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皆源于山门
空青自知失言，可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为了自己师父独自复仇几十年的人，在当时竟然会如此行事。
“师父他并不喜争斗，而且当时之事，即使现在尤良已死，我亦是不能确定很多细节，更不应该怂恿岐黄与皋陶为敌，毕竟那很可能是尤良一人行事，与皋陶无关。”
“岐黄虽然松散，但掌门身死如此大事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结束的。我出走那日，本以为天衣无缝，无人知晓，谁知南来竟然带着傲天在必经之路上等我。我本以为大家仍在悲痛悼念之中，而我更是劝下了酒军府避免了一战，众人应是对我关注最低之时，没想到竟会有人提前知晓。”
“但他无意阻我，只是与我商议，掌门身死这件事，岐黄为明，我为暗，定要查明真相，而带着傲天，就是让他安心，此事有人去办，不要哪天脑子一热举战皋陶。”
“之后不久，结合我们明暗两方的调查结果与掌门临终所说，才锁定了尤良，也大致还原了真相。不知因何，竟逼的师父用出了阴阳鱼，可阵法散去之后，从中走出的，只有皋陶之主，尤良和师父。皋陶之主据说虽未身死，但亦不远矣，但尤良凭着最低的修为竟然全身而退，实在令人费解。”
“我当时修为未到至人之巅，所以第一次找到尤良时本意是拜会询问，谁知刚表明了身份，他便集合皋陶之修要杀我，这更肯定了我的推论，此后数十年直到如今。”
“只是，那时候，南来最后说的话却让我很难理解，”玉朼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许多年都不曾想通的事，随后看着空青叹息一声，“罢了，本就无关紧要，若不是你问起，往事而已。还是说岐黄山门。”
“岐黄之所以松散，想来是因为岐黄山门相比岐黄的门派更加久远。”
“山门不是岐黄修建的？”空青与红景一同向着玉朼师叔投去了期待的目光。今日前来，岐黄山门带给这两个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宛如神灵般的守山人，形似龙虎的山峰，交汇而成的阴阳鱼，还有暗合五行的山林湖水分布，以及那巨大的显现着经络的人形虚影。
“自然不是，这山门自古有之，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岐黄开山始祖在这里修行繁衍而已。”玉朼师叔回答道。
“那传说是真的？”空青双眼发亮。
“这却不好说，岐黄的传说一直是口耳相传，不在岐黄史料记载，所以你师父才从不相信传说。”
“师叔，您和师父总说的岐黄史料是什么？”红景好奇问道，她除了烹煮一类外，最喜欢背书，大概是从小的习惯。
“就在这里不远，本是洞府里面的石壁，但后来几次灵脉震动，山峰逐渐塌陷，石壁便暴露在外，而岐黄史料尽数刻印其上。”
“可以去看吗？”红景眼神中有些期待。
“自然，”玉朼师叔回答道，“实际上，那些石壁的内容早就被记录在书简当中，虽然时常有人巡视以防破坏，但修行之人除功法灵气之外，对史料总是有些轻视，平日里那些石壁自是无人问津。”
“师叔啊，继续说说山门，就因为山门更早，所以岐黄就结构松散，这有些说不通啊。”空青催促道。
……
玉泉见空青和红景两个小家伙，对玉朼的‘岐黄通史’甚是欢喜，见这天色已晚，就侍候着师爷爷独椹与蕗草师叔各自休息，并交代响亮带着小院去已经选好的位置安顿，只是没想到南苏与龙川也要回小院去住，而没有各自返回。
……
在玉泉与响亮师徒安顿好一切，再次返回之时，那三人已经从师爷爷木屋中来到了屋外的泉水边。
只见玉朼师叔满眼的笑意，空青和红景则是满眼的崇拜，当真是一副父慈子孝。
“啊，师叔，咱们山门这么厉害，山门莫非也是个修行人？”空青眼中星星点点，既震惊又憧憬。
“厉害但是真的，但是不是上古的修行人师叔就不得而知了，”玉朼师叔捋了捋这几日才蓄起的胡须，继续说道，“明日你们四个也要去拜山门，只有得到山门首肯，才算是岐黄的人，之后，只要在这山门之中，哪个人什么修为，有几具化身一眼便知。不过最重要是，只要在山门之中，岐黄之外的人就不能伤你们分毫。”
“啊？没拜过山门的人进不来吗？哦，也对，我和师姐算走的后门。”
“不对，承光和老幺就是从山门进来的。”红景对空青说道。
“自然不是这个道理，只是岐黄之外的人不能在山门之内伤害岐黄的人。一旦动了念头，那即使至人巅峰也会被限制成一般的常人。”
“这山门也太，太厉害了。”空青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不会就是之前哪个岐黄的老祖没死，附在山门之上了吧。”
“嗯，空青，虽然你的话语粗俗，也对岐黄颇有不敬，但说的没错，岐黄历代都有人这么想过，甚至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山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玉朼师叔看了眼正在不好意思挠头的空青，已然适应了空青的欢脱过分的个性。
“还有更厉害的，若是有人想覆灭岐黄，不算那守山人，单单山门就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修为，不只是能将造次之人当场斩杀，更是能在岐黄泱泱众人之中，找到最适合的人，传承极高的修为，临时将其修为突破到真人，力挽狂澜，救岐黄于水火。”此时，玉泉与响亮刚好走过来，玉泉便补充道。
“师傅，你不是不信传说吗？”空青斜着眼睛，十分欠揍的看着玉泉。
“这哪里是什么传说，这都是石壁上记载的。”玉泉随口说到，不甚在意，可当他看到空青那一副怀疑兼有丝丝不屑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到，“好你个逆徒，觉得师叔好是吧，今日为师就把你逐出师门，”玉泉想了想，觉得不解气，转过来又对着玉朼吼道，“玉朼，你是不是给我徒弟灌了迷魂汤，他为何会与你更亲，你说！”
玉朼眉头紧皱，嘴上虽然不答，但心中亦是牢骚不少，“这空青分明就是你的翻版，你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些的，你二人实在太像了。”
在响亮的劝说与空青的不断逃亡下，师父玉泉算是消了气。见此中事情已了，响亮虽拜过山门，但师父从未提过这类故事，便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师叔，既然山门如此，为何不设计引尤良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