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有人要害我
“源儿,源儿。”伴随着一阵敲门声。
“该起床吃饭了,要不然上学该迟到了。”言语轻柔又不乏犀利。
根据林书源的部分记忆,这一世我正在上高二,而每天就爱睡觉,以至于每次都上学迟到。林书源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我得将这个毛病改掉。”
“知道了,妈妈。”他向门口的妈妈喊道。
说罢便将铜镜收好,收拾收拾书包便走出房间了。
他背着书包,一脸严肃地走到饭桌前。恭敬的向父亲问好。而后便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林父看着行为异常的儿子,心中十分奇怪,刚要开口说话,不料却被儿子抢先一步。
“食不言,寝不语。”
见儿子说话了,林父便不再多言。
“爸爸,我吃好了,先去上学了。”
而后林书源便轻轻的开门走了。
林父在儿子出门后将林母叫到跟前。
“你有没有发现儿子变了。”林父对林母说。
“确实变了,变得勤快了。”
“不止勤快了,还变得文雅了。”
说完林父哈哈大笑起来。
反观另一个世界的林书源,他的病稍有好转,能下地走路了。
这段时间,林书源饿了就到天香楼吃肉(京城最贵的饭店),渴了就到怡品茗喝茶(京城最贵的茶楼),无聊了就到幻音坊听曲(京城最贵的乐坊),丝毫没有上进心。
林父见儿子如此败家,不禁担忧起来,虽说儿子有才吧,他也不能这么造啊!
随即林父派刘盟将林书源抓回来。
此时,林书源正在天香楼喝着小酒,唱着歌。
“你看我没剩多少时间,能许愿好想多一点,摆烂多一天……”
只见他喝的尽兴,唱的痛快。
不久便睡去了,等到他睡着后,走进来两个人。
(大哥王二,小的王五)他们腰间都佩戴着“金”的令牌。只见他们在林书源面前试探,确定他真的睡熟后才敢放声说话。
“大哥,他这样喝,皇帝老儿复试他那天,他指定过不了关,咱们还担心啥,回去复命吧。”
只见旁边领头的打了他(刚才说话的人)一巴掌。
“你懂什么,主子让我们监视他,我们就照做得了,到时候他复试失败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大哥说的是。”
“几位官爷怎么来了?
“我来找我家少爷林书源。”
“林少爷在楼上。”
刘盟等人便向楼上走去。
听见楼下动静,两人便走出房间,关好门,离开了。
离开途中正好与刘盟相遇。
刘盟也没多想,便跟着店小二的指引来到了林书源所在的房间。
他们离开后,林书源睁开眼睛,睁的很大。
“有人要害我!”林书源心脏砰砰直跳。
听见又有人来了,林书源赶忙将眼睛合上。
刘盟推开门,见林书源喝得不省人事,便命人将林书源抬回府中了。
林父见儿子喝得烂醉如泥,便让刘盟送他回房休息了。
林书源回到房中见四周无人,便睁开双眼,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
又转念一想,既然不是让人直接杀了我,那就一定是要利用我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要利用我干啥呢?
林书源百思不得其解,适逢刚才喝酒喝蒙了,林书源决定先睡一觉,睡醒再进行调查。
(酣睡一阵,不知不觉已到深夜)见外面月光皎洁,林书源决定外出走走。
月光铺洒在路面上,映射出各种花草的模样,也映射出一个落寞的身影。
林书源一路行走,却在桥上停了下来。
只见一轮明月从湖心处升起,望着湖中之月,他陷入沉思,或许他正在想念他远方的家乡。
“在想什么呢?”
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
林书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树那边走了出来。
等月光照在身上时,林书源才看清,来人正是林书源的父亲。
(此时,林书源正手拿铜镜,看自己与父亲交谈)
林书源沉默不言。
“陪为父走走吧。”林父言语和善。
二人便在园中闲逛起来,途中林书源几次想开口说话,但苦于不知如何开口。
林父看到了儿子的不自然,便抢先一步开了口。
“儿子,你知道我为官多少年了吗?”
“孩儿不知。”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这十五年来我兢兢业业,一直不敢贪赃枉法,克己职守,我一路从县令做到了现在的礼部侍郎。只是,现在……唉”林父欲言又止。
(手持铜镜,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林书源哪里听见过父亲对自己倾诉衷肠,内心百感交集)
在林父旁边的林书源陷入沉思。
据史书记载,武则天执政期间党派纷争严重,武党和李党相互制衡,武则天为了稳固统治,更是残杀了不少忠臣,稍有不慎满门抄斩。
“父亲要让我怎么做?”
父亲差异儿子怎么突然开窍了?林父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功成身退。”
“孩儿明白。那孩儿先退下了。”林恭敬的作揖。
林父挥了挥手,林书源便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另一个世界的林书源也放下铜镜,仔细思考林父的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林书源便将刘盟叫了过来询问昨日之事。
刘盟告诉他俩人是金吾卫的。
林书源眉头一紧,金吾卫?皇帝的军队,听命于皇帝,难道皇帝想害我满门?
