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初KISS有爱无欲
“这就是你今天新买的维密?”
卜聿凡看她穿了一件系得严严实实的睡袍,觉得她实在有趣。
“嗯,是啊。这样,既没有把你当外人,也把你当成了男人,是吧。”
她故意轻松地开着玩笑,她知道他心情不好。
“温蓝。”
卜聿凡一脸正色,嬉笑的表情半分都不见了。
“嗯?”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还隐约有些担心他。
“把手给我。”
又是命令的语气。
“手?”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你的左手。”
温蓝咬了咬嘴唇,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泪泛了出来。
“哭什么?刚才都没哭,现在才觉得疼?”
他的表情很严肃,把温蓝的左手翻过来,让她掌心朝上。
她的左手食指,除了大拇指以外,全都破了皮,血肉粘在一起。
特别是小拇指和无名指,勒痕更深。
“我很久没碰琴了,以前手指头上都有老茧,我还以为不会割伤。”
她宽慰他。
她的伤是被那中阮的琴弦伤到的,她就着生锈的钢丝,弹了二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温蓝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
这男人自己都一身的伤痕累累,竟还把她这点皮外伤当回事?
“你弹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卜聿凡用碘伏棉棒给她清理着伤口。
“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他自言自语,想把她拖到医院。
“你也知道你的性子,那时候我让你停下来,你肯定不会听我的。”
他絮絮叨叨的。
“卜聿凡!”
温蓝受不了了,充满感情地叫他。
“嗯?”
他应了一声,仍然专注地给她的指尖上药。
“卜聿凡,够了!我这点伤算什么?”
“我问你,你身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蓝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几分,这是,被人打的。”
他默默了良久,说了出口,用手指抚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被你父亲?”
温蓝小心翼翼地问他。
卜聿凡点点头。
“你母亲呢?”
她试探性地想知道他的想法,就像是在悬崖上踩钢丝一样。
“她走了,不要我了。我的情况,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
卜聿凡自嘲式地笑了笑。
“只不过,她抛弃我的时候,我年纪更小,还不到7岁。”
他低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滚了下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会回来找你的,你信不信?”
温蓝又踩到了钢丝上。
“我已经没关系了。真的没关系了。”
他叹了口气,又落下了两行泪。
“她一定会来找你的,没有哪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看着他哭,心里难受得紧。
“她爱我?她会爱我?”
卜聿凡扳住了温蓝的肩膀,激动地反问她。
“她爱我,会让我一个人留在那个家里?每天被人暴打?”
“她爱我,会让我独自一个人承受?我才只有7岁!”
“你知道我有多疼?你知道我有多怕?”
他的嘴角掠过几个抽搐,热泪夺眶而出,奔流在脸颊上。
过往的回忆,儿时的阴影,又一次跑出来折磨他。
他缓了一口气,哽咽地对温蓝说道。
“你没有过过吃不饱饭的日子,你没有过过棍棒交加的日子,但是我从小就这样,直到……”
“别说了,不要说了。”
温蓝低语着,一串串泪珠从眼中滚落。
她用手勾下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猝然地吻住了他。
卜聿凡有那一瞬的屏息,浑身掠过了一阵颤栗。
她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雾,柔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的。
温蓝深刻地、热烈地吻着他,好像要把她的生命力都一并给了他。他轻合上眼,更深的颤栗,把自己炙热干燥的嘴唇,紧紧压了上去。
她只感到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电击一般的感觉钻到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里,钻进了她的灵魂里。
卜聿凡的吻那样灼热,那样焦渴,带着一种近乎于痛楚的柔情,瞬间席卷了她。他紧紧揽住了她,把她拥在他的怀里,好像要把她揉碎了,融到身体里。
她给他的吻,却更加缠绵而柔情,微凉柔软的舌尖在他的唇间反复掠过,就像是舔舐着他心上的一道道裂口。
他捕捉到了她的湿润和缠绵,更加细腻温存地缠绕着她,吮吸着她,他的伤口好像一个个地愈合了,他只想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永远都不想和她分开。
海风柔柔暖暖地吹了进来,两人忘乎所以地深吻着,在心脏的狂跳声中,在夏虫的呢哝声中,在远处传来的海浪声中深深地吻着。
她身上那根软软滑滑的睡袍系带,在他的拥抱和缠绵里散开了,丝滑的面料顺着她的肩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睡袍里是一件维密的睡裙,他的掌心和指尖,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温度。
他近乎忘情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在她的舌尖流连,但却丝毫没有亵渎之意,也没有男女之欲。
他就是这样热烈又单纯地喜欢她,爱上了她,深深地、强烈地、不能自控地、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捧着她的脸,彼此凝视着,深深切切地充满感情地凝视着。
“你这个傻瓜,还有19天你才恢复单身,你就不怕我忍不住?”
他埋到了她半干的长发里,温温存存地在她耳边低语。
“去他妈的19天。”
她打断他,竟然骂了一句他妈的,把他逗笑了。
“卜聿凡,你给我记住,我不许你再一个人心痛,一个人受伤!”
温蓝伸出手,掌心朝上,放到了卜聿凡的面前。
就像他曾无数次地伸出手,给她力量一样。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都在!”
他的眼里泛起了泪,在泪雾中,他凝视着她的脸,凝视着那张美好的、动人的、坚毅的脸庞。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掌心,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院落里的门铃响了。
“应该是客房送餐,我去。”
他捡起从她身上滑落的睡袍,站在她身后,替她穿好。
他的手臂,环绕过她的腰,为她系好了睡袍的腰带。
他又从她身后,拨开她的长发,在她的颈窝里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你这个要我命的女人,我看我真是爱惨了你!”
他就势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着甜蜜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