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屡败屡战
我挨个上网查了几个面试公司，发现有几个根本在工商局没有登记营业信息，真是扫兴！刚刚还觉得自己挺吃香呢，现在瞬间被虐成了小渣渣于是我不服气地又查了几个，倒是都合格，但有两个有过企业信用不良记录也好，这类的我可以直接pass，省得我再在去与不去的两极中纠结了。
就这么筛到最后，只剩下两家公司还挺中意的：一个是大型文化有限公司的前台，一个是小出版社的编辑助理，虽然都是打杂的活儿，但只要进去好好混，升职逆袭指日可待我如此安慰自己了一番，然后就按要求准备好两份简历和相关毕业证明，本打算再上网查查相关信息，这时张萌发来了微信：“莫然，还生我气呢？吃饭了么？”
真会自作多情！他那篇我早翻过去了！
这时爸妈进门了，今天他们逛街大丰收，很是开心，我也不想扫兴，硬撑着笑脸，并称赞他们买的衣服鞋子都不错之后，就说自己中午吃撑了不饿，晚饭不用管我就进屋去了。
我刚关上自己小屋的门，电话又响了，还是张萌，他可真是锲而不舍啊！我忽然有点心软，不管怎样，还是和他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就接了电话，但我有时表达出来的态度和内心真正的感觉是截然相反的：“怎么着？还嫌虐我虐的不够吗？”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张萌也没有生气，倒是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是，我是想和你解释清楚！那个口红印真的是我的秘书非得扑过来强吻我留下的，我努力躲开，她个子矮，一不留神就亲到我领子上了，我也很无奈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她开除了，她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了！”
我苦笑了下，说：“我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因为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咱们之间就是场误会，你我本来就不合适，就不要再勉为其难，到此为止吧！”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了下来，可能是感到很突然，过了几秒钟后，张萌有点急躁地说：“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就要和我分手？难道就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就放弃这段感情吗？你觉得如果一切都是误会，你这么做值得吗？”
他还是不肯相信我和他分手并不是因为那个口红印，而是我心里装不下他。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就找借口说：“我只是现在太累了，刚刚还在投简历，明后天还有两场面试，我现在温饱都成问题，还有什么心思想儿女私情呢？”
“哈哈！”张萌笑了，自信地回答道：“那怕什么？有我养你啊！再说，你想工作也不难，来我们公司吧！那个秘书不是刚被我炒了吗？你来当我秘书如何？正好你也可以随时监视我，让你看看我在公司定力多么强！有多少女员工仰慕我，可我就没有一个动心的！”
其实这诱惑挺强的，但为了不藕断丝连，我还是忍痛婉拒了：“算了吧，你们做的是跨国生意，我英文那么烂，到时肯定会给你们添麻烦，还是算了吧！”
他很不情愿地说：“也有很多工作不需要懂英文啊，这样，你先去自己闯闯试试吧！不行记得找我，我帮你！”
我忽然感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谢谢了！我先挂了！”
然后赶紧挂掉了电话，生怕他发现我的情绪变化。我感觉有眼泪流淌了下来，但我想我并不是因为感动而哭的，而是因为无论这个人有多好，也替代不了我心里的那个人。我的心似乎永远处于缺失状态，没有尽头。这样的我，如何获得幸福呢？
我对未来感到迷茫，我对爱情感到绝望。
然而即便绝望，我也不想放弃，大不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起码这辈子我为我的爱情梦想努力过，走到生命尽头我还可以无怨无悔地对自己说：“老娘我曾为爱倾尽所有！”
想到这些我也没什么心情再看别的了，把简历装进背包里洗漱后就睡下了，结果这晚我又梦见了元欢，这次没有程爱，只有元欢一个人和我说话，第二天醒来我却忘了他和我说过什么，只记得那双眼睛不再灿烂，而是充满了怨恨。
一周过去了，我面试的那两家公司毫无下文，hr都说让我回家等通知，现在我明白了没有通知就是通知了。助理也就算了，我连前台都应聘不上真是够失败的，但想想当时一起应聘的好几十人中只有一个能脱颖而出，心里也就算平衡多了。
可是我找不到饭碗啊！啊啊啊！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一打开微信，是张萌，他发来一个心形的小表情，还挺暖的。我想，反正我也郁闷，不如找个人吐槽发泄下，于是就和他开聊起来：
