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欲如燃
阿黛眼尾梢盯着聂鲁达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回过头问:“殿下赏赐了什么,让一名客将如此惶恐不安?”
“听内府司说,殿下心思变得沉静多了,都说是殿下受了惊吓的缘故,阿黛还不信,出来是跟帝妃嚷着,回到帝都后还到长照宫伺候。想不到殿下现在对阿黛温柔多了,阿黛回去,可要好好想想了。”
但是只要想到阿黛将他当成真正的六殿下,心里翻腾的情欲就给降下温度,恢复清醒的神识,手重新落到阿黛的酥背上,重新思考眼前的困境。
素鸣衍脸色沉了沉,望向江采离的眼光有些不善,说道:“可是你为难聂将军了?龙骑营守卫疆土,这些风马兽都是我送给聂将军的。”
心里不愿就这样出去见巫弥生,在房间里耗着时间,等到江采离、聂鲁达也过来问安,素鸣衍才走了出去。
“这……”龙骑营主动要求减少赏赐,侍卫营也不会不知情识趣。素鸣衍想笑,突然觉得不大合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滞在脸上,十分的难看。
“一早就来了,也没什么急事,在外面等着殿下醒过来呢。”
聂鲁达还要为返回羽嘉做些准备,心思一了,便告辞离去。
素鸣衍心里冷笑了几声,神色恢复正常,将手伸进阿零端着的银盆里,净手、净脸,不经意的问:“巫将军在外面等了多少时间了?”
“你睡在这里,我去唤阿零进来。”素鸣衍一宿未眠,此时却是异常的精神,披上锦袍,门就让采儿从外面推开,青菱、阿零端着净脸漱口的银盆进来,想来是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黛好像忍受不了背脊上的痒意,身子在素鸣衍的怀里扭动。素鸣衍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骑到自己身上,感觉到她那张热津津的兽唇似的口子吸着自己的小腹。阿黛身子往下挪了挪,感觉素鸣衍的那根东西硬了,顶着她包着软肉的唇皮。阿黛垂着头不敢看素鸣衍,身子向下挤着,一点点的将那根东西吞了进去。
只要不将金铢都分走,还有什么事不能答应,素鸣衍前倾着身子,脸上浮出笑意:“聂将军请说。”
素鸣衍凝视着这张丰腴成熟的艳容,注视着她眸子里的柔情,暗道:如果是檀那明河将她蹂躏一番,只怕不会有这般柔情的眸子,如此想来,心里还好受一些,伸手从腰下将阿黛搂住,指尖顺着她柔嫩的背脊轻轻滑过。
听着阿黛的话,可见她在长照妃的跟前相当受宠,言语间比尤溪放肆多了。素鸣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具文禀报内府司,当然这种文字都会经过巫弥生的润笔,给在帝都的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六殿下经过羽嘉的一场大变,性子变了许多。
书面文件上,羽嘉应有驻军三万众,素鸣衍可不觉得羽嘉真有这么多的军士,想到檀那旃还没有封爵,无权干涉地方军政,轻轻哼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就照聂将军所说的办。”
聂鲁达努力将眼睛从阿黛身上移开,站起来走到素鸣衍的跟前,说道:“末将已接到羽嘉方面的调令,明天就要率领龙骑营返回羽嘉,今天过来跟殿下告别。”
江采离也只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转眼间已恢复往常的儒雅,让人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下资城里最著名的私商。
宫中的秘闻,如果当事人不说,真是谁也无法打听得出来。谁又能够想到六殿下与母妃身边的女官有着这层关系?不过以檀那明河的个性,只怕将阿黛当作玩物。难怪阿黛心有怨意,虽然被迫与六殿下发|生|关|系,却一直赖在长照宫里,对素鸣衍的凝视竟生出这么多的感慨。
清晨青蒙蒙的光亮透进琉璃窗来,阿黛从沉睡中醒过来,看着幽昧的光线里六殿下明亮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臂将素鸣衍缠了个结实。
所有的人都被绕进这张大网,知情的却只有那么几个。
聂鲁达说道:“殿下误会江侍领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羽嘉边防军司的情况略加解说,“羽嘉边防军司共有编制六十个营,实编不足半数,一是帝都拨付的军资不足养六十营军,一是羽嘉将官习惯吃空额。如果说殿下将这些多风马兽赠给龙骑营,日后难免会给上头用各种名义侵占过去,若是从殿下手里借得,羽嘉至少还能保留一支轻骑建制。”
聂鲁达见六殿下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只当他心里不悦,走上前来,说道:“殿下仁义,末将与龙骑营将士牢记心中,日后若有差遣,全凭殿下的一句话。如果殿下不降罪,鲁达还请殿下恩准一件事。”
阿黛成熟的躯体对素鸣衍有着更大的吸引力,手从阿黛的酥背滑下去,轻轻揉着丰盈的臂瓣。阿黛嘤咛一声,没有醒来,滑腻的大腿缠着素鸣衍的半片身子,往上抬了抬,压着他的小腹,却打开臀下的缝隙,素鸣衍往里探了探,还有些水渍,捻了几下,心里腾起旖旎的情欲。
“殿下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阿黛呢。”
素鸣衍轻轻咳了一声,说道:“阿黛是从长照宫里派来的。”
“怎么了?”
