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还债
看着帖子上的烫金大字，顾娇娇抿唇。
张蒙？
亦或是萧辰生。
顾娇娇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那晚她咬了他之后，他会如何？
她可是还欠着他一个要求的。
这次不会是来讨债的？
萧辰生这人睚眦必报，欠了他的人都没在他的手里讨得好下场，她又会如何！？
春莺试探的出声：“女郎，张大人的马车还等在外面。”
顾娇娇瞬间收回心神，披了披风走出去。
果然，还是那辆熟悉的马车。
“萧司马这是扮上瘾了？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大人这么清闲。”顾娇娇讽刺说着，抬头看到萧辰生脖子上还未痊愈的咬痕，眉头微紧。
萧辰生看到她的视线：“顾娘子你就这般对待你的恩人？”
“萧司马，什么恩人，我怎么听不明白？”顾娇娇有些无奈的叹息道。
仿佛是萧辰生在无理取闹。
萧辰生倒是头一次出手帮人还被人嫌弃。
他突然靠上前，捏着顾娇娇的下巴：“宋韵的事。”
“原来是那件事啊。不过宋韵出来侯府出了不少钱，相信萧司马和张大人也没有吃亏。”
萧辰生倒是没想到会被顾娇娇的话给噎住。
他低声笑了起来：“伶牙俐齿。”
“算了，顾娘子不会忘了上次的赌约。你兑现了你的要求咬了我，可我的还没兑现。”
顾娇娇故作疑惑，“不知萧司马要我兑现什么？”
萧辰生看着她面色清冷，突然坏笑道：“我要你陪我。”
顾娇娇：“赔你？怎么赔？”
萧辰生以为她误会了，低沉的笑笑：“我这人喜欢公平。上次你睡了我一晚，这次换我如何？”
萧辰生靠在马车里，眼眸里没有平日里的戏谑，反而带了一丝认真。
顾娇娇恍惚，“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这人不喜欢玩笑，也不会开玩笑。”
顾娇娇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看顾娘子能用什么等价值的东西来赔我了。”萧辰生淡淡问道。
什么能赔他萧大司马的一晚？
他的一晚要多少银子，顾娇娇算不出。
看到顾娇娇皱眉苦着脸的模样，萧辰生低声笑了。
“顾娘子想好了吗？”
顾娇娇敛了心神，“我只想好好活着，显然得罪一个权势滔天的大司马并不明智。睡一晚换来日后的风平浪静，我接受。”
说完她伸手挑起萧辰生的下巴继续道：“更何况萧司马眉如冷玉，身如松竹。能陪上一晚也不吃亏。”
萧辰生双眸幽深，“定不让娘子吃亏。”
“既然说定，那我就先回府了。”顾娇娇并不准备继续与他耗在一起。
萧辰生突然从身后揽着她的腰将她的后脑勺抵在自己胸前。
低头在光滑白皙的后颈上一口咬下。
顾娇娇吃痛，身子终于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萧辰生勾了嘴角，嗓音低沉的在她耳边道：“这也是你欠我的！”
……
终于到了嵩阳书院招生的日子。
因为林佳的邀请，顾娇娇也跟着一起来看择选。
“不知道小弟能不能行？”林佳担忧的朝台上看去，整整三排的世家学子都是为了香山先生而来。
机会渺茫啊。
“娇娇，顾洪林这次也来了。听说他可是诗文才子，是这一次最有希望获得亲传弟子的人选了。”林佳有些丧气。
他的文名顾娇娇是知道的。
虽然她没有将书稿借出，但他能否落选顾娇娇还是有些拿不住。
天道气鼓鼓的呸呸呸。
【切！有什么了不起，他的那些诗都是抄袭而来的！】
【要不是宋韵帮着自己的儿子偷了唐诗宋词，他哪里能做出什么诗来！】
顾娇娇心中一动。
顾洪林的诗都是宋韵偷来的？
怪不得之前他扬名的都是诗歌，并没有文章流传出。
【他平日只参加诗会，其他的文会都是躲在家里，不过宋韵手里的诗也就一首完整的了，今日用完可就没了～～】
“择选开始！”
一位儒雅端方的男子走上台中。
“正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希望入选的学子能追求本心，格物致知，开悟明智！”
张舟说完，一挥衣袖，学子们纷纷坐下。
“第一局：论字。书《春秋》！”书院的教习唱念道。
林佳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小弟从小练字，比字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娇娇笑着安慰道：“你怎么比你小弟还要紧张，我看他下笔自如，气韵流畅，定然不会有问题的。”
“你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你的字本就写的极好，要不是文气断了，他们可都不如你！”林佳有些可惜的叹道。
“我要上去，那你小弟可没希望了！”顾娇娇轻笑起来。
一炷香后，仍有不少学子没有写完，正在奋笔疾书。
抄录《春秋》考的既是学子们的书写，也是他们的耐心。
这一场，比起寒门庶士，世家子弟更有优势。
世家贵族从小便耳濡目染，族中书库收录不少前人真迹，每日临摹练习，采各家之所长，所写出来的字体比起寒门来自然更胜一筹。
果然，最终淘汰的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
顾洪林擦了擦手心上的汗，心里窃喜。
好险好险。
幸好父亲提前去问了户部侍郎王大人借来了字帖临摹，要不然这一局肯定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