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海王的荷包
谭花溪可是谭老将军唯一的女儿,被谭老将军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弄墨不行,舞刀很厉害。
去年打奴人她还跟着老将军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手劲就是一般男子都要甘拜下风。
顾香香被她一巴掌打得脸都肿了半边。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挤在肉里。
沉默许久的天道嗷得一嗓子兴奋的上蹿下跳。
【斯巴达女战士来了!!】
【再来一巴掌,扇死这朵大白莲!】
顾娇娇担忧的看了看天,就怕等下天道太激动把雷给砸下来。
砸死白莲也就算了,砸到旁边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顾香香神色悲痛,捂着脸伏在地上哭泣。
“我没有,我没有到处勾引男人!”她嘶声哭喊。
谭花溪眼神都不带给的,厌烦的掏了掏耳朵,直接又赏了她两巴掌。
看着手掌上粘着的白粉,啧啧道:“怪不得脸白得像鬼一样,原来是涂了这么厚的粉!”
顾香香眼眸中满是屈辱,羞愤欲死。
“你没有勾搭男人?那我问你为什么陆逊这几日都往侯府跑,每次去手里还提着一篮子有凤楼的酒菜。我的人可是看到了,他去见的人不是顾娇娇,而是你!”
谭花溪直接扔了一个账本砸中顾香香的脑袋。
“看看,有凤楼的一桌席面少说要二十几两,他连送三日,算起来你也吃了不下一百两。今天就给姑奶奶我吐出来!谁让你光想着怎么靠男人给你送钱。”
谭花溪说完指挥丫鬟:“将这女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扒下来抵菜钱!”
“不要!求求你不要!”顾香香满眼恐惧不断后退。
王影安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忍。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女人会当众被人羞辱。
“慢着!”王影安厉声喝道。
陆逊赶紧将倒在地上的顾香香扶了起来。
谭花溪斜眼看了王影安一眼,讥讽道:“怎么,难不成你也被她给迷住了?王郎君,我记得你可是顾娇娇的未婚夫。”
他当然记得,要不然也不会等到这时才敢站出来。
“陆兄本是同情顾小娘子在府中境遇,没想到一腔好意竟惹出了误会。不过几道饭菜而已,这钱我就帮着出了。”
王影安拿着钱袋正准备递过去,谭花溪瞥了不远处的顾娇娇一眼,有些同情。
看来又是一个被渣男欺骗的可怜女子。
谭花溪从腰间取出一个金线绣的荷包扔到王影安的脚边。
“误会吗?她还亲手绣了荷包送给陆逊。”
一边看热闹的不乏高门贵女,看见荷包上绣的鸳鸯戏水的图案,不齿的议论起来。
“女子绣荷包给男子,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还是这种暧昧的图案,真不要脸!”
谭花溪望向顾香香,“拿着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勾搭我的男人,还给自己换来好处,这把戏儿搁姑奶奶这不管用!”
王影安瞥了一眼滚落到脚边的荷包,脸色沉了沉。
和上次思竹拿回来的送他的一模一样。
这东西还以为是他独有,却不知道被她绣了多少送人。
谭花溪眼神一亮,见王影安看到荷包后脸色铁青,知道他肯定也和这个贱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看着对面平静无波的顾娇娇,谭花溪好心提醒:“顾娘子,自己的东西还是要多看着点,免得被狐狸精抢了,染了骚味。”
【呀呀呀,这个谭家女郎好深的功力,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王影安与顾香香之间的奸情!】天道拍着小手。
顾娇娇欠身还礼:“多谢提醒。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脏了就脏了,扔了了事。”
【帅!!】
谭花溪没想到顾娇娇是个明白人。
那她也不用多管闲事,眼下还是把自己家的狗管好。
“顾香香,王家郎君看来是不愿意帮你出一百两的菜钱来。只好我自己来收帐了。你们过去,给我扒!”
谭家的丫鬟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跟着她从小学武,几下就将顾香香从头到尾扒了一个干净。
顾香香嗓子都哭哑了,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围观的女郎都是高门贵女,以后都是嫁到正经人家当正妻的,最不喜这种勾引男人的烂货。
剩下的男人各个夹着腚儿不敢说话,生怕就把自己连累进去,以后讨不到媳妇
谭花溪摸着手里的珠钗步摇,嗤笑:“这些玩意连金的都不是,穷酸玩意儿!”
这话让顾香香更加抬不起头。
光这都还是她母亲特意准备的掏箱底的东西。
谭花溪嫌弃的将东西扔给了丫鬟:“赏你们了。”
丫鬟面色淡然,毫无欣喜,这些东西她们都看不上。
这些首饰还不如她家女郎平日里随手赏下的东西值钱。
大沥武将一向有钱,出手阔绰,特别是谭家这样的开国功勋,家里更是富得流油。
热闹散去,陆逊被谭花溪提溜着耳朵带走了。
天道不尽兴的吐槽【怎么就不多扒一下!不够看啊!】
【那钗子鎏金的都不是,就是拿黄铜裹了一层的假货!根本抵不了一百两,谭家女郎亏大发了!!】
灯会赏花,是历年来的大沥传统。更多的是才子佳人借赏灯观花之名吟诗作对,博得文名。
顾洪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他错失了张舟先生亲传弟子的机会,只能借着这些宴会多积攒些名声,希望能有别的先生赏识自己。
这次宋韵给了他一句残诗。
虽然只有两句,但是他相信这两句也足够让他名声大噪。
“洪林兄,来来来,赶紧过来题诗!”
顾洪林被刘家小郎拉着去题诗墙边。
题诗墙两侧立着仙兽的古铜造像,传说这是文谛听,专辨认文字诗词。百年之前曾有才子题诗一首,得文谛听清鸣传文入天。
凡是学子都想来空墙题诗试试。
墙上空白一片,墙根下的毛笔已浸润了墨汁,等待着学子题诗。
说话间已有不少学子提笔往墙上写去,可墙上依旧雪白,黑色的墨汁并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