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又被套路了
第二百零一章又被套路了
这种训练有素的阵势,就好像这里随时会闯进一支雇佣军队大开杀戒,需要时刻保持注意力和当事人的安全。
搞得这么正式,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被害妄想症?
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吗?
还是南弘牵扯到的圈子比较特殊?
想了半天,她带着怜悯的目光开口问了一句:“南总,你是欠了别人很多钱没还吗?”
南弘怔了片刻,随即眼里浮现了轻微的笑意。
他不说话,乔迁就当做默认了。
“也是,做生意的资金流巨大,谁没欠过别人钱啊?”
说着她耸了耸肩膀,继续在衣柜里翻箱倒柜了一阵。
衣服一件一件被整理出来,但还是没找到她想要的那件衣服。
乔迁的脑子里不知为什么,虽然手头上在翻着,心里却在想刚才南弘拨出电话的样子。
此刻也算的上是深夜了,那种一句话就能搅动半个城市风云的人,从来都不是可以小觑的人。
偏偏肇事人的脸上还带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面对着南弘那张担忧之中带着几丝困惑的面庞,乔迁开始揣摩起来!
大魔王大半夜地让她领略了一场军事演习,不会是暗搓搓地想要表达自己的三分实力吧?!
这该不会是在无声地施压,以后你要是敢惹我的话,哼哼,我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你!
现在他正朝着自己人畜无害地微笑,该不会是笑里藏着刀,刀子里藏着毒药,毒药里的成分还是可以一击毙命的那种?
她盯着南弘片刻,左瞧右瞧,面对这张无比平静的脸还是看不出一些丝毫的异样。
她觉得一定是大魔王的演技出神入化,把一切东西都蕴藏在了脸皮之下。
这么想着,她默默离南弘远了一点。
轻微的两步的移动逃脱不了南弘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点困惑。
“怎么了?”
“没怎么,”她轻轻咳了两声,指了指衣柜的深处,“我还是没找着那件衣服,不如今天就算了,我可以换一件衣服穿。”
很好,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这么说着,乔迁就拎起自己的包,打算离开了。
可姜还是老的辣。
南弘开口:“晚上很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乔迁一听到有人送她回去,应了一个“好啊”。
折腾了一晚上,也确实到了她要睡觉的点了。
她刚出公寓,就看到车已经准时地停在了门口,司机从里面钻出来。
乔迁还以为是过来迎接她的,三步并作两步,脸上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谢谢师傅,大晚上的辛苦你了!”
司机师傅是个面生的主儿,乔迁以前没见过(当然她也知道南弘有好几个御用司机,不可能每一个都见一面),但人家丝毫都不觉得有任何芥蒂,反而和煦地笑着,很开心地和乔迁打招呼。
“不辛苦!不辛苦!”
说完了这句“不辛苦”,司机师傅挥了挥手,就像是一个领导人和记者同志们告别一样,居然……
就这么离开了。
乔迁呆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
“不是说有人送我吗?”她问南弘。
南弘已经打开了驾驶座的门。
夜风中那一身西装衬得他身材颀长。
“我不是人吗?”他轻飘飘问。
说着就坐进了驾驶座。
这下乔迁明白过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先放松了警惕接着掉入了敌人的陷阱……
总之,再度被套路了!
“还不上车?”他按了两下喇叭,像是在催促。
乔迁背对着南弘,默默地吐出了一口……满怀着世间沧桑的呼气。
……
一路上南弘车技平稳,很快就到了乔迁住的地方。
本来她还以为路上的这段独处的时间很难消磨,但南弘出乎意料没有太过于为难她。
一路上两人没有多少的交流,直到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公馆门口。
“谢谢。”
她道过谢,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
临下车之前,她有点不放心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南弘。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又该是大魔王给她下套的时间了。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送她回来,结果把她忽悠得答应了几天之后送小粽子上学。
这一次……
“南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南弘反而偏过头来,在斑驳的夜色中打量了她一会儿,反问:“你期待我说什么?”
呃?
何必自掘坟墓?
“没什么。”她赶紧甩掉脑子里种种坑死自己的想法,立刻开了车门下车。
夜色里,南弘目送着她上楼。
她一路穿过前厅,到了大堂,又从大堂七弯八绕上了电梯,脑子里都在想点别的心事。
直到电梯停在了顶楼,她刷卡进门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这才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蹿到了落地窗前。
楼下的平地上,黑色流线的曜影依然停在原地,像是从未动过。
她忍不住心脏跳了一下:自己刚才消磨掉了这么长时间,南弘一直没走?是在等什么呢?
像是感觉到了乔迁的视线,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一看上面大魔王的电话号码,抖得手都颤了三抖,手机在半空一个弧度,她接了一下又掉出来,接了一下又掉出来,一路上手机屏像是个顽皮的宠物小精灵,跳动了好几个弧度。
终于,在临到地面的那一刻,她死死把它抓在了手心。
上面的来电还在颤动着,就像应和着心脏的频率,震动得一下一下又一下,很快,很猝不及防。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在别人眼里扮演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以为能胜任工作上的事就能变成一个刀枪不入的人了,可在这一刻——
在这个夜晚,月光洒进落地窗,地毯上浮动着一层虚幻的洁白的倒影,她的手里握着南弘的电话的这一刻……
她还是觉得自己溃不成军了。
像是从此以后有了软肋,又像是有了一道无比坚强的盾牌。
她接起南弘的电话,过了许久,那边都没有发声。
南弘的车就停在楼下。
两个人分明刚才还肩并肩坐着的人,此刻隔着半空,居然不知道应该在电话里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