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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堪回首,初见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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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八月的夏暑天气,就是这么的闷热无风,郑一剑踩着自行车在回家的马路上,朱晓鑫家的武馆到他家需要半个多小时路程。

    一剑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片厚重的乌云正从南边缓缓飘来,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逐渐笼罩着整个天际。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夏日酷暑的气息也愈发浓烈,让人感到无比闷热。

    没有一丝风拂过,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令人窒息。连燕子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雨,纷纷低空掠过,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一剑心急如焚,他更加着急拼命地踩动脚下的车速,希望能尽快赶回家。然而,即使如此努力,按照目前的速度计算,最快也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叫苦:“这场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等我到家肯定已经被淋成落汤鸡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豆大般的雨点开始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一剑见状,匆忙跑到路边一家有遮挡物的店铺前躲避雨水。

    这家店铺名为“贵人沙龙”,美容美发健身一体俱乐部,规模颇大,共有八间铺面之多。

    透过透明的玻璃门,郑一剑可以看到里面一张张豪华舒适的沙发上躺着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老少们,他们正在幽闲享受着英俊帅气或美丽动人的服务员提供的专业点穴、舒筋活络按摩服务。

    对于人体的筋骨脉络以及穴位分布情况,郑一剑可谓是了如指掌。

    早在几年前,他便已经将这些知识烂熟于心,现在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够准确无误地点中自己想要点击的任何一处血脉。比如笑穴、哭穴、让血脉逆流甚至导致七窍流血身亡的致命穴位;又或者是点中麻穴使人全身瘫软无力等诸如此类的技法。

    这些知识其实都来源于他父亲以前留下来的那些书籍,而他平时闲来无事时就特别喜欢翻阅研究它们。

    也正是凭借着父亲遗留给他的那部独特的锻体功法,才使得他此次能够破例获得华盾学院的录取资格。

    如今的一剑已然成功修炼至第一重淬皮境的圆满境界,并开始向第二重炼血脉阶段迈进,接下来则是更为艰难的第三重——锻炼筋骨术。

    此刻,天空仿佛被撕裂一般,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瞬间,马路上弥漫起一层白色的水雾,使得原本就闷热的天气变得愈发潮湿难耐。

    远远望去,整个世界都被白茫茫的雨幕所笼罩,视线模糊不清,甚至连六米之外的物体也难以分辨。

    一剑静静地蹲坐在店铺透明玻璃窗前的一角,目光无聊地投向屋内。只见屋内坐着数位妆容精致、唇红齿白的美丽女子。她们身着性感紧身的工作制服,将那纤细高挑、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在一剑正对着的不远处角落里,有一名女子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低领露胸的上衣,短裙下翘起二郎腿,脚上踩着一双鲜艳夺目的红色高跟鞋,不时地轻轻晃动着白析修长大白腿。那双腿浑圆修长,套着一袭黑色丝袜,更显诱人魅力。随着腿部的轻晃,黑丝美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这位美女低垂着头,全神贯注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窗外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突然间,一辆汽车疾驰而过,车轮飞速碾过路边满是积水的路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如喷泉一般向四周散落开来。可怜的郑一剑猝不及防被溅了个正着,身上瞬间沾满了肮脏的泥水。

    这时,沉浸在偷窥美女中的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望着那辆早已远去的车子,他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今天真倒霉,遇到一个没素质的车主,下雨天还开这么快的车!”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泥水,无奈地摇了摇头。稍作思考后,他便默默蹬上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缓缓骑行而去,任凭雨水无情地拍打在身上。

    郑一剑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可以挡住部分雨水,让他的视线不至于被完全淋湿。

    然而,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他心中却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烦闷与苦楚。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八年前那个同样下着倾盆大雨的日子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他的父亲也是这般冒着瓢泼大雨带着小雨落匆匆归来。

    一进门,父亲便紧紧抱住年幼的他,并交代了寥寥数语:“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妹妹雨落,你们兄妹二人一定要相依为命、好好生活下去。”说完这些话之后,父亲留下一枚龙形吊坠给他们当作念想,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自那时起,郑一剑就再也没有盼到过父亲归家的身影……

    那时的他傻傻地坐在家门口的院子里,任凭雨水打湿他瘦弱的身躯,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喉咙已经沙哑,但依然竭尽全力地呼喊着:“爸爸,爸爸……”

    起初他认识小雨落,这个小女孩宛如一个又聋又哑的小傻瓜,无论小一剑怎样询问,她都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坐着。

