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半“鬼”敲门
成功明白信封中的玄妙后,我就对写信给我的人,更加好奇了。
这信,难道是皮爷写的?
才有这个想法,就被我自己否定了。
不可能,皮爷啥手段,我是最清楚了。
要是说让他组个牌局,出个千啥的还行。
要说这种,我查阅古籍才能知晓的术数,他是断不可能的。
可否定了皮爷之后,我发现我身边压根就没有能入眼的人了。
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大概,没办法只能先将心中的疑惑放置一旁。
趁着才入夜,刘叔的小摊还不太忙的工夫,我就摸进了厨房,顺了一瓶醋出来了。
对于醋的要求,我还是知道的。
这种术数有些苛刻,所以醋也要那种纯纯的米醋。
如果是白醋的话,很有可能将这信纸烧坏。
拿到醋后,我便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是我的房间,其实就是个十平方左右的一个小储物间。
我关上了门,将米醋倒在了我取来的茶碗中,用手指沾着轻轻的摩挲着,那两张有些褶皱的白纸。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纸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一时间,我的头上就开始见汗了。
我记得书上说过,这种技法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啊?
只需要将醋涂抹均匀,不日便可见其文字。
难道问题出在了时间上?
可,我哪知道这个不日,到底是虚指多长时间啊!
挠了挠头,看了看手上没有什么变化的纸,脑子中不由的又将记忆中,书中的话重复了一遍。
凡是以醋熏蒸之术,皆是需以醋解之。
所需之物,必须以米为主料,炼制而成。
只需将书简,浸入醋中,合以清水,不日便可见其文字。
嗯,书简也不是纸啊,还得加水吗?
我心中当初的笃定,有些动摇了。
可事已至此,我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水,将纸张浸湿,静静观察着。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还是没有变化,我顿时就有些泄气了。
难道是材质不对,这术数只针对竹子所制的书简?
算了,我也别等了,先放这泡着,等忙过了晚上,我在回来看吧。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将茶杯和书信,都放到了床下。
确认不能倾倒之后,我便将门关好,下楼去了。
这一晚上的客人,比平时好像多了一倍。
忙的我和刘叔,人仰马翻的。
连带着,刘叔带着的小徒弟,也是累的够呛。
终于在凌晨两点之后,客人们才逐渐散去。
剩下的,就是我和刘叔收拾残局了。
他的那个小徒弟,因为家离得有些远,不到十二点的时候,人家就回去了。
又刷刷洗洗,忙活到了四点多钟,我和刘叔才收摊上楼。
好在,摊位和住所相隔不远,要不然,我看刘叔都够呛能回去了。
等一切忙活妥当,我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进屋,我就差点骂出声来,这特么谁啊?
在我屋里腌上酸菜了,这味道也太冲了,可才张开的嘴,就闭上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术数解开后的味道。
我连忙几步冲到床下,将茶碗拉了出来。
才拉出来的瞬间,就见其上,有一些浅浅的笔迹。
我仔细端详之下,不免有些无语了。
这是,这是一个地址?
东岗区,后峰路,白云大厦三零八室?
白云大厦,我嘴里默默念叨着。
这名字很耳熟,却想不起来出处了。
看完第一张白纸后,我又将第二张纸切了上来,细细观瞧。
这,还是首诗?
等等,这上面还有时间,随着我细细辨认下,纸上的信息被我念了出来。
三年,五年,十年。
风门绝户千秋在,自古疲术难自医,山火绵延数十里,今朝千门到我家。
上面的时间,我没太看懂,什么三年,五年,十年的。
但后面的四句诗,我却明白了个大概。
第一句,意思应该是和风门有关。
风门,风水流派的统称,也属于内八门的一脉。
说的好像是,风水相术千古流传的意思。
第二句,该是和江湖上行医的疲门有所关联。
不过,这句诗的意思,嘲讽的意味颇深。
什么叫疲术难自医?哎,看得我不免有些无语。
而第三句,就稍微有些隐晦了。
这山火绵延数十里,看着是指大火。
可我觉得,既然上面两句都分别指向了内八门的,风门与疲门。
这一句,应该也是指的是火门,才对。
可火门、疲门这二门,系属同宗同源,可又势如水火。
怎么可能还出现在一首诗上呢?看得我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而继续往下看,就更简单了。
第四句,说的就是我的流派,老千。
蓝道千门,也是这句诗里唯一的一个外八门的流派。
可今朝到我家,是让我去他家吗?
还是说什么意思?
一时间,我头大如斗。
这给我信的人,果然高深,就连留下来的讯息也是这么晦涩难懂。
可我又简单思索了一下,实在是难以理解。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剩下那我能看懂的地址了。
至于什么三年,五年,啥的,也直接就被我屏蔽了。
而正当我聚精会神的琢磨之际,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悄的站到了我的背后。
由于一开始,我的心思全在这奇怪的四句诗上,没有注意周围。
等我平静下来后,猛然间,后脖颈上的汗毛就倒竖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谁站在我身后,连一点声都不出。
别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还是那句话,老千的手眼耳,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我此刻甚至可以听到身后那人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
可在我知晓身后有人的时候,身后的人,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一点声息都没有,我就这么僵在原地,愣了很久。
终于,我有些忍不住了。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是死是活拼一把了。
就在我抱着这种心态将头猛的转了过去的时候,一道惨叫声,瞬间响起。
妈的,那惨叫声,还是我发出来的。
因为我发现,小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脸上的头发,不知道这丫头咋睡的,全铺在了脸上。
在我猛然回头的瞬间,还以为她是背对着我呢。
我这人,本身就好观察,下意识就朝她下身看去。
一看到她脚尖朝着,顿时间给我吓得,腿都麻了。
一声惨叫,划破了整个屋子。
“咋的了,小周啊。”刘叔的声音,吭哧了半天,响了起来。
“鬼,鬼,鬼。”我哆哆嗦嗦的指着门口,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在这一刻,什么妈的心跳声,什么千门的稳重啊,统统都扔到了一边。
不多时,刘叔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披着一件马甲,出现在了我门口。
才到门口,刘叔就哎呦了一声,“老姑娘,你咋又跑这梦游了?”
随即,刘叔爽朗的笑声就响起来了,“小周啊,忘了和你说了。俺闺女,梦游,没吓着你吧?”
对此,我低头看了看,已经湿透的裤裆。
语气尽量稳定的回道,“没没没,多,多大点事啊!
不就是梦游嘛,等我换条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