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以邪神的名义3
吉尔福德前往寻找埃斯塔西娅，但最终未能实现目标，只能徒劳返回。
这主要是因为他周围的人对他和他的士兵充满了敌意。
吉尔福德虽然武艺高超，却无法对毫无武装的对手动手。
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围绕埃斯塔西娅的老人和孩童也纷纷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的行动。
作为一个以英雄自居的人，他无法接受以英雄之名伤害无辜的行为。
吉尔福德是个骄傲的人，对他来说，英雄的道路是保护民众，惩治邪恶。
他坚信，一个英雄如果目的是伤害无辜，那便毫无意义。
因此，吉尔福德别无选择，只能任由埃斯塔西娅独自留在山上，自己则空手而归。
“老大，你还好吗？”
吉尔福德坐在那里，凝视着亚斯卡隆，或许是因为从山上下来显得疲惫不堪，身边的法师珍妮关切地询问他。
吉尔福德回应了珍妮担忧的眼神，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嗯，我没事。”
“你确定没事吗？”
“我只是需要时间思考，看来要说服那些人是不可能的了。”
吉尔福德说着，脑海中回想起埃斯塔西娅的模样。
与亚斯卡隆所述的堕天使故事相反，她分明是一位纯洁的天使，拥有治愈人们的奇迹。
即使他声称那位治愈人的天使是恶魔的仆从，人们也只是将他视为疯子。
甚至有人争辩说派遣天使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神明。
如何说服这些亲眼见证了奇迹的人呢？
对于一生都在战场上挥剑的吉尔福德来说，这似乎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大家都深爱着那位天使……要想说服他们，恐怕不容易吧？”
“亲眼见证了治愈的奇迹，仅凭言语是难以打动他们的。”
“确实如此……哦，我有个主意！”
珍妮在吉尔福德面前沉思良久，突然眼前一亮。
吉尔福德询问她的计划。
“你有什么想法？”
“你记得首领那把被誉为神器的剑吗？”
“你是说亚斯卡隆？虽然它确实非同寻常，但……”
“我们可以请求剑，让我们的女神派遣天使降临。”
珍妮的计划就是利用亚斯卡隆来召唤天使，以天使之姿对抗天使。
“召唤天使？”
“天使是神的使者，如果我们的女神也能派遣天使，人们也许会更倾向于听从我们的话。”
“如果可行，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在于如何让天使降临。
如果他们能够成功召唤天使，或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
吉尔福德决定先询问亚斯卡隆是否有召唤天使的可能。
他转向亚斯卡隆，目光坚定。
喀嚓。
亚斯卡隆在吉尔福德的注视下开始发出光芒。
“亚斯卡隆，我们刚才讨论的事情有可能做到吗？”
“……现在还不行。”
然而，亚斯卡隆的回答坚决而明确。
女神无法派遣天使，这直接否定了珍妮的计划。
吉尔福德握紧剑柄，追问亚斯卡隆原因。
“为什么不行？天使不是女神的仆人吗？她不能命令自己的仆人吗？”
“受因果律束缚的神不能主动干预世界。因果律不允许。”
“又是这个老问题。”
因果律和因果本身，吉尔福德已经指出，这两者将是英雄们在这次战争中的难题。
现在，他们再次面临同样的挑战。
女神甚至无法自由地派遣她的天使降临凡间，更别提为了应对这一挑战而特意派遣天使了。
这种明显的矛盾让任何人都不解。
为何恶魔拥有无限可能，而女神却面临重重限制？
即便是被选为英雄的吉尔福德，也难以接受这一现实。
或许亚斯卡隆从吉尔福德的困惑中察觉到了什么，它向吉尔福德揭示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诸神受限于不能直接干预世界，但你，作为神器的持有者，或许有朝一日能够做到。”
