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攻击
&34;你放心，我不会在现在发起攻击。掌握他们的详细资料并预先防范，至关重要。&34;杨逸虽不解，但他对这位年轻的君主充满信心，没有过多询问。
在他看来，指望士兵们上战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训练，贸然开战即便胜利，也可能付出惨重代价。
&34;去忙吧！&34;秦始皇挥手示意。
&34;记住，训练必须严格，一丝不苟！&34;
&34;是！&34;杨逸躬身行礼。
待杨逸离开后，秦始皇望着远方，低声自语：&34;龙山，龙山，那究竟是怎样的地方？&34;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龙山深处洞穴内，一个瘦削的老者正怒不可遏地咆哮：&34;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34;
这位就是龙山强盗头子马老大，一个经验丰富的匪首。因他手段毒辣，对敌人毫不留情，甚至割下他们的头颅，因此被人私下称为“人头马”。对此绰号，他不仅不恼，反而颇为得意，认为它充满了杀伐之气，威猛无比，于是“人头马”就成了他的代名词，真名反被遗忘。
在附近的强盗中，“人头马”势力最大，野心勃勃。他不同于其他只会欺压百姓的强盗，遇到官军便主动迎战或逃逸。他认为，他们处于秦国边缘地带，邻国环绕，朝廷对这里的控制松弛，对他们而言，这里是绝佳的生存之地。
然而，龙山虽安全，却也有许多令“人头马”不满之处，比如贫穷。山区除了杂草丛生，鲜见野果，周边仅有些人口稀疏的小村庄，指望这些村民养活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商旅们虽吝啬，提供的物资虽少，但他们清楚，“蚊子腿虽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最后，面对那些灵活狡猾的商旅，即使他们是强盗，也束手无策。若杀害商旅，只能迫使他们改道，不再经过龙山。
第166节
面对商旅们，尽管他们能够战胜，但商人们狡猾异常。一旦有旅行队察觉到强盗的行踪，消息便会迅速传播，加上商人们的敏捷速度，这让强盗们颇为头疼。
权衡再三，“人头马”最终同意了商旅们的条件，承诺与过往的商旅队伍和平共处，不再 扰他们，也不再抢劫他们的财物，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虽然强盗们因此获得了一定的补给，但依然生活艰难。
这样的状况不能持久，于是“人头马”不得不与附近的强盗展开战斗，掠夺他们的物资。然而，这些附近的强盗同样贫穷，几次交锋后，“人头马”的部下虽然取得胜利，但收获并不丰厚。更糟糕的是，他们威胁说，如果“人头马”内部纷争不断，他们将向历阳城的官军投降。
面对困局，“人头马”意识到，同为盗贼，没有必要相互残杀。于是，他停止了与其他强盗的冲突，但盗贼们仍需生存，食物问题无法回避。“人头马”在无奈之际，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历阳城。通常情况下，强盗不会主动挑战官军，因为官军是他们的天敌，拥有坚固的城池和强大的武力。但也有极少数例外，那些以高超武艺和令人畏惧的名号著称的盗匪曾击败过官军。
“人头马”和他的手下缺乏那样的实力，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与历阳城的官军开战。如今，龙山强盗已无退路，因此“人头马”冒险决定进攻。起初，他们在历阳城周边埋伏，袭击出城征粮或执行公务的小股官军。
经过多次战斗，“人头马”发现官军并非想象中强大，至少在历阳城内的官军如此。官军最初攻势猛烈，但当强盗数量增多且对方并未轻易撤退时，官军的士气便迅速下降，最终反而是官军逃窜。从此，“人头马”的手下不再畏惧官军，即使是少量强盗，也能敢于发起攻击。
---
《天意难违》
历阳城虽小，却因商旅频繁而富饶，据说当地的官员贪婪成性，不仅压榨本地百姓，还对过往商旅苛以重税，因此历阳城内藏有丰厚财富。
