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袭击
一双似忧似怨的蓝色眼睛消失在雪中,哀泣声环绕在耳边。
焰后蜥的身体也犹如布满了冰霜般僵硬,那双眼睛里里浓烈的情绪仿佛要将她拽入寒潭中沉眠。
沈溪清抓住焰后蜥的手唤醒了她的理智,现在要做的是脱离这里,再去想别的。
火焰腾升将雪都融化空出一大片地方,天空中的雪花还未落地就被融化。
随后是暴雪更加凶猛地反抗,哀泣变成怒吼,各种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纷纷倾吐着怨念。
沈溪清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只只精灵痛苦倒下的画面,笼子里的精灵们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怨念与仇视的情绪。
沈溪清的心跳声如鼓震,憎恨的恶魔在盯着她,随时准备取走她的性命。
在无数痛苦的画面中沈溪清抓住了那个重点,身体的抗议瞬间回归平静,仿佛之前要炸裂开的感觉只是幻象。
沈溪清的瞳孔聚焦,迅速掏出索罗亚克的精灵球,所有的幻化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白发犹如死神般不断蠕动的洗翠索罗亚克被沈溪清的索罗亚克钳制在怀里。
洗翠索罗亚克挣脱不开索罗亚克的控制,仇怨的眼神死死盯着沈溪清,咒术的钉子幻化在洗翠索罗亚克和沈溪清的头顶。
即便要消耗自身她也要将这个人类杀死!
“我们也在找带走索罗亚的人。”咒术的钉子被涂标客的守住挡下。
洗翠索罗亚克没有放弃进攻,黑夜魔影和沈溪清缠斗起来,仅仅是这样的话可没办法取得她的信任。
“他们是人类中的反精灵党,他们一直在挑拨精灵们和人类的关系,希望所有人和精灵像你一样正中他们的下怀。”
洗翠索罗亚克和索罗亚克不断地撕咬对方,利爪也没有丝毫留情,听见沈溪清的话怨气更深。
“我见过他们对精灵做过的那些恶行,我同样也深恶痛绝,我们应该做的是救出索罗亚,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
沈溪清和焰后蜥背靠背用鞭子打破那些磷火,涂标客也从旁劝说。
奈何洗翠索罗亚克已经完全被情绪掌控,见沈溪清没被伤到分毫,怨念更是侵蚀了她残存不多的理智。
怨念化作实质的能量将索罗亚克击飞了出去,洗翠索罗亚克一爪子将焰后蜥拍飞了出去,三道抓痕也散发着怨气折磨焰后蜥。
狃拉也没有让她停顿一秒就被甩飞,那近在眼前的雪白毛发中露出了一张张痛苦的脸。
漆黑的爪子正对心脏,沈溪清下腰躲了一下,索罗亚克迅速追过来将洗翠索罗亚克扑了出去。
既然无法沟通,也只能让她强制冷静下来了。
漆黑的利牙狠狠咬下,涂标客从地下跳出仿效着狠狠咬在洗翠索罗亚克的身上。
两道恶魔之吻直接推开索罗亚克和涂标客,沈溪清马上看向飞雪中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
洗翠索罗亚克还想继续进攻直接被迷唇姐给压制了下来。
索罗亚克和涂标客很快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想来迷唇姐的目的只是将洗翠索罗亚克救出来。
两只精灵快速回到沈溪清身边,警惕着迷唇姐。
他们现在彻底认命了,这里的精灵对人类都抱着恶意,狃拉和雪笠怪能沟通已经是意外之喜。
迷唇姐用超能力把洗翠索罗亚克控制住带走,回头用眼神示意沈溪清她们跟上。
天色越发昏暗,气温也在不断下降,可见度越来越低,美纳斯背着沈溪清前行需要耗费能量漂浮在低空才足够安全。
为了保证最起码有一只有效战力可以有充沛的体力,沈溪清只能选择将涂标客和索罗亚克收回精灵球中。
没有保温衣物,沈溪清实在是离不开焰后蜥提供的热量。
狃拉要强地在地上走着,不愿意和她们挤在一起。
迷唇姐带着她们到了精灵们的聚集地,精灵们对于人类的突然来访面色不善。
不过碍于她是迷唇姐带来的,大家也只能闭上嘴,用眼神提防警告着沈溪清。
在半空中被风雪吹了一路的洗翠索罗亚克也冷静了下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溪清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这些都是被i组织攻击过的精灵们吗?”
迷唇姐摇了摇头,不止,她们还是被那群人带走了族人的精灵们。
因为想要救回族人只靠自己是不够的,所以她们才会聚在这里谋划。
这个聚集地的三位领头分别是迷唇姐,象牙猪,信使鸟。
三只精灵都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沈溪清,她们并不确定是否要信任这个人类会帮助他们去伤害她的同类。
沈溪清把她和i组织的恩怨娓娓道来,同时她也保证会将这群犯人绳之以法。
自从上次和沈禹谈了过后沈溪清顺利加入了追捕队,现在这种情况在离开秘境,或是遇到秘境内的执法人员时可以直接通过内部联络上报。
象牙猪和信使鸟看向刚从睡梦中苏醒的迷唇姐,他们需要预知梦的帮助。
迷唇姐用她的亲吻来说明了她的决定。
象牙猪只是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信使鸟则是主动靠近沈溪清,用她短短的红色毛绒翅膀和沈溪清还有几只精灵握了握手。
信使鸟从她的空心尾巴里取出食物分给她们,乐善好施的性格即便被人类伤害过也没变。
沈溪清啃着果子,在聚集地里扫了一圈,大部分精灵在沈溪清被领头精灵认下后都选择了对她们视而不见。
剩余的小部分一半像信使鸟一样主动靠近了沈溪清散发善意,另一半依旧对她们散发着恶意,例如之前袭击她们的洗翠索罗亚克。
沈溪清也很识趣地待着角落里不惹人眼,“那几只狃拉不是你的族人吗?”
狃拉在聚集地里走了一圈,垂着头回来了,之前也有几只狃拉逃走了,可惜他们都不在这里。
他不由得有点怀疑,是不是只有他选择了对人类进行报复。
毕竟他们也算不上特别团结的精灵,分散后重新组队也不是大事,进化成大狃拉后更是爱独来独往。
可是如果只有他这么做了,那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