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误诊了怎么办
“你没有我真的活不下去吗?”“嗯!”“那官人要同我一起去死吗?”被范家仪的话吓了一跳,贺卿尘连忙放开抱着的范家仪说:“什么?”范家仪冷漠的说道:“你不是说没有我,活不下去吗?”贺卿尘连忙解释道:“我不是确定说我活不下去,我是好奇,我有可能活得下去吗?”“对啊,那就给我殉葬吧!把我们俩埋在一起,到阴间去继续做一对恩爱夫妻!”贺卿尘故作镇定的说:“娘子真会说笑!”范家仪严肃的看着贺卿尘说:“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贺卿尘立马紧张的说:“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吗?”范家仪瞪了一眼贺卿尘说:“不想这么做戏就不要演的太过了!”贺卿尘立马收起夸张的表情把范家仪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蹲在她的面前,一脸真挚的问道:“告诉我,郎中怎么说的,你是患什么恶疾了?你真的时日不多了吗?”范家仪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范家仪看着贺卿尘如此夸张的反应,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他的表情和语气似乎都超出了对一般病情的关心,这让范家仪开始怀疑他的真实动机。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贺卿尘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病如此关心呢?范家仪皱起了眉头,思考着这其中的缘由。贺卿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紧握着范家仪的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范家仪的病情非常严重。
范家仪默默地看着贺卿尘,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是,他看到的只有真诚和担忧,这让他的内心更加矛盾。难道贺卿尘真的改变了?还是这只是他的又一次伪装?范家仪决定暂时不表露自己的怀疑,他轻轻地回答道:“我还好,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贺卿尘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让范家仪有些不知所措。范家仪点点头,心中的疑虑依然没有消除。他不知道贺卿尘是否真的关心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她从一旁的桌上拿出郎中的诊籍递给了贺卿尘。贺卿尘接过仔细的看起来。从这一篇文字中他得出的结论是,范家仪患了“离魂症”,慢慢的她忘记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而且这种病症暂无药可医。看完以后贺卿尘激动的对着范家仪说:“是真的吗?你还有几个月的时日可活了?明日我们一起去医馆让郎中重新再诊断一下,要是郎中误诊了怎么办?”范家仪眼神犀利的问道:“要是误诊壳怎么办?”贺卿尘顿了顿说:“那我会高兴得不得了!”然后整理好心情说:“你现在什么都要想,好好的睡一觉,明日我陪你去医馆。”范家仪叹着气说:“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睡的着!”贺卿尘也失落的说着:“我也是太意外了,今晚估摸着也睡不着的。”
翌日,贺卿尘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微笑着闭着眼睛倾听着鸟儿的叫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今日的心情与昨日真的全然不同。”然后哼着小曲儿走到了桌旁坐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行为非常不妥,立马严肃的告诫自己:“我在高兴什么?真想殉葬吗?我现在好伤心,生离死别,即便不和离,只要再撑几月,我就能和你永别了!”说着说着贺卿尘的嘴脸不自觉的上扬了。突然贺卿尘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道:“嘴角往下,我现在很伤心!”
调整好悲伤的情绪后,贺卿尘来到了范家仪的屋里,一进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范家仪,心想:她平时可是最准时的,从来不会这个时候还在睡觉。贺卿尘突然心里一沉小心地喊道:“家仪!家仪?”眼看一点反应都没有,贺卿尘更加紧张了,慢慢的靠近床边,然后害怕的用手轻轻的推了推范家仪,却依然没有醒。此时的贺卿尘双手捂着嘴,好像预测到了什么。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他想伸手去感受范家仪的鼻息,可手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他只好把脸贴了过去,就在这时,范家仪突然睁开了眼,吓得他脑袋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对着范家仪的嘴唇吻了上去,并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晨安!”范家仪被贺卿尘的行为弄得一脸茫然。不耐烦的一把推开贺卿尘说:“看来今日你的心情不错,还对我说晨安!”贺卿尘紧张的吞吞吐吐的说:“我吗?没有啊?”话说,你看起来还真有精神啊,昨晚睡得很好吧,我可一夜没合眼。”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瘫坐在地上的贺卿尘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他们一同坐上了去往医馆的轿子。在轿子里范家仪高傲的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只有你知晓,如果有旁人知晓的话就是你传出去的!”贺卿尘端坐着回答道:“知道了……不过,你要一直保密吗?”“对”“但是,这件事不应该让家族人知道吗?”范家仪呵斥道:“不行,这件事最不能让家族人知道,我的水运运输马上就要扩宽运输物资了,爹爹说过,只要我能包揽水运运输的8成以上物资,就可以选择我做范家掌门人。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患了不治之症,那我就成他们的弃子,然后想办法抢夺我的钱财,我可不想看到他们那副模样,所以你不能破坏我的好事。”贺卿尘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外面的景象,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