    连续两日,她既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甚至似乎不需要睡眠。若非一剑偶然间注意到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偶尔会灵动地转动一下,他恐怕真的会认为父亲给他带回了一个逼真的机械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剑始终没有放弃与小女孩交流的努力。他尝试用各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给她讲故事、唱歌、跳舞,但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然而,一剑并没有气馁,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打破这层僵局。

    终于有一天,当一剑再次唱起一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奇迹发生了——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微微转过头,注视着一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对于一剑来说却像是黎明破晓后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从那天起,小一剑就有一个同年小伙伴,还多了一个妹妹。每天他都会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在小女孩身边,用心去感受她内心深处的声音。

    渐渐地,小女孩开始对一剑产生依赖,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剑发现小女孩并非完全无法沟通,只是她似乎有着一段痛苦的往事,让她选择封闭自己的心灵。

    于是,一剑决定帮助小女孩走出阴影,找回那个真正的自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欢乐时光,一剑带着小女孩去探索周围的世界,领略大自然的美好;教她读书写字,让她了解外面的精彩纷呈。

    而小女孩也在一剑的关爱下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偶尔还会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尽管如此,一剑心中仍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为何父亲要将这个神秘的小女孩交托给他?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这些问题时刻萦绕着一剑心头,驱使着他不断追寻答案……

    起初,雨落刚来的第三日某天清晨,一剑像往常一样泡好一碗方便面,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眼神充满疑惑地问道:“你难道真是个机器人不成?怎么会不需要吃饭呢?”

    终于,他注意到这个小女孩微微抽动着小巧玲珑的鼻子,轻轻嗅了嗅味道,然后缓缓低下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那碗正冒着腾腾热气的方便面。

    小一剑试探性地用筷子夹起一些面条,递到她唇边。

    只见她迟疑片刻后,才慢吞吞地张开小嘴,将面条送入口中。就这样,小女孩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整碗面,仿佛仍意犹未尽。

    自此之后,无论小一剑去往何处,这个小女孩总是如影随形。左邻右舍们对于这位突如其来出现在小一剑家中的小女孩感到异常好奇。

    每当遇见他们,便会有人打趣道:“小剑呀,这小姑娘好精致可爱啊?该不会是你从什么地方拐来的媳妇吧!”

    他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应道:“他是我妹妹,她叫郑雨落。”

    其实,左邻右舍都知道小一剑的身世颇为坎坷,都特别去帮忙照顾他。

    知道他年仅九岁,母亲毅然决然地抛下他和父亲,选择带走弟弟郑无敌离家改嫁。

    时隔半年之久,母亲却携同那个男人带着几人再次归来。几天后,郑国辉无奈之下只得将小一剑托付给隔壁那位善良的姬姓阿姨代为照料。

    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国辉紧紧地拥抱着小一剑,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一剑啊,爸爸和妈妈要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等我们把这件事办妥之后,很快就会回来找你哦。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好听如烟阿姨的话,明白吗?”

    那个时候,年仅九岁多的小一剑,乖巧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父亲懂事地点了点头。

    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将他抛下、已经离家半年之久的母亲身上。

    他的妈妈带着那个男人回到家里以后,整个下午,他的父母便一直在房间里争吵不休。而他的妈妈甚至对他置若罔闻,连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

    或许当时年幼的小一剑并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也许只是因为年龄尚小罢了!

    就在那天,当他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妈妈时,竟然没能喊出一声&34;妈妈&34;。

    妈妈来得匆忙,走得也急促,与爸爸一同匆匆离去。自那一天起,父亲离开已经整整一年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与如烟阿姨共同生活的经历,使得这个小小的孩子重新体验到了那份似乎已被遗忘许久的母爱。

    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短暂,一日,突然来几辆车下来好几人。好像是如烟阿姨家的亲人,要带她回家,小小的小一剑又托付给了左邻右舍。

    那日如烟阿姨紧紧抱着他哭得梨花带雨,久久都舍不得放手,她已经把郑一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那日小小的小一剑他哭了,他好像知道他一放手如烟阿姨就像他爸爸,妈妈一样,可能永远抛弃他,都不再回来了。

    最终,如烟阿姨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被那辆汽车从他的世界无情的带走。

    自那以后,年幼的小一剑失去了依靠,只能靠着街坊邻里的施舍度日,过起了有一顿没一顿、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半年后的某个夜晚。那晚,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就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刻,郑国辉却突然抱着一个小女孩回到家中。