我：“干嘛？”
张萌：“工作怎么样了啊？”
我：“都黄了，没人要我！”
张萌：“哈哈！他们都没眼光，来跟我一起干吧！”
我：“那岂不是很没面儿？咱们都分手了。”
张萌：“谁说分手了？只是冷战了几天，你不至于这么快就另觅新欢了吧？”
我：“切，谁跟你似的那么浪啊！”
张萌：“真的，莫然，小时候我不懂事，现在我会好好珍惜的，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我：“不是我不懂你的好，而是我忘不了我的初恋，这样对你不公平！”
张萌：“我理解，我之前也有过几段恋情，但是陪你走到最后、能给你幸福的并不一定是最开始的那个人啊！再说，你现在就算找到他重新开始，你们也未必能有当初的感觉了吧？”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我想，也许他是对的。
张萌：“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你忘了咱俩一起刷剧时有多默契呀？！”
我：“那好，就再试试吧，我可是坦诚相待了，你也不可以对我有所隐瞒哦！”
张萌：“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老婆大人！明天早上我就接你一起去公司，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结果第二天一进他们公司门就撞见了那个狐狸精，穿得妖里妖气的，大白天的穿的跟夜店女郎似的，低胸露腿的粉色紧身裙，浓妆艳抹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刚开始我还想不到就是她对张萌投怀送抱，后来张萌使劲清了清嗓子提醒我，然后故意拉我过去和那狐狸精说话，我才明白他是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财务部把这月工资一分没扣都发给你了吧？”张萌挡在她面前，严肃地问道。
她倒好，嗲声嗲气地回答说：“当然啦！张总这么照顾我，财务部的人怎么敢不听呢！”
张萌把右手搭到我的肩膀上，毫不留情地反驳说：“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好聚好散！不想让你记恨着公司！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有，过去什么都没有，现在和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这才是我的正牌女友，她叫‘陶莫然’，你最好当着她的面把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否则我就立即给财务部打电话让你把一半的工资退回去！这月你不过才上了半个月的班，我这么做不违法吧？！”
这小狐狸精一听急了，高跟鞋脚一跺，板着脸气愤地说：“人家不过是喜欢你罢了，至于这么让我下不来台么？好，是我一厢情愿行了吧？还请陶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别怪张总！”
还算她识趣，不过真想抽她，但我实在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就挤出了个笑脸，假装大方地说：“没什么，树大招风，我不怪他，更不会怪你！”
她气得没话说，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看她那样我觉得真解气！张萌调皮地凑到我耳边说：“这下你该信我了吧？”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之后的两个月，我一直在张萌的公司做他的助理，但因为公司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不会交给我做太多工作，文件起草、会议纪要、订餐订票等这类琐碎的工作他们都安排了专人负责，更多时候我只是陪张萌出席一些商务洽谈和高档餐会这类场合，他和人介绍说我是他的夫人，我也欣然默认了。事实上没有人认为我是他的助理，我就是大家眼里铁定的“张太太”。
九月十五号那天晚上，我的手机收到了观剧短信提醒，我才想起第二天晚上要去看骆艺天的新剧《无名捕手》，可是我只买了一张票，但现在月收入稳定，各方面开支都给报销，那几百块钱对我来说也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不去也没什么。
但我还是有些好奇，确切地说，应该是想满足自己之前的那个愿望：骆艺天酷似元欢，我只是想再多看一眼“曾经的元欢”，给自己的青春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这时张萌却发来微信：“明晚七点半，陪我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这次客户很重要，你穿得正式些，把我们上次逛街买的那套黑色裙装穿上吧！”
七点半，这可是和骆艺天新剧开演同样的时间！
我要如何做抉择呢？