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高手
诸葛亮道：“然而这毕竟来自的宝石，其中或许隐藏着一些难以预料的危险，若是融入你的体内，恐怕会有损无益。”王翦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我听说那些异域之人近来正在研究某种蛊虫类的东西。”或许这宝石本身并无特别，只是里面寄生的蛊虫较多。
听到这些，大汉王深受打击：“天哪，不至于吧，这些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一个铸剑师？”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打造好这根鞭子，却因为一只蛊虫而毁于一旦，想想就令人愤怒。
晶莹的宝石
回话
秦始皇道：“是否真的有蛊虫还未定论，大汉王，你先别慌乱。”看到王大汉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要把鞭子毁掉一般，这也有点鲁莽。 尚未明朗，他们只是赋予这鞭子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仅是尝试而已，并非真的把它当作寄生着蛊虫的物件。
诸葛亮道：“嗯，目前一切都还是猜测，无法定论，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吕布接着道：“仔细想想，南屿的王子突然来访，声称鞭子上有诅咒的印记，并添加了许多红宝石，这本身就暗示着问题和深意。”
什么诅咒？为什么会令鞭子变得暴虐？
南屿的王子是否真的知道他们将来会接触到这样一条鞭子？
秦始皇道：“据说南屿的人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尤其是他们的王子和王后。也许，那个人正是料定我们会来到这里，取走这条鞭子，所以才如此妄言。”
王大汉道：“那还等什么，不如立即毁掉它，以免它继续成为祸害。”不能再让这家伙接近秦始皇，万一因为这条鞭子给他带来麻烦，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秦始皇道：“不急，我对未知和神秘的事物很感兴趣。”
诸葛亮则说：“兴趣是一回事，但这鞭子到你手之前，必须经过考验。无论是宝石的鉴定还是质量检测，都不能忽视。它必须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你的东西。”
王翦道：“说得对，我现在就带我的兄弟过来查看这宝石的纯净度。我的士兵中有位专门从事宝石贸易，他对于宝石真假的辨别眼光最为犀利。通过判断这宝石是否经过二次加工，或是纯粹的精品，就能确定是否有蛊虫藏匿其中。”
秦始皇道：“哪有时间给你慢慢鉴定？说不定明天我们就离开了大秦，把鞭子交给士兵，恐怕连拿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王翦道：“那你确定要得到这条鞭子吗？”非得不可吗？
王大汉道：“如果君上真心喜欢这条鞭子，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只要有空我就动手改造，争取尽早为您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尽管跟随他们一同上路，但时间充裕。只要准备齐全，制作鞭子不像铸剑那么繁琐。稍加努力，一个月内就能完成一条。吕布笑道：“我就不信这小小的鞭子能要了秦始皇的命？”把小事夸大，显得过于紧张。
秦始皇点头：“正因这鞭子带来的未知，我更期待它带来的惊喜。”如果没有这层宝石，没有这份未知，他对它的喜爱就不会如此深刻。诸葛亮道：“大概是为了挑战而如此吧。”
秦始皇的性格就是这样，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既然它是未知的存在，他就要亲手打破这份神秘。
自始至终，秦始皇都是这种固执的性格。
王大汉见拦不住，只好说：“也好，我们同行时，就将它放在后面，万一真有虫子，我会第一时间帮你驱除。”不过是蛊虫罢了，想要灭掉它还不简单？小小虫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王翦惋惜道：“可惜不能同行，否则我也想看看热闹。”虽然心里担忧，但他多少能理解秦始皇的想法，就是要密切关注这条鞭子，看它能造成多大的影响，产生何种程度的暴虐，足以让异域王子看重。
