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年的幕后凶手
“发生什么事了？”叶玄的高中同学齐香，刚忙完病房的事务，恰好赶到。
“这家伙冒充医生骗了病人一块金表，还在医院骚扰女孩，现在又动手打人。”护士长指着叶玄，对一旁的齐香吩咐：“你看着他，我这就报警，别让他跑了。”
“不会吧！”齐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叶玄。
“嘿嘿！”叶玄灵机一动，只能傻笑应对。
“不对，这人脑子有问题，他是个傻子，凭他的智力怎么可能骗人呢？”齐香同情地看了一眼叶玄，随即转向护士长解释：“护士长，你可能误会了，叶玄他是个傻子，我们是同学，五年前就撞傻了。”
“啊……这家伙莫非就是五年前那个因车祸变傻的高考状元？”护士长再次审视叶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傻子？他真是傻子？”林梦怡震惊地凝视着叶玄，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嘿嘿！媳妇，你真美。”叶玄故作痴呆模样，对着林梦怡憨笑。
“天呐，别过来！走开！”林梦怡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护住胸口。
“好吧，你不要我这老公，那我走便是。”叶玄嘿嘿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把手表还我。”林梦怡一个箭步上前，抢过叶玄手中的金表。
“这……”叶玄满脸诧异，没想到这女子动作如此迅速，前一秒还柔弱似水，下一秒却如电光石火般夺走了他的手表。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也懒得追究。今后，最好不见！”林梦怡不悦地瞪了叶玄一眼，大声道：“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快走吧！”护士长也颇有同情地挥手告别：“以后别再惹是生非了！”
“叶玄，快走吧！”齐香轻轻推着叶玄向外走。
“好。”叶玄点头答应，低头匆匆离去。
他不敢抬头，因为对面的窗口，正排着他曾经的初恋。
“喂，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他可是实实在在地给了我一巴掌！”姜四海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从地上爬起。
刚才挨的一巴掌，此时他才回过神来，脸颊仍在隐隐作痛。
“打得好，自作孽不可活，关我们什么事？”护士长不满地瞪了姜四海一眼，冷冷道：“谁让你让个傻子打你的？不服，自己找他理论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姜四海咬牙切齿，却拿护士长毫无办法。
他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追向叶玄。
“傻子，你的金表呢？”姜四海见叶玄低头不语，以为他为失去金表而伤心，便故意嘲笑：“叶傻子，白忙活一场吧！哈哈！差点把自己送进监狱。”
“闭嘴！”叶玄冷冷一瞥姜四海：“再啰嗦，我还打你！”
“哎呀！叶傻子，你越来越嚣张了……”姜四海冷笑，正要发作。
“啪！”叶玄又是一巴掌甩去。
“哎哟，你个傻子，真打啊。”姜四海咬牙切齿，挥拳叫嚣：“刚才有人在，我不想惹麻烦，现在没人，看我不揍扁你。”
话音未落，他挥拳直冲叶玄。
“找死！”
“啪！”叶玄一脚踢在姜四海小腹。
“哎哟！”姜四海倒飞出去，摔在楼梯走廊，疼得眼泪直流。
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叶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不可能，这傻子何时变得这么能打？以前我揍他，他都不还手。难道这傻子恢复正常了？不对，就算恢复了，他也打不过我啊！毕竟我比这傻子多挖了几年煤，力气大得多！”
姜四海躺在地上喃喃自语，困惑不已。
见姜四海满脸疑惑，叶玄立刻回过神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姜四海彻底翻脸的时候。
于是，叶玄走上前，微笑着伸出手想扶起他，笨拙地关心道：“四海，你摔倒了！”
姜四海误以为叶玄又要打他，吓得一激灵，赶紧爬起，转身逃跑。
“嘿，别跑啊！你别跑！”叶玄迈开脚步正欲追赶，心里像火烧一般急得不行。
“叶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步伐。
回头一看，原来是高中时期的同窗好友齐香，穿着一身护士服，急急忙忙赶了上来。
齐香拦在叶玄跟前，呼吸略显急促，喘息间说道：“刚刚在医院我遇到校花陆青青了。”
叶玄身体微微一颤，思绪一瞬间被拽回到过去：对啊，陆青青，市一中里那颗耀眼的明星，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绝色美女。元旦晚会上的一曲独唱，让她“美人”之名传遍校园，还获得了“万人迷”的美称。自己差点忘了，她曾是自己青涩初恋的女主角。
“见到了，又能怎样？”叶玄摇头苦笑，苦涩之情难以掩饰。
那些尘封的往事，他并不愿意轻易触碰。
五年光阴，世事变迁。曾经与校花牵手片刻，就引来了局长大人的亲自“关照”，一番严厉训导之下，他承诺高考期间绝不再去打扰局长千金，并签字画押为凭。
那时的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少年天才，局长还能给他几分面子；而今，沦落为众人眼中的傻子，还有谁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更何况，陆青青心里，恐怕早已没了他的一席之地。
往事如烟，不如忘掉。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去再见她一面吗？”齐香脸上闪过一丝怜悯，轻声劝说道，“这五年里，她去过你家十二趟，却总是擦肩而过。她一直不信，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我已经是个‘傻子’。”叶玄苦笑，自我嘲讽中带着心酸。
“刚才你傻，只是你脱身。”齐香面容凝重，眼神中满是恳切，“叶玄，不管你为何要装傻，我都相信，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困难，对吧？”
叶玄沉默不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什么样的困境，让他舍弃了名牌大学，放弃了一切，甚至不敢去面对那份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
五年，那是生命中最灿烂的青春年华。他，是真的傻了，傻得无可救药。
“叶玄，难道你是担心周少爷周子扬的迫害，所以故意装傻，刻意避开陆青青？”齐香同情地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周子扬权势滔天，连陆青青的父亲都拿他没办法。
现在更是权势熏天，周家的事业如日中天，黑白两道通吃，在省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周后就是陆青青的生日，听说周子扬要在生日宴上向她表白，打算一举成功……”
话说一半，她忽然停了下来，仿佛不忍再说下去。
“周子扬？”叶玄脑海中，过去的碎片开始重组。
五年前，那个富家公子，为了得到陆青青，对他百般威胁，甚至欺凌，差点逼得他辍学。多亏他学业出色，老师的极力庇护，才让他顺利完成了高考。
高考前夜，陆青青在校园与他相约，一同报考龙都的名校，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命运的转折，突兀且恶意满满，就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
“难道真是周子扬那混蛋对我下的手？”叶玄心里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