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完美的试验品
阿列克谢和格温惊讶的望着里面的仪器，谁能想到世界上顶级机器人科学家的办公室里竟然藏着一个ct室。
杨老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笑着说道：“别惊讶，为了你这个项目，之前经常要做一些动物体实验，为了方便就在这里搭了个特制的ct室，可以不受金属的影响，主要检测脑机接口是否会对动物大脑产生影响。当然，我们肯定是做过无数次实验与优化后，才为你做的改造。”
然后拉着阿列克谢就往里面走，“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再让我给你做个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阿列克谢老老实实地躺进了仪器中，看着四周白色的通道，又想起了那夜的噩梦。好在检测时间并不长。
外面的杨老看着电脑上的检测结果沉默不语，片刻后独自进入ct室与阿列克谢私聊。
看见杨老脸上凝重的表情，阿列克谢心中难免一紧，而后又很快释然，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看来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反正我已经死在了十八年前，如今就算是上帝赐给我了一个再回来看一眼的机会。这样，也不错了。”
杨老瞟了一眼阿列克谢，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报告。缓缓开口道：“倒也没有那么糟，我们加州智造的水平还是有的。你的脑部接口位置没有异常现象。”
呼！阿列克谢心中长舒一口气。
“但是。”
阿列克谢刚放下的心听到这句‘但是’又立刻悬了起来。
“但是，ct显示你的脑部脑沟增宽、侧脑室扩大以及颞叶有些萎缩。很像是阿尔兹海默症的表现。”杨老踱步思考起来，“嗯，应该是你大脑内的神经细胞承受不住脑机接口中的大量电信号，导致部分神经细胞开始萎缩甚至死亡。”
“再加上你的大脑本就是脱离了自身躯体很久，十分脆弱。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的话，你会跟晚期阿尔茨海默病人一般，出现记忆、语言、计算、行为等认知功能障碍。最终变成一个指挥不了自己身体，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傻子。等到最后一个神经细胞死去的时候，上帝也救不回你的命。”
听完后轮到阿列克谢陷入沉默了。作为昔日的军人，死亡并非他所畏惧之事；真正令他恐惧的是丧失那些珍贵的记忆，浑浑噩噩，以至于最终连身边至亲之人都逐渐淡忘，只能在无尽的孤独与遗忘中走向生命的终点。
骨子里的乐观还是让阿列克谢振作起来，开玩笑的问道：“您不是机器人科学家吗？怎么还会医生的活？”
见阿列克谢情绪稳定，杨老也放松下来，笑着答道：“我也有脑科博士的学位。不然政府怎么会找我？”
“那我可以再问问您，关于之前那些动物实验品，它们中最好的结果是怎样的？有活的比我久的吗？”
“机械改造搭配小鼠的大脑，没一个活过48小时的。搭配兔子的倒是稍好一点，我记得有个活了100小时以上的。最好的动物结果出现在一只机械改造过的红毛猩猩上，它足足坚持了半个月。”
“好吧，我知道了。”阿列克谢知道自己就是第一个人体实验品，有点丧气，不打算抱什么太大希望了。
“至于人体实验嘛，在你之前有一位重病的老演员自愿参加我们的实验。乔·布兰登，我还看过他年轻时候演的电影。”杨老补充道。
嗯？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阿列克谢又来了希望，赶忙询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死了，他的大脑由于年轻时长期嗑药酗酒，比你的还脆弱。再加上那时候脑机接口技术还没完全成熟，我们刚把他拼好开机时，他的大脑就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直接就脑死亡了。”
这下阿列克谢悬着的心彻底死掉了。
“而后我们又进行了很多次动物实验，发现脑容量越大，脑功能越强的物种就越能坚持的更久。最后，还是美智科技那边将他们的脑机接口技术与我们共享，再经过改善后，才用在了你身上。虽然还是有所不足，但效果确实比以往好多了。”
“美智科技？还有他们的参与吗？他们的手真是伸到了国内的方方面面。”阿列克谢再次震惊于美智科技在新米立坚的地位。
“当然，我们加州智造虽然机器人制造工艺世界一流，但脑机接口方面还是他们做vr体验的更胜一筹，他们的创始人亚当·普林斯也的确是一个天才。”杨老感叹道。
铛铛铛。耶格的机器手敲在金属门上的声音打破了室内二人的对话。
“警探，罗伯特传来消息说他那里有新发现。”
阿列克谢起身向门边走去，在门前停下回头对杨老问道：“老先生，我大概还有多久？”
杨老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开门，然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
阿列克谢也不再追问，道了声告别后就带着耶格和格温向楼下走去。
杨老快步追上阿列克谢，并将一张名片塞进了他的手中。
“有时间来我的实验室找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些改造，应该能大幅降低这个趋势。”
阿列克谢感激地看向眼前的这个老人，再次道谢后离开了这里。
再次来到罗伯特的办公室，室内空无一人，阿列克谢直接走进房间侧室。
罗伯特正盯着满是红点的屏幕，见阿列克谢到来，立马起身指着屏幕说道：“警官，我们公司每个生产的机器人都会有定位服务，以便用户在丢失产品时寻找。如您所见，这些红点就代表着每个机器人最后出现在定位系统中的位置。也是最近几天才突然报了这么异常。”
阿列克谢操作电脑，将地图放大到最近几起案子的案发现场，果然都出现了红点。
“也就是说，现在有这么多可能会暴乱的机器人在市区内丢失？而你们一直没报警？”阿列克谢指着屏幕质问到。
罗伯特小声的回答道：“起初，我们只以为是系统出现了错误，毕竟这么多机器人突然出现了定位信号丢失。然后就接连有机器人案件发生，我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您就找来了。”
“你们现在立即召回所有自己产的机器人进行检修。”阿列克谢命令道，然后走到一旁联系了警局支援，但接通的却是戈登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