“你是说我有这个能力？那将会是在何时？”
“当我被封印的力量大部分觉醒时，你或许就能召唤天使了。”
“这么说，现在是没有希望了。”
尽管亚斯卡隆的力量最终会释放，但他不知道那将是在何时。
吉尔福德对亚斯卡隆的话感到失望，他站起身来。
作为一个外来者，吉尔福德和他的同伴们很难说服那些追随天使的人。
目前，他们找不到明确的解决方案。
吉尔福德站起身，目光投向埃斯塔西娅所在的山洞，此时亚斯卡隆再次闪烁出强烈的光芒。
“本来就没有简单解决这类问题的方法。”
“如果你有办法，应该早点告诉我。”
“对于简单的办法不必过于担忧。我不明白你为何坚持需要天使。”
“你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都是邪教的信徒，消灭他们不必感到内疚。”
从这段不详的对话中，吉尔福德猜到了亚斯卡隆的意图。
“你不会是想要我亲手杀死所有那些人吧？”
“那将是最合理也最简单的方法。”
亚斯卡隆的话语直接而冷酷。
那些人都是异端，即使将他们处决也无妨。
吉尔福德听到这些话，眯起了眼睛。
他难以置信自己手中的神器竟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紧紧握着装有亚斯卡隆的剑鞘，再次向亚斯卡隆询问。
“……你当真？”
“邪教信徒如同肿瘤，若置之不理，他们将不断扩散，最终侵蚀整个人类社会。若不及早切除，后果不堪设想。”
“你……”
“若因他们是人类而手软，那么整个人类都可能腐败。届时，你还能把他们视为同类而保护吗？”
吉尔福德目光如炬，紧握着剑鞘的手更加用力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情绪。
“你疯了。”
“而且，每消灭一个邪教信徒，因果律的平衡就能得到部分恢复。从长远来看，这是件好事。”
亚斯卡隆似乎认为，这不仅能够恢复律令的平衡，还能消除未来可能带来麻烦的恶魔信徒，这对身为神器的它来说是个充分的理由。
从亚斯卡隆的角度来看，这是合理的。
“……”
“你是人类的英雄，想想你肩负的责任。”
然而，吉尔福德在登山过程中遇到的是真实的人。
有些人友善地为他指路，有些人则冲出来阻止他。
甚至有一个无畏的孩子用细枝刺伤了他。
吉尔福德遇到的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他们不是破坏律令的因果，也不是侵蚀社会的肿瘤。
要他杀害手无寸铁的善良之人，即使不身为英雄，也是极其困难的。
“你把这样的行为称为英雄吗？”
“是的，这是英雄的职责。”
吉尔福德成为佣兵是为了战斗，但他的剑并非用来滥杀无辜的工具。
他虽不懂荣耀，只是一名佣兵，但从第一次挥剑起，他就坚守着一条底线。
因此，吉尔福德对好战的亚斯卡隆说：“亚斯卡隆，我虽不是骑士，对荣耀知之甚少，但我明白人之为人的基本道义。”
“你究竟想说什么？”
“即使他们是邪教信徒，我也绝不会伤害孩子。”
一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后，吉尔福德将亚斯卡隆剑完全收入鞘中，随即转身面对自己的队伍。
珍妮、加夫，以及众多信任他的佣兵们都在注视着他，等候他的决定。
作为佣兵团的领导者，吉尔福德向他的同伴们发出了命令：“我们撤离这里，立刻跟我走。”
“吉尔福德·普劳德，英雄的职责是……”
“真是个既实用又麻烦的物品。”
凌风端详着从回馈活动中获得的新物品，低声自语。
这个新物品具有一种让人头疼的特性。
在十连抽中获得的“圣遗物：艾莉亚斯罗盘”，拥有一个独特的技能——“神圣追踪”。
单从名字来看，“神圣追踪”似乎就相当复杂，其效果如下：
【圣遗物会与第一位佩戴者绑定，直至其死亡。】
【在日出期间，圣遗物具备以下功能。】
