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牛羊肉
这些牛肉羊肉上，斑斑点点是老鼠的杰作，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正是秦丰昨夜派遣的老鼠们的恶作剧：啃食肉块、撒尿，再点缀以几粒恶心的鼠屎。那些鼠屎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至今仍粘附在肉上，加上肉上大小不一的窟窿，顿时让人没了胃口。疲惫不堪的匈奴士兵们已无心清理，任由散发着恶臭的肉弃置一旁，他们脸上再次流露出无奈的表情，只想尽快找个地方休息，恢复体力。
突兀图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他急忙前往后营查看，只见负责粮草的人员全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待末日的到来。“混账！军粮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这群饭桶是干什么吃的？”他质问道。
“启禀……大将军，昨晚粮草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成了这样。我们怕动摇军心，所以不敢上报。”他们战战兢兢地回答。“哼！立刻跟我去见单于，你们都等着受死吧！”突兀图抓起几个粮草官员，直奔中军大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军队怎么就如此多灾多难？”冒顿单于愤怒地一脚踢翻桌案，接着却传来新的报告：“单于，大事不好，十万秦军来袭！”
“什么？”
“随我去迎战！”
冒顿单于旋即出帐，霍去病的十万大军已近在咫尺。
然而，霍去病并未进攻匈奴营地。
他命令十万秦军每人手持一支箭矢，点燃尾部。霎时，十万支火矢疾驰向匈奴大营。
冒顿单于：如今我成了瓮中之鳖吗？
“单于息怒！”突兀图等人连忙上前安抚，阐述当前形势的严峻。“单于，此刻我军疲惫不堪，即使人数占优，敌方士气高昂，我们很可能遭受重大伤亡。”另一位将军也出来进言：“单于，你看霍去病的部队，箭矢充足但并未携带长兵器，显然是设下陷阱，引诱我们出战，好用密集箭雨围攻，然后撤回黑水关。难道您忘却了昨晚在黑水关的惨败？”
冒顿单于惊醒，理智让他冷静下来。“是我的疏忽。”他意识到，此时出击将带来巨大损失，而若追击，就像昨晚黑水关的教训，悲剧不能重演。
\"不战不行，但我族的箭术怎及大秦工匠的神妙弓矢？射程优势在大秦这边，若任由他们 扰，每过一个时辰就来一轮齐射，如此坐以待毙，绝非良策。\"
\"无计可施，唯有撤退。但二十万大军被十万秦军吓退，日后单于之名如何在草原立足？咬紧牙关，狠下心来，我发出死命令：\"
\"传令全军，吃饱喝足，尽量填饱肚子，将储备的粮草煮尽。就算此生为奴，也绝不退缩！\"冒顿单于斩钉截铁地说。突兀图一脸惊慌：\"单于，您这是……\"
\"我不会退缩，耻辱不能忍受！既然攻必败，守则等死，那就豁出性命，与秦军决一死战！\"说完，冒顿单于走出军帐，对将士们下令：
\"将我带的军粮，挑选最好的，让士兵们享用盛宴，直到他们心满意足。然后，将剩余的草料和粮草一把火烧尽！\"
\"什么？\"此言一出，军中哗然，单于竟已决定背水一战。
锅中煮沸香喷喷的米饭，最美味的肉食炖成浓郁的肉汤，匈奴兵士们满面红光，从未如此满足。而霍去病的弓箭手们仍在远处挑衅。
相反，由于冒顿单于以全部家当款待士兵，他们的士气如虹，毫无畏惧，反而叫嚣着要与秦军拼死一搏。酒足饭饱之后，已是午后时分。
望着远处的霍去病，冒顿单于集结二十万大军，指向身后熊熊燃烧的烟火：\"你们已无退路！\"
\"今日饱餐，身后粮草已被焚烧。逃亡回王庭至少需八日，途中你们将饥饿至死。唯一出路，是跟随我直捣黑水关，摧毁大秦长城，我们南下，以秦丰的首级与秦人交易，换取物资和女子。\"
听到退无可退，生死决战在即，这群匈奴兵士短暂沉默后，重新燃起高昂的斗志！
