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啊,你想活!
在磁鼓城堡的房间内,微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暖而 恬静的氛围。然而,这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沉重的话题。
“你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dr库蕾哈沉重地说,“骨头碎裂,暗伤遍布,内脏也严重受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甚至还能行动,但这样下去,不出十天,你的身体将彻底崩溃,大脑也会停止运作,那就是死亡。”
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凝视着眼前这个未满15岁的少年。他的身体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苦难和秘密,她无法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样啊,我快要死了?”言成轻声自语,仿佛在思考一个遥远的问题。
“对于死亡,我并没有太多的恐惧感。”他淡淡地说,“毕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看着言成那面无表情的脸庞,dr库蕾哈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双手紧紧抓住言成的肩膀,大声问道:“告诉我,少年,你想活下去吗?”
言成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想活吗?当然想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让你留恋的东西吗?” dr库蕾哈急切地追问。
言成陷入了沉思。“留恋的?洛克斯吗?可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以前就有人断定过我没有什么天赋,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达到一流水平。我已经拼命锻炼了,可现在还是被少将卡普打得死去活来。继续活着,我又能做什么呢?”
沉默之中,“难道你就没有恨的人?没有爱的人吗?” dr库蕾哈的声音更加急促了。
言成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恨的人?当然有!那个让狂笑海贼团差点团灭、杀死我的老师、兄长和伙伴的家伙!” 听到这里,dr库蕾哈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个少年对一切都无动于衷。“那就好,听着,如果你死了,无论是爱还是恨,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dr库蕾哈严肃地对言成说:“你现在的身体必须经历一次破而后立的蜕变,为此我们需要最猛烈的药物。在一个名为小花园的岛上,有一座火山,火山口生长着一种名为炎心草的草药。这是治疗你身体的必需品,没有它,你的手术无法进行。”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立刻准备手术环境,但你的手术必须在非常低温的环境下实施。炎心草将是你在低温环境下的救命稻草,它能保证你的一口气。磁鼓岛下方有个实验室,那里环境合适,但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dr库蕾哈凝视着言成,语气坚定地说:“采集草药的任务只能交给你,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言成听后,毫不犹豫地起身向外走去。他确定了小花园岛的位置,随即飞向天空。在飞翔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些过去的片段。
。。。 。。。
五年前的一个清晨,香波地群岛迎来了一艘独特的海贼船。船帆上,一个咧嘴大笑的骷髅头赫然在目,一把刀与一支枪交叉而过,构成了狂笑海贼团的标志。
船缓缓靠岸,从船上走下了几位非凡的人物。首先是洛克斯,他的气场强大,仿佛天生的领导者。紧随其后的是言成,虽然年纪轻轻,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成熟远超同龄人。另外三人也各具特色:金发大背头显得潇洒不羁,头戴红色头巾、手持红色长棍的那位则散发着勇猛的气息,而戴着眼镜的眯眯眼则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这五人,正是悬赏金总额超过五亿的海贼超新星,狂笑海贼团的核心成员。
“真是烦人,战国和卡普这两个家伙一路追着我们不放。”言成抱怨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从西海一直追到伟大航路,现在还阴魂不散。”
洛克斯却大笑起来:“哈哈,我们是海贼,他们是海军,这本来就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嘛!”
在旅店安顿下来后,言成却无法入眠。他走到阳台上,眺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来到这个海贼世界已经八年了,他亲手结束了不少海贼的生命,但至今仍然无法完全适应这个强者为尊的残酷世界。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还不够强大吧。”言成心想,他将这种与世界的疏离感归咎于自身的弱小。
这时,眯眯眼的安迪也走到了阳台上,他抬头看了看星空,然后转头注视着言成那依然稚嫩的脸庞。
“言成,我好像从来没跟你提过我为什么出海吧?”安迪轻声说道。自从洛克斯他们捡到言成之后,安迪就一直照顾着他,教会了他这个世界的语言,甚至传授了他一半的技艺。
“嗯,确实没听你说过。”言成好奇地看着安迪,“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好人,也是船上的船医。你总是那么温和、稳重,即使在战斗中也是如此。”
安迪微微一笑,开始讲述他的故事:“其实,我最初出海是为了复仇。当复仇结束后,我感到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在这时,洛克斯找到了我,于是我就加入了海贼团。”他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你的复仇故事一定很精彩吧?”言成试探着问道。
“都过去了。”安迪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和未来。”他突然话锋一转,“言成,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开海贼团?”他认真地看着言成,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显然不是开玩笑。言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离开?怎么可能!船上的大家都那么好,我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在安迪深邃的眼神下,他感到有些心慌意乱。
安迪轻轻地摸了摸言成的头:“你从四岁起就跟着我们,经历了太多本不该你承受的事情。现在的你,身上仿佛背负着一个沉重的枷锁。”
言成有些茫然:“枷锁?我怎么没感觉?”
“那是一种不该属于你这个年纪的成熟、稳重和对事情的过度思虑。”安迪解释道。
言成心中一惊,难道安迪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和迷茫?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认为自己只是想多了。
“少年时期应该是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的。”安迪继续说道,“你应该更加肆意张狂、奋不顾身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言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安迪。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放下这个枷锁,我会活得更加随心所欲。”
安迪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一轮弯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对话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