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邪神献祭
“我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了。”
在一个空荡荡的洞穴入口，尤塔尼亚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轻声低语，翻阅着一本魔法书。
她穿着一套从那位无名之神那里得到的整洁长袍。
自他将这本书作为礼物送给她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
这段时间里，尤塔尼亚一直忙于研读这本魔法书，试图理解其中的知识。
而现在，她取得了一些成果。
“从父亲那里学到的东西帮了大忙。”
尤塔尼亚纤细的手指翻动着厚重的魔法书页。
魔法并不是一门任何人都能轻易理解的学问。
如果尤塔尼亚没有接受过作为贵族的最低限度教育，她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理解这本魔法书。
幸运的是，尤塔尼亚在处理魔法方面有着天生的才能。
这意味着她仅用一周时间就掌握了魔法的基础。
“那么，现在应该尝试一下。”
砰。
她合上了摊开的魔法书，站起身来。
她抱着魔法书，缓缓走向洞外。
沙沙，沙沙。
尤塔尼亚轻盈的脚步掠过灌木丛。
她走出灌木丛，寻找地上的一块大石头。
一块外表粗糙的石头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一块扁平的石头。
尤塔尼亚审视着周围的石头，捡起一块重量适中的。
“这个重量可以吗？”
握着石头的掌心传来沉甸甸的感觉。
咚，咚。
她轻巧地抛接那块石头，调整姿势。
紧接着，她将石头垂直向上抛去，同时伸手向天空伸展。
一缕蓝色的薄雾从她的手掌中绽放，开始包裹住尤塔尼亚的身体。
环绕尤塔尼亚的魔法开始扩散开来。
就在那一刻，尤塔尼亚凝聚魔力并加以运用。
“屏障。”
咚！
尤塔尼亚头顶落下的石头被一个半透明的屏障弹开。
一个半球形的护盾在她周围展开，保护她免受石头的撞击。
这是一种低级的防御魔法——屏障。
她目光闪烁，注视着保护着自己的护盾。
这道蓝色的屏障阻挡着一切接近她的事物。
她用手戳了戳周围的屏障，但凝聚的魔力甚至挡住了尤塔尼亚自己。
“太神奇了，这就是魔法吧。”
嗖。
尤塔尼亚欣赏了一会儿屏障后，挥手散去了聚集的魔力。
坚实的魔力凝聚变得松散，围绕在她周围的屏障也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仅凭她的手势，就在虚空中创造出的超自然奇迹。
这是尤塔尼亚对魔法产生兴趣的瞬间。
“如果我继续学习这些魔法，肯定能帮助实现他的愿望。”
魔法是一门复制事物与现象的学问。
通过研究复制现象，通过观察本质模仿事物。
因此，极端的魔法能够创造出违背自然的奇迹。
而尤塔尼亚是一个天生就有学习这种魔法天赋的人。
天才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发挥他们的潜力。
尤塔尼亚也不例外。
她回忆着魔法书的内容，向空旷的前方伸出双手。
“护盾。”
尤塔尼亚手指触碰之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障。
护盾魔法并不在尤塔尼亚收到的魔法书中。
这是她通过理解屏障魔法的特点自行实现的。
她在半空中创造了一个护盾，并轻轻地用手敲了敲它。
轰！
尤塔尼亚手触之处泛起了涟漪。
“还需要改进，或许需要更多的魔力。”
尤塔尼亚反复触摸了几下护盾后，像之前一样移动手，将其散去。
她每种魔法都尝试了一遍，想要修改后再使用。
她第一次对学习新魔法产生了兴趣。
之后，尤塔尼亚继续使用屏障和护盾魔法，长时间观察它们的变化。
尤塔尼亚的魔法实验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帝国执行机构，“云端”的迪里奥斯分部。
在那里，三级调查员里克·斯维尔正看着他的上级。
里克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平时他总是面带微笑，与上级开着玩笑。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与上级嬉笑，哪怕假装。
原因是他正在报告的案件。
“里克……这次案件的损失有多大？”
坐在里克对面的眯着眼的调查员询问道。
二级调查员，赫斯·阿尔米耶。
听完里克的报告后，他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不满。
“四个村庄消失了。”
里克向面前的上司压抑着心情汇报。
