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F-Day
还没来得及等到同事回信，又有警情通报传来。
一名赤身裸体的中年男性于刚刚被上门打扫卫生的机器人发现死在家中。
阿列克谢和耶格立即动身前往案发地点。格温正要与他们一起同行，却被突然出现的alyx拦下。
“警探办案，你跟着去干什么？”alyx的声音充满敌意。
格温打量了一番眼前的alyx，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有戈登局长的授权，一周之内可以随意跟随他们办案。”
说完，格温就想从alyx身边走过，但却被两个警员机器人拦下。任凭她向左还是向右拐，两个机器人始终坚定地挡在她的面前。
格温回头看向alyx，不悦道：“你什么意思，还想限制记者的人身自由权吗？”
alyx得意一笑，说道：“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收到匿名举报，你可能涉嫌向加州智造科技公司泄露警局机密。现在需要记者小姐配合我们的调查。”
格温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哪里泄密了！”
“呵，有没有泄密，不是你说了算的，得经过检查过后才能知道。格温小姐放心，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们会在检查后还你一个清白的。现在，请吧。”alyx指了个方向，示意她走向那边的审讯室。
见身后的两个机器人也在向自己逼近，格温看了眼阿列克谢离开的方向，然后不情不愿地走向了相反方向的审讯室。
警局外，耶格正欲开车，但不见格温身影，于是向阿列克谢问道：“警探，要等那位记者吗？”
阿列克谢透过车窗看了看空荡荡的警局门口，“走吧，不等她，案子重要。”
阿列克谢和耶格迅速抵达旧金山市北部的榛子街，这是一条标准的居民居住区，街道两旁全是政府提供的公寓楼。依据报案信息，他们很快锁定死者所在的楼宇。楼前，该楼的管理机器人已等待多时，一见阿列克谢身着警服，立即上前迎接，并引领二人直达案发现场。
机器人透露，死者习惯将每个周日定为所谓的“f-day”，进行特定的私人活动。为此，他与我们约定，每个周一上午12点，即午餐时段，默认派清洁机器人上门进行清理服务。
“今天早上，按照惯例我们的清洁机器人进入房间进行工作时，不幸发现了户主的遗体。”说着，机器人便带领阿列克谢到达了死者家。
打开房门，两具白花花的尸体赫然出现在阿列克谢眼前。阿列克谢向内部走去，不小的房间却因充满各式各样的情趣器具而显得拥挤和杂乱。
房间正中央，一名中年男子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毯上，一丝不挂，表情凝固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惊愕之中。对面一米左右的距离，一个女性特征的仿生人倒在地上，旁边还有像是作案工具的一条铁链。同样失去了生命迹象。显然，屋主这次的“f-day”过的并不怎么愉快。
耶格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任何可能的证据，同时记录下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阿列克谢有点庆幸格温没有跟来，不然这场景多少有点尴尬。等到耶格拍完后，阿列克谢低下身子检查起了死者的身体。
耶格则在一旁调出了死者的信息，“迈克尔·格勒姆，36岁白人男性，未婚，有酗酒和吸食成瘾性制品的记录。同时资料显示他长期患有心脏病，但并未接触手术治疗。”
“与心脏病无关。眼球突出、面部青紫，很明显的窒息死亡特征。”阿列克谢看着迈克尔的尸体说道。
“数据显示，多数人会和性服务机器人进行一些激烈的”耶格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形容。
“玩法。”阿列克谢替这个老实的机器人说出恰当的词语。然后靠近死者脖子，用手触摸上面的勒痕，分析道：“铁链的勒痕深且均匀，表明受到了持续且强力的压迫，还伴有皮下出血和组织损伤。如果只是游戏行为，通常会有安全词或其他措施以避免受到严重伤害，因此痕迹只会相对轻且不那么对称。”
阿列克谢移步一旁，审视死去女仿生人的躯体。她身上遍布着伤痕，还有几许鲜红色的凝结物于皮肤上。
“一个人可能既有施虐倾向又有受虐倾向吗？”他心中暗自思忖。
随后，阿列克谢指示耶格分析女仿生人的死亡原因，而他本人则借助高度精密的义眼，细致地检查地上可能是凶器的铁链，寄希望于找到受害者的人体组织，以验证其是否为凶器。
然而，一番搜寻未果。
耶格也完成了初步分析：“此仿生人的生物组件及调节系统遭受重创，死因系其脆弱的腹部遭遇连番击打，破坏了内部的核心组件。至于具体损坏情况，还需要拆开身体后详细检查。”
据此推断，凶手很可能并非当前这位仿生人。阿列克谢眉头紧锁，向管理机器人求证：“昨天只有眼前这个仿生人进入过受害者房间吗？”
管理机器人迅速回应：“并非如此，侦探先生。昨天共有两位仿生人进入了迈克尔先生的住所。”
得知还有另一位仿生人在场，阿列克谢立刻展开更加细致的现场勘查。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房间一角的衣柜处的异常，这附近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凌乱的多。
走近衣柜，阿列克谢轻轻拉开门，里面的衣服杂乱的堆在一起。其中有一件明显不属于男人的内衣，上面还印着「伊甸园夜总会」的标志。扒开这堆衣服，阿列克谢发现了另一条带项圈的细长铁链。一个假设在他脑海中成型——另一个行凶的仿生人很可能换上死者的衣物逃之夭夭了。
阿列克谢一边向管理机器人要来了大楼监控，一边呼叫支援将证物和仿生人残骸带回警局检查记忆芯片受损情况。
由于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虚拟世界绿洲中，从昨晚到现在离开大楼的人一共也就三个人。阿列克谢让耶格联通ai忒弥斯，调取全市监控回放权限，分别追踪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