    他面色苍白紧张,神情严肃地对小一剑说了几句话后,便毅然决然地抛下他们离去,此后再无任何消息。

    至于“雨落”这个名字,则是由小一剑所取。当邻居们好奇地询问她叫什么名字时,他回忆起那个雨夜,父亲抱着雨落回家的情景,当时正值六月六日。于是,他灵机一动,决定将这个与自己有着特殊缘分的小女孩命名为郑雨落。

    而他自己的生日正好也是六月六日,所以他把这天定为雨落的生日,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可以一同庆祝生日了。根据年龄推算,他猜测这个小女孩可能比自己要小四到五岁左右。

    就这样,郑雨落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以及生日。三年之后,在邻居们的热心帮助下,她成功办理了户口登记手续。

    小雨落很聪慧可爱。她学习能力惊人——任何事物只需看一遍就能掌握要领。相比之下,一向自认为聪明伶俐的小一剑,相比之下简直就是个渣。

    某一天,住在隔壁街办的王主任找到小一剑,并递给他五百元钱,说是如烟阿姨特意为他攒下的一笔钱,供他将来上学使用,但每个月只能取出五百元当作生活费。

    然而世事难料,半年过去了,小一剑没有等来父亲归家的身影,反倒是他的母亲回来,并将他和落雨一同带走。

    小一剑来到了母亲的家中,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光是从大门口乘车进入,就要花费整整十分钟时间。

    而眼前所见的,则是好几栋错落有致的豪华别墅,这些全部都是属于他们张家的产业。

    时隔三年,当他再次见到与自己长相酷似的孪生弟弟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那个曾经爱哭鼻子、做错事都不愿意承认的小家伙,如今已长成了一个少年郎。

    小一剑回想起往昔,他们父亲总是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满脸自豪地对街坊邻里说道:“瞧啊,我们老郑家的‘一剑无敌’来啦喽!”

    然而,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如今的郑一剑依旧是那个郑一剑,但昔日被称为郑无敌的弟弟却已改姓为张无敌。

    曾经那个喜爱舔着鼻涕、紧跟在身后唤他哥哥的可爱小鬼头,此刻正用冷漠的神情凝视着他。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成为了贵族家庭的宠儿,另一个则还是以前贫苦人家的孩子。

    此时此地,郑一剑与周围的环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雨落呢?她依然是那个雨落,无论一剑走到哪里,她都会如影随形。她总是默默地注视着一切,却很少开口说话。仿佛在她眼中,除了一剑之外,其他人和事物均都默不关心。

    在这地方,小一剑不仅拥有了母亲,还多了一卧床不起的父亲、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妈、一个不苟言笑的奶奶以及一个傲娇的异父异母的小妹妹。此外,还有一大群姑姑、叔叔和伯伯们。

    而那个曾经跟随张慧娟一同来到家中他家的男人,如今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张冰儿的父亲,也是张无敌的继父。

    由于小一剑始终不愿改口去称呼他们,所以那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对一剑心生不满,但她却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予了张无敌。

    或许是因为母亲对这位老太太心存畏惧吧,每当一剑惹得老太太不悦时,母亲便会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抽打他一顿,甚至连雨落也因此遭受牵连,承受了许多苦楚。

    曾经,年幼无知的小一剑曾试图带着雨落悄悄溜走,想要回到从前的家中等待父亲归来。

    然而,他们尚未踏出大门,便被精明强干的管家及其手下发现并带回府内。

    经历了小一剑如此种种不断地折腾之下,母亲知道他不愿意待在这家里,还有他不讨老太太的喜欢,最终心累狠心答应带他们回家。

    回家前一月的某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妈妈牵着小一剑的手,幸福穿过庭院,来到后院的一座楼房前。这座楼房显得有些神秘,周围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紧张。

    进入楼内,小一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有好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和护士忙碌地走来走去。

    小一剑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到了铁架床上,只见弟弟无敌嘴上戴着氧气管,全身赤裸,闭目静静地躺着。

    看着眼前的情景,小一剑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弟弟张无敌会这样,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母亲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脱下他的衣服,然后将他放在另一张铁架床上。小一剑吓得紧紧抓住床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道:“小剑乖,别怕,听妈妈的话,别乱动。”然而,小一剑的内心依然无法平静,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当他惶恐不安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袭来。原来,母亲趁他不备,迅速将一支针头插进了他的肚皮。渐渐地,小一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陷入了沉睡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一剑仿佛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一切都变得如此遥远和陌生。