王大汉道：“那就将鞭子送给君上，如果它日后对你有害，我愿意负责。”他会时刻监督鞭子的动态。
秦始皇道：“不过是一死物，你怎么搞得像有生命一样？”即使再奇特，也不可能如此离奇。
连国师都编不出这样的奇迹。
诸葛亮笑道：“哈哈，似乎还真有点意思，我们的人竟然把宝石当成了能开口说话的角色？”警惕是必要的，但警惕过度就不太好了。
王大汉嘿嘿笑道：“那请问君上，接下来你们的行程如何？还要去其他铸剑铺吧？”他这里没有秦始皇真正想要的剑，所以他们必然会寻找其他店铺。
诸葛亮回答：“深入山林。”
秦始皇挑眉问：“要在多高的山上？”他一直在想，隐居的高人如果在深山遭遇老虎或其他危险，该如何应对？只怕连逃命的地方都找不到。
王翦道：“所谓世外高人嘛，既然是高人，肯定会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对付野兽。”这些高人与常人不同，他们的内心世界和应对方法与普通人截然不同。
王大汉接口：“啊，是要找隐居的铸剑师吗？可是这样的铸剑师恐怕一辈子都不愿再铸剑了吧？”他自己身为铸剑师，深知功成名就后，往往不愿意再为了迎合他人而委屈自己，继续铸剑。对他们来说，铸剑已成为过去式，即使有人苦苦哀求，他们也不会答应。这也是他对晚年生活的期望。
秦始皇说道：“听说那位老者有一把未售出的剑，这剑据说非常奇特，所以我们去看看。”他不是要让老者重新铸剑，而是想看看他过去的杰作。王大汉挑眉问道：“还有这种事？”
对铸剑师的名字，王大汉还算了解，但那些隐居的长者往往会淡出尘世，隐藏身份。
第生仇恨
王翦道：“相比之下，你王大汉算是幸运的，至少你的作品不至于卖不出去。”这样的悲哀何其深沉。
王大汉道：“问题是，我也没有用一生心血铸出的剑。”如果真有这样的剑，哪怕卖不出去，也能让自己心满意足。
秦始皇接着说：“你不必向那位老者学习，毕生铸剑并非如传闻中的那么神圣。”背后的努力和无奈远非那些未曾涉足铸剑行业的人所能体会。
王大汉感慨：“是啊，我手上的剑，只要稍有不受待见，无人喜爱，就可能让我痛哭。”而且这些剑还不是耗时很久才完成的。
若是倾尽一生打造的武器仍无人欣赏，他可能会真的绝望。王翦调侃道：“你还哭过？”一个大男人哭，多丢脸？
王大汉不在意地说：“谁没哭过？我就不信在极度崩溃时，你没失声痛哭过。”每个人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只是不愿表露罢了。
王翦借此机会指出：“你没发现吗？看看秦始皇有没有哭过。”答案显而易见，秦始皇是不会的，他是无敌的天神。
诸葛亮提议：“我们还是先出发吧。”以防天黑路难行，遭遇恶人，危险系数会大大提高。
吕布则担忧：“而且我强烈怀疑，大王可能在我们登山后会有动手的念头。”他不希望他们找到铸剑师。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还不大。王大汉不解：“大王不是一直重视咸阳君吗？他若有任何想法，大王都会尽力满足，难道是我记错了？”其实情况恰好相反，大王对秦始皇的反对意见是不容置疑的。秦始皇解释道：“新任大王对我有所猜忌，这是正常的。”
王翦暗示：“你不会还不知道大王已经换人了吧？”他长时间封闭自己，对城中之事可能知之甚少。
王大汉答道：“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信息流通畅通，我能不知道什么？”当初先王去世后，归来的人很多，消息来源丰富。秦始皇说：“人都以自我为中心，一旦觉得我威胁到他们的得失甚至生命，即便以前关系再好，现在也无法维持。”
吕布说：“赌一把，看看大王这次是否会派人监视我们。”根据今日的经历，他认为大王不会轻易放弃阻挠。
秦始皇道：“若说大王派人，不如说太后按捺不住。”相比于大王的焦虑，太后显得更为不安和烦躁，她甚至恨不得除掉他们。
王大汉担忧：“那路上岂不是处处是困难？我们还要去吗？”这番话更像是在为自身安全考虑而退缩。秦始皇却说：“有什么好怕的，战场上的危险何时不是如此。”
死亡并非第一次面对，他确信大王没有能力置他于死地。王大汉憨笑道：“你说得对，我是以平民的心态看待你。”秦始皇的话确实有道理，他有什么好怕的呢？
面对敌军入侵时，他毫不犹豫地击退对方，自己却并未过分担忧。秦始皇吩咐：“王大汉，你整理一下需要的东西，等我们回来接你。”给了他准备的时间，因为他们的行装早已由仆人预备妥当，不是担心他出行所需的物品。
然而，王大汉孤身一人，没有妻小，只能自行打点。王翦惊讶：“对了，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没有娶妻？”他已经不小了，这似乎有些过分。
