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秋盛宴（三）
“那具体该如何操办呢？”信王搓着手，急切地问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第一步：咱们要把咱们自己包装出去，让那些达官贵人和商贾们知道咱们要做什么。”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信王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那接下来呢？”
“第二步，王爷您可以尝试着在您的圈子里推广一下，我这的模型您带回去，方便您讲解。也先制造一波舆论，让咱们的名声热起来。”我一边分析，一边递给信王一个精致的模型。
信王接过模型，仔细端详着，笑着说：“好，这个办法不错。那第三步呢？”
“第三步就是召开大型的招标或者拍卖会。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吸引更多的商家参与，提高收益。”我双手抱在胸前，自信满满地说。
信王兴奋地说道：“此法甚妙，如此咱们必可财源广进啊。”
“只是……”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创业初期也是需要些本钱啊。”
信王拍了拍胸脯，说：“这个好办，我找我家那位去借。”
“如此就好办了。”我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和信王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便分头行动了。
信王离开后，我紧紧握着节目清单，眉头紧锁，目光凝视着那一个个节目名字，心中充满了困惑。《上下五千年》虽然涵盖了各种历史事件，但都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对于细节并没有过多的描述。这可让我陷入了困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焦虑地啃着手指，苦苦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如烟姑娘定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或许我可以去向她请教一下。”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毫不迟疑地将清单塞进衣袖，然后大声对小德子喊道：“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话音刚落，我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毫不犹豫地朝着会仙楼疾驰而去。
出东华门后，我脚步轻快地来到了会仙楼。老掌柜看到我，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说道：“张大人，您来啦！今儿就您一位吗？”
我点点头，心中有些急切地回答道：“是啊，如烟姑娘在吗？”
“在的，在的。”老掌柜回答道，“大人今天还是去三楼吗？”
我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今天就我一个人，我找如烟姑娘请教点事情。老掌柜方便的话，给我个雅间即可。”
此时，我心中暗自期待着如烟姑娘的帮助，希望她能为我指点迷津。
老掌柜领会了我的意思，随即吩咐道：“小二，领张大人去地字二号房，另外通知一下如烟姑娘。”
然后，他朝我拱了拱手，说道：“张大人请。有什么需要跟小二说即可。如果有需要，本店后面也是有客房供客人留宿的。”
我感觉到老掌柜的话里似乎有某种暗示，但也没有过多思考，微笑着说了句：“多谢。”便跟着小二走了。
小二领着我来到二楼东面的一个雅间。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雅间内布置得典雅精致，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卷，增添了几分诗意。窗边摆放着一盆翠绿的植物，为整个空间带来了生机。桌椅摆放整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显得格外干净整洁。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端一般。
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感受着这安静雅致的氛围。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让人感到一种宁静与惬意。
不一会儿，酒菜就被送了进来。我微笑着让帮忙倒酒添菜的姑娘出去了，然后一个人坐在窗边，心情格外舒畅。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北京城，我不禁有些出神，心中不自觉地想起了诸葛亮的《出师表》，轻声念道：“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奈何如今形势逼人，到底我该何去何从呢？”
就在这时，如烟姑娘那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的声音传来：“听闻公子今日前来寻我，不知公子有何事相问呢？”
我心中一震，猛地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拱手说道：“如烟姑娘，你来了。我是来找姑娘帮忙的，刚才有些走神，没注意到姑娘进来，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如烟姑娘眼波流转，盈盈一笑，轻声说道：“公子言重了，如烟怎会怪罪公子。刚才听闻公子在念《出师表》，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我脸上微微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没有，只是一时有所感触罢了。今日来找姑娘，是因为我对音律之事一窍不通，想请姑娘指点一二。”
我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拿出册子，递给了如烟姑娘，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期待，说道：“姑娘请看。”
如烟姑娘接过册子，仔细地翻看了起来。片刻后，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微笑着说道：“这是一份节目清单，公子是要筹办一场宴会吗？而且，这份清单如此详尽，节目安排也颇具心思，想必公子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紧张地问道：“不知姑娘觉得如何？可有需要修改之处？”
如烟姑娘盯着册子，轻声说道：“公子的大哥家可真是好气派啊。”
我一听，心中有些疑惑，问道：“姑娘何出此言呀？”
如烟姑娘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册子上的节目如此丰富，不仅有歌舞、戏曲，还有杂耍、魔术等，可谓是精彩纷呈。而且，从节目编排上来看，也能看出公子的用心。想必公子的大哥一定是个有品位、有身份的人。”
“那依如烟姑娘的意思，这份清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问道，同时微笑着看向她。
如烟姑娘轻启朱唇，回答道：“并无何不妥。”她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悦耳。
我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如烟姑娘，我有一曲想在宴会上表演，可否为我参详一二？”
如烟姑娘美眸轻眨，好奇地问道：“不知公子是何曲目？”
“我起名为《尽忠报国》。”我一脸郑重地回答。
“好大气的名字！”如烟姑娘不禁赞叹，“奴家并未听过，不知该如何演奏吟唱。”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流露出求知的渴望。
我微笑着说：“我唱给姑娘听，姑娘为我谱曲可好？”