这是一起四个村庄整体消失的案件。
村庄并非被强盗破坏或掠夺。
所有的物品和设施都原封未动，唯独人全部失踪。
这不是正常情况所能解释的现象。
里克的话让赫斯抓了抓喉咙，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强盗袭击了？”
“村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原封不动。”
“没有任何东西丢失吗？”
“是的，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如果是强盗所为，村子里不应该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
但在村子里，别说明显的血迹，就连掠夺的痕迹都没有。
正因为如此，里克确信这并非强盗所为。
强盗无法制造出这样的场面。
至少，这不是出于金钱动机的行为。
赫斯听完里克的叙述，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他们集体迁徙的可能性呢？”
“没有人留下。消失的村庄中，有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但他也无影无踪。”
里克根据直觉，在村庄周围寻找人的迹象。
大规模的迁移必然会有线索留下。
但他没有发现村民们在村庄附近集体迁移的证据。
赫斯想到的第二个可能性也毫无意义。
随着一个个可能性被否定，赫斯咂了咂嘴，瞪着手里拿着的木板。
“你的意思是，只有人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是的，至少这是我确认的。”
里克说这就是他今天来找赫斯的原因。
不管怎么搜索村庄，都无法找到适当的线索。
这是一起只有村民作为一个整体消失，其他一切保持原状的案件。
在里克浅显的看法中，唯一能猜测的就是魔法师所为。
所以他来找身为高级战斗魔法师的赫斯报告并寻求意见。
但即便听了里克的话，赫斯的反应依然阴郁。
即使是身为魔法师的赫斯，似乎也没有头绪。
“人就这么消失了。如果是我的话，倒不如关注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一点。”
“赫斯先生，有没有可能是魔法师所为？”
“魔法师所为？”
“我是说，他们使用魔法抹除了村庄的痕迹。”
里克向陷入沉思的赫斯阐述了自己的推理。
但赫斯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里克。
“荒谬。如果使用了魔法，周围的东西没有理由完好无损。”
“不可以只对人用魔法吗？”
“里克·斯维尔，你在战斗时会区分敌我吗？”
“……”
“如果有这样伟大的魔法，战场上就不会有友军误伤的不幸了。”
面对赫斯的话，里克无言以对。
他原本以为如果是魔法，类似的事情是可能的。
但据战斗魔法师赫斯所说，即便是魔法也难以做到这样的事。
没有魔法能够识别并单独移动物体和人。
这是这次对话的结论。
因赫斯的话语，里克感到更加沮丧。
“但是，有几个村庄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我觉得你可能错过了什么。”
“……赫斯先生。”
“但如果真如你所说，也许有人向什么邪神献祭了。”
“献祭……？”
献祭。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里克感觉胸口豁然开朗。
这是在这令人沮丧的案件中投下的唯一线索。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赫斯的脸。
“我在一份古文献中看到过。崇拜邪神的祭司为了邪恶的行为，牺牲了人们。”
“邪神的祭司……”
“当然，他们在最后一战中全死了，应该没有幸存者了。”
“原来如此。”
“当然，我认为你调查得很马虎。”
邪神的祭司。
献祭。
牺牲。
这三个关键词在里克的脑海中匹配起来，描绘出一幅画面。
如果还有崇拜邪神的祭司存在。
如果他们通过献祭人类来策划着什么。
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四个村庄会一次性消失。
里克心中有了结论，决定再次围绕村庄进行搜查。
“赫斯先生。”
“你决定回去重新调查了吗？”
“我会找到邪神的痕迹再回来。”
“什么？等等……”
砰。
里克关上门，跑出了外面。
人们消失的村庄共有四个。
如果在它们的半径范围内彻底搜查，也许能找到邪神的痕迹。
哐当。
里克抓住腰间的剑，朝拴着的马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