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拔鹅毛
符鸢在白日梦酒店的前台周围,安静地坐了许久,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酒店的前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浮烟则在他旁边不时地说话,试图打破沉默,但符鸢只是偶尔敷衍地回答几句,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对话上。
就在这种平静的气氛中,一位拥有紫色长发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酒店。
她的步伐优雅,但似乎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他。女人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符鸢身上,她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坐在了符鸢的对面。
浮烟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凡气质,这让她不禁有些紧张。
紫发女人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好,我是黑天鹅,来自流光忆庭。我注意到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物。”
符鸢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回应道:“我只是在等人。”
黑天鹅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符鸢的回答。她继续说道:“既然是等人,那可以告诉我,是在等何人吗?我很好奇。”
浮烟听到“好奇”二字,立刻警觉起来,她下意识地靠近符鸢,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符鸢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权衡黑天鹅的提议。然后,他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黑天鹅优雅地伸出手,轻轻托住脸,温柔的说道:“我想看你的记忆。我对你很好奇,所以想窥视一下你的记忆。”
浮烟听到这里,心中一惊。
眼前之人竟如此大胆,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符鸢的眼神变得深邃,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的记忆感兴趣,但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吧。但进入了记忆深处后,能看多少,纯看你的资格。”
黑天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显然没有预料到符鸢会这么快就松口。她微笑着说:“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如此爽快的同意,看来你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仙舟人…”
浮烟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明白符鸢为什么会同意黑天鹅的提议,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她知道,符鸢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有他的理由。
黑天鹅微微颔首,表示对符鸢的赞赏。她站起身,轻轻挥了挥手,周围的空间似乎泛起了一阵涟漪,然后一个虚幻的门户在两人之间缓缓打开。
这是通往符鸢记忆世界的入口。
“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神秘之处吧。”黑天鹅站起身,步入了那扇门户之中。
一进入记忆世界,黑天鹅就感觉到强大的心慌感,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在记忆世界中穿行。
在记忆世界中,黑天鹅看到了符鸢的过去:他的出生、成长、战斗,以及他与世界的种种纠葛。
她看到了符鸢的坚韧、智慧和决断,也看到了他的孤独和痛苦。
但这些也只是片刻的画面。
就在黑天鹅沉浸在符鸢的记忆之中时,符鸢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你看够了吗?”
黑天鹅一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深入到了记忆世界的最深处。
黑天鹅回头一看,一个浑身冒着黑色雾气的符鸢正双眼猩红地盯着她。
这个符鸢与她之前在现实中所见的截然不同,他双手分别握着一条锁链。
这是曾经束缚住他内心的枷锁,如今却成为了他的武器。
符鸢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冲到了黑天鹅面前,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黑天鹅心中一惊,她迅速做出反应,想要尝试防守,却发现这些锁链竟然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击中了她的灵魂。
黑天鹅感到一阵剧烈的痛苦,她的灵魂仿佛被锁链紧紧缠绕,无法挣脱。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来到符鸢的内心世界时,会感到那种沉重的心慌感。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真是可怕……”黑天鹅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意识的清醒。
符鸢的攻击没有停止,他的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黑天鹅意识到,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对抗符鸢,否则她将永远困在这个记忆世界中。
符鸢的眼神阴冷,如同深渊中的寒冰,他盯着黑天鹅,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带着毁灭意义的词语:“终结、破碎、绝望。”
“来自流光忆庭的蠢货,你的愚蠢造就了你的死亡。尽情的取悦我,我会让你活着。”
随着这些话语的吐出,记忆世界开始扭曲变形,一股股黑暗的力量从符鸢体内涌出,它们缠绕在锁链上,使得锁链散发出更加刺眼的红光。
黑天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
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惊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来吧,来庆祝毁灭的诞生,记忆的消亡,在灰烬中,我们种下希望的种子,在遗忘的角落,我们寻找存护的踪迹,在破碎的梦境,我们编织同谐的旋律。”符鸢一步步的朝着黑天鹅走去,笑容逐渐疯癫。
他手中的锁链开始分散,在四面八方形成了一张网,将黑天鹅团团围住,而他口中则继续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毁灭不是终结,而是新生的序章,记忆的消逝,是为了更深刻的铭记,在毁灭与重生的循环中,我们学会了珍惜,在记忆与遗忘的交替里,我们懂得了成长。”
他挥动锁链,以极快的速度抽向黑天鹅,口中说着最后的话语:“来吧,让我们在毁灭中找到力量,在记忆的消亡中,发现永恒的真理,在存护与同谐的和声中,迎接新的黎明。”
只天黑天鹅的一声惨叫,周围的世界逐渐模糊,她再也看不清符鸢的面容,只记得那刻入骨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