不仅仅是金银，粮食、蔬菜、布匹、铁器等物资也成了强盗们的觊觎目标，龙山的强盗们极其贫困。欲望驱使“人头马”决意攻取历阳城。
于是，“人头马”与手下的首领们策划攻打行动。其中一个首领主动请缨，他是盗贼中的佼佼者，“人头马”因其地位、武艺和好战的性格，尤其喜欢斩首，想象着亲手将官兵和民众的头颅一一砍落，他几乎热血沸腾。
对于首领主动请战，“人头马”颇为欣慰，毕竟首领武功高强，让他安心不少。于是他们商定进攻日期，并制定了一份详尽的计划。计划中，首领伪装成商旅混入历阳城， 守卫，突破城墙，同时“人头马”将随后率大军增援，成为攻城的关键力量。
这个计划是否有效？
非常有效！
按“人头马”的计划，对付历阳城的官军绰绰有余。然而，
世间之事，总有转折，“人头马”和他的盗贼们也不例外。
原定计划中，龙山的盗贼本应在那天开始向历阳城的守军发起攻击，然而就在他们筹划妥当、决定进攻的当晚，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降临。既然已是倾盆大雨，其势汹汹，时大时小，连续下了两天，这样的天气自然不适合战斗。行军艰难，指挥困难，更不用说喊话都可能被淹没，而且若人在雨中长时间受凉，不及时生火取暖，容易生病。
那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即使有一名草药医生在上千盗贼中，也只是依赖运气治疗。这么大规模的队伍在雨中行动，那位医生几乎指望不上。因此，在大雨的洗礼下，盗贼们没有等待守军的反击，大雨就几乎打垮了他们的士气。于是，暴雨连续两天，盗贼们躲进了山洞休整。
虽然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人头马”感觉攻打历阳城的计划变得不顺，但他手下的首领认为这也许是老天让他们养精蓄锐，待天晴后一鼓作气攻城。首领的言论并非没有道理，人们蓄积力量后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人头马”权衡后，不再深究。
第二天，暴雨停歇，首领带领着手下启程。然而刚出发不久，&34;人头马&34;也带着大批盗贼准备下山，这时，首领让手下报告了连续两天的暴雨情况。
——节外生枝——
道路已基本修复，勉强可以通行，首领兴高采烈地领队向历阳城挺进，却踏上了一条看似送死的路。当时，首领并未预料到这一切，他心中盘算着，要与赢政等人一对一拖延时间，因为他身后是“人头马”，一个以砍头闻名的首领，他的势力远超于己。他自信，只要&34;人头马&34;一到，即使是历阳城所有官兵一起上，也无法抵挡。
然而，直到首领死去，也没等到“人头马”的援军。难道这是个陷阱？是“人头马”有意设下的计谋，让首领赴死吗？这当然不是陷阱。首领凶残好杀，但这正是强盗世界所需要的。&34;人头马&34;对此欣赏，绝不会无故让首领送命。
那么，为什么首领至死也没等来“人头马”的援军？而且，赢政他们攻入城内，斩杀了县令杜扒皮和韩都尉，&34;人头马&34;和他的手下为何未现身？
实话实说，这事真的不能怪&34;人头马&34;。如果非要说责任，只能怪老天。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下雨？下普通的雨也就罢了，为何偏偏是暴雨，还引发山洪冲毁道路，迫使盗贼们停工修路，延误了两天？
问题就出在这两天的修路上！
之前&34;人头马&34;曾率龙山盗贼打败附近的同行，如今他们忽然大规模出动，如果行动迅速尚可，但因修路被迫停下，使得附近其他盗贼得以及时得知消息。
例如，邻近的一股盗贼，刀疤脸和他的部下。刀疤脸可不是好惹的角色，&34;人头马&34;的攻击无人能敌，其他盗贼要么逃跑，要么丧命，唯有刀疤脸成功抵挡住攻势，成为各股盗贼的中坚。
暴雨刚停，刀疤脸正监督手下种植蔬菜，山中的生活艰难，自家种些青蒜、小葱，至少早晚有口饭吃，比咸豆子拌盐水要好。手下懒散，他正大声呵斥，一个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还没靠近就大声报告：
&34;不好了，老大，‘人头马’和他的队伍又动起来了！&34;
听到这个消息，刀疤脸一边命令手下继续打探详情，确认目标，一边急忙集结队伍，同时派人通知其他盗贼，通报最新情况。
