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见如烟
我吩咐小德子给我找来了一个土坯碗用两层包袱包了起来，然后又让瑞珠给我简单的做了下易容，说是易容，其实也就是在额头处贴了个狗屁膏药。过了会朱由检回来了，说道：“田尔耕今天在宫外西直门附近，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看着朱由检这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说道，一会我去街上，你别露面，不然绝对露馅。朱由检乖巧的点点头，我们两就直奔西直门而去。
我往路边一蹲，关注着路两边，寻找着目标人物。大约一刻钟后，只见穿着紫袍书生打扮的田尔耕进入了我的视线，肥羊出现了，“就你这样的居然还一副书生打扮，也不管像不像。“。”这位大叔请留步“我突然跳出来说道。田尔耕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但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我眼中闪过的一道炽热的光，他背在身后的手掌微微摆了摆，原本准备上前的护卫也不再上前，”这张大力是要唱哪一出啊？“田尔耕心中疑惑，说道：”你叫住我有何事？“，”你好，在下有一件稀世珍宝，不知大叔有没有兴趣？“咱好歹也是锦衣卫的头头，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但是张大力这一脸鬼祟之色到底想干啥？先配合他一下吧”田尔耕暗道，随即说道：“噢，什么稀世珍宝，我还真想长长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我故作神秘的说道。“这样也行啊，这张大力真神了。”朱由检躲在暗处，暗暗佩服。到了旁边小巷里“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贝”田尔耕说道，我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这件稀世之宝曾经可是时刻伴随着洪武皇帝他老人家的，等会儿你可要小心拿稳了。”，“难道这小子去南京把洪武爷的斗给倒了？不对啊，他最近也没出过京城啊，难道这小子以前是个倒斗的，现在记忆恢复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偷偷拿去别处卖也就算了我也只当不知道，居然敢把卖给我？难道他想陷害我？”田尔耕不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杀意，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假装正经的道：“什么，居然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宝物？快拿出来给我长长眼。”，“如果不是现在着急用钱在下是万万不会卖掉它的，必定会日夜三炷香将它供奉起来。”我一脸为难的说道。“你缺钱你就说啊，演这出算什么意思？”田尔耕小声说道，“呵呵，这么重要的宝物当然要慎重保管了，别急我这就打开来，”我慢慢打开包裹。“你还有完没完包一层不够，你居然还包了两层。”田尔耕不耐烦的说道。“见谅见谅，实在是这宝物太过珍贵，在下才不得不小心保管，我这就打开”我满脸堆笑着说道。然后就如奉珍宝的托住那只破碗。“这tnd就是你说的珍贵无比的宝物？”这把田尔耕都给气的爆了粗口。“等等你听我说”我急忙要解释，“就一破碗，你难道还想告诉他这是什么古董不成？行了行了，到底要干嘛你只说，就你手中的破烂没人会抢了去！”田尔耕抢先道。“我手上的这只确实不是什么宝物，真就是一只普通的破碗，但它可是大有来头。”我得意的说道。“那就给我说说这只破碗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田尔耕气呼呼的说道。“就等你来问了”我接着道：“它虽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破碗，但它曾经的主人可绝不普通，它曾经的主人就是驱除鞑虏，让我华夏民族重新挺直脊梁的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我一脸骄傲的说道 “就算是太祖皇帝，曾经化缘用过得碗，那不还是一只破碗吗？能值几个钱？”田尔耕被我说的云里雾里不自觉的接口道。“呵呵，原本我以为大叔相貌堂堂，威武不凡，见识肯定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能比的，没想到……算了，话不投机你走吧。”，“我相貌堂堂，威武不凡，是不错，但这跟咱的见识有什么关系？我倒要看看。就一破碗你还能吹出什么花来不成？”田尔耕有点来了脾气。“说这破碗之前就不得不说说我大明洪武皇帝了，我问你，你觉得大明洪武皇帝怎么样？”“这种问题也敢问，不要命了？”田尔耕惊呆了，赶忙说道：“你要干嘛，赶紧说，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呵呵，看来你根本不了解咱们的洪武皇帝，这么给你说吧，始皇之下，洪武皇帝称之为最伟大的帝王，毫不为过。”我完全不管田尔耕目瞪口呆的样子继续说道：“或许你会认为我这个评价，洪武皇帝把汉帝和唐宗宋祖置于何地对吧？”田尔耕“嘶了一声，点了点头。”以小子的身份本没资格评判历代帝王的功过，但既然说到这了，那小子今天就狂妄一回，先说说汉武帝吧，汉武帝的功勋自不必多说。北击匈奴，打通西域，立志改革，兴利开边等，就不说国家经济凋零了，为了北击匈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说他晚年犯的最大错误巫蛊之祸，把太子生生逼死，自己的皇后也上吊而亡，而这一切皆因他的猜忌之心太重所致，就这一件事就是汉武帝永远也洗不去的污点，但白璧也有微瑕。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仍可称之为千古一帝。“ ，“等等，到底怎么了，你是被人跟踪了还是怎么了？”田尔耕低声问道，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我却完全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如此至宝我本该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奈何我遇上了事情，需一笔钱急用要不……”还没等我说完，田尔耕赶紧打断我说道：“好了好了，你就直说你要多少银子吧。再啰嗦下去我现在立马就走。”我一下就急了说道：“两千两！”我看向田尔耕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也带着一丝期待。田尔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如此至宝只卖两千两，你会不会太吃亏了？”我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小声说道：“那我再加点？”
