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流涌动
林可明所在小区有一个很时髦的名字，叫流星花园。楼不多，只有十几栋。环境极好，假山喷泉绿植鲜花错落有致，古典中透着灵动的活力。小区的各种设施很全，最重要的是小区以年轻人居多，与流星花园的名字很般配。
林可明之所以把房子买到这里，就是看上这里的环境和物业服务，但这里距离公司有些远，上班高峰堵车到公司就得四十分钟往上了。
今天林可明就赶上了大堵车，听着前后左右不耐烦的喇叭声，借着颜值变好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了。
“这一大早就堵——堵——堵，看来今天注定是一个不顺的开局。”林可明按着喇叭恨恨地想着。
耗时将近一小时，终于到了公司楼下。林可明把钥匙扔给保安，沉着脸乘坐高管人员专用电梯直升顶层办公室。
坐在顶楼洁白宽大的老板桌前，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星火公司的律师函。
看到律师函，林可明气恼地想：“果然开局不顺，第一眼就看到这玩意。”
林可明不急也不想看这份律师函，他拿起电话：“布里娅，给我送份早餐。”
几分钟后，秘书布里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是一杯手磨咖啡、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
林可明打开电脑，放了自己喜欢的歌曲。听着歌曲，不急不慌地吃完了他的早餐。
吃完早餐，林可明打开内部网页，点进生产管理那个板块，查看了近期的产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果然产量又下降了。
林可明的心也跟着产量又下滑了几个点。他无可奈何地关掉网页，用中指点中桌上的律师函旋转了几圈，推到远外，并没有拿起来看。
对林可明来说，做之前就想到这个结果，看与不看没什么区别，但这个麻烦得有人来解决。
林可明拿起手机：“想畅，到办公室来一下。”
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
“林总，您找我。”邹想畅点着头问道。
“坐下说。”
林可明从上到下打量了邹想畅一番，轻微的皱了一下眉。
“怎么？昨晚散场后又泡吧了，都喝出黑眼圈了，注意点身体。”
“没——没喝酒，只是这几天钻井这事搞得我有点失眠。”邹想畅有些言不由衷地答道。
这几天邹想畅新认识了一个模特，是那种冷漠气质的美女，化上妆走秀时更是有一种邪魅的美，和他以前交往的甜美型女孩完全不同。邹想畅被这长腿细腰板瘦的邪魅女子迷住了，欲罢不能，这几天没事就去看她走秀，走完秀就带着她去泡吧，满负荷运转，怎能没有黑眼圈。
春宵一刻值千金，有点黑眼圈又算什么？邹想畅用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林可明面无表情的脸，头脑立即清醒，迅速从春宵梦中回归到了现实。
“这是星火集团的律师函。”林可明把桌上他不愿意拆开看的律师函推到邹想畅面前。
“岑默涵的动作还真是快，简直是无缝衔接。”邹想畅接过这薄薄的信封，心脏快速下沉。
“这虽然是林可明让干的，当时会上遭到反对没能通过，公司的会议纪要里也没有记录。如果追究责任，我就是那个挡枪的。”邹想畅心烦意乱地想着。
“林总，我们如何应对？”邹想畅心虚地看向林可明。
“交给企法部吧，让他们接招，能坐下来与星火集团谈判最好。慢慢谈，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邹想畅还以为让他去谈判，一听交给企法部，下沉的心脏回归了原位。
“麻烦不断，事后道歉，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制造麻烦就是阻止星火跑得太快，我既然追不上，也不能让他们把我甩太远。”林可明盯着邹想畅的眼睛愤愤地说道。
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邹想畅而是岑默涵。
“林总，那接下来，我们的棋该怎么下？现在看来，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星火了。”
“无法超越也要超，不然，我去总部又要看别人脸色了。”林可明站起来，端着咖啡走到窗前。
望着窗外的蓝天，林可明感受非常深，他是亲眼看着这里雾霾天数日渐减少，天越来越蓝的。
记得刚到梅山，冬天有很多时候天空也会被雾霾笼罩着，那种天会让人心情变得格外灰暗。随着国家的蓝天碧水行动，雾霾天越来越少了，这里面所有的煤层气企业都做出了贡献。
林可明透过落地窗，看向林立的高楼和更远方的山脉，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格林特的前景也如他眼中的远山一般，遥远朦胧高不可攀。
梅山市地处中原大地，气候冬暖夏凉，是历史考证最早有人类居住的地方，早在两万年前，这里就留下了人类生活的足迹。林可明虽然不喜欢这里，但他不否认，这里的气候是真得很不错，而且这里的生活节奏不快，很适合居住生活。
刚来这里时，总部虽然注重产量，但也没像现在一样一切以产量为主。那时候都是各企业各自探索性地在开采，还没有形成规模，竞争没有像现在这么激烈。
随着全球对新能源重视程度的加大，煤层气真正成了最抢手的清洁能源，各企业间的竞争也开始加剧。总部想把梅山这片做大做强，所以给他的压力与日俱增。
“对清洁能源开发和利用还是有效果的，我也算是为这蓝天白云做了一份大大的贡献。”
林可明从远处收回目光和飘飞的思绪，低头俯瞰下面的芸芸众生。众生依然南来北往地忙碌着，为了能在这个城市有个好的归宿，都在拼尽自己的全力。
他喜欢俯瞰的感觉，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还远没到我真正胜利的时候。”林可明这样想着，喝完杯中咖啡，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想畅，星火的探秘计划已经启动了，你的人一定要跟紧，有进展随时告诉我们。”
“这个是肯定的，但是岑默涵很小心，他们成立了五个小组，每组五个，但每组各自为政，各组独立作战，互相没有交集。我们的人知道的也只是他这组负责的这一块，目前虽然启动但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不急，只要想知道总会有办公法。关键是你派去的人素质怎样？是否够聪明够大胆够忠诚？”
