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柳如嫣
曾经就有同学们八卦班里各个同学的家庭背景，不少都是各种官二代，富二代，还有外国留学生。而秦墨算其中比较另类的，自嘲是道二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墨并不是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一个圈子的，而且他们所见所闻，都是各种昂贵，平常人难以接触到的吃喝玩乐，根本没有共同的话题。
圈子不同，自然会有歧视，甚至因为家族势力的竞争，在校园这个本该纯真的一点点地方，也有了欺凌打压。
而秦墨是属于那种跟这些不搭边的另类，自然没有招来多少敌意。
而且权贵多少都信一些鬼神之类的，有的是为了锦上添花，沾点气运；有的是亏心事做多了求个心安；有的则是真碰见邪乎事找专业人士解决了。
这些二代们自然也耳濡目染，对秦墨这种道二代比较客气。
秦墨最多的，就是因为长得帅，学习又好，追求的女孩子太多带来一些困扰。
但是班级里都是非富即贵，他们吃过见过的比常人多，认知全面，考虑的都是性价比。
多数都不是那种雄竞，为异性要死要活的，毕竟他们可以选择的太多了，主动贴上来的都不计其数。
而且，
多数都是一个圈子的，都知根见底，谁的私生活混乱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去吃醋。
甚至有个肤白貌美小富婆追求秦墨时候，秦墨有些意动，一个宿舍的哥们儿知道了，立马跳脚，拍着秦墨的肩膀，痛心疾首告诉秦墨，那个小富婆都堕过五六个胎了，而且情感流露告诉秦墨那就是坏女人。
秦墨质疑的时候，那哥们儿急了，索性掏出手机，神神秘秘的给看了一张那小富婆穿着皇帝的新衣在吹奏笛子的照片。
看那图片还是第一视角，随即那哥们儿一脸复杂的指指自己。
因为不想当同道中人，于是秦墨很快委婉的拒绝了。然后小富婆觉得有些可惜，随即又去追求别人了。
就在秦墨感叹这世界还有没有价值观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时候，
柳如嫣出现了。
一个转校生，
一个一脸脸雀斑，齐刘海，厚眼镜，胖胖的，有些文静，平时课间也是自己安静宅的女孩子，引起了秦墨的注意。
秦墨再观察了数天之后，就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主动的开始贴近乎。
然后慢慢熟络起来，
期间还被宿舍哥们儿嘲笑是真饿了。
然后就是宿舍消息灵通的哥们儿，神色有些迟疑的说，柳如嫣家庭可能不简单的云云。
秦墨哪里在意那些，
反正自己就是一孤儿，都跟着老道街头卖艺胸口碎大石来补贴家用了，再什么背景又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入赘吃软饭就是。
只是这些想法，在窥见柳如嫣的家族底蕴的冰山一角，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卸去学校伪装，展现真实美貌的女孩子，他才知道，学校一直疯传的不存在的最美校花，居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那一瞬间，
秦墨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可是看着床边熟悉的厚厚平面眼镜，裹胸，分明就是眼前的美女。
秦墨几乎没记得对方说了什么话，好像是表白之类的，大概是最开始嫌弃秦墨凑近乎，后来发现似乎也不错，最后爱上了等等。
然后是对方解开衣服，入眼一片雪白，如冰雕玉琢的雕塑。
秦墨脑抽般的，痴痴看了半天，最后走过去，给对方穿好了睡袍。说什么我们还小，我要对你负责，不能就这样把你祸祸了什么。
随后柳如嫣落寞地坐在床边，说那就聊聊天，秦墨答应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打扑克。
柳如嫣还给秦墨倒了几回水，依稀记得嘀咕什么“为什么没效果”之类的，反正最后秦墨觉得很困，很热。
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且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成为杰克船长，掌舵黑珍珠号在汹涌的大海上航行。
梦见成为一匹骏马，在主人的挥鞭下，托着主人驰骋战场。
梦见成为一个苦力车夫，艰难喊着号子拉车推车。
