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师父驾到
“你说什么?”桑承桉觉得自己可能耳鸣了,怎么听到了些离谱玩意儿。
“我们说好的,治好以后和离。”
桑承桉捂住自己的耳朵:“听不见听不见,没说过没说过。”
他的反应连穗岁多少也能料到一些,不过现在的她半死不活的,也不好耽误他了。
更何况恩已经报了,仇还没报呢。没必要拖桑家下水了。
“我说”
连穗岁刚开口,就被桑承桉捂住了。
“不准说!我不爱听!”
沈以峤带着人来给两人送晚饭,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抬手就给了桑承桉一个爱的巴掌。
“你干嘛?谋杀自家夫人啊!”
桑承桉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亲娘:“娘,穗岁要跟我和离。你快帮我劝劝她。”
沈以峤目瞪口呆看着连穗岁:“咋了,穗岁?老二欺负你了?你说出来娘给你做主,和离咱就算了。”
连穗岁准备继续说,沈以峤打断话头。
“哎呀,饭菜要凉了,先用晚膳吧。”招呼下人们摆好饭菜就带着人离开了。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桑承桉不说话,默默地给连穗岁夹菜。
连穗岁刚喝过粥,其实也没有很饿。
“你自己吃吧。”连穗岁出声制止了他。
桑承桉手一顿,还没有落到连穗岁碗里的菜被夹着调转了方向,进了自己的碗里。
一声不吭的吃完晚饭,兰苕端着两碗药进来了。
一人面前放一碗,盯着两人一口不剩的喝下。
兰苕端着空碗走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叹气声:“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毫无活力了?”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站在门口。
“师父。”连穗岁开口叫人。
桑承桉听到后立马也开口喊了声:“师父好。”
“这是我师父,不是你师父。”
“我们俩是夫妻,你师父自然也是我师父!”
方茴看了两人一眼,有点子嫌弃。她来这里可不是看小两口斗嘴的。
“你们俩行了,手都伸出来让我把个脉!”
方茴作为长辈还是有点威严在的,两人乖乖伸手。
把完脉后大致心里有了数,看向桑承桉。
“给我安排个住处吧,明日开始给她治疗。”
桑承桉听完喜上眉梢:“好的,师父。”
说完赶紧去找人安排方茴住下。
房间里只剩下方茴和连穗岁,方茴揉了揉她的头。
“治好桑承桉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他不答应和离。”
方茴觉得有些好笑了:“你这不废话了,人都认死你们两人是夫妻了,怎么可能跟你和离。再说了不是你先开口让人家娶你的吗?”
“当时确实是这个方法最佳。”
“我看你选的夫君不也挺好的。”
“太好了,所以不想连累他。”
“你确定你就算拿到和离书了,你后面有什么事他不会冲出来?”
连穗岁不仅确定,还觉得桑承桉肯定会主动牵扯进来。
于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师父找到救我的法子了?”
方茴表情严肃:“没有,目前只能试试让你多活几年。”
连穗岁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也行,毕竟我还有答应别人的合作计划没有完成呢。”
“不担心,师父不会放弃替你寻找办法的。”
“谢谢师父。”
桑修远和沈以峤听桑承桉说方茴来了,立马过来见客。
沈以峤还特意找人收拾了离桑承桉院子最近的院子让方茴住了进去,还告诉方茴有什么需要直接提,不必客套。
方茴递给沈以峤一瓶药:“这个可治你夫君的旧伤。”
桑修远上战场这么多年大大小小伤无数,有一些留下了病根,沈以峤提议过让连穗岁看看,但桑修远觉得目前以桑承桉为重,反正自己已经痛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些日子。
连穗岁的能力到底还是比自家师父差点,并没有一眼看出来桑修远的旧疾。
沈以峤接过药,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真是太谢谢您了!”
“就当是你们照顾穗岁的谢礼吧。”
“穗岁是我儿媳妇,照顾她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应该做的,怎么能让您因为这个给谢礼呢,你还是开个价吧。”沈以峤猜这药应该不便宜。
“那就当我的房租吧,你也别客套了,收下吧。”
方茴都这么说了,沈以峤也不打算矫情了,毕竟这药她确实是需要的。
“行,你也算穗岁的娘家人,那和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就安心住下跟家里一样!”
“好。”
沈以峤问过使用方式后也在不逗留,赶紧去找桑修远去了。
桑承桉的房间内,两人已经躺下休息。
看着连穗岁背对着自己睡姿,桑承桉只觉得更委屈了。
吃饭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她提和离。
一直想到现在依旧是毫无头绪!
连穗岁也在犯愁,怎么样才能不让桑家受牵连呢?
总感觉并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想着想着,突然发觉身后的桑承桉似乎有什么动静。
下一刻,身后的人贴了过来,搂着连穗岁的腰。
“你干嘛?”
连穗岁想要挣脱,桑承桉反而抱的更紧了。
“抱着热。”
“现在是冬天,才不热!”桑承桉不客气用自己的脚丫子搭在连穗岁的脚丫子上,“凉的。”
连穗岁叹了口气:“抱着难受。”
“你以前都不这么说的。”桑承桉委屈的开口,“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改。”
连穗岁翻过身来和桑承桉面对面,捏了捏委屈的鸭子嘴。
“我后面的路一不留神可就掉进万丈深渊了。”
桑承桉看她要收回手,立马握住放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
“那就一起下去好了,一个人多寂寞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桑承桉继续靠近了点:“除非我死,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丢下我。”
连穗岁看着桑承桉的脸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
桑承桉内心有些忐忑,心里祈祷着她赶紧说句话吧。
连穗岁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头埋进桑承桉的怀里,决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