\"他们只有十万，我们却有二十四万！攻进去，杀一个秦兵脑袋奖赏十两银子，擒获一名大秦将领则千金相待，如果你们中有谁能活捉秦朝皇帝，我这单于之位，一半就让给你们坐！记住了吗？\" 鼓励一番，匈奴士兵们齐声高呼：
\"记住了！记住了！\"
二十四万人的呐喊声震动天地。
霍去病那方的骑兵队伍，许多战马被这气势吓到。
\"他们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不要迟疑，迅速进入长城内，封死出口，快撤！”霍去病下令撤退，直奔长城缺口内部。冒顿单于看着这一幕，大笑道：
\"瞧见了吧，那些自以为能在狮子面前挑衅的猴子，如今一见狮子发威，跑得比谁都快！\" 他立刻命令道：\"立即出击！全军压上！\"
\"不给秦军进入黑水关修复长城的机会，跟我杀过去！\"
顷刻间，匈奴骑兵像打了 ，一个个凶猛无比，呲牙咧嘴、挥舞兵器直奔黑水关而来。霍去病催促部下快速进入瓮城，尽可能快地抵达。
\"快！城墙上射箭手准备，为我们争取时间！\"两千弓箭手坚守缺口，奋力射箭阻挡冲进来的匈奴骑兵。此刻，霍去病已带领十万人马闯入瓮城。
\"快，大家直奔瓮城出口，趁着匈奴骑兵还未追上，先逃出去！\"尽管两千弓箭手拼死抵挡，但箭矢很快就消耗殆尽。
缺口处倒下了数百匈奴兵，然而更多红了眼的敌人已经涌入，直奔霍去病等人逃生的方向。
\"我们进来了！已经杀进长城了！\"突兀图过于激动，甚至忽略了周围的瓮城结构。倒是冒顿单于的军师首先注意到这一点：
\"单于，你看这些奇怪的建筑，有何用途？\"
冒顿单于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皆是城墙，这些陌生的建筑前所未见。正当他思索时，秦丰从城楼上一箭直射向冒顿单于左眼，若非他反应敏捷，恐怕已被射中面部！\"秦丰，你好大的胆子！擒获秦皇者赏万金，跟我一起上！\"
冒顿单于分兵追捕霍去病，一部分人马寻找附近的梯道，试图攀爬瓮城将秦丰活捉。
但瓮城的设计精巧，此时进来并无攀登路径，除非顺着出口离开瓮城，才能看到秦军营地。
看到无法登城，冒顿单于只能命令全军全力追赶霍去病！不久之后，形势将如何发展
匈奴军队惊恐失措，他们陷入绝境，意识到中了圈套！然而，此时挽回已来不及。“传令，放箭！”从冒顿单于的角度看，瓮城四壁如同铁壁铜墙。随着秦丰一声令下，城头密布着秦军弓箭手。
“放箭！”箭雨如瀑落下，同时，城墙上的秦军将茅草和柴火倾泻而下，形成一场火海。“单于，他们计谋毒辣，不仅射杀我们，还要焚烧我们至死啊！”突兀图焦急万分，四十万匈奴士兵此刻心中充满愤恨，渴望与秦军决一死战。
然而，秦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瓮城内无人应战，只有绝望的等待。每一道箭矢落下，都有数十上百名匈奴士兵陨命。身边的箭雨、鲜血和同胞的哀嚎，任凭冒顿单于怒火中烧，也无法改变局面。很快，柴堆熊熊燃烧起来，带着烈焰的箭矢落入，瓮城瞬间陷入大火。
火势愈演愈烈，不少匈奴士兵身陷火海，互相撞击，火势迅速蔓延。“别过来，别过来！”一名匈奴士兵眼见同伴着火，惊慌失措。
他抽出刀，砍向那名火焰中的同伴，而那名已无生机的士兵，选择与曾有过争执的同伴同归于尽。混乱中，匈奴内部开始自相残杀。霍去病和秦丰在城墙上静观其变，而突兀图大将军则在乱军中惨遭斩首。
冒顿单于跪在火光中，痛哭流涕，最终也被大火吞噬，变成一地黑烬。大火持续两天才渐渐熄灭，瓮城内，连同战马，只剩下灰烬和浓烟。若早知结局如此，恐怕冒顿单于一万次也不敢率军侵犯大秦，掠夺其土地。
秦丰命令修复长城的缺口，增派三万兵力守卫黑水关，以防备其他匈奴残部。接着，他与霍去病一起，直奔叛乱的核心区域。在这近一个月的平定匈奴战役中，大秦国内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良所统帅的联军与刘邦会合，规模已达二十万，而项羽和项梁的兵马更是逼近三十万！
在陈胜和吴广的阵营中，实际上已经在韩信的军事打击下接近尾声。
\"将军，陈胜被围困在白羊山，吴广试图偷袭淮河以图渡江逃脱，但您的预料精准，半渡而击，他们已全军覆没。\" 韩信点头询问，
\"吴广被捕了吗？\"