梦见自己是一虔诚信徒，显灵的观音菩萨压着自己瘫痪不能动弹的下半身，说信仰她就能好起来。
只是在扭曲变化的梦境中，不时闪过柳如嫣那冷艳又销魂的脸。
昏睡三天三夜的秦墨再次醒来。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晚霞映红半边天空，
朝着酒店外望去，能够俯瞰半个铃兰市。
身着显胸红色吊带连衣裙，披着黑色长长直发，红媚丹唇的柳如嫣，笑着示意秦墨过去。
那种富家千金，根植于骨子的高贵修养，让秦墨很是赞叹。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墨总觉得柳如嫣哪里不一样了，是那种如久旱逢甘霖，得到滋润而娇艳欲滴的雨过天晴。
“铃兰终究是太小了，我要出国了，就在九月份，你决定去哪个学校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国？”
面对柳如嫣期待的眼神，
秦墨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
“老头子老了，我想多陪陪他，他腿脚不方便，我走的远了，他自己又就放浪形骸了。”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你的答案，但还是。”
柳如嫣有些不开心，但还是浅浅一笑。
“你会等我吗？”
柳如嫣目光灼灼看着秦墨，
“我倒是想，但是我感觉你的条件恐怖轮不着我。”
秦墨也是有些自卑。
“你不也能轻松找个漂亮女孩，这样算的话，咱们扯平了。”
柳如嫣笑道。
“带我去见见那位老爷爷吧。”
柳如嫣认真开口道，
“哟，这么着急见家长了？”
秦墨打趣道，
“你讨厌～”
柳如嫣这般撒娇的样子，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必定会引起疯狂。
秦墨本想在晚上，起码不做些什么，抱着睡一觉也好。
可是柳如嫣笑着拒绝了，眼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秦墨心里突然有些懊悔了，
自己也许应该生米煮成熟饭的，
现在似乎如嫣对自己有了隔阂。
秦墨猛然起身，
扇了自己一巴掌。
“dawn，我真该死啊！”
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做到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对自己坦诚相见，自己又犯罪中止的！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一早秦墨顶着两黑眼圈，坐着管家开的劳斯莱斯商务车，在车后座和柳如嫣双手紧扣，诉说着彼此的大学规划。
等到了灵门山脚，
柳如嫣却是让管家不要再驱车登山。
秦墨告诉如嫣虽说后半段山路不好走汽车不能通行，但是前半段老头子为了香火钱，可是费了大力气，说服文旅局和政府拨款，修了一条可通车的双向柏油马路。
“不必了，听说山上的神仙很灵，我想走上去，这样虔诚些。”
柳如嫣摇摇头道。
秦墨依了柳如嫣的要求，再次打电话确认老头子在山上，不是跑到山下找老太太们搓麻将这才牵着柳如嫣登山。
只是两人登山，
不远处跟着二十几个精英保镖，随时准备着冲上来保护他们小姐的样子，让周围同样上香的香客们不断指点议论。
秦墨也只是没有多想的挪渝几句，
柳如嫣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保镖们妨碍了二人世界，而让他们难做。
只是走了前半段对外开放的一半，柳如嫣就已经累了。自然而然的，秦墨就主动公主抱，抱着柳如嫣继续往上走。
“这是哪位神仙？”
柳如嫣好奇问道，
只见庙宇之中，有七个神像，各个神态各异。
有手拿书卷儒雅随和的。
有手持刀剑狂放不羁的。
有左手元宝右手算盘笑脸相迎的。
有手捏法诀，衣发飘扬的。
有手持星盘，仰望星空的。
有左臂扶胸，右手妆镜的。
有手持日月，笑意莫名的。
全然不同于佛教道教那种寻常所见雕塑，各有特点。
“嗨，那老头子说，这几位都是我们这一门的师叔祖，其中共有二十四个的，只是这个月轮值，由这几位师叔祖辛苦抛头露面 广积善元。”
“啊，这，你们这门派正经不，师叔祖都仙逝了还得出来卖艺。”
柳如嫣双手提着香贝儿名牌包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只得低声和秦墨嘀咕。
“当然正经了。”
秦墨也是眉头一耸，
“不过跟你说，这些师叔祖雕像，也确实邪性，你是不是老头子，当时为了请他们出来，那时候老倒霉了。”