18 王大汉道：“咱们又不是那种懂得照顾媳妇的人，把小姑娘嫁给我们，岂不是委屈了她？”他本就是个只会打造剑的粗犷汉子，不懂得如何与妻子相处，索性不耽误人家。秦政说：“也许你出门在外，还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王大汉大笑道：“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主要是我自身有问题，就算真有寡妇看上我，我也不敢接受。”
这样的日子，主要是出于习惯。既然单身生活这么开心，何必找妻子来干扰自己独处的乐趣呢？
王翦道：“咸阳君，您发现了吧，这个人有孤僻的毛病，连找个媳妇都觉得是亏待自己。”
一个年纪不小的壮汉早盼望着有个女人延续香火。
唯独王大汉自己，既不想生子也不想娶妻。
这不是正常男子应有的行为。
秦政（财大气粗的）问：“家里人不急吗？”他出身富贵之家，如今铸剑虽然耽误了家族生意，但他家人肯定希望看到他有个子嗣。
王大汉闻言，深深叹了口气：“父母出门时，碰到了一些疯子……”他们不幸去世了。
父母离世后，他对生活的理解越发困惑，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孤独无依的日子。即使活着，勉强维持生存，又有何意义？没有了父母，他就像失去了归宿。
秦政皱眉：“疯子？”他父母外出进货，不至于遭遇如此残忍对待。王翦道：“那是年前的事，那时道路上到处都是这种人。”……
王大汉道：“我父母头一次遇到这种疯子，不懂规矩，以为只要拼命反抗就能得到一切，可……”对方毫不留情。
当他得知消息时，父母已被残害。
那份心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挥舞武器，与那些疯子拼命对抗。
秦政皱眉：“节哀。”这是多么悲哀的经历，意外得知父母受伤，甚至在到达现场时就看到了他们的惨状。
这种记忆恐怕一生都无法抹去，永远成为内心的痛楚。
尽管他表面上强忍悲伤，告诉自己一切已成过往，现在只能重新开始。然而，无声的悲痛更为揪心。秦政看向王翦：“现在的疯子还存在吗？”
如果一个疯子能如此肆无忌惮，无视人情，无人约束，说明先王的治理出了问题。若现在仍有，他定不会轻饶。
王翦解释道：“先王那时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让官员保护通道，尽量避免此类事件，但……总有漏网之鱼。”
尽管尽力，还是有些家伙继续为非作歹。
秦政问：“这事你知道吗？这本该由你负责。”除了战场之外，他还关注这些疯子的动态。
诸葛亮说：“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朝廷尚未稳定。”新官上任三把火，而这把火需要烧在最关键的地方。
如果只是处理遗留问题，就显得大材小用了。毕竟剩余的疯子不多，他负责这些事，不过是浪费精力在小事上。
王大汉道：“但我对如今的和平已心满意足。”至少疯子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还有什么不满？
悲伤依然存在，因为即使疯子全被消灭，他们隐匿之处，内心的空虚和悲伤无法消除。
秦政问：“那些杀害你父母的疯子后来怎么样了？”他主张立刻上报，严惩当下之人。
那些疯子必定会被抓捕，即使不判 ，也会有所惩处。王大汉苦笑：“当初他们胆大妄为，是因为与官府勾结，抢夺一批货物后，他们会与官府平分。”
所以，官府无法插手，最后成了无谓的纠缠，毫无效果。
诸葛亮皱眉：“因此，几个壮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就离开，令人惊讶。
王大汉说：“我去官府告状，但他们关了他们一天后就放出来了，他们毫发无损，出来后还打了我一顿。”这让反抗变得徒劳。
秦政叹道：“你确实无能为力。”
面对平民百姓的冤屈，连官府都无法伸张正义，那就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王大汉点头道：“的确，自此之后，我对这个世界就失去了感觉，觉得我不过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生命，生又能怎样，死又能怎样，活着就是为了那些追求公正的人打造利剑，这样日复一日，生活也有了意义。”
他已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他至今还活着，没有生命危险。他还需要什么呢？一切都已足够。
赢政问道：“你还记得那些狂人的样子吗？”
恶有恶报，不要以为你现在看淡了一切，就能逍遥法外，总有人会追究你的罪行。
