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关键线索
阿列克谢苦笑道：“这事可不由我决定。你也知道，这副身体是政府财产。我也只是个使用权而已。”
闻言，alyx沉吟片刻，随即又满怀期待地提议：“那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死了，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至少让我有机会先一步介入研究？”
意识到有点冒犯，alyx忙补充道：“哎哎哎，虽然我是希望你不会有那一天的啊。但你懂得。”
阿列克谢对这番离奇的请求哭笑不得，但念及她彻夜未眠的努力，他只是淡淡回应：“到时候再看我当时的心情吧。”
他又赶紧转移话题问道：“所以，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对案件有帮助的线索？”
alyx的双眼盯着阿列克谢出神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阿列克谢再次提高音量重复问题，她才猛然回神，缓缓答道：“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但我发现昨天新抓住的那3个仿生人，它们的体内都有改造过的痕迹，尽管改造工艺相当细腻，但仍能察觉到与原装部件之间的不协调。”
阿列克谢听罢，拍了拍手，嗤笑道：“太棒了，我们现在知道它们会进行自我改造。虽然我之前遇袭时就知道了。不过，还是辛苦你了。”
言毕，阿列克谢正欲离去，恰巧与急行而来的耶格撞了个正着。
耶格立即将新情况报告：“警探，市区西边的一家能源工厂，在昨晚遭受了有预谋的袭击。虽暂无人员伤亡，但整个厂的物资都被抢走了。”
阿列克谢心中一紧，追问道：“损失规模如何？”
耶格严肃地 答道：“不幸的是，刚好昨日才从港口运去一大批货，一天的时间，根本没用出多少。所以这批资源，应该足以让马库斯控制全市的机器人与人类大规模战斗两个星期以上。”
“该死！”阿列克谢当机立断，与耶格火速前往案发地。
搜索一番后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连周边的监控都于同一时间内被黑掉。更令人烦闷的是，连同工厂内的工作机器人也被悉数掳走，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线索。
“扩大监控排查范围，查找昨晚市内所有大型车辆行踪，然后排查每一辆可疑的车辆。”阿列克谢冷静下来，向耶格部署道，“若是一无所获，说明它们就藏在被黑掉的监控圈内，我们就挨街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肯定能找到它们。”
正当阿列克谢全神贯注于案件之时，戈登局长的紧急来电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列克谢，你终于可以实现愿望了。现在就带人去把加州智造总部封掉，并把安全部的罗伯特抓来。”
局长的声音里情绪难辨，阿列克谢谨慎回应：“可是，之前我们不是在顾虑此举可能引发民众恐慌”
戈登的耐性似乎已被近期的连串事件消磨殆尽，怒斥道：“哼，经过昨天该死的一堆破事，现在早已经弄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的了。现在必须让加州智造承担责任，否则局势将变得不可收拾。”
说罢，电话那端只剩下了断线的嘟嘟声。
阿列克谢不得不中断当前调查，直奔加州智造。
抵达总部，只见空旷的中庭里映衬出异常的宁静，这次连接待机器人都已经不见了。二人在机器人安全部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正在欣赏窗外绿景的罗伯特，他比以往任何一次见面都要显得更从容。
面对阿列克谢的到来，罗伯特未发一语，目光深情地扫过办公室的每一寸空间，随后主动向耶格伸出手腕，接受手铐的束缚。
三人静默地穿越空荡的建筑，直到出口，才发现外面已被蜂拥的媒体包围，争先恐后地试图采访他们。好在有耶格开路，阿列克谢才可以一言不发，快速押着罗伯特挤过人群。
刚回到警局，就看见alyx兴奋的跑来说道：“我已经把那5台cx-800全拆了！”
阿列克谢瞥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罗伯特，内心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然后呢，有什么新发现吗？”
alyx不由分说，拽着阿列克谢向技术部走去“一时说不清，跟我来就知道了。”
于是，阿列克谢只好将罗伯特留给耶格，送往拘留室。
路上，阿列克谢轻拍alyx的肩，赞许道：“干得漂亮，这下可比把他丢进牢里更解气。”
出乎意料的是，alyx一脸茫然的问道：“你在说谁呢？解气什么？”随即神色转为不悦，“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给你出气才这么说的吧？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实力吗？”
未及阿列克谢解释，alyx已拉着他快步走向工作台。眼前一幕令他印象深刻：西奥多的机体被悉数拆解，唯独头部完好无损。一旁，另一台面生的cx-800仿生人也同样遭此待遇。
alyx从它的残骸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传感器，再从中取出一块微小的材料说道：“这个小小的玩意叫作钕铁硼，是一种稀土永磁材料，极其稀少，被广泛应用于工业机器人的核心零部件中。理论上讲，不可被拆卸后二次使用，会破坏掉它们的永磁性。但这些私自改造过的仿生人身上的相应部位却含有这种材料，且磁性正常。”
接着，她又展示了一具残破的机器人遗骸：“还记得那晚袭击你的巨型机器人吗？这个弗兰肯斯坦简直是个行走的‘钕铁硼仓库’。”
阿列克谢紧锁眉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它们的背后可能有正规机器人制造厂的支持，或者它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控制了一家工厂，才能获取到这些资源？”
alyx默默点头，她也有此猜测。
“这样的话，可就不妙了。”阿列克谢喃喃道。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连忙找到耶格，让其查证市区内有哪一家机器人制造工厂用了大量的钕铁硼，却没生产出相应数量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