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光之幕
“段师兄，有什么事吗？”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当初在兀穷森林时，他为了找红石留下的结界缺口而被白书易察觉，为此有了奸细这一说，以至于让他们二人寻找线索。如今时间已过半年之久，他要把矛头转向红石，并且是借用朝颜的指证。
“目前还没有，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以后有发现的话我会和你说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向，奸细很有可能是内门弟子中其中一个，至于为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
朝颜听后轻笑一声：“不会是因为今天易师兄去找你时受伤了，所以你急着想把奸细找出来吧。”
“安心吧，以师兄的修为，那种小伤不是大事，你要真的想回报他不如下次好好听话。”
闻言，段忱瑞也有些后悔，一想起今天对白书易说的那些，他就懊恼，他不应该这么偏激才对。
“我也没想到那个人这么厉害，竟然还会使用阵法。”
“所以啊我们还是该听命令，不要擅自行动。”
两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后才回去，村子里轻悄悄的，“看来大家都睡了，我也回去了段师兄。”
“好。”
在魔族地界，景仁拖着受伤的身躯来到段惊鸿殿内。
看着受重伤的景仁，段惊鸿有些吃惊：“是什么人，竟然能把你打成这样。”
“是泫雅教的少主，白书易，还有……二殿下。”
“什么！以他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属下也不知是为何，和他交手的一瞬间我就被压制了，能感觉到他的实力并不弱，甚至可以说很强。而且……他还认识我。”
段惊鸿努力回想着，然而始终确信段忱瑞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魔族，难不成是他自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罢了，他总有一天会回到魔族。之前红石来报，她已经在兀穷森林打开了一个缺口。接下来就等一个机会了，你下去好好养伤吧。”
景仁迟疑了半刻，随即应下。
我的好弟弟，父王可是很想你啊。
……
在泫雅教汐月宫内，白书易和林枫已经聊完了关于噬魂阵的事。
“阿姐，我和林枫就先回去了，您保重身体。”白书易和林枫道别完后就回去了。
“小易，棠溪的事还是让你耿耿于怀吗？”
白稚站在殿中望着早已走远的两人，蓝色衣袖随风飘动，她眉眼间满是温柔之色，摇了摇头，环顾一周叫道：“方辰。”
一个深黑色衣服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师尊唤我何事？”
“我吩咐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程，”说完，方辰把头低了又低。
白稚也不恼，只让他继续查。
在回去的路上，林枫一直有意无意的往白书易这边望。白书易被他看的有些不适便问他：“你想说什么？”
“今天段忱瑞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
“小白，我问你。如果你看见魔修帮助人类，你还会杀了那个魔修吗？”
“……”白书易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说话了。
林枫长叹一口气，“这个世上有很多未知的，无法理解的东西。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白书易没说话，而是一直沉默着回到村里。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理解为什么要救一个不该救的人。况且就算救回来了也没有自主意识，只能靠灵力维持正常生活，没有情感，没有思考能力，盲目的遵从别人的命令，这样的人活着真的还有意义吗？
回到村子里后，白书易始终无法入睡，继而又想到今天为村民输送灵力之时段忱瑞消耗最大，所以干脆去看看。没曾想，刚刚走出去就遇见了段忱瑞，他正拿着木盆，应该是要去倒水。
“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不睡觉吗？”
“过来。”接着两人来到一片还算宽阔之地，白书易让段忱瑞盘腿坐下，绕至他身后开始为其运功。
“我帮你把魔气逼出来，以防对你之后的修炼有影响。”语落，段忱瑞便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气流入体内。之前残留在体内的魔气随之变少，就连之前使用转息盘遗留的后遗症也减少了。
“谢谢师兄。”
……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师兄。”
“说”
“关于奸细，如果是师兄亲近之人怎么办？”
白书易一时怔住了，不知怎么回答他，沉默良久才说：“魔族之人死不足惜，就算是身边亲近之人也一样。”
“魔族就真的全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虽然内心深处早已预料到白书易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求证，期盼着能听到一个不同的结果。然而，当那熟悉的答案再次传入耳中，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
还记得，在倒流时间前，他和师兄解开误会后，才得知他为什么这么讨厌魔族。原因是一个叫棠溪惠的人，他和师兄似乎是很久之前认识的，最后因魔族而死。奇怪的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听师兄说过这个人的来历。他也有想过问，但每次问都会被搪塞过去，久而久之也就不想知道了。
两人就这样尴尬的等着，谁也不打算先说话。等白书易帮他平息好体内的魔气时段忱瑞才说话，“多谢师兄，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之后还有不适的地方就来找我，不要老想着一个人解决。”
“是。”
他们解决完这里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华风教，刚回来就得知他们这一辈新弟子的—试剑大会将推迟半年才会举行。在新入弟子中获得前三名的可以有机会进入剑冢，在那儿可以选择一把心仪的剑。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段忱瑞从回到华风教开始，除了常规训练之外几乎每天都待在永轩殿练习心法。毕竟转息盘这种东西不好好控制很容易被反噬，要是被在场的白稚察觉那就完了。
时间一晃而过。几个月后的一天，朝颜说红石来找段忱瑞，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去见红石。
红石：“没想到你这么爽快。”
段忱瑞可不想和她多废话：”找我做什么，直说吧。”
“我想和你谈一个条件，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记得我们并不熟啊。”
“是吗？”她露出一丝冷笑：“我记得在幻境测试时你好像是第一个完成的吧，靠你自己真的可以醒来吗？”
果然是这样，当初段忱瑞在混元殿时，差点陷入幻境，幸得有人帮忙。当初就怀疑过她，没想到还真是红石。
“那又怎样，我可没有让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