秦墨都不愿意咋回忆老头子的惨状。
“嘘，那我们还是不要说神仙们的坏话了，上香吧。”
柳如嫣拉拉秦墨的手道。
等柳如嫣拉着秦墨给七位师叔祖上完香，庙殿内的一股清风微荡。
“这位师叔祖是管学习的，求学拜他。”
“这位师叔祖是管武力的，入伍混道的拜他。”
“那位师叔祖管财运，这位师母祖管桃花，那位师叔祖管驱邪，还有那位是管天气星辰，那位是管时间的。”
如此有针对性，秦墨都一度怀疑这是老头子与时俱进搞出来的。
拜了这些抛头露面的师叔祖们，随后就是往上去不对外开放的上半山和后山了。
只是不曾想，又到一半，
山顶气候变化剧烈，突然乌云沉沉，七月盛夏，却是飘起鹅毛大雪。
柳如嫣轻轻哈气搓搓有些冰凉的手。
秦墨见状也是将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衣服兜里。
而后面跟随的保镖管家，迅速的拿出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来。
秦墨帮柳如嫣穿上，两人继续往上走。
走走停停，
终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可谓是：西岳崚嶒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车箱入谷无归路，箭栝通天有一门。
“啊，好美啊！”
柳如嫣对着那空谷山壑高喊，
余音回荡在整个山间。
空旷的山谷延伸拓展到远方平原，一条反射阳光的金色河流蜿蜒曲折，苍鹰啼鸣盘旋九天之上。
因水汽氤氲，
出现双日凌空的奇异光学景象。
可此时山上还飘着鹅毛大雪，带着丝丝冷意。
山下有香客看到这番景象，纷纷高呼神仙显灵。
一般来说能有这番景象的庙宇，香火人气都是爆满才是，甚至借助网红成为打卡圣地。但现在看人流量却并不是那种火爆的程度。
这是因为山附近有军队驻扎，限制要求特别多。根据老头子说，山体里面还有什么研究基地。
另一方面也离不开老头子的“功劳”，既想要香火钱，又怕人多事杂，搞起了摇号烧香那一套。
一三五允许身份证末尾数单号拜 ，二四六身份证末数双号拜，周日休息闭门谢客。
每天预约一百名香客，一百名香客还是抽签决定，来过的还要再下个月才可以来。这样自然香客或者来单纯的玩的就少了很多。
在山殿那座与半山腰那种金光灿灿的风格完全不同，反而庄严肃穆。
笼罩在云雾风雪中的大殿，更显神秘。踏入殿内，弥漫着一股檀烟香味，混杂着一丝丝金属锈。
放眼望去，
泛蓝沁绿的青铜器炉，青灰的石雕纹路暗，尽显一种岁月沧桑，大道无情之感。
殿上高阁，
有二十一位师叔祖的雕像，
雕像材质不知是何，非石非金，没有太多因为岁月这把杀猪刀改变模样的迹象。
“这中间为何空着一阁？”
柳如嫣不解。
“传闻在二十四位师叔祖之上还有一位创派师叔祖，但那位师叔祖曾言不立雕塑神牌，传承至今，就是这副模样了。”
而秦墨翻遍灵门典籍也不曾找到过只言片语对创始师祖的外貌描写，更别说画像。
拜完师叔祖，
来到后山，
大老远就听着老头子跟人斗嘴，
原因居然怪给他送饭的小兵，给他拿的酒不对。
因老头子不知怎么的，居然勾搭上了这山里驻扎的军队，让人家正儿八经的炊事班，给他专门预留了三人份的饭菜。
临了还要人家炊事班大厨珍藏的一壶酒，人家不乐意了。
这才倚老卖老，嘟囔着，拉着不让好心送饭菜的兵哥哥走。
秦墨也是没好气的让老头子差不多得了，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不吃这一套。
最后还是柳如嫣拿出早已准备好，本来就准备给老头子的，各种世界名酒，差不多有五十瓶。
这下老头子两眼放光，直接挥手让兵哥哥快走，自己绕着那些酒走不动道了。
有了这些酒，
这次的见面很成功。
老头子对秦墨带回来的女孩柳如嫣十分满意，一口一个闺女的叫着。
临了还把秦墨都摸不着碰不到的一些符宝灵珠一股脑的给了柳如嫣，甚至还有一些草药，说让柳如嫣调理身子。
秦墨自然是开心，
心想这还是八字没一撇的女孩子呢，就送那些东西，师叔祖们留下的些老底，都要被你败光了。
老头子又是眼睛一瞪，仿佛看穿了秦墨的心思。
说就定了，你小子以后必须娶这闺女做老婆，敢不听从坟里爬出来都要揍你。
下山之后，
柳如嫣临别之前将一块绣着血色牡丹的手帕送给了秦墨。说是极为有名的苏绣，平常人想拿都拿不到。
秦墨想给柳如嫣也送点什么，可是柳如嫣笑了笑，说不用了，她想要的，秦墨已经给她了。
本来两人是约好下次在出国前，再去见一下柳如嫣的家长。
但是没想到那次去沪上玩，在东方明珠塔上，境界突破引动天劫，却最终渡劫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