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学园祭的保留节目
剩下的两次惩戒也很快有了结果。
一次封禁了秋珺漾的幻术类能力，对于她这样幻术专精的傀儡师……少说也砍掉了三成实力。
另一次则是[感官局限]。
和秘术[感官追猎]能够将施法者的基础能力提升到新阶位相反，[感官局限]的作用，在于让目标对象的基础能力全方位降低，以致无法和自己的当前阶位相匹配。
不要小看这番看似简单的限制。
众所周知，秘术想要得以成功释放有两个条件，第一、自身阶位要大于等于秘术等级，也就是有没有这个能耐。
第二就是自身能够支撑维持秘术对应的能量消耗和细节操控，相比较前者而言……这一点反而更加重要。
毕竟，在付出一些代价动用一些手段的前提下……提前使用高于自身实力的秘术并非毫无可能，当初的李巧巧便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如果是自身难以维系秘术的存在，那就从根本上断绝了使用的可能。
这种时候，[感官局限]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全方位无死角削弱的含金量！
在战斗的时候，任何一点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更何况是这种巨大的损失呢？
秋珺漾面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证实了林月寒的猜测，不由得松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在冥界守卫的一声低吼之下，两人的眉心同时出现了一个淡红色的印记，简单却完整。
巨大的失重感传来。
当林月寒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
教室里。
充满活力的骄阳正肆无忌惮地向着这个世界展露着自己的伟力，此刻正是下午的第一节课，正是阳光最为刺眼的时候，教室里的风扇已经调到了最大档位，却依旧无济于事。
“老班，别念了别念了……”
看着台上依旧精神抖擞激情澎湃的老师，汗出如浆的方元在心里碎碎念。
当然，由于已经被班长调教的很好，当众顶撞老师的现象已经不可能再次发生。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
方元环顾四周，看到大部分同学都和自己一样无精打采……总算心情平复了几分。
果然，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天气太离谱！
眼看着明天就到学园祭了，都这个时候了老师还要讲完知识点，还真是敬业……
方元默默腹诽。
老师的声音似乎愈发宛转悠扬，很好，使方元的眼皮打架。
算了，在课桌上趴一会儿吧，咱也是支撑不住了……
但是在试图趴下的时候，裸露的皮肤接触的课桌的一瞬间……
“好烫！”
“方元，你有什么疑惑吗？”
一瞬间，少年清醒了几分。
好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的广播声救了方元一命。
“占用各班几分钟时间，插播一条临时通知。本次学园祭的保留节目将如期举行，不速之客为一位五阶傀儡师。希望同学们能够尽情展现应天风采，不负青春韶华。”
短暂的沉寂之后，班级里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五阶傀儡师……这次出场费得花不少吧，看来学生会这次是大出血了。”
“让你平时不好好听讲，都说了是不速之客，没花钱！”
“哦哦，那也就是说……可以下死手？尊嘟假嘟？”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吧，刀口没见过血的小雏鸡，也就这点指望了。”
“我超？当初是谁苦苦哀求让我施舍一个远征名额来着，狗叫！”
“你懂什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
全班热火朝天的讨论氛围让身为转校生的方元有点不明就里，顺手拉过一位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
“哥们，这保留节目……是怎么个事儿啊？”
方元一脸好奇。
“啊……这个嘛，你是新来的可能不太熟悉，那……你知道应天的学园祭以前叫什么吗？”
“崇武节啊，课本上讲过，怎么了？”
“其实，应天的学园祭从来都没有变过。”
“怎么说？”
“相传，帝皇命应天开办崇武节之初，每年在这个时候都有不速之客上门寻衅，面对这种不讲武德的行为，我们的前辈们……”
“肯定是一顿痛打再丢出去啦！”
方元很有精神地补充了后半句。
谁料身旁的好友微微一笑：
“源始三年，上命应天健儿骑射以崇武。会宵小之徒列阵而犯……破之，斩首八百，以筑京观。”
一阵难以置信之后，方元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最开始的几年里几乎年年都有这种不怕死的狂徒，从暗夜使者到勾魂魇鬼……什么魑魅魍魉都来捣过乱，只是最近帝都承平日久，消停多了。”
“这不是，没了正餐，总得整点代餐尝尝呗。过去好几年里应天都只能自掏腰包请各路‘特邀嘉宾’前来捧场，还得做好防护，免得被打死，哈哈。”
“一听到今年终于有真正意义的不速之客的时候……真的嗨翻了好吗？”
“我们这代人生得太晚，没赶上帝皇率众将横扫六合的时候；可我们又生得太早，来不及见证帝国肃正各方的时候……”
在方元的眼中，自己的这位死党身上正放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上次资格战输了没选上友谊赛，这次学园祭……哼，这不得打个痛快？”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吗？”
“如你所见。”
好友指向不远处的大家，有人在分析傀儡师的弱点和可能遭遇的反扑，有人在计算火力配置和弹药补给，有的人在进行指挥动员……
而有的同学就比较夸张了，或许是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自己两米多长的战刀，温柔地用天鹅绒布细细擦拭，仿佛是在对待自己的恋人一般。
你问老师就不管管吗？
是这样的，讲台上的老班正在检查自己镭射炮的辅助镜呢，没时间和同学们进行战术讨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方元。”
“你想说的是……就不怕有伤亡吗？我猜的对吗？”
“事实是这样的。”
“帝国从来没有迎来过真正的和平。只是因为你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地方。”
“北境地区，三天之前，边军刚刚击退了雪原巨魔，预计伤亡不下四千，兵部已经在内阁会议上提出抚恤金的相关议案了。”
“同样是帝国的子民，帝国的战士……”
“我们唯有打出去，把他们打怕了，打到心惊胆战为止……”
“我们流血是为了更多的帝国子民不流血，我们牺牲是为了帝国子民免遭屠戮！”
“以此剑锋，护我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