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来自持明长老的压力
“时间已过戌时,我还要去饮月那里一趟,就先撤了。”眼看时间越来越晚,符鸢决定再去鳞渊境,看看丹枫最近怎么样 。
“替我向他问好!”白珩在后方挥手告别。
就在符鸢将要离开时,他才突然想起某些事,又急忙赶了回来:“你不是要给丹枫送玉佩吗?正好我去他那里一趟,顺带送过去。”
“哎?你不让他自己来挑吗?如果是自己挑的,他应该会更喜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白珩还是拿出剩下的玉佩,全部摊在手掌中。
“就这个吧,我先走了。”随便挑了个绿色的玉佩,符鸢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就在符鸢刚刚离开,镜流又突然开口:“我要去工造司,你把其余两个给我吧,应星和景元的我送就是可以了。”
白珩听后有些许震惊,埋怨道:“镜流,我才刚回来,怎么连你也要走?”
自己明明才刚回来,结果好不容易遇到的两人,都找理由离开,一时间让白珩有些不悦。
“抱歉。”见白珩心情有些低落,镜流也不知作何安慰,只好歉意的道歉。
白珩也不想为难她,将剩下两个黄色玉佩放到她手中,交代道:“这两个玉佩,一个深一个浅,深的给景元,浅的给应星。”
“那…你腰上的那个…”镜流这时才注意到白珩腰间别着的玉佩,和符鸢有些许相似,似乎这两个能合在一起。
“啊…你说这个呀,其实我这个和符鸢那个玉佩是一对的,千万不要告诉他。”白珩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蹦蹦跳跳的离开,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镜流在原地沉默片刻,握紧手中的两枚玉佩,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
来到熟悉的鳞渊境,符鸢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丹枫,上前打招呼:“嗨,饮月,没想到你真的有这么闲。”
“时候不早,太卜大人来我这弹丸之地,所为何事?”丹枫依旧盘腿浮空坐在那里,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发动进攻。
“白珩回来了,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我给你挑了一个送过来。”说着,符鸢就将腰间别着的玉佩取下,递到丹枫面前。
丹枫仔细端详片刻,轻笑一声,还是接过玉佩。
他从蜕生之后也算是锦衣玉食,由玉所制的饰品也不在少数。
第一次被别人送玉佩,还真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不过丹枫也并未回味这种感觉,而是表情一变,看向符鸢,淡言道:“你应该不止为此事吧,说出其他来意。”
符鸢听后也不再藏着掖着,从袖口掏出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放到丹枫面前,严肃道:“管好你的龙师,他们已经愚蠢到开始勾结丰饶民,要是你再不管,我可要亲自自动手了。”
最近这些不守规矩的龙师,已经把手伸下向不该碰的东西,符鸢有些忍不住想要管教管教了。
丹枫却显得无所谓,摆了摆手,盯着符鸢的眼睛,轻言浅笑道:“他们不给我施压已经不错了,我都不指望他们能干些正事,要是你能亲自动手,再好不过。”
其实与其说是龙师干的,倒不如说是持明长老。
要是符鸢能收拾这群人一顿,他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好好的感谢符鸢。
毕竟那群持明族人,已经为了能让持明族延续下去,达到一种疯狂的地步。
因为无法触碰到建木,勾结丰饶民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目标。当然,这也只是个开始。
符鸢将手中的纸就凑近了一点,斩钉截铁道:“来看看那些龙师犯下的过错,这上面可是写的一清二楚。”
丹枫双眼紧盯着这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纸,下意识读的出来:“持明龙师,擅闯太卜司,伤害卜者,袭击太卜,使大衍穷观阵差点受到损伤…”
这一张纸上面,罗列出龙师们的种种罪行。虽然出的前几个比较严重,但最后还未读出的几条,看上去完全就像硬凑出来的。
“你的那群好龙师,居然袭击我的地盘,还妄图向我发起攻击,想在我这里工作的卜者受到惊吓,希望下不为例。”符鸢单手叉腰,语气中满是对龙师的不满。
太卜司前几天差点大乱,还是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才没让这些消息透露到仙舟的其它地方。
那群龙师以为穷观阵能够算出持明族未来的道路,居然妄想趁他们休息时偷偷使用。
如果不是因为他平时一直待在太卜司,那群龙师绝对会酿下大祸。
那群龙师难道不长脑子吗?
这所谓的大衍穷观阵不过就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将所有的可能性注入其中,来得出一个最接近现实的可能。
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还当什么龙师。
干脆找几个理由关入幽囚狱得了。
就算关不进去,现在想办法把他们给控制住,绝对不允许再出来闹事。
丹枫听闻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无奈保证道:“以后不会了,我…会用些强硬手段,让他们遵守一些规则。”
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他也不清楚,这是否有效。
“最好如此。”话落,符鸢就将这张纸收回袖内。
这些事他本不想管,毕竟持明族无法生育,要是一不小心给杀了,持明族又要削减人口。
当然,其中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丹枫。
毕竟是朋友的族人,放一马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去朋友那边要点(敲诈)补偿就可以了。
“给我惹了这么多事,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他们的。”符鸢揉了揉刚才举纸太久有些发酸的手腕,打了声哈欠就准备离开。
丹枫刚松了一口气,目送符鸢离去,符鸢就突然转身回来。
“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我肚子有些饿了,陪我去吃个宵夜。”说着,符鸢还没等丹枫反应过来,就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朝着鳞渊境外走去。
丹枫途中还想反抗,但怎么也挣脱不出,也只好做罢,任由其带走。
他现在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