刀疤脸并非出于好意关心他人，而是面对&34;人头马&34;的压力，不得不联合其他盗贼。他一边组织人马，一边派人送信，两件事都不耽误。不久，又有小喽啰报告，&34;人头马&34;及其手下已下山，但从行军方向来看，并非针对他们。
刀疤脸并未掉以轻心，因为&34;人头马&34;诡计多端，他曾使用过类似的战术。随着小喽啰不断报告，刀疤脸确信&34;人头马&34;此行并非针对他们。
刀疤脸暗自庆幸，不知又有哪股盗贼要倒霉了，同时对&34;人头马&34;的反复挑衅感到好奇。毕竟，他们曾有过交谈，同为盗贼，彼此并未结仇，总被对方攻打，如同内部纷争，无聊至极。
自从那次对话后，&34;人头马&34;的确没有再向他们开战。那么，龙山的盗贼此次行动又是为了什么呢？刀疤脸保持着警觉，虽确定对方不是针对他们，但仍命令手下加强戒备，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就这样，刀疤脸和他的部下度过了提心吊胆的几天，直到第二天下午，邻近的另一位盗贼首领造访。
——第二章 发财契机——
（接下来的故事会揭示这两个盗贼集团之间的复杂关系和新的机遇）
来访的匪首问起了疤面人，“人头马”带人下山的目的他是否知晓？疤面人诚实地点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那位匪首审视疤面人的脸庞，确认他并非假装糊涂，才告知：“人头马”带领手下是要攻打历阳城！
疤面人愕然！匪徒竟要挑战官军，“人头马”这是不要命了吗？
他明白“人头马”野心勃勃，但年纪渐大，行事稳重。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冒险。这意味着，“人头马”既然敢这么做，拿下历阳城的机会极大！看着疤面人脸上的震惊，来访的匪首心中满是满足。事实上，当他得知“人头马”计划攻打历阳时，他的反应比疤面人还要夸张。
面对对面匪首得意的笑容，疤面人不敢掉以轻心，询问他是如何得知“人头马”目标是历阳的。匪首奸笑两声，自信地拍胸保证情报绝对可靠，无需多虑。疤面人心中暗想，这小子必定在“人头马”身边安插了眼线，因此能掌握龙山匪帮的动向。
这并不稀奇，“人头马”仗着人多势众，时常找他们麻烦。在身边安排眼线，可以迅速察觉龙山匪帮的动静，以便早做防备。
疤面人恭维对方精明，然后问道：既然知道了“人头马”的目的，有何打算？看着疤面人脸上的期待，匪首直言他已集结部下，也准备下山，争夺历阳城的战利品。
这正是疤面人所期待的，但他有些犹豫，毕竟“人头马”武功高强且人数众多，难以匹敌。但现在有了这位同行，他的勇气倍增。
两方联手，人数虽不如“人头马”多，但这位匪首也有实力，即使不能胜过“人头马”，也不能小觑。
历阳城并非“人头马”私产，他们自然有权去攻占。若是“人头马”不同意合作，那就各自行动；若他依然拒绝，那就各行其是，谁也别想独占利益。
疤面人心狠并非本意，实乃无奈之举，谁听说过盗贼自种菜当饭吃？他们都是贫穷至极！
“人头马”穷得敢于与官兵对抗，疤面脸同样因贫困而敢于与“人头马”一战！
看到疤面人脸上的跃跃欲试，匪首开心大笑，他早已准备好，疤面脸若想加入，便不必拖延，他们立刻下山，以免夜长梦多，让“人头马”独占战果。疤面脸不再犹豫，约定会合地点后，转身命令手下准备下山。
疤面人与匪首行动迅速，他们直奔历阳城，在途中遭遇了“人头马”亲自带领的队伍。
见到疤面人与另一位匪首突然出现，初时“人头马”惊愕，随后镇定下来，明白他们来分战利品。如今他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接纳他们，共享攻城的成果；二是与他们交战，驱逐他们，独自享用所有利益。
看到疤面人脸上的坚定和得意，以及他们的决心，“人头马”迅速决定。与他们开战并非上策，他们并非易于对付，且以往交手深知对方能力。即便战胜，他们可能成为后患，阻碍与官兵的进一步战斗。
因此，“人头马”爽快地答应合作，但关于战利品如何分配，他并未明言，只说先合兵而后再说。
第十六章
此刻，那个贼首提出这个问题，迫切需要“人头马”立刻给出答案，使“人头马”无法推脱。考虑到当家的离开时间并不长，估计还未发起攻击，“人头马”打算暂停前行，与疤面和贼首私下讨论一下攻下历阳城后如何分配利益。他没想到，由于当家的长时间未参与，积压已久，现在看到有机会大展身手，砍下头颅，便催促部下迅速行动，希望能尽早分赃。“人头马”正与疤面等人商议分配事宜时，当家的已在城门口与守军起了冲突。