如烟姑娘欣然点头，娇声说道：“奴家尽力一试。”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满怀激情地唱了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我的歌声激昂澎湃，在房间里回荡。如烟姑娘专注地聆听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打着节拍。
一曲唱罢，我看着如烟姑娘，期待地问道：“姑娘觉得如何？”
如烟姑娘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轻声说道：“公子此曲气势磅礴，令人感受到了浓浓的家国情怀。只是这曲调，还需再雕琢一番。”
我连连点头，拱手道：“姑娘所言极是，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于是，我们二人围坐在一起，如烟姑娘轻拨琴弦，试着弹奏出一些旋律，我则在一旁轻声哼唱，共同探讨着如何让这首《尽忠报国》更具感染力。
不知不觉已来到深夜，烛光摇曳，映照着我们的脸庞，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很快，曲谱已定，我们之前一直专注于讨论，并未觉得有何异样。然而，此刻一旦闲下来，便顿时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变化。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无语。
我静静地凝视着如烟姑娘，她的美丽在烛光下愈发迷人，眼波流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微微低下头，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在这静谧的时刻，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打破这沉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于，我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找点话题来说：“如烟姑娘，此次多亏了你，这曲谱方能如此完美。”
如烟姑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轻声说道：“公子过奖了，这也是公子曲词写得好，才能让这曲谱如此动人。”
我们又聊了几句，话题渐渐轻松起来。然而，我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那层暧昧并未消散，反而在空气中弥漫，愈发浓烈。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我看着她，语气诚恳地说道。
“公子请说。”如烟姑娘微笑着回应道。
“可否在宴会那天由姑娘来为我演奏此曲？”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如烟姑娘略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奴家只是一个歌姬，是否会对公子有所妨碍？”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似乎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我带来不便。
我连忙摇头，急切地说道：“姑娘多虑了。在我眼中，姑娘的琴艺高超，犹如天籁之音。由姑娘来演奏此曲，定能增色不少。”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此曲也需要一位像姑娘这样才情出众的人来演绎，才能展现出它的精髓。”
如烟姑娘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感动的神色。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既然公子如此信任奴家，那奴家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我心中大喜，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姑娘！有姑娘的相助，此曲必能大放异彩。”
如烟姑娘微笑着还了一礼，说道：“公子客气了。能为公子演奏，也是奴家的荣幸。”
如烟轻启朱唇，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公子的词中竟蕴含如此深厚的爱国之情，实属难得。他以狼烟起、江山望为始，描绘出了一幅壮阔的画面，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个战乱纷飞的时代。而‘何惜百死报家国’这一句，更是道出了他对国家的无限忠诚和坚定信念。这种爱国思想，令我深感敬佩。”
如烟的目光落在公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继续想道：“公子不仅词写得好，更难得的是他有如此高尚的情操。在这乱世之中，能有这样的有志之士，实乃国家之幸。我能为他的曲目伴奏，也算是一种荣幸了。希望公子能将这首词传唱出去，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他的爱国情怀。”
“其实姑娘应该很恨魏忠贤吧，我那天看到你琴下泛着寒光，似乎有刺杀他的念头。”我轻声说道，同时观察着如烟姑娘的反应。
如烟姑娘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道：“公子说笑了，如烟只是一个普通的歌姬，怎敢有此等想法。”
我笑了笑，说道：“我自然相信姑娘，不过此次宴会，魏忠贤也会出席，我只是想提醒姑娘，切不可轻举妄动。”
如烟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知道魏忠贤会来参加宴会。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烟明白，公子放心。”
“好了，既然我已至此，便不会坐视华夏遭外族欺凌，既然我已到来，大明的太平也将得以维系。”我看着如烟，坚定地说道，仿佛也是在对自己许下承诺。
如烟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如此说，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豪迈之气。她看着我，坚定地说道：“公子放心，公子托付如烟的事，如烟定会全力以赴。”
“嗯，时候不早了，如烟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晚我恐怕是回不去了，只能叨扰掌柜一晚了。” 掌柜热情地带着我来到一间宽敞而整洁的房间。房间内，床铺铺得整整齐齐，柔软的被褥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气息。床头摆放着一盏精致的油灯，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氛围。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木质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放置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卷，画风清新淡雅，让人感到宁静与舒适。
掌柜微笑着说道：“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希望您能住得舒适。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向掌柜道了谢，心中对这个房间的布置颇为满意。我刚刚在床上躺下，身体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那是轻轻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警觉地坐起身来，低声问道：“谁在外面？”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
我一听，立刻辨认出那是田尔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