林可明一连问了几个够不够，邹想畅倒有些难回答了。
小米智商没问题，也非常机智，我想只要我们钱给到位，结果一定也会到位的。我会时时督促小米保持警惕，有了成果保证第一时间拿下。”
林可明：“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传回来的东西真的有用才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邹想畅：“谢谢林总，那林总就静待好收成吧！”
林可明看着邹想畅，嘴边浮现一个神秘莫测的笑。
虽然是笑，但这个笑让邹想畅无声地战栗一下，他强忍着保持现在微笑崇拜的表情。
“想畅，过几天是不是有个研讨会，在g国，要求总裁必到。到时候岑默涵肯定会去的，你谋划一下，给岑默涵一个教训，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千万别在惹出人身伤害这样的大乱子了。”
林可明是一招不行又来一招，他是下了决心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阻止星火前进的步伐。
“林总，您是说对岑默涵下手，那可是要坐牢的。”
林可明阴沉地笑了笑。
看着他的笑，邹想畅心里有些发冷。这笑从那打理精致的面容中发出，更感觉瘆人。
“谁说要下重手？意外不行吗？在国外，人生地不熟悉的，难免踩坑出现一些意外。”
“意外？我明白了，林总。”邹想畅思索着答应了。
虽然面上答应了，但邹想畅心里却没那么轻松。岑默涵不喜欢交际，也不近女色，怎么能让他看上去是自然出现的意外，这的确很难办到。
看着邹想畅思索为难的样子，林可明问：“是不是觉得岑默涵不喜应酬，也不近女色，有此些难办？”
“是的、是的。还是林总懂我。”
“可是岑默涵喜欢运动，而且喜欢晨跑……”
“奥，我明白了，还是林总高明，甘拜下风。”邹想畅茅塞顿开。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
邹想畅心道：“这个笑容还算正常，但也让人冒汗。”
俩人又详细谋划了国外的事，觉得没什么漏洞了，邹想畅离开了林可明办公室。
第十二章 机场相遇
国际出发大厅，拖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们，或四处张望着找自己的检票口，或依依不舍地拥抱告别，或聚在一起聊天等人聚齐出发。
“来，大家到这里集合，我们清点一下人数，托运完行李，就可以过安检了。”
高举着东方国旅小旗的年轻女导游，不仅语速快，行动也很快。快速清点完人数后，领着大家往23号检票口走去……
现如今，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内游已不是新鲜事物了，很多人选择出国看看。于是，国际出发厅的人流也源源不断，堪比国内出发大厅一般热闹。
岑默涵、东方睿一前一后，走进候机大厅。同样玉树临风的两个人，却帅得各有不同。前者清冽沉稳、内敛含蓄，举手投足间有几分疏离气质。后者更年轻一些，清逸俊秀、阳光帅气。
因为长途飞行，俩人都穿了休闲装。岑默涵穿的是一件米白色半袖衬衣，质地柔软，自然下垂。同色系长裤，整齐划一，凸显了大长腿，搭配一双休闲小白鞋，在火热的七月，从你身边走过，自带清凉感。东方睿则是一身灰蓝色运动装，白色运动鞋，干净利落，既青春又不张扬，面带微笑沉稳走在岑默涵旁边。
帅哥总是赏心悦目的，一进大厅，就吸引来很多人目光。从他俩身边走过去的男男女女，都不自觉地停下匆忙的脚步，看上一两眼。在被别人欣赏时，岑默涵却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在候机厅搜索，远眺近看，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东方睿跟在岑默涵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样什么都没发现。东方睿隐约猜到岑默涵在找谁，他不动声色地又环顾了一遍，依然没见到。
岑默涵和东方睿拖着行李箱往验票处走去，直到托运了行李，办完手续来到安检处，岑默涵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这次研讨会能源新媒体会派别人去吗？”岑默涵心里正有疑问。
就听东方睿说：“研讨会文件里，参会单位有能源新媒体。岑总，此次g国煤炭与煤层气研讨会从规模到参会级别都是这几年之最，各媒体记者一定会派最得力的人到场。”东方睿像在自语又像在宽慰他的老板。
岑默涵冲东方睿淡淡一笑，没否定也没肯定。他的笑容平静中透着温暖，真实明朗，看到的人立刻感到五脏六腑都很受用。
时间还早，他俩并不着急，边走边聊。来到10号候机厅时，座椅上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有些是此次研讨会的同行者。
岑默涵走向一位40多岁一身名牌，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士并伸出手：“厉总好，好久不见，这么早就到了，很高兴与您同行。”
“岑总好，真是有日子没见了，你倒是越来越有范了。有没有女朋友，我可以给你保个媒。这么帅还没有女朋友，不是暴殄天物吗？”
说完，哈哈哈爽朗地笑起来。听到笑声，周边有些人回过头看了看，大多数人还是自顾自玩着手机，对身边人身边事置若罔闻。
厉以宁，昆翔煤层气总裁，性格开朗直爽，喜欢和年轻人开玩笑。
“感谢厉总，有一天我单身过烦了，一定去找您。”岑默涵眯着笑眼，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厉总却没想饶过岑默涵，手搭在岑默涵肩上：“我知道你的标准很高，给我说说你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是事业有成的还是模特或者是明星，你不知道很多女孩都喜欢你这样成功的单身贵族吗？”
岑默涵不喜欢别人和自己这么亲密，他微微侧了一下身，让两人有一些距离，他很真诚地看着厉以宁眼睛说：“谢谢厉总，我没您说得那么高条件，一切随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