田尔耕闻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两千两就两千两吧，我买了！怎么给你钱？”我轻声说道：“先给我一百两，其他的送到我小院。”田尔耕从怀中掏出两个银锭，扔给了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碎银子，也递给了我。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道：“剩下的明天晚上送到你那。”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拿着破碗，快步离开了。待田尔耕走远后，我才满心欢喜地抛着钱袋走了出来。出来前我已将银锭藏进怀中，然后轻轻拍了拍，确保它们不会掉出来。
朱由检见我出来，他的眼睛如同饿狼一般，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钱袋。钱袋在我手中一上一下地晃动着，他的目光也随着钱袋的晃动而移动。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力哥还真是有点本事，竟然能搞到这么多钱。不过，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得想办法让他多花点。”于是，他嘴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力哥。搞到多少？”
“三十两纹银！”我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自豪。我心中暗自得意：“哈哈，看我多厉害！这么容易就赚到了三十两银子。今天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厉害啊！”朱由检竖起大拇指，眼神中透露出羡慕之情，心中却在想：“这三十两银子可不够我挥霍的，得想办法让力哥再出点血。”于是，他继续说道，“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有了银子，当然是去最贵的地方消费呀。”我还天真地以为三十两银子的购买力会很强。没想到朱由检却低声嘀咕道：“嗯，去会仙楼的话，不上顶楼应该也够花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突然想起《金瓶梅》里说当时的潘金莲也就作价三十两。我回过神来，发现朱由检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东面坊市的会仙楼走去，他的脚步轻快，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这一顿美餐。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个朱由检，还真是会享受，我可得小心点，别让他把我的银子都花光了。”我赶紧把钱袋别在腰上，小跑着跟了上去。心里暗暗叫苦：“我的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到会仙楼时已是下午，太阳西斜，阳光透过会仙楼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由于是朱由检带我来的，小二连问都没问，直接领着我们上了三楼。朱由检大摇大摆地坐在主座上，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放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摆弄着桌上的茶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则苦着脸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嘀咕：“这个朱由检，还真把自己当王爷了。”我与小二小声地询问着菜价，好点菜。小二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上三楼吃饭还问菜价的客人，但又不敢得罪，只好耐着性子站在一旁，弯着腰，恭恭敬敬地回答我的问题。不一会儿，菜就点好了——七荤八素八个冷盘，算下来六两银子。我这才松了口气，这些菜加上酒水四两，一共十两，没有超预算，还有些盈余。这时，只听朱由检大声喊道：“小二，快把那几个歌姬叫来。孤要听曲！”
小二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心中暗自咒骂着朱由检：“这个朱由检，还真是不知道省钱啊！我得想办法阻止他。”但也无可奈何，我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上吧！”说完，我解下腰间的钱袋子递给小二，同时叮嘱道：“这里就三十两，我就这么多钱，后面不管他要加什么，我都不会再给钱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小二接过钱袋，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带上房门走了。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朱由检的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一趟，一上午就白忙活了！”然而，朱由检却不以为意，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他心中却在想：“嘿嘿，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反正有力哥买单。”
跟上次一样的流程，除了姑娘少了几个，其他都差不多，斟酒的姑娘也减少到只有 1 个。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如烟姑娘！”我愣愣地盯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惊讶和喜悦。如烟姑娘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她。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看着她微微蹲下身子，行了个礼，说道：“奴婢如烟，见过两位恩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天籁之音。说完，如烟姑娘优雅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开始轻轻拨动琵琶的琴弦，美妙的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而另外五名姑娘则各自坐在自己的乐器前，一同演奏起来。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如烟姑娘的脸上，她的美丽如同画卷一般展现在我眼前。她的容颜清新淡雅，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弹奏，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
此时的我，心中充满了感慨。如烟姑娘的出现，让这个原本普通的傍晚变得格外美好。她的音乐，她的美丽，都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灵。我想，这或许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吧，不经意间遇到的美好，总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