    当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的鼻孔里也插上了氧气管,身旁摆放着许多陌生的医疗器材。他试图挪动身体,但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连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仅如此,肚子还异常疼痛,那种痛楚如同被撕裂一般,让他难以忍受。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一剑一直在病床上度过。每天都有四个护士轮流照顾他,给他喂食、换药、擦拭身体。经过漫长的十多天,小一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在护士们的搀扶下,他终于能够勉强坐起身来。

    后来,小雨落几乎每天都会来探望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仿佛一秒钟看不到他就要承受不住似的。

    而她的妈妈则时不时地前来给他做身体检查,但此后便没再来过了。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小一剑终于能够重新站起来并开始慢慢走动了。

    然而老房子这里,自从那次一别后,时间过去了半年有余。某一天,邻居突然发现小一剑和小雨落又被他们的母亲带回了这里。

    当邻居们看到曾经那个活泼好动、宛如野猴子一般的小一剑如今却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病恹恹的样子时,无不大惊失色。

    小一剑的母亲连忙解释道:“这个孩子到我那儿后一直不太适应新环境,总是哭闹着要回到这里找他的爸爸。结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生了一场大病。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样受苦,这不,等他病好一些后,就赶紧把他俩送了回来。”

    接着,她又补充说自己在外地有工作缠身,无法脱身,所以当晚就匆匆忙忙地乘上车离去了。

    王惠娟临走时,并留了一笔钱给隔壁的王主任,请他帮忙照看这两个孩子,直到他们的父亲归来为止。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邻居无微不至地照料下,小一剑的身体逐渐康复。

    那一年,他并未前往学校上课,而是选择留在家中自学。闲暇之余,他好奇心作祟,将父亲书房中的书籍尽数翻出阅读。

    转眼间,一年过去,小一剑才重新踏入校园,继续攻读小学五年级。令人惊讶的是,在读初中期间,雨落展现出惊人的学习天赋,接连跳过两个年级。

    当他就读初三时,竟与一剑成为同班同学,这让一剑不禁对自身产生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真成了老油条不成?

    进入初中阶段后,一剑深知不能再频繁叨扰邻居,于是每逢有空便主动前去帮忙做事。不仅如此,寒暑假期间他们还会打些临工来赚取报酬。

    家中的缝纫、煮饭、做菜等琐事,对一剑而言已不在话下;而在外头拾荒、收集易拉罐卖废品,以及在夜宵排档端盘洗碗等工作 ,只要能够赚到钱,无论何种活计,一剑都会做。

    甚至有一次,他还跑到工地上要求搬运砖块,但老板见他年幼体弱,生怕出事,连忙拼命驱赶他,并严令禁止他再次踏足此地。

    读初中时他认识了朱晓鑫,放假一有时间就去他爸爸武馆,打杂送水递毛巾。他也开始在这里练拳,慢慢就给客人陪练拳。一晃四年就过去了。

    雨落就好像是开挂的妖孽,经常不去上学还喜欢旷课,回家又不喜欢读书,不知道被一剑,训骂多少次,可她总是用实力打你脸,每次月考都是班级前三。

    搞得一剑这个每晚熬夜苦读的,最多也算是中等生。每次训雨落好像都没啥底气。

    初中毕业,她竟然测出是甲级资质觉醒者,可她不愿意去华盾上学,就这样拖拉到一年后,跟刚觉醒的朱晓鑫一起去华盾学院上学。

    她临走时,还依依不舍抓住一剑的手赌气说,“一年后你还没来华盾学院,我就退学回来这里陪你读。”

    一剑知道她这性格是说到做到 ,所以他这一年那份测灵档案复印纸,不知寄给华盾学院多少张了,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他辛苦有了回音。

    收到华盾录取通知书一剑高兴坏了,他第一时间告诉雨落,让她暑假别回来了,等他上去找她。说一来一回的既麻烦,又浪费钱。

    这次雨落蛮听话,她知道一剑赚钱不容易,他那头长发就是为了省点理发钱,后来越留就越长,最后竟然还让雨落帮忙帮他剪头发,说是给雨落练手剪头发,以后他就不用去理发店了。

    他逢人就自夸他留长发有多帅多酷,后来这几年都是雨落帮他修剪的。

    故事回到现实,骑在大雨中的郑一剑,看着这场大雨,对于曾经那天发生的一切仍然记忆犹新。

    而华盾学院校门口不远,一座十几层的公寓,一间六一八的房间里,雨落一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剪刀梳子。

    明天她又可以帮他修剪头发了,想到这里她红红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这里是她一月前和两个女同学同租的四室一厅,其中一间她准备留给一剑的,两个室友,暑假都回家了。估计过几天都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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