王大汉答道：“我记得，他们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即使他们化成灰烬，他也能辨认出他们来。
赢政说：“嗯，路上我会找一位画师与你交谈，你只需把他对那些人的印象和长相整理出来就行了。”
王大汉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明白赢政的意思，但他不敢将此事与他想象中的可能性联系起来。君主怎么可能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甚至愿意助他复仇？
这是不是一场梦？
还是真的？
赢政接着说：“画像完成后，我会帮你通缉他们。”王翦微笑道：“不愧是咸阳君。”
做事果断，惩恶扬善，绝不手软。就连官员们也做不到这一点，要知道，这中间的困难有多大。你能想象追踪全球的难度吗？寻找一个多年前就消失的罪犯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大海捞针。
然而，赢政仍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他的勇气和决心超越了所有人。王大汉激动得几乎要跪下：“多谢您，多谢咸阳君。”
赢政拉住他的手臂：“不必跪，我不仅仅是帮你。”
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错，咸阳君的目的恐怕也是给当今王上一个下马威吧。”
避开暗卫
诸葛亮说得没错。
他现在要让王上知道，他已经准备对抗他了。
如果不反抗，那是因为尊敬他是祖父，但现在这等于挑衅，告诉他，别惹我。王大汉惊讶道：“真的到了这种针锋相对的地步了吗？”
这确实是一种令人恐惧和不安的状态。
赢政解释道：“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王上已经开始行动了。等着瞧，等我们出门后不久，会有几个黑衣人准备对付我们。”
王翦赞同道：“的确如此，王上显然不相信神鬼的存在，这意味着他没有准备好，才会找这个看似真实的借口，诱骗你出去，然后下 。”
王大汉心中担忧：“那咸阳君有什么打算阻止？”这是必须防范的，不然就是送死。
赢政摸着胡须：“王上的刺客可能还没到，至少我们要远离这里一些。”诸葛亮附和道：“咸阳君说得对。”
不在自己的宫殿门口伏击，也是为了撇清嫌疑。
因此，明智的王上不会让赢政死在他的城楼前，至少要等他完全离开这座城。王大汉提议：“那我们就不要离开这里。”
反正不管你怎么追赶，我就在这座城楼周围游荡，看你拿我怎么办。
赢政说：“我们有任务在身，必须离开，哪怕想停留，也会有人不允许。这次王上给出了明确的时间限制，就是要尽快。”
玉玺不能在外漂泊太久，否则他会成为最大的罪人。因此，他留在原地不动，只会激怒王上，让他更有理由将自己囚禁起来。虽然王上无法对他动用私刑，但长期监禁同样是结果。王大汉不解地问：“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之前明明听说王上和咸阳君关系密切，经常一起饮酒作乐，亲密无间。但现在王上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莫非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赢政解释道：“我这次攻打齐国的惨败，使得天下人都因战争而倾向于我，这让王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在太后的挑拨下，他开始怀疑，我一旦获得人心，是否会有篡位的野心。一旦篡位成功，他将孤立无援。”
如此一来，王上就会焦虑不安，不敢轻举妄动。除非置他于死地，否则他将终身不安。
诸葛亮说：“枪打出头鸟，现在的赢政已经站在众人的顶端，甚至比王上高出一筹。因此，不仅是他自己，连我们都对赢政产生了三分戒备，如果他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话。”
赢政继续道：“这是人之常情，我们就陪王上好好玩玩，看最后的胜利究竟花落谁家。”
你想挑战，那我们就奉陪到底，看看结局如何。
看到赢政如此自信，王大汉也放心不少。只要赢政本人不担心，旁观者自然也不必过分忧虑。
确实，秦王嬴政已经成为天上之子，即便有大王压制，他的地位仍是内心深处那位超越王者的存在。
秦王说：“我们先离开，你收拾一下东西。”
不能留在原地是必须的。
大汉王急忙摇头：“我不需要打包，带上些银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