\"将军，吴广因溺水身亡，他的 已被淮河捞出。\" 听闻此消息，韩信决定全力以赴，针对陈胜的残部。
当韩信的十万人马抵达大泽乡时，陈胜与吴广的部队已扩充至近三十万人。然而，这些仓促集结的队伍战斗力远逊于秦军。陈胜与吴广自封为王后，沉溺于美色享乐，忽视了军务，导致军队四散各地，反而给了韩信各个击破的机会。
在张楚王朝兵马遭受重创后，陈胜猛然醒悟，试图再次集结军队与韩信决一死战。尽管他聚集了十八万兵马，但已无济于事。韩信揭露了他们掠夺美女和财物的行为，使得人心离散，无人愿再投效陈胜。兵力流失加上本身战斗力弱，两战下来，陈胜手下的兵力已不足三万，他们龟缩在白羊山中，不敢外出。这时，韩信十万兵马已将整座白羊山包围。
\"将军，干脆放火烧山，那些叛贼一个也逃不了!\" 裴元庆提议道，这看似一举两得。
然而，韩信认为放火虽快，但灭火过程漫长，于是他挑选了八百个声音洪亮、宛如钟鸣的人，让他们登上白羊山附近的山头，高声向山上的人喊话。
\"众兄弟，天子有令，献陈胜首级予秦者，赏千金并赐十级军功。一人献头，你们山上三万人可免死，且每人可得十钱回家耕田，过往之事不再追究。韩将军也承诺，只要放下武器，投降下山，不会攻击，还会发放回家路费。\"
韩信这一计策巧妙地瓦解了对方的斗志。在八百个大嗓门的呼喊下，白羊山上的三万人开始动摇。
\"兄弟们，别人都不敢做，我们为何不做？ 大王可得千金封赏，就算二十人联手，每人也能分得五十金，足够一生！\"
\"我加入！\"
\"我也愿意，金钱不是关键，只要保住性命，我什么都愿意。\" 夜幕降临，这二十人悄悄接近陈胜的营地，山下则是一片紧张的备战氛围。
同样有数百名士兵陆续自山中下山，丢弃武器后投降。“你们的大王陈胜现在怎样了？”韩信在夜晚审问降兵。
“我们的陈胜大王正在帐中独自饮酒解闷，上将军您的喊声我们都听到了，已经有好几拨人想要取下他的首级，然后带下山来。”韩信微微点头：
秦始皇：逆子，你竟敢破坏长城！
韩信的预测果然应验。
在对裴元庆说完这句话后的两个时辰不到，
大批张楚军队忽然自山顶冲下，他们放下武器，高呼投降。陈胜的首级很快就被一个小队送到了眼前。
“将军，我们已经投降，按之前的约定，能否让我们返回家乡务农呢？”
“来人，按协议发放每人十钱路费，遣返他们回乡，但务必让他们写下参与陈胜和吴广 的详情，回乡后需严密监视。”
三万人带着路费离开，这就意味着需要花费三十万钱。裴元庆不解地问道：
“既然他们是叛贼，为何不一并杀掉？”韩信叹息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秦国大乱，谁还会去耕种？这些人都是无知百姓，被陈胜 而来，遣返回乡，一年内产量就会显着增加，更何况每人十钱，我们并不亏本啊。”韩信引领裴元庆来到两座仓库前。
“你看，这些都是击败陈胜和吴广的战利品，至少价值千万钱，到时候献给陛下，国家的库藏就能充实，陛下就不必担忧了。”
韩信已成功击败吴广，斩杀陈胜，将维持了一个多月的张楚王朝彻底摧毁。这个消息迅速传到项羽和张良的耳中。
刘邦的军营内。
刘邦居左，张良居右，身边还有来自韩、魏、燕、赵的四位反王。他们目前仍是盟友，但这六支势力合并起来，联军人数已达到惊人的三十五万！“探查清楚韩信有多少兵马了吗？”
“军师，我方情报显示，韩信仅以数万人击溃陈胜数十万大军，自身损失不足万人，目前仍有八万人马。”张良点头道：
“以十万之众对抗三倍于己的敌人，损失不过万余人，此人确实是一名非凡将领！”
韩王感叹道：
“虽然他是个将才，但我们无法收服他，我们与大秦势不两立！”
刘邦站出来：“说得对， 大秦才是终极目标，韩信必须立刻铲除。”张良对刘邦的支持表示感激。
接着，刘邦询问其他反王：
“诸位，邯城坚守对抗项羽，正是我们乘机攻破韩信，直捣长安的好时机！”然而，魏王和燕王对此持有异议。
“军师，你觉得韩信那八万人能耍出什么花招？不如将这个棘手的任务交给项羽，让他在攻入咸阳时受阻，而我们则立刻直取咸阳。”
“没错，现在不直接攻打咸阳，反而帮助项羽消除后顾之忧，去对付韩信？你就不怕我们在与韩信激战中损耗实力，到时候项羽攻破琅琊，反而抢在我们前面 秦国，让楚王先登大宝？”张良明白，劝说这些人舍弃眼前小利益转向韩信不是易事。但他预感，匈奴那边必有变数。表面上看韩信率领二十万兵马讨伐陈胜和吴广，但实际兵力只有十万。
