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镇定的萝莉？
面前的这一大一小两只萝莉属实是把林月寒整不会了。
原本来说，林月寒都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本以为对面是只狡猾的狐狸，抛却手中的筹码只是为了吊他上钩，没想到……
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脑补怪。
暂且不去看那两只瑟瑟发抖的萝莉，林月寒先观察了一下房屋的结构。
在量子化结束的时候，林月寒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
房屋阴暗潮湿，设施简陋，唯一还像那么回事的家具大概就是那张小床了，床上除了一床破棉被之外，甚至连枕头都没有。
林月寒虽说是世家子弟，但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膏梁纨绔，这种水平的生活条件……
就算是放在经济欠发达的岭南，也绝对算是贫寒之家。
这两个小家伙的长辈在哪里，监护人呢？
林月寒无从知晓。
或许可以问问这两只萝莉？
林月寒把视线重新回到她们身上。
破旧的衣服包裹着两具娇小的身体，稍大一点的那只身体微微颤抖，迷茫的大眼睛中，惊恐的神色暴露无遗。
反而是被护在身后的那位少女看起来镇定不少，眼眸中闪烁不已，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林月寒试图安抚一下两只萝莉的情绪：“好了好了，二位小姐，我暂时还没有对你们做些什么的想法，退一万步讲……”
林月寒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
“就算我真的要对你们不利……两位以为一根扫把就能产生什么作用么？”
“你这句话真的很像斯文败类啊，再来几句桀桀桀就是大反派了。”
脑海里传来骇客小姐的吐槽。
什么魂殿长老。
林月寒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像是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稍大一点的萝莉抢先开口：
“都是我做的，和囡囡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抓的话，就抓我吧！”
瞧瞧，这不屈的小眼神。
“你？”
林月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萝莉跳脚了：“少看不起人了，你自己看！”
点点浅绿色的光点在她的指间缓缓诞生，数秒钟之后便消失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似乎就已经消耗掉她绝大部分的能量，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贴在前额上，伴随着女孩大口大口的喘息。
“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
林月寒摇了摇头。
大部分超凡者的家庭都至少是中产阶层往上。
倒不是说老天爷偏心，不给普通百姓跨越阶层的机会，只是……
培养一名超凡者要花费的资源，那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就拿机械师来说吧，每天最为简单的射击训练，都要打光差不多半个点的子弹储备。
都说战场上的机械师是全队的核心所在……可是你知道他们平日里打空了多少个基数的弹药吗？
这已经是最廉价的基础训练了。
而且……众所周知，没有万机之神祝福的机械秘术加持，机械师的战斗能力也就那样。
李巧巧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力挽狂澜，靠的是什么？
这场胜利与她自身的坚韧与刻苦当然密不可分，可也别小瞧了资源的堆砌。
至于那些平民阶层的超凡者，要么就是把仅有的一点资源攥在手里，要么就是连突破晋升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看，这样的超凡者到了战场上，那简直就是敌人的活靶子，送死的炮灰，甚至可能会对于队友造成意料之外的麻烦。
自己面前的这只萝莉……
显然是超凡者，可她甚至没有完成最基础的觉醒，更别提什么阶位了。
如果说方家两位姐妹能够被这个小家伙一举拿下……
林月寒的建议是让方家慎重考虑一下继承人选。
太特么丢人了。
“好了二姐。”
大萝莉身后的小家伙从姐姐身后走了出来。
“让我来和林家的这位世子殿下单独聊聊吧，姐姐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囡囡……”
避开姐姐担忧的目光，在小萝莉的轻轻推搡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月寒和小萝莉两个人。
“草民秋韵水，见过世子殿下。”
“这位小姐不必多礼，在下并无爵位在身，林家也绝非显赫之家，何来的世子？”
“殿下说笑了，我……”
“我没有和你说笑。”
“如果你一定要采用敬称的话，可以称我一声大人，而不是所谓的殿下。整个帝国只有皇室方有殿下的称呼！”
没想到林月寒竟然会突然发怒，秋韵水抿了抿干裂的唇瓣。
“是……林大人。”
“那么，你不是要和我说点什么吗，请吧。”
恩威操之于上，宠辱遍及于下。
“抱歉，林大人，之前的事情……其实是我策划的。”
“继续。”
“大姐没有回家已经快有一周的时间了，我们都很担心她。记得她之前出去办事情的时候，和您发生了一点小冲突，我和二姐以为她……她落到了您的手里，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个误会？”
“不是这样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们姐妹伤害了无辜的好人，自然应该受到惩罚。”
听听，这张小嘴多会说。
避开方家姐妹的身份不谈，直接和“好人”挂钩了，如果是那些所谓的老好人……
恐怕此刻就已经心软了吧。
但林月寒显然是个例外。
“我提醒你一下，你伤害的那两位可都是帝国的勋贵，虽说你造成的后果并不严重，但是要你的小命还是没问题的。”
这只萝莉倒是光棍得很：“韵水明白，如此不可饶恕之事自当以死谢罪，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杀了韵水，您除了能够得到一时的痛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丢了小命，您只能得到被损害的名声，还有我的一具尸体，可以说是笔双输的买卖。”
秋韵水稍微抬起了头，看到对方没有什么表态之后便壮起了胆子：
“所以……大人我有一个方法，让我们两个都稳赚不赔！”
“说说看。”
“您可以选择投资我的未来，现在的我虽然十分弱小，但未来的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另外，为了保证我的忠诚……”
秋韵水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
“灵魂之誓？”
林月寒脸色微变。
“您真是好眼光，签下这份契约，我就是您最为忠诚的仆人，您也就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背叛，这份忠诚……远远高于任何家臣和部下，不是吗？”
真是一位不简单的小萝莉呢。
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估计早就惊慌失措痛哭流涕了吧，可这位硬是从绝境中找到了那么一丝生的希望。
问问安雅的意见吧，按照时间来说，她应该已经清醒了。
……
听完林月寒的描述以后，方安雅的回答是这样的。
“杀之无益。”
“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你发话，我动手，很快的。”
听着林月寒轻描淡写的声音，一旁的萝莉瑟瑟发抖。
“是个人才，杀了可惜了。”
“帝国的人才如同过江之鲫。”
“但是凭借普通人的身份就能够算计到我和清雅……这种人才不说凤毛麟角，至少也是万里挑一了。”
方安雅继续补充：“况且，就像当初康雨特一样，你也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动怒，不是吗？”
“放心，作为方家的继承人，这点涵养我还是有的，不过……”
“就算签订了灵魂之誓，这种人你在用的时候也要小心。一把快刀……”
“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