【当“神圣追踪”激活时，圣遗物会指向佩戴者所想的另一个圣遗物的方向。】
【如果与另一件圣遗物过于接近，其探测功能将失效并发出警告。】
【“神圣追踪”激活期间，佩戴者将无法使用魔法。】
【一旦“神圣追踪”关闭，就必须等到下一个日落才能再次激活。】
它可以探测npc心中所想的其他圣遗物。
仅凭这一点，它就成了一件非凡的物品。
只要凌风对npc下达指令，ai便会自动进行目标探测，无论圣遗物位于何处，都能轻松找出其方位。
如果使用这件圣遗物，也会降低寻找目标——艾尔古斯之桩的难度，这是凌风的目标。
问题在于那些棘手的条件。
“这东西绑定佩戴者，得交给尤塔尼亚，但她不能正常使用魔法这点有些麻烦。”
当“神圣追踪”激活时，佩戴者无法正常施展魔法。
凌风本想将这个物品交给法师尤塔尼亚，但不能使用魔法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对于法师而言，不能施法几乎等同于被缴械。
当然，并非完全无法使用魔法。
只要停止使用圣遗物，她就能重新施法。
“看来只要不启动它，就能恢复施法能力……”
然而，一旦关闭，要想再次激活就需要漫长的冷却时间，直到下一个日落才能重新启用，实际上等于要等待整整两天。
如果凌风为了让她能够施法而中断圣遗物的效果，那么在游戏时间里，搜索进度就会延误两天。
这种强大的副作用与它的强大功能相辅相成。
凌风也不能直接将这个绑定物品交给其他人。
“伊万？不对，伊万也是依赖魔法的剑士，没有魔法他就无法正常战斗。”
凌风不得不长时间地审视“圣遗物：艾莉亚斯罗盘”，考虑该将它交给谁。
伊万和尤塔尼亚，甚至是罗安，都在他脑海中闪过。
库贝伯格的脸庞也迅速闪过，幸好他没有把圣遗物塞进嘴里。
至于静止不动的埃斯塔西娅，更是不在考虑范围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凌风得出了结论。
“唉……还是先给她我手头的魔法书，然后再想办法吧。”
凌风决定先将自己拥有的魔法书交给尤塔尼亚，然后再做打算。
他翻找背包，打开标记为“魔法书：千兆雷雨”的页面。
这是他从抽奖中获得的新魔法书。
以前他会立即使用，但现在有了需要照顾的家庭，他只能选择这样做。
最有效的方法是让尤塔尼亚先学习这本魔法书中的魔法。
“希望她能迅速掌握并归还给我，我也想尝试一下这个新魔法。”
尤塔尼亚学会所有魔法并以献祭的形式归还魔法书后，就轮到凌风学习“千兆雷雨”。
一旦凌风掌握了雷系魔法，持有“神器：阿斯克勒”的伊万也能使用。
而罗安的“魔剑：艾德诺斯”具有储存魔法的效果，这样算来，包括他自己在内，总共有四个人可以共享这一新魔法。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提升团队效率的最佳方式。
“尤塔尼亚应该在西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凌风留下开启的魔法书背包页面，开始寻找尤塔尼亚的踪迹。
根据他的记忆，她似乎在邪教徒和埃斯塔西娅之间的某个区域徘徊。
他迅速地在地图上滑动，寻找着向西方移动的尤塔尼亚。
就在他发现尤塔尼亚乘坐马车的身影时，屏幕下方开始连续弹出新的消息。
【信徒已死亡。】
【因信仰获得的因果量减少一单位。】
【信徒已死亡。】
【因信仰获得的因果量略微减少。】
【信徒已死亡。】
【因信仰获得的因果量略微减少。】
这些新消息都是关于“狂热皈依”信徒死亡导致因果获取量减少的。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凌风大吃一惊，他急忙查看尤塔尼亚的情况。
她正安全地阅读着书籍。这只有一个可能。
“是我的信徒们在死亡吗？”
在某个地方，凌风的信徒们遇到了麻烦。
一个严重的问题，足以致命，特别是对于那些拥有“狂热皈依”特性的信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