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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章 鱼儿敢跟我耍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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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源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老身上,心中也猜中了七七八八。

    如果要使自己的计划成功实施,就必须拿下陈老!

    林书源瞟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时间快要逼近中午,来不及多做思考,林书源开口说道:“陈老以为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林书源这一问确实高,既把问题交给了能主事之人手中,又不使其他人为难。

    陈老原本也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奈何现在已经将自己牵扯进其中,陈老不得不正面做出回应。

    只见陈老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众多夫子,说道:“诸位,我知道各位是不想去的,毕竟谁愿意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听见陈老的话众人仿佛是吃了定心丸,都在庆幸没有白干活。

    俗话说说话不能只听一半,夫子们只是听见了前半段,而并未听见后半段。

    “但是……”陈老又继续补充说道:“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去帮他一下,毕竟此人正是《爱莲说》的作者林书源,跟他研究诗道终归是有益的。”

    或许夫子们对眼前的林书源不熟悉,但他们一定对《爱莲说》十分熟悉,毕竟这首诗一问世就迅速爆火全国,无不受文人推崇,当时的文人知知《爱莲说》的作者是一位姓林的年轻人,谁承想竟是一位俊俏的少年郎。

    这可谓是“世人只知《爱莲说》,不知作者林书源。”

    今日得以见到真人,夫子们无不钦佩。

    “如此少年,来日必成大器!”

    “早说你是《爱莲说》的作者,这个忙我帮定了。”

    其余的夫子也纷纷表示赞同。

    或许印证了一句话,若你默默无闻就算是亲人都不会靠近你,若你声名天下就算是陌生人都会靠讨好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事成之后,林某承诺给诸位一些钱财作为报酬。”

    听见林书源的话,夫子们高兴的笑了。相比于刚才的假意陪笑,这次笑的显得更加自然。

    见一切已经谈妥,林书源招待他们吃了午饭,让他们先耐心等待,随后自己便退了出来。

    回到房中,林书源告诉白枫事情已经谈妥。

    随后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示意白枫时间差不多到了。

    白枫却为难的说道:“底下还有不少人,现在停下恐怕不能将敌人囊括其中!”

    “不!是一定不会囊括其中的。”林书源淡淡冷笑。

    白枫不解其意。

    林书源耐心的向他解释。

    “我设想了三种情况;其一他们若想参赛必定会暴露他们的名字,所以他们不会来,或者说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其二也就是化用假名来参赛,这种可能性很大,可以作为一个参考点,毕竟我们是没有能力去逐一排查赛人员信息的。其三这个猜测是最有可能的,但同时也是建立在第二个猜测之上的,他们不愿去揣摩我的心思,或者说是不敢跟我赌,他们一定会选择一个最沉稳的方案,毫无疑问这就是最适合他们的。”

    林书源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他们不敢和我赌,而我却敢跟他们赌。或许这就是我与他们的处境不同吧!”

    “什么处境不同?”白枫问道。

    “我只是自己的主人,而他们则是别人的仆人。我自己能活出自己的人生,而他们只能为别人而活。这便束缚住了他们的人生,仿佛是一个牢笼将他们困在里面或许这就是可悲之处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也为别人卖命,到了不敢赌,不得不抉择的时候,你还会像你今天说的那样做吗?”白枫也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或许吧,真到那时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这个选择一定是遵从我自己内心的。”

    或许此时林书源说得很轻松,但他不知道的是未来他要做的决定会有多痛苦。

    “遵从内心!遵从内心!”白枫嘴上重复了两遍。

    见越扯越远,林书源赶忙叫醒深思的白枫。

    白枫给吴麻子一个眼神,吴麻子心领神会。

    “各位乡亲父老,时间到了。现在我们停止报名”

    随即楼下下人将桌椅搬回楼中,只剩下一群未来得及报上名的百姓在楼下胡乱叫唤。

    “再给点机会吧!”

    “真他喵的服了,排了大半天本以为能到我,结果结束了!”

    在二楼的林书源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办比赛只是一个幌子,抓人才是自己的目的。

    楼下众人也就是发泄一下心中不满,不一会儿便基本上没有逆天言语了。

    过了不久,天香楼敞开大门。只见吴麻子在楼上喊道:“各位乡亲,现在可以呈交你们的或者是自家孩子的作品了,届时作品将有林大人亲自进行评判,截止到今天晚上酉时,所以请尽情的展现你们的才华吧!”

    百姓们纷纷来了激情,如果说过年是绚丽加快乐的,那现在一定是年前买年货时的喧嚣。

    众人都在为一首诗作而努力,换句话说是为了美好生活而努力。

    有的是孩子作诗,可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有的是女子在作诗,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有的是老人在作诗,可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有的则是青年在作诗,可谓是青春燃热血提笔动乾坤。

    在桥边,在街边,甚至走路都在为一首诗作绞尽脑汁,好不热闹。

    另一边,钱横手下也并不是一帆风顺。起初想着随便截几个报名的人再给些银两就好了。谁曾想到他们截的都不是“正常人”。

    他们分散在几个路口等待“有缘人”,首先出场的是“嘿嘿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对他最好的诠释。第一小队在路口卖腐良久,只因有一些人不好对付才迟迟不肯下手,一队也就犯起了瞌睡。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一阵嘿嘿声袭来,让众人打起精神,连忙起身查看。

    等啊等,等啊等……

    过了一分钟还不见有人来,他们以为出现了幻觉,便要接着瞌睡。

    殊不知此人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瞬间在一队人脸上出现了阴影。

    或许是感受到脸上的阳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几人眼睛稍微的动了一下,恍惚之中看见了一个庞然大物站在自己面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轻微打量一番,此人形态仿佛一堵墙,可以说得上是“壮如牛”了。腿粗的像水桶,腰粗像水缸,望着他的手臂,再看看自己的大腿,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粗细一样,向上看去,自是不用说,与这副身躯匹配的自然是一个大脑袋。

