蓝跟着大巴车去车站接asd。
许家蓝找了人去成都机场接她们，昨天到的成都，今天才到工城。
刚看见九个女生的时候，许家蓝还有点不敢认，九个女生都灰扑扑的。
一个个戴着口罩，虽然穿着还算是潮流时尚，但是从眼睛就能看出疲惫。
除了她们九个人之外连一个助理都没有。
沈秀一看见许家蓝，急忙上前：“kinglan那！”
许家蓝拥住她，“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