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鬼蜮(二)
没有理会这一众长辈的吵闹,响亮在思索。
那压制修为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用还阳打碎那些雕像,就可以逐渐解除那种压制,而其他破坏的方法却是不行。
“还阳,应该是一种可以进行阴阳二气转化的灵物。”
“师父将其称为丹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哪里会有万物均可以使用的丹药。”
响亮皱眉思索着,他觉得,如果可以找到其他的进行阴阳转化的后天灵物或是先天灵宝,那探索鬼蜮便多了几分依仗。
…………
话说中央皋陶附近,不对,应该叫做中央鬼蜮附近,众人不是陷入思考,就是相互吵闹,气氛好不欢乐。
岐黄那边,也不清闲。
龙川整日在执法堂处理日常事务,酒军府残部积累的问题,在龙川看来实在太多,之前的酒军府,傲天凭借过人的实力与魅力征服了一切,众人亦多听之任之。
而此刻,龙川上位,虽说实力亦是众人之上,但毕竟年龄尚轻,所管理之人,也多是长辈,实在难以处理。
好在龙川得了路路通南家两兄弟的传承(无误),在知人善任,深谋远虑方面也多有建树,处理此种琐事,倒是得心应手,但毕竟事情多而繁杂,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幸好,还有南苏在一旁扶持。
南来能如此悠闲的去了中央鬼蜮,大半原因是这个女婿。
目前的岐黄,几乎是龙川与南苏二人在实际上掌控,好在二人各个方面均是出色,虽然累了一点,但在好奇与新鲜的刺激之下,仍是乐在其中。
这可把蕗草和独椹高兴坏了,毕竟自己的徒孙辈都能如此出挑,那二人的晚年生活想必很是悠哉了。
…………
“要不,今日去祭拜一下掌门师兄?”此时独椹与蕗草二人正在独椹的木屋之外,赏赏花草,桃子趴在一旁,前爪环守着几个果子,尾巴幸福的扫拉扫去。
“怎么如此突然,前几日不是才和玉泉玉朼二人前去看过?”蕗草随口问道,正在修甲花草的关键时刻,似乎没什么时间理会独椹。
“我这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就从那什么‘中央鬼蜮’出现之后,想着若是见了掌门师兄,可能会好些。”独椹语气有些落寞。
蕗草听后一怔,放下手中休整花草的器物。
“那现在就走吧,我也好久没去祭拜掌门师兄了。”
“好!”
…………
灵祭台的小路之上,蕗草与独椹二人并肩向上。
“上次来这灵祭台,还是掌门师兄下葬的时候。”蕗草触景生情,叹了口气。
“那之后,你便被架到了掌门之位,岐黄忙乱的不成样子,”独椹亦是有些伤怀,继续说道,“要说,玉朼玉泉这对师兄弟,当真是挑不起大梁,这么重要的时候,这两人竟然先后遁走。”
提到这两人,独椹似乎很是气愤。
“那两个孩子,又怎么能责怪,玉朼是视掌门师兄如师如父,那种仇恨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下,”蕗草有些心疼的说道,“至人之巅的修为,曾经的玉朼多么的意气风发,若不是掌门师兄身死,他怎会是如今这般老态。”
“是啊,玉朼这几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可能都想象不到。”
“不过,我见玉朼此次与玉泉一道返回之时,似乎并没有出走时那般极端不安,想来是因为尤良已然伏诛。”蕗草说道。
“想来便是如此,不多说了,灵祭台到了。”
不多时,蕗草与独椹二人便沿着小路走到了灵祭台之上。
“三百三十三阶,不多不少,也不知究竟是岐黄哪位先辈费心打造。”蕗草回身看了眼幽长的台阶,每次来此均是感叹非常。
“谁知道,说不定,这灵祭台本就是不是此世之物。”
“又在那胡说!”蕗草白了独椹一眼。
“这怎么能叫胡说呢,年幼之时,我总是骗你来此,那些理由确实都是胡言乱语。”
“可现在不同,你看那‘灵祭’二字,可看出有何不同。”
蕗草闻言望去,看了看刻着‘灵祭’二字的石碑,又看了看灵祭台。
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转头看着独椹的眼光越发的不善。
独椹心知此时不能再多铺垫,不然蕗草很可能一个巴掌便拍过来。
“这‘灵祭’二字,应该是仿照灵祭台上面的点线而做,这点需要对书法有些造诣才能知晓,我亦是几年前才发现,你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嗯!?”蕗草听着独椹话,目光骤然间凌厉了起来。
“咳咳,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独椹吓得快步向前,指着地面继续说道,“而另一点,就比较好判断,就是这材质。”
“材质?”蕗草被独椹勾起了兴趣。
“对,材质!那石碑的材质与灵祭台的材质不同,虽然也很像,但只要伸手触摸,便能分辨一二。”
“虽然不同,但又能说明什么,”蕗草分别触摸两部分,独椹所说属实,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灵祭台位置风霜雨露,这石碑几乎不见风雨,有些不同也是自然。”
“那如果说,至人之巅的修为都不能取得这灵祭台一块碎屑呢。”说罢,独椹气息暴涨,以绝强的姿态,打击在灵祭台之上,可那灵祭台竟然未曾出现一丝波澜,甚至连灰尘都不曾扬起。
“这……”蕗草瞪大了眼睛,他对眼前的震惊有二,一是这灵祭台的特殊,她确实前所未见,其二便是,独椹是如何想到,竟然以如此大不敬的手段对待灵祭台。
而眼前的变化,让他忽略令她震惊的第二点。
一股微风吹过,灵祭台上风沙卷起,看着那高高的扬尘,又想到刚刚独椹的果断出手,蕗草没来由的竟有些心慌。
“这灵祭台究竟是何物?!”蕗草快步走到独椹身边。
“若是按岐黄史料记载,那这东西的出现要在神农之后,但是这东西缺乏文字记载,所画的图形,也仅有一半,除了能看出与此处相关的点线之外,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