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
“目目?”
汪俊惊喜地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望着他喜欢姑娘的背影,一时不知另一只脚,是该迈进,还是后退?
“嗬!你还真有本事,两次车祸,都躲过了。不知你是前世积德,还是这世野花进宅?”
吕思目站在床尾,望着贾主任苍白的面孔。她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汪俊的耳中,汪俊本能的走进来。
他的脚步声让吕思目转过头,见是汪医生,她迅速转过身打招呼,“汪医生,你好!”
汪俊对吕思目这样官方的打招呼,淡淡的应了声,“嗯。”
汪俊检查了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又整理着贾主任胸前的长线,短线。
他同时说,“不知他这次能不能挺过去?数据不大乐观。不过,我倒希望他不要醒过来,他这一醒,不知又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听天由命吧,他自己不内求,醒过来还不是行尸走肉。”
吕思目似乎听说了某种传闻,说话并不客气。
汪俊望着吕思目光洁的额头,他的脸又红了。她的脑门有点大,好像里面装了很多学问似的。
吕思目又用淡定的眼神,望了一眼汪俊,汪俊忙转过头,听到她说,“汪医生,别说我来看过他。”
汪俊看了贾主任一眼,目光嫌弃。因为贾主任的风流韵事太多了,多得让他这位男性同事都脸红了,不好意思了。
他催吕思目,“我们走吧。”
汪俊看快到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他简单的嘱咐护士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和吕思目走出重症监护室。
过道上,他对吕思目说,“你等我,我去脱了这身衣服。”
吕思目见他还是穿的绿色手术服,背都是湿的,她点了点头。
汪俊去了片刻之后,他穿了白衬衫,白色牛仔裤,头发重新梳理了,刚打过定型水。他一米八三的身高,如一棵玉树,翩然而至。
吕思目心道,“汪医生读大学时,是不是把自己藏起来了?”
汪俊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自己的脸又红了。
“她对我的脸热似乎熟识无睹,以后还是别脸红了,太尴尬了。”
汪俊想着,望着路面,对吕思目说,“走吧!”
两人边走边说,出了厚德医院的大门。两人右转,汪俊说,“我带你去吃饭,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汪俊的胸有成竹,倒激起了吕思目的好奇心。本是吃货的她,点头同意。
两人一同去停车场。幸好,这次他把车停在了医院内,可以避开车祸出事之地。
“昨晚和今天早晨,厚德医院外的天桥之下,出了两次车祸,走了三个女人。”
汪俊穿过大门口出入的人流,边走边对吕思目说。
吕思目好奇地问,“这三个女人都是贾主任的什么人呢?”
汪俊让开了一个在院内拦客的出租车,他回头嘱咐吕思目“小心!”见四周无人,他这才说道,“都是他的情人。我们都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今天早晨的那个女人从山东来的。”
吕思目无聊的“哦”了一声。她的心中没有嫉妒,也没有难过。她不禁自问,“我与贾主任之间难道是玻璃情吗?这么易碎!”
汪俊怕吕思目难过,特别安慰她,“人与人之间,讲求的就是一个缘字。有缘棒打不散,无缘对面难逢。”
吕思目用眼光写了一个“哦?”
快到停车场时,汪俊特地停下来,他望着吕思目的眼睛,郑重地解析,“人与人之间的相遇,讲的就是一个能量场。同频共振,有的成了好友。不同频只能上下仰望,最后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吕思目的眼中有了一丝惊喜亮光,她说,“汪医生,你解决了我近段时间以来,一直存在的疑惑。谢谢!”
汪俊的双眉上扬,嘴唇也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描淡写的说,“能为你解惑,我深感荣幸!”
他快速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等候吕思目的到来。
坐在副驾驶的吕思目,她不想讲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汪俊转头看她,她的侧脸也很美,并没戴假瞳的她,睫毛并不短,倒像是戴了似的。
汪俊感觉很亲切,吕思目给了他温暖的感觉,他的心中,又莫名升起了温暖的细流。
车子穿大街,进小巷,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汪俊在一家川菜馆前停下来。
两人下车,吕思目微愣。她心道,“我经常来这家馆子。”
两人走到一个情侣座位置,面对面坐下。汪俊笑容上脸,喜悦外放。
吕思目说,“喜欢笑的人,运气不差。汪医生一直喜欢笑吗?”
汪俊略微收起了笑脸,他说,“人,遇到喜事的时候,都爱笑。”
吕思目问,“你的喜事是谁?”
汪俊轻声回答,“你!”
吕思目并没听清楚,她的目光刚好瞧见了吴月走过来,她随即而言,“她。”
吴月,她的闺蜜,厚德医院院长千金,身价不菲。
汪俊进门就看见了吴月。他正要解释,吴月走了过来。
吴月外表柔弱,近看时,会发現她的目光中,有股狠劲。
她说,“目目,我俩是冤家路窄呢?还是闺蜜有约?”
吕思目也感到了她话中的敌意,她针锋相对,“闺蜜本来就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汪俊忙起身,“你请坐!你们俩聊。我去那边。”
汪俊闪身之快,令吕思目结舌。但她很快调好了姿态,迎接她的闺蜜。
她对吴月说,“月月,我们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
吴月已经自个儿坐下,她的身高比吕思目矮一个头。在吕思目面前,妥妥一个迷妹的样子。
“闺蜜嘛,有难同当,有爱同享!”她说。
吕思目愠怒。吴月忙改口,“有福同享,有福同享!”
“可惜,我们的爱没有基本点。他并不是我的菜。”
吕思目改变了以前的老实风格,她和吴月玩起了文字游戏。
吕思目一下子就把汪俊撇开了,因为他俩本来就没谈恋爱。再说,谈恋爱本就是你知我知的事,干嘛弄得天下皆知呢?
汪俊本来中午也没多少时间,他带吕思目来这儿,就是想让她吃上正宗的水煮白菜。
他为她俩点了大闸蟹,花椒鸡,一个糖醋排骨。
因为赶时间,汪俊自己点了一个扬州炒饭。匆忙扒拉完之后,他先行离开。
菜上来后,吴月见汪俊给自己点了喜欢吃的菜,说道,“我说嘛,还是他懂我。”
吕思目没好话的赏了吴月一句,“他不懂你,懂谁去?”
吴月自知理亏,她给吕思目拿了个大的螃蟹。
两人各吃各的,并不攀谈。
忽然,吴月看戏般低声问,“你和贾主任的关系怎样?”
“没有关系!”吕思目有点生气。
“啊?!”吴月很惊奇。
“两次车祸,大难不死。我不知是该祝贺他,还是该同情他?”吕思目低声说。
吴月不解,“何以见得?”
“不说他了,他这是野花进宅,坏事全来。”同样声音低如蚊子。
吴月张大嘴巴,“野花?人家没结婚,正大光明的,怎么算野花呢?”
吕思目看了闺蜜一眼,嫌她脑门太窄了。
吴月惊大了嘴巴,“你是说他的女朋友全是别人养的家花?”
吕思目嫌弃的看了吴月一眼,她说,“能不能低点声?这是人家的隐私。”
吴月低头窃笑,突然,她又扬起脸,有些幸灾乐祸的说,“我倒是希望贾主任早点醒过来,我就少了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吕思目并没抬头,她说,“你尽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