赢政怒声道：“逆子，竟敢破坏长城！”那剩下的十万兵马，肯定随秦丰去抵挡匈奴了。以张良对秦丰的了解，此人定能平定匈奴，随后与韩信联手，若等其军队回师，那时的战斗恐怕更为艰难，想消灭韩信将更加不易。
然而，无论张良怎么劝说，其他几位六国反王依旧不肯改变主意。而在琅琊郡，项羽和项梁打着恢复楚国的旗号，已集结二十五万兵马，楚王甚至提前登基，封项羽为上将军，项梁为太尉。因嬴政的贡献，他还被授予楚国丞相之职，连蒙恬也被封为副将军。这样的封赏让嬴政哭笑不得。军营里夜深人静，蒙毅和蒙恬悄然进来报告。
“大人，陈胜和吴广的三十万大军已被韩信将军全歼，公子表面上说是亲率十万大军，实则暗藏二十万，若匈奴毫无防备，必将遭受重创！”这时，嬴政脸上露出一丝喜意。然而，蒙恬接着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大人，听说公子竟将长城凿了个口子，让骑兵突围与冒顿单于正面交锋，这……恐怕凶多吉少啊！”“什么？”嬴政闻言愣住了。
匈奴骑兵骁勇善战，正因如此他才修筑长城，抵御对方骑兵，稳固防线。可秦丰竟主动打开长城，无疑是自断退路。“立即派人打探详情，情况危急，不能再让匈奴南侵，否则局势难以挽回。”“遵命！”
秦国内部的消息传递尚不及时，加上秦丰沿途散布假情报，称秦国损失惨重，自己失去河套失地，狼狈撤回。这些谎言不久后传到了张良和项羽耳中，可见混淆视听的策略的确有效。“我们的探子已经亲赴黑水关打探消息了吗？”张良问道。
\"启禀军师，侦察兵尚未返回，但沿途已有匈奴军队南下的消息，黑水关内可见大量黑烟滚滚，数日不息，很可能匈奴已攻入长城，劫掠后 焚烧了全郡，才会如此浓烟弥漫。\"
\"的确如此。\"
张良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韩信小贼，我们暂且不必理会，就遵从各位反王的建议，大军直接渡过渭水，直捣长安！\"四位反王情绪高涨，意识到大秦境内兵马寥寥无几。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瓜分这个庞大的帝国。
然而，此时的秦丰和霍去病，早已率领二十万兵马完成埋伏。张良的一切行动，都被秦丰策反的两只猎鹰迅速传递给了霍去病。霍去病精心设下了一个巨大的伏击点，只待张良等人的军队踏入陷阱……
至于与张良的初次交锋，他们在河东郡的安邑县布置战场，选在五十里外名为牛背山的地方。此地两侧高山环绕，仅有一条不足五米宽的道路，绵延十几里，地形狭窄，极为适合伏击。一旦张良的军队深入山谷，只需封锁两端并放火，就能几乎全歼敌军。
即使雨天无法放火，骑兵也能猛冲而下，让敌军首尾难顾，依旧是一场漂亮至极的围歼战。霍去病将所有可能的变故考虑周全，并提前做好应对策略。而张良这边，四位反王正急于攻占咸阳，沿途郡县的守军已被霍去病调遣一空，无法抵挡。因此，连续失陷一郡十二县，正是他们气焰最为嚣张之时。
然而，当张良经过安邑县时，他提出不走牛背山，而是改走另一条通往咸阳的道路，这让韩王疲惫不堪，但仍勉强振作。这让其他四位反王难以理解，尤其是魏王怒不可遏：
\"子房，你是不是疯了？\"
其余反王心中也不满。
魏王愤怒地说：
\"通过牛背山，我们能节省近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你若不走安邑，就得绕道三川郡，这样跨郡行军，恐怕又要经历战事，反而会延误行程，等你兵马抵达咸阳，说不定连槐花饭都凉透了！\"张良摊开地图，向众人详细讲解他的新路线。
\"诸位，请看，这牛背山位于安邑县西方五十里，实乃伏击的理想之地。尽管目前我们的军队已有三十万之众，沿途收编残部和新兵，看似声势浩大，但山谷狭窄，两侧皆是峻岭，东、西两个出口相隔仅十五六里，一旦深入，便难以撤退。若遭伏击，后果不堪设想，全军覆没并非不可能。\" 张良的目光转向刘邦，此时他急需一位智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