    一队人很是害怕,毕竟这样的体型,别说一打一了,就是十打一他们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可以说恐惧就差写在脸上了。

    而壮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张身份牌。

    这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望着敌我力量的悬殊,决定先智取再强攻。

    见他有些痴傻便想用糖果换他手中的身份牌,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试过诸多办法都不能弄到他手中的身份牌,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硬抢。

    可一帮猴子怎么能拽得过大象,牌子没抢到,还摔了一跤。

    壮汉还跟没事人一样,嘴里不停的“嘿嘿嘿,嘿嘿嘿……”

    忽然是受到什么召唤,壮汉向着远处走去。

    众人只能无奈地望着壮汉离去的背影。

    好在最后也找到了愿意卖身份牌的人,给了一笔不小的钱后才如愿得到了身份牌。

    二队和三队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些阻碍,但最终也都如愿拿到了身份牌。

    现在压力给到了钱横,毕竟身份牌已经搞到了,现在就缺一首诗,而这首诗必然是钱横的活。

    钱横握着手中的笔,心头一触,随即大笔一挥,一首诗作浑然天成。

    霓裳雪·咏梅

    伊人眺高台,思君不见君。

    初闻一抹香,再闻是泪人。

    荷漪

    层山雾遮起,散雾显真容。

    初见中是坑,近看纹漪动。

    粼粼波光起,传至九万里。

    中间巴掌大,随风波纹生。

    野花

    贫瘠之地寸不生,却只见得你影踪。

    挺直身躯向上拔,不畏巨石与狂风。

    春冒新芽夏放彩,秋谢花朵冬蛰伏。

    一花一草一世界,一枯一荣是人生。

    待钱横写完,手下们都往前凑合,奈何众人都是莽夫并未学过诗文,他们看的一脸懵圈。但毕竟是上官写的,他们不懂也得装懂。

    “好,大人写的真好!”

    “大人武能杀敌,文能写诗,真可谓千古奇才!”

    这些好歹还能说上一些词,那些胸中毫无笔墨的人只能在一旁随声附和。

    “好!好!非常好!”

    钱横也不多说废话,便让人拿着诗作前往天香楼。

    由多一拿第一首诗,多二拿第二首诗,由多三拿第三首诗。

    此时天香楼门前排队交诗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了,多一三人只得默默排着。

    后堂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一批一批的诗作放到了林书源面前,但这些诗作并不是他来筛选甄别,而是由刚才的诸位夫子来做钱。

    另一间屋子中夫子们整齐的坐一排,前三位是白云学堂的夫子,中间三位是清风学堂的学子,再往后三位则是若风学堂的夫子,最后则是一些小学堂的夫子。

    白枫正在依据诗作上的学堂分堆,分完堆后将各自学堂学子的诗作交给各个学堂的夫子品鉴。

    但其中也不乏有无学堂的人,而这些诗作自然是交到了林书源手中。

    望着三堆诗作,林书源欲哭无泪,或是对自己工作量大的抱怨,亦或是对上不去学的孩子的同情,但谁也说不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开始时林书源专心致志地申辩诗作,但逐渐他的面部开始扭曲,抽象。

    如果说一开始的看的诗作还算正常,那越到后面诗作的质量简直令人发愁。

    叹杏

    刘斐

    春来冒新领群芳,遍野雪白惹人赏。

    一场春冻一场凉,白衣褪下却已黄。

    奇牡

    郝连双

    奇牡开花艳似霞,无花争锋敢和它。

    无需浓抹细装饰,自有人家中意他。

    等等这些诗作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林书源认为自己比不上他们。

    而下面这些诗作则是由意花到有花的转折。

    桃花

    陈双剂

    我自出生桃花开,滚滚红尘向我来。

    自知这是大因果,无奈我此生偏爱。

    “好家伙,让你写花,你给我写命犯桃花,我只能说是厉害。”

    再看看下面这一首。

    红花

    林之谦

    年意迎新新意闹,一纸红花附窗前。

    挺过骤雨与狂风,不会生死与枯荣。

    “强,实在是强!上一个桃花也可以说的上是花,你这花都没生命,你还咏上了,你说你咏也就罢了,还给安上了坚毅的性格。高!实在是高!”林书源默默的竖起大拇指。

    之后林书源的阅卷速度逐渐加快,但凡是写假花的,没有咏花的精神的,林书源一概不看,直接跳过。

    毕竟林书源知道敌人一定是宫中之人,他们一定知道林书源命题的含义,他们一定不会拿这种诗来糊弄他,所以林书源坚信淘汰的诗一定不是敌人的。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这些诗只是一些本地人所作而已。

    此时多一等人终于将诗作送到了交稿处,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到有人将他们的诗作送进去才回到钱横那里。

    林书源刚筛选完,正准备休息一下时,又有一批诗作送了进来,林书源哭笑不得,只得继续工作。

    “希望这次有收获吧!”林书源心里默默向上帝祈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钱横手下截的人一个是白云学堂的,一个是清风学堂的,只有一人是自由人。

    毫无疑问《野花》自是落到了白云学堂,《荷漪》落到了清风学堂,只有《霓裳雪·咏梅》在自己手中。

    那两首诗自是石沉大海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尽心竭力干活的,不幸的是这两首诗落到了不负责任的夫子手中,最终与林书源失之交臂。

    好在还剩下一首《霓裳雪·咏梅》,不知道林书源能否慧眼识珠了。

    遗憾的是林书源将它放进了淘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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