“人头马”原打算花盏茶时间敷衍过去，找个借口了事，但没想到贼首并非易对付之人，十分精明。最初，双方笑容满面地谈判，但随着深入，脸色逐渐凝重，彼此都觉得对方贪婪或吝啬。一方坚称自己最先计划攻打历阳城，为此筹划多日，理应分得更多好处。另一方则反驳说，对方临时起意，而他早有此志，只是时机未到，如今看机会成熟才加入，既然如此，好处自然也有份，不能全由对方占据。
“人头马”与贼首争执起来，疤面的地位变得关键，双方都想争取他的支持。然而，疤面也不是省油的灯，身为盗贼，若非狠角色，早被他人吞噬。他看出两边都想拉拢，索性狮子大开口，提出攻下历阳城后，利益要平分。
“人头马”心中怒火中烧！他怨恨老天无眼，偏偏在他出兵时下雨，延误战机，本该属于他的好处现在要分给三人，实在不甘心。他也痛恨疤面和贼首得意的表情，质疑他们在关键时刻为何要谈利益分配，不如等攻下城后再议。
年岁已高的“人头马”虽然愤怒，但涵养尚佳，想到日后有机会清算，就把好处先分给疤面和贼首，权当是暂时保管，日后有机会再让他们吐出。于是，他强忍怒火，勉强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疤面和贼首大喜过望，他们原本只想趁雨天捡便宜，没想到“人头马”会妥协，被他们逼得瓜分了大量利益。见事情有了结果，他们便跃身上马，继续向历阳城进发。
然而，不久后，前方斥候传来情报，发现有两拨同伙正朝他们前方的历阳城前进。“人头马”顿时心头一紧，牙齿咯咯作响，暗自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部分
在平时，这两个后来的贼首还真不敢与疤面等人正面冲突，因为他们实力较弱。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一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触手可及，二是因为连“人头马”都提出共享好处，这无疑增加了他们的底气。
贪婪如同狗对骨头的渴望，只要有骨头在眼前，无论大小，它们都会争先恐后去争夺。强盗们看到好处，就如同狗见到了骨头，一心只想先抓到手，至于能否消化，会不会被其他人夺走，他们暂且不考虑，首要目标就是先抢到好处。
这两个强盗认为，“人头马”是最强大的存在，都愿意分享利益，那么他们作为后来者，凭什么要受制于人？“人头马”站在他们一边，使得疤面和另一个人的不满更加明显。
首领不悦，手下自然也情绪低落，握紧武器，言语粗鲁，甚至有些蠢蠢欲动。还没看到好处，强盗们却先要内讧。“人头马”长叹一口气，意识到眼前的形势，攻下历阳城已成泡影，即便拿下，恐怕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原本他还有信心，在攻下城池后通过黑吃黑除掉疤面等人，即使牺牲一些人手，但只要干掉头目，余下的小喽啰们可能会倒戈。但现在又有两股强盗介入，他要面对的敌人增多，能否如愿独吞利益，他开始没了把握。
罢了！既然你们想要好处，那就去吧！我“人头马”可不想再与你们纠缠！
第170节
想到这里，“人马”命令手下一个喽啰去追赶他们的首领，告诉他历阳城无法攻打，让他返回。“人马”估计首领快接近历阳，但还未与守军冲突。他没留意时间，太阳的位置，更未深思首领的性格！他告诉喽啰们回山，就好似被暴雨困在山中两天，现在只是出来透气。
队伍走后，刀疤脸和盗贼头目看着对面的同伙，想动手又畏惧后果，一旦交战，必有伤亡，如果“人马”反戈一击，他们会全军覆没。他们自知没有实力攻占历阳，现在彼此已有嫌隙，能平安无事已是万幸。于是，他们对着那两个强盗凶狠地说了几句狠话，灰溜溜地率兵撤回。
强盗们的内部纷争让原本激烈的攻城战烟消云散！
“人马”回到山上，派去通知首领撤退的喽啰迟迟未归，他焦急万分。他怎会料到，那喽啰出发时，首领已化为冰冷的 ！即使喽啰急匆匆赶路，仍未能及时赶上。
历阳城刚刚遭受突袭，城门紧闭。尽管喽啰看到血迹和战斗痕迹，但他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