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马戏团的表演，库赞的正义
两人抵达舞台前沿，驻足而立。环顾四周，虽然人头攒动，却出奇地安静，这种诡异的氛围让言成不禁紧锁眉头。突然，舞台中央的灯光亮起，一个戴着礼帽、装扮如同小丑般的人物闪亮登场。聚光灯聚焦在他身上，他优雅地鞠躬致意，然后高声宣布：“哈！各位晚上好~我是你们最喜爱的——库克赛顿！”
“喔~~！”观众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然而，库克赛顿双手一压，全场立刻陷入寂静。
“这莫非是果实能力？”库赞低声向言成询问。
“现在还难以判断。”言成皱着眉回答，他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困惑。
“闲话少说！今晚的首个节目是——！”库克赛顿神秘地揭晓，“咚！咚！咚！将将~是蒙眼飞刀！”他指向舞台左侧，聚光灯随之移动，揭示出一个被紧紧绑在圆盘上的海贼。那海贼的嘴巴被封住，四肢被牢牢束缚，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言成注视着那个海贼，从他身上的血气来看，此人并非善类。然而，在此刻，他只是一个无助的待宰羔羊。
聚光灯再次回到库克赛顿身上，只见他用黑布蒙住双眼，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小匕首。“嘿~呼~嘿~呼，”他手持匕首，做出一系列夸张的呼吸动作，为接下来的表演蓄势。
“砰！”随着库克赛顿自己嘴里发出的一声模拟枪声，他右手紧握匕首，以一个滑稽的投掷姿势将匕首猛地掷向海贼！匕首精准地刺入海贼的左手掌，鲜血顿时顺着匕首流下。
“喔~~！”观众群情激昂，欢呼声此起彼伏。
“该死的海贼！”
“去死吧！海贼！”
言成此刻终于明白了这场马戏团表演的真正性质——它其实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公开处刑。而库赞也看出了端倪，他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
库克赛顿站在舞台中心，向着观众席热烈地挥舞双手，仿佛沉醉在四周的欢呼声中。紧接着，他手法娴熟地连续掷出四把匕首，分别精准地穿透了海贼的右手掌和双脚背，而最后一把匕首更是直接刺入了其心脏！海贼在剧痛中疯狂地挣扎，但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喔~~！”观众们见此情景，情绪更为高涨，欢呼声此起彼伏。
库克赛顿微笑着，掌控着现场的气氛，然后朗声宣布：“接下来，请欣赏我们的第二个节目！将将！”舞台灯光瞬间聚焦在一个被紧紧绑在木盒子里的海贼身上，只见他的头和脚露在外面，而木盒上方赫然放着一把长达三米的巨大铁锯。
他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哈！这次的人体分离表演，我一个人操作这把大锯子确实有点吃力。不知道有没有热心的观众愿意上台来帮帮我呢？”说着，他向观众席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我~~！我！”观众们争相举手，都想参与到这个刺激的表演中来。
库克赛顿随手一指，选中了一位兴奋的妇女。她兴高采烈地爬上舞台，双手紧紧地握住铁锯的一端，手背上青筋暴起。
库赞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他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表演”，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
言成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妇女的家人，或许她自己，曾经受到过海贼的虐待。”
库赞无言以对，内心矛盾而挣扎。
此时，库克赛顿已经走到铁锯的另一端，他高声喊道：“表演开始~！”
随着他的喊声，妇女使出全身力气拉锯，而库克赛顿则配合着她的动作，一拉一推之间，木盒被锯成了两半，盒中的海贼也随之被分成两截。鲜血和内脏溅了一地，但出乎意料的是，妇女看到这一幕却突然放声大哭。
库克赛顿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客人，这个时候你应该笑的啊！”
妇女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后爆发出疯狂的大笑！
“喔~~！”观众们也陷入了疯狂的欢呼和掌声中。
在几个人的清扫和妇女的搀扶下，舞台很快恢复了整洁。库克赛顿优雅地鞠躬致谢：“感谢大家的热情参与，第二场表演也圆满成功！让我们再次为这位勇敢的观众鼓掌！”
“啪啪啪~！”观众的掌声再次响彻天际。
言成逐渐明白了当前的状况：这些民众很可能都曾遭受过海贼的虐待和侵害，而小丑库克赛顿则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发泄仇恨、寻求复仇的舞台。对于这样的行为，言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然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库克赛顿身上的某种气息居然引发了他内心的杀意。通常情况下，即便是霸王色霸气的爆发，只要他不主动催动，他的杀意也不会有所反应。
此外，还存在另一种可能性：当对方散发出杀意时，言成的杀意会感知到。但现在的情形是，他的杀意显然对库克赛顿产生了反应，却并非因为感知到了对方的杀意，而是一种更为诡异、难以名状的气息。
库赞默默地注视着这场表演，内心深处充满了挣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无疑对他的正义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然而，言成的话不无道理——台下的这些观众都是海贼暴行的受害者，是他们作为海军理应保护的人民。由于海军的撤退，这些人被暴露在海贼的屠刀之下。如今，他们向海贼复仇、发泄怒火，似乎也并无过错。
“这到底是对是错？”库赞喃喃道。
“哪有什么对错，对于周围这些观众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正确的了。”言成见着库赞有点心境不稳的样子，也是奇怪起来，上辈子的记忆里库赞是“慵懒的正义”，说白了就是个懒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他都会当做看不见的，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是在他的“正义范畴”里面才对。
“真的是对吗？”库赞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其实言成并没记错，只是现在这个年轻的库赞所奉行的是“热情的正义”，现在的库赞可是一点都不慵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