“不行,绝对不行!”林书源喊出了声。
“什么不行啊?”刘盟问道。
林书源摇摇头,“没事,走神了。”
“既如此,我先告退了。”随即刘盟便离开了。
转头林书源回到房中。
史料记载,武则天生性多疑,以致冤假错案不计其数。若我在复试上失败了,全家不保,若成功了,武氏也不一定会放过我。这岂不是进退两难?
林书源来回踱步,“距离复试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林书源便出门找寻破局之法了。
林书源见后面有尾巴跟着,他也不做深究,任他们胡作非为。
此时,一白胡子老先生闯入了他的视野。
“非此人,异世生。阎王寻命,难为情。”
林书源听见老先生的一席话顿时来了兴致。
“先生可为我卜一卦。”
“我这一卦,卜人生死。年轻人,你可想好了?”老者语重心长。
林书源玩笑着说:“是死是生,且听先生道来。”
见林书源执迷不悟,老者无奈只能卜上一卦。
老者一轻摇,卜子便出,其他卜子都已停下,只见一卜子还在疯狂转动,老者看着这枚卜子也左右摇头,时而皱眉,时而舒缓。
“卦象难料,死生不知啊。”老者长叹一口气。
林书源直接将卜子扔到一边,慷慨的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者见林书源如此有气魄,便拿出一副锦囊,意味深长的说道:“年轻人,我有一锦囊,虽不能驱灾避祸,但也可为你指点一二。”
林书源向老者道谢,而后接过锦囊。
而老者便收起摊子,晃悠悠的口亨歌谣走出城了。
林书源在老者走后便打开了锦囊。
只见其上只写了两个字“成失”。
看完锦囊后,林书源便回到了府中。
而出城后老者卸下伪装,原来他正是那白衣青年白枫,此时他抬头望天:“林兄,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另一个世界的林书源看到了白枫为他所做的事。
“多谢白枫兄的仗义,是时候放手了,让他自己做选择吧。”而后铜镜碎裂,两个林书源便再没有联系。
此时,林书源正在府中参悟锦囊中的“成失”二字。
林府外,一白衣青年缓缓走到林府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枫。
林母见儿子读书不认真,便上街去找了教书先生,一开始林母也不相信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学识,但经过测验,林母终是放心他教源儿。
林书源见来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心想着必定是哪家纨绔。
却不料是自己的老师。
林书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林书源用手指了指他说道:“就,就他?他才多大,我们俩都能当兄弟了,我兄他弟。”
林母一改往日嬉笑脸色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又嬉笑着对白枫说道:“先生别介意,我儿子就爱开玩笑。”
白枫微微弯腰,微笑着说:“公子天生活泼,很是可爱。”
这一席话反而让林书源听得不耐烦了。
林书源一脸不屑的说道:“我可爱?你全家都是小可爱!”
林母也不惯着林书源,便让白枫去教他了。
林书源一脸无奈地坐到书桌旁。
突然,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他要试试“老师”的功底。
只见林书源站起,笑嘻嘻的朝白枫作揖。
见林书源如此有礼,白枫料定他一定是要用锦囊之事考自己。
白枫也不拆穿他,陪着他把戏演完。
“何事?”白枫轻答一句。
“我有疑问藏于心中。”林书源邪魅一笑。
“但讲无妨。”白枫嘴角微微上扬。
“成失二字何解?”
“成谓之成功,失谓之失去。成失一前一后则告诉自己有所得有所不得。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林书源闻言醍醐灌顶。此刻他终于明白老者是什么意思了。
而林书源见白枫如此有文采就跟着他学习诗文了。
见林书源几天不曾出府,那两名金吾卫赶忙到主子那里报告。
两人在城里瞎转悠几圈,以防有人跟着,而后悄咪咪的走到天香楼。
此时,一头戴狸猫面具,身着锦绣丝绸衣服的女子正端坐在桌前品茶。
二人快步走到这女子跟前,跪下向她行礼。
狸猫面具女子厉声问道:“什么情况?”
他二人在地下吓的瑟瑟发抖,王二说道:“主,主子,他最近几天没有出府,我们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说完汗珠便挂满额头。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狸猫面具女子愤怒地摔杯子。
王二两兄弟一直对着她磕头,嘴里还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不一会儿二人头便磕红了。
见二人如此诚恳,主子便让他二人退下。
狸猫女子摘下面具,只见面具下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微微一笑如出水芙蓉,让人深陷其中,此人正是武后的女儿长平公主李清雅,她拿起酒杯向窗边走去。
“红缨,该你上场了。”李清雅抿了一口杯中之酒。
只见从帘子后走出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是,主人。”只见她一脸冷酷,面无表情。
一股清风吹过,李清雅轻闭双眼。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完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