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详查工厂
彼得微笑着解释：“cx-800作为我司的核心产品，从生产到出厂，都由我亲自监督把控。即使它换了面容，我认识它也是无可厚非。”
阿列克谢见仿生人跟自己兜起了圈子，脸色一沉，警告道：“上一个糊弄我的是你们公司的罗伯特，现在已经关进去了。相信我，警局对机器人的处理方式只会更简单。”
彼得识别出威胁之意，拿出一个做报告用的平板，展示了一段马库斯演讲的视频，并放大了眼部细节：“外人不知道的是，在每一个仿生人的眼部虹膜中，都会有一行独特的编码。请看，演讲者的眼中的编码正对应马库斯的。”
彼得又翻出马库斯出厂时的资料佐证自己的言语。
阿列克谢仔细审视后，确认彼得所言非虚。接着，他要求查看其余12台cx-800的出厂资料，并首先将彼得虹膜中的编码与之对比。
阿列克谢一直记得罗伯特曾说还有3个cx-800仿生人在加州智造自己的工厂中。他此前一直怀疑这个彼得会是其中之一，然而，对比结果显示彼得并不是cx-800。
见阿列克谢沉默不语，彼得再次询问：“警探，您还没有回答为何突然来此。如果您是来查马库斯或其它异常机器人的踪迹，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阿列克谢眉头一皱，瞥向它问道：“此话怎讲？”
彼得回答道：“公司在知道马库斯发生异常后，就担心其会组织针对工厂的袭击，于是派遣了大量公司安保在每个工厂四周。对此，您可以放心。”
阿列克谢听罢，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担心这件事。”
然后转身假装要离开，却突然对彼得说：“我一直很好奇完整的机器人制造流程，你能带我详细参观一下贵工厂吗？”
彼得似乎早有准备，礼貌地一鞠躬，伸出手：“当然，随时欢迎您参观，请随我来。”
然后它带领众人从原材料处理区开始游览，一路上还向阿列克谢普及各种工艺细节。
“你们每个月的产量都是公司的ai提前规划好的？材料也是刚好够用，按时送达？那你的作用是什么？”阿列克谢边走边问。
彼得回应：“没错，厂内生产计划全由公司总部的ai系统根据市场预测和既有规划制定，我只负责保证生产计划顺利实行。”
阿列克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个月你们工厂钕铁硼用量远远超标，但生产量却没有相应增加的原因？”
彼得正欲作答，两个安保人员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
阿列克谢控制加强自身听觉，捕捉到他们抓住了谁之类的关键字眼。
彼得随后致歉：“抱歉，警探。有点突发情况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请您稍等。”
阿列克谢点点头。
彼得随安保人员离开，不久，它们便押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回到众人面前。
“警探，安保人员在墙边发现这位正试图偷偷闯入进来的女士，请问她是和你们一起的吗？”彼得向阿列克谢问道，“因为我记得上次她和您一起来过。”
阿列克谢望着在安保人员中间不停挣扎的格温，内心有点崩溃。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明明吩咐过别跟来，她居然还是找来了。等等，她到底是怎么找来的？
来不及思考太多，他上前接过格温，对彼得说道：“抱歉，她今天出门没吃药，估计是把墙当成门了。我刚刚还在纳闷她去哪了呢？”
格温毫不领情，出言反驳道：“谁忘吃药了！我清醒得很！”接着指向彼得：“我刚才在后门那边看到有几个家伙偷偷摸摸的，正往车上运送着看上去很高端的仿生人。”
“想着赶紧进来通知你，才被他们逮住了。”格温边说边掏出偷拍的照片展示给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看过后，将照片展示给彼得，质问道：“这你怎么解释？现在立刻制止他们！”然后带着队伍朝后门赶去。
彼得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声音里透着慌张：“好的，警探。”他赶忙跑到前面，弯腰引路。
一行人很快来到格温所说的车旁，耶格拉开车门，里面果然藏着三个仿生人，并将它们全部带到阿列克谢面前。
阿列克谢仔细对比了彼得提供的出厂资料与这三个仿生人虹膜中的序列号，确认它们都是cx-800型号。于是立即下令队员控制住彼得和在场的加州智造员工。
走到彼得身边，阿列克谢冷冷地说：“作为一个仿生人，你倒是很会说谎。可惜，你马上会变成一堆废铁。”
彼得连忙求饶道：“抱歉，警探。并非有意欺瞒您，作为公司员工，我也只能听奉上级的指令行事。而且，这些仿生人一直正常使用，公司只是怕您不分缘由就扣留它们。”
阿列克谢再次低头看向平静的探测器，然后冷哼一声：“它们正不正常不是由你们公司说了算的。”随后果断下令，“全部带走。”
彼得急切地喊道：“警探，关于钕铁硼的事，我还没向您解释。”
阿列克谢摆摆手，不以为意：“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在这里查。”
“此事牵涉到我们公司的另一项绝密研究，没有我，您会错过重要信息的。”彼得仍旧努力挣扎。
阿列克谢审视了彼得片刻，决定姑且信它一回。给它铐上手铐，吩咐先把其他人押上车，自己则带上耶格和另外两位警员，让彼得带路。格温也不甘寂寞，紧随其后。
彼得领着他们穿过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装配车间，进入一间办公室，一番操作后，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入口浮现出。一行人随之下行。
“这里是我们公司最机密的研发实验室之一，从未对外开放。”彼得介绍到。
踏入地下室，沿着昏暗的通道前行不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空间。耶格调高自身亮度为众人照明。尽管光线昏暗，阿列克谢还是隐约辨认出两侧摆放着众多机械臂和机器人零件。
彼得按下开关，灯光骤亮，室内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几十台装备了重型装甲的cx系列仿生人处于休眠状态，静静地站着，其中还有两台巨大的机器人，宛如门神一般矗立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