“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请殿下跟末将立下字据,约定风马兽由殿下借给龙骑营。”
素鸣衍没有说话,看见采儿的眼角微红,定睛一看,眸子都是细细的血丝,素鸣衍没有跟采儿说话的勇气,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聂鲁达说道:“殿下赏赐之重,龙骑营承受不起,末将昨日与江侍领商量,要求只取半数赏赐,又怕恼着殿下,所以让江侍领日后再说出来。”
“怎么不会?”阿黛任性的伏在素鸣衍密布疤痕的胸口上,滚圆的乳|房挤在中间,像两个人一起长出来的,“帝妃一直要将阿黛赶出长照宫,可是阿黛宁愿在长照宫独老。直到今天,看到殿下看阿黛的眼睛,阿黛想着就是让帝妃赶出长照宫也无所谓。”
阿黛身子依着藤椅,手轻轻的落在素鸣衍的肩膀上,微微敛身,算是给江采离、聂鲁达见过礼:“阿黛见过江侍领、聂将军。”
素鸣衍心里诧异:如此丽人,檀那旃怎会不好好珍惜?
素鸣衍扳过阿黛的脸,仔细盯着那明亮的眸子,问道:“怎么会……”
又一是极其难忘的销魂时刻,素鸣衍心里柔情涌动,抬起阿黛的下巴,在她额头上轻吻,又印在她的嘴唇上。
江采离跟聂鲁达互换了个眼色,张口想说什么,吐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又闭嘴不说。
从帝都一路赶来、体内积累的疲倦一下子涌了出来,欢好之后,阿黛懒洋洋的说:“还要服侍殿下更衣,可是阿黛起不来了……”如云鬓发堆在手腋下,丰腴的脸庞愈发精致。
在场除了巫弥生,没人看出素鸣衍心里的想法。
素鸣衍有些羞愧,不敢去看采儿,从门隙里看见巫弥生的长衫衣襟。隔着坚木制成的木门,采儿不可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巫弥生这么早过来,大概早就预料到昨夜会发生的事情?素鸣衍给突然闪过的念头吓了一跳,侧头看了阿黛一眼,她已经疲惫的闭上眼睛。
素鸣衍点点头,说道:“一路上承蒙龙骑营照顾,这便谢过了。”原想以檀那旃的名义给龙骑营请功,想想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会给揭穿,还是不要牵连龙骑营。一路行来,又在下资停了数日,聂鲁达给素鸣衍的印象绝对不坏。素鸣衍倾着身子,问江采离:“应给龙骑营赏金,昨日可都结算清楚了。”
庄园里浮着乳白色的雾,披在身上的皮裘湿润润的,素鸣衍坐在青萝藤编织的躺椅上,那具散发出幽香的肉体在脑海里浮浮沉沉,阿黛略显疲态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的情欲反而消散了,只剩下怜爱。
虽然有过云雨之欢,阿黛对于素鸣衍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阿黛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没有半天,心里怀着深重的罪孽,直到确认她睡熟过去,才敢正过脸来继续端详她的面容。云雨之时,素鸣衍就细细看过这张娇艳的面容,那时他的心给情欲烧得狂乱,此时看来,阿黛还是那么的柔媚动人。
江采离、聂鲁达昨天没见着阿黛,也让阿黛的美貌给惊着了。
阿黛似乎让素鸣衍的轻吻惊住了,拿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素鸣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看着他,感觉下身里的鼓涨,却不动弹,轻声的说:“殿下好像变了一个人。”说罢,双臂搂紧素鸣衍的脖子,将柔腻的脸贴在他的脸颊上,腰间轻轻蠕动着……
难道说帝妃想将阿黛赐给檀那明河,而阿黛自己一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