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骗人是小狗
许方一米八七的大高个。
对他的身高来说，就像是看到摩天大楼一样，压迫感十足。
江玄年的狠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喉结滚动。
刚刚的硬气全部随风而逝，他只能惊恐地跑出班级。
顾老师今天还独自让沈安尘思考了新颖的文学题目。
这些问题对于演讲或者比赛日后的比赛有帮助。
沈安尘今天替顾婉星解了围。
但她并没有过来和沈安尘搭话。
高冷校花的正常操作。
即使你是成绩好，也不一定能得到青睐。
中午放学，走廊上。
走廊上急着往前跑的是跑饭的学生。
沈安尘因为顾婉星走在前面，因而放慢脚步。
两个人看来都没有急匆匆的想法。
人潮翻涌向前，成为两个漫步者的背景。
人群之中，顾婉星像是意识到后面的一双眼睛。
她突然回过头来，眉眼弯似月。
笑盈盈对着沈安尘嫣然一笑。
但很快她又羞怯转过头去。
高冷女神的微笑引来人群的一阵嘘唏。
“女神对我笑了，我有戏了！”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对我笑的。”
有时候，一个人的表情就已经对另一个人表达了千言万语。
沈安尘挠头转向别处。
两个人像是对了一次感谢的暗语，心照不宣。
别人怎么认为随他们去吧。
原来女孩子笑起来这么好看啊！
顾婉星一个人走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
她要去整理阅览室的书籍。
高一的课程压力对她来说压力不大。
所以她兼职了图书管理员。
要是让老师知道顾家的千金小姐，恐怕老师会让她少做一点工作。
而就在她帮忙打理书柜卫生的这段时间。
带着耳机自习的男生就忍不住放下笔偷偷看她。
阳光和煦，斑驳的树影落在顾婉星的肩头上。
她身上的独特体香夹杂着微风被男生吸入鼻中。
课本的知识本来令人学得枯燥无味。
因为顾婉星的到来，烦闷的下午自习却变得富有生气。
等到她回到前台的桌子前，上面已经摆着许多小纸条。
“我能加一下你的绿泡泡吗？”
纸条旁小心翼翼地放着小零食。
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
内向的男生对于高冷的校花只敢以这样的方式行动。
她只是看着纸条，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收起。
那些男生的爱慕火焰也在一瞬间被熄灭。
下楼的这段时间，顾婉星捡到了一张蓝色的饭卡。
饭卡是宛中食堂吃饭用来刷卡的。
丢了这东西的同学，应该很着急吧？
她脸色微变，跟老师说明了情况。
“你周三拿去给主席台讲话的主任，也许更快找到主人。”
&34;好的，老师。&34;
周一下午，沈安尘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周三新生演讲，你考虑考虑？”
自从开学第一天，九班的同学们已经在校园论坛冲浪起来了。
大家都知道语文大神出自高一九班。
“我能不去吗？到时候好多人会看到我”
“没事，我就是通知你一下而已，学校那边已经同意了！”
陈老师得意地对着沈安尘笑。
原来只是通知一下当事人。
虽然还有两天，上场的时候可以带着稿子念。
但这个预料不到的任务让沈安尘一天下午变得忧心忡忡。
周一晚上，沈安尘收到了付老板的消息。
付家和顾家是世交。
付清已经从顾宁那里得知顾婉星在九班的消息了。
“新生演讲，我的计划书给你出了个好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要演讲？”
“中考成绩第一名，我是校长想必也会找你吧！”
微信界面跳出付老板的一张截图。
上面是手写的演讲笔记。
“周三按照我的三段式演讲，保准接近校花一大步！”
沈安尘放大了付老板的截图，一探究竟。
第一段：恭维这个高中我很喜欢。
第二段：描述个人学习经历，给自己吹牛。
最后一段：来到宛中的目的。
“你来宛中的目的就是因为你仰慕顾小姐，你要这样喊出来。”
沈安尘看到付清出的馊主意而惶恐。
他像是被一枪被打中了靶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用你的计划书了？”
沈安尘在宿舍故作镇定，脸上写满了慌乱。
“她的追求者江玄年很有钱，他要是和校花在一起你不慌吗？”
付清激动地说。
是啊，人家有钱，说不定真的轻松就能抱得美人归。
“以后再说吧！”
沈安尘流露出慌乱的神色，却给出了悬而未决的回复。
“前两段我白嫖了，最后一段就算了。”
“好好考虑吧，你第一眼见到计划书照片的眼神欺骗不了我。”
沈安尘关闭手机，在课桌前写稿。
台灯的白光散落在桌上的白纸上。
他构思着演讲稿，心情起伏不断。
目的？
想到这，他就能很快回答上来。
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
可是真的要再次走进人家的世界里？
沈安尘今天的日记本多了一行字。
“语文课上，我毫无理由站起来回答问题，又好像很有理由。”
像极了他那充满矛盾的感情。
女寝内。
程谣正在往脸上涂抹护肤精华。
她灵动的眼睛看着顾婉星正在把彩色的手镯摘下来。
平时她也没见过顾婉星在学校戴上什么装饰品。
戴了又摘，这是何意？
开学到现在，顾婉星已经戴了两天的手镯。
“婉婉，为什么你开学时要戴上手镯？”
“为了一个约定。”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手镯吗？”
程谣一脸疑惑不解。
只有顾婉星心里最清楚。
如果没有寄托从前那份情意，它的确如程谣所说的普通。
那年两个人拉过勾，要遵守戴手镯的约定。
骗人是小狗。
如果九班的沈安尘就是从前的故人。
那看来有人宁愿当小狗，也不遵守约定。
顾婉星将手镯收在柜子里。
她淡淡一笑，沉默不语。
时间马不停蹄地往前跑。
好像就是为了早一点让新生演讲到来。
大家在第二节课下课之后来到操场上。
大家已经对语文大神有所耳闻了。
九班的同学因为大神的存在而脸上看起来容光焕发。
沈安尘在第二节课就被主任叫到了主席台前。
主任大致看了他的演讲稿，没有发现违规内容。
主任很满意地点头。
台下的学生身穿白色校服，青春阳光。
台上就沈安尘一个人站在主席台的折顶所形成的阴影之下。
顾婉星拿着手里的饭卡，微卷的高马尾迎风飘动。
她正迎面向主席台走来。
沈安尘不禁把演讲稿捏得更皱了一点。
一种慌张的心情缠绕在他的心间。
“主任，我捡到一张饭卡。”
顾婉星在主席台后面和主任谈话。
“饭卡啊，那等会你上去讲吧。”
“可是插播处分和通知不都是主任您吗？”
“你长这么好看，台下的同学肯定立马就能认领到饭卡。”
主任面带微笑，他的话让顾婉星搞不清楚是什么脑回路。
竟然要把她推向主席台。
“可是”
顾婉星刚要推辞，那主任就转身离开了。
把宛中校花一个人留在主席台后面。
“大家好，我叫沈安尘，很高兴”
沈安尘的开场白让操场上的同学一齐看过来。
而这声音也传进了顾婉星